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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有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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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穿她的小心思,但看她蠢蠢欲动,还是压下逗弄她的心思,拿起玉碗旁边的勺子,舀起一勺放进嘴里,示意她可以吃了。
程妤接收到太子传达的意思,喜出望外。她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也跟着舀起一口放进嘴里。吃进去的感觉就好像是程妤前世夏天每天都要吃的冰淇淋,冰冰凉凉,但又比冰淇淋要清爽香甜。这与后世冰淇淋十分相似的口感让她惊喜非常,简直停不下来。她来到这里这么久,也只有在宫里才有机会吃到这道菜。让她不禁感叹统治阶级的生活果然够享受。虽然脑袋里想着事情,但是嘴巴也没闲着,只一会儿程妤就把整个玉碗里的清风饭吃完了。
她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却发现太子正笑着看她。程妤有点脸红,不是她不想顾及她在太子心里的形象,她来到大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吃到和冰淇淋这么像的点心呢。这不是一时没能克制住自己吗,她讪讪地想到。
她瞧见太子面前的玉碗只吃了一口,就问,“殿下怎么不吃,是不好吃吗?”
“孤素不喜甜食。”
“殿下既然你不吃,就,就不要浪费嘛。妾来帮你吃。”
太子不妨程妤竟然能不要脸皮地说出这样的话,一时哭笑不得。
“此物寒凉,你还是少食为妙。切不可贪凉,对身子有妨碍。”太子说完,怕她待会儿克制不住又要问他,就让丫鬟把碗都端下去了。
程妤撅嘴,有点恋恋不舍,目光一直跟着宫女端盘的身影。
太子看着她有点孩子气的举动,忍俊不禁。他在她面前总是很容易放松。“快要用晚膳了,吃多了小食,晚膳可就吃不下了。”他忍不住说话劝她。
程妤收回目光,“好吧,妾听殿下的。”
晚膳时御膳房上了一盘黄金鸡,鸭花汤饼,香灼羊肉,素炒菠薐。最得程妤心的是一道叫做浆水鲈鱼的菜。浆水消暑解渴,酸香可口。用浆水做的鲈鱼,鱼肉滑嫩,食后满口余香。程妤觉得,要是每次的菜都这么好吃的话,她可以比平时多用两碗饭。
所以,一不小心她就吃撑了。
太子看外面为时尚早,夕阳还挂在外头呢,加上这时候又有晚风吹拂,不算十分难捱。太子就想带着程妤出去花园走走,消消食。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程妤觉得够了,不愿意继续走,就跟太子说要回去了。太子只得依了她。两人就带着后面跟着的大堆仆从回去了。
又到了这个时刻,虽然有了一次经验,但程妤还是很紧张。沐浴过后,太子穿着寝衣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看。而程妤则身上穿着蜜合色小衣,粉色纱裤,乌黑浓密的头发松松地梳了一个慵妆髻,盘腿坐在床上。卧房里用着一个大冰山,倒不觉得热。
程妤手肘撑在膝上,两手托腮,时不时拿手搔搔耳根,时不时又拽拽衣袖,不安分得很。
她偷偷睃一眼太子,太子老神在在地捧着一本《齐民要术》,好像十分淡定。
她不知道,太子此时也有点克制自己。他现在年轻气盛,火气正旺,距离上次进后院已有大半月。他也不是纵欲的人,平时还可以克制。但现在和程妤坐在床榻上,周围都是女儿幽香,程妤在他心里又有着不一样的地位,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他没有理由再继续克制自己的欲望。
只是程妤初尝人事,他不想吓到她才表现得淡定一些。
他想珍惜她。
他虽然在看书,但是他的余光也暼着程妤,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看到她不安地动来动去,他心里颇觉好笑,也有点蠢蠢欲动。他放下书,清清嗓子,咳嗽了一声,“时候不早了,安置吧。”
程妤今晚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这句话。像是时刻悬在她头上的利剑,随时都有劈下来的可能。可当它悬而未下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祈祷这一刻快点到来,想着早死早超生,不用再提着心神。
当听到太子的话时,程妤忍不住呼了一口气,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期待。“是,殿下。”
程妤转过身,与太子面对面,借着晕黄的灯光,程妤终于有机会好好看清太子的容貌。只见太子黑亮长发披肩,唇角带笑,面如冠玉,目似寒星,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唇若涂脂,如玉君子。
程妤有点看呆了,她之前觉得自家哥哥已经是人中龙凤,但太子身上有一股天然的贵胄之气,显然更胜兄长一筹。
程妤觉得,就冲太子这张脸,也能让无数女人如过江之鲫,对他趋之若鹜,前仆后继了。
程妤在心里给自己鼓鼓劲,闭上眼睛凑了过去。而太子见程妤凑过来了,就若无其事地闭了眼,等程妤亲过来。
就快要碰到太子的唇瓣的时候,程妤突然心里一动,睁开了双眼,看见太子也闭着眼睛好像在等她,恶作剧地将葱白的玉指按在太子的唇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恍如花枝乱颤,娇娇娆娆,活色生香。
小妮子该打!
