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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浩然女贵胄王(1 2) ...

  •   1 火辣风情

      搘撑乾坤女土司,将军才调绝尘姿。靴刀帕首桃花马,不愧名称娘子师。

      “快点,快点。这个牌匾挂东门上!……偏了,偏了,左边点……哎,对了,这样正好。”

      “哎哟,怎么毛手毛脚的,那是昨儿个新开的美人蕉,踢翻了上哪儿再找一盆换上?”

      ……

      今天是八月十五,花月行开张的好日子。天还没大亮,堂内厅外就忙开了。小厮龟奴来来往往地搬运布场,厨娘伙夫满头大汗地烹羊宰牛,入选的妓倌抓紧进行着最后的彩排,落选的优伶穿衣打扮着准备不久的迎宾。

      这些人里,百忙之忙就要属曾经天香楼的老鸨,而今花月行的女情部长——蓉妈。

      “小四!你这小兔崽子这回可被我抓到了,又偷懒!”一把拎起小四的耳朵,“去!通知厨房的管事抓紧点,酒席该摆上了,再过半个时辰客人都该到了。”

      “喂,小四——回来!先去督促姑娘小哥儿们快点收拾打扮了,别到时候出了岔子,丢人现眼。”

      “等等,你给我站住!不许往那边走,从西廊绕,没看见老板在那边想事吗?真是一点眼色也没有的东西。”

      连珠炮似的指令一句句发射,小四左脚刚迈出去,立马收回换成右脚,右脚还没踏稳,又立即脚跟碾转,来了个270度回旋。瞧着他这舞蹈般的滑稽动作,迎面走来的苏儿不禁喷笑出来。他拍了拍小四的肩膀,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示意他去那边。

      “蓉妈,让小四直接去厨房吧。我刚从排练厅那边来,大家都准备差不多了,只等到时候上场了。我看这儿也布置得蛮像样了,您老人家先歇会儿吧。有什么事吩咐我来做就行。”忙碌的人群中走来水仙般清俊的少年,学作老练的笑颜遮掩不住澄澈净透的气质。“光让您这么辛苦,苏儿真是惭愧。这一大早晨看着您在这儿忙碌打点,竟是什么事也插不上手,帮不上忙。”

      “哎哟,苏儿管事来了啊。瞧你说的,这儿的粗活杂事哪用得着你来插手啊?你快去陪陪老板吧,我瞧着她站在那儿已经半天没动静了。”

      “我?”苏儿微楞,他顺着蓉妈的目光看去,见到门外林然静立的背影,“……老板可能在想心事吧,贸然打扰了她恐怕不太好。再说,我也没什么事要找她啊!”

      蓉妈给了他一个暧昧的眼神,“苏儿小哥,别装了。你可不一样啊。你过去,只要往那一站,老板保准就乐成花儿了!”

      “啊?这个,……”苏儿听出来她的话外之意,顿时尴尬无比,酡红上窜到耳廓。

      倒不是蓉妈一个人八卦乱想。苏儿的提拔重用来得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花月行是什么地方?温柔富贵乡,花柳繁华地!每个人的YY才华若穿到现代去写网文,要不成大神也难。好多天前,这个女老板钟情俊小倌的香艳故事就已在男风女情两部中传得沸沸扬扬,只不过碍着当事人的身份,没敢让上头知道罢了。

      知道这种事情辩解不得,只会越描越黑。苏儿也不敢多言,只能冲蓉妈涩涩一笑。随后开始摆弄起门口红地毯两旁的鲜花盆景。

      美人蕉,醉芙蓉,鸳鸯锦,洒金秋,满月茶,紫茉莉,白鹤仙,雁来红,黄莺舞……几乎汇聚了琏国秋天所有的名花异种,只为烘托今天庆典场面的华丽喜气。这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众人心头的第一喜事,朝期盼夜巴望地终于迎来了,可是最该喜气洋洋的某人此刻却似乎不在状态。苏儿忍不住略为担忧地又一次看向了林然那处。

      只见悲情女主角此时已经神游归来,正笑吟吟地从红地毯那头向他走来。一改平时清雅的绿衣,大概是为了映衬喜庆的气氛,林然今天特意穿了件梅红色织锦的连身长裙。远远得沐浴在阳光之中,显得跳跃灵动不失典雅端仪。

      “苏儿你看,这秋海棠开得多好,在我们那儿它的花品是个情字,啧啧,情花啊!这美人蕉倒是及时,像是知道我要开张似的,昨儿个就一并儿地全开了,红得跟胭脂似的。不过要我说,还是最喜欢这雁来红,别看它性儿不精贵名儿俗,却红的喜气又容易养活,最适合我这种粗心懒散之人……嗯?你怎么傻呆呆的?”

      黯然落寞的断肠人乍然变成侃侃而谈的品花人,苏儿一时转换不及,难免错愕: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老板……呃,你……刚才……没事了?……”

      苏儿说得吞吞吐吐,林然却明白他的意思,她笑了笑,拍拍苏儿的肩