太子无奈,正想捉过她。程妤又开口挑刺,撒娇说灯太亮。太子只好纡尊降贵去吹熄蜡烛。
只听得程妤笑嘻嘻一声“好啦!”,终于消停。只是第二天程妤起来觉得腰酸背痛,累得很。
太子招程妤去书房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各院。张氏恨恨地撕烂了手里的帕子,嘴里骂程妤简直是狐狸精转世,太子居然在办公时都惦记着她。孙氏心里倒是玩味,她怀着恶意地想,太子居然这么高调地表示自己对程氏的宠爱,就不怕枪打出头鸟,让人把程氏害了?
太子妃倒是如遭电击,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之前谁去书房送汤都不放行,单单愿意自己去。本以为书房这等机密之地,只有与太子一体的她才有如此殊荣被允许前往。如今刚进东宫不到两个月的程氏也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去,岂不是打她的脸?殿下未免把程氏捧得过高,就不怕有朝一日摔下来把她摔死?玉容心里愤愤,对程妤不免开始心生忌惮。
自从程妤伴驾过后,太子去后院的时间渐渐固定。一个月里有一半的时间会进后院。去的最多的当然是程妤的院子,每个月固定有八天。其次是太子妃的院子,五天。剩下的两天就其余四个妾室轮流伺候。
东宫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太子经常踏足后院,使平静的东宫活了,不论奴婢还是主子,脸上笑容都多了。而进宫不到两个月就得太子如此宠爱的程妤,更是成了东宫的红人,太子的赏赐总是源源不断地送进听雪轩。一时间,程妤这里成了一处人人都想来烧的热灶。
一晃眼六月就到了。早上远没有中午炎热,反而时不时有点凉风吹来。总算吹去了程妤脸上的困顿。这天她又是给太子妃请安的日子。
在麦冬、款冬的陪伴下,程妤前往太子妃的前院给太子妃请安。
来到正院的院子,程妤发现孙氏等人都来齐了,见她姗姗来迟,都抬眼看向她。
又是张氏最先开炮。她一甩帕子,阴阳怪气地对孙氏说:“哟~孙姐姐你看,这程良媛啊,架子可真大,我们大家都来齐了就等着她呢。果然有殿下的恩宠就是不一样,我们呀,是拍马都赶不上了。”孙氏是个圆滑的,平时谁也不愿开罪。见张氏拉着她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是有点尴尬,不好接口。
程妤很烦张氏这样含沙射影地骂人,更不耐烦虚情假意叫张氏妹妹。“我到的时候又没有迟到,娘娘不是还没有召见吗?”
孙氏见张氏还想回顶,连忙拉住她的衣袖。泽兰出来了,给她们见礼,说是太子妃请她们进去。太子妃今日穿了一件肉桂色交领襦裙,衬着微微苍白的脸色,流露出不同于寻常的柔弱姿态。
孙氏眼睛最尖,连忙开口关心。“娘娘今日可是身体不适?缘何脸色不大好?”
太子妃淡淡笑了笑,说是因为最近炎热,食欲不振,连早膳都没用。只是她的手却无意识地放在了自己的腹部。眼尖的人都看在眼里了,一时间众人心里都各有所想,只是没有表露在脸上。
孙氏连忙扯开笑道,“既然娘娘身体不适,不知可有请御医来看过?”泽兰一旁说,今早太医就已经来过了,说是天气炎热所致。
孙氏笑道:“那妾等也不便打扰娘娘休息。妾身告退。”张氏大大咧咧,根本没有察觉出异常,听说娘娘今天不舒服,也打算起身告退了。程妤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自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听到可以走了也跟着退了出去。一时间众人纷纷行礼告退。
泽兰送走程妤她们,回来打开门窗,“殿下,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本宫还是不想吃东西。”太子妃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着迷似的放在上面片刻不离,好像里面马上要有一个孩子跳出来一样。
泽兰看着太子妃这样,很是心疼。她们娘娘真是苦了太久了,天可怜见,殿下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太子妃无限惋惜地说:“可惜太医说现在月份太浅查不出来。”
泽兰为宽太子妃的心,特意把太子妃的奶娘刘嬷嬷叫了进来。
“嬷嬷,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了?我现在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小姐不用紧张,您这个月的月事没来,早上吃鱼又觉得恶心。一老奴看啊,这是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不宜立刻惊动太子,等满一个月了请太医来看过再说不迟。”
太子妃信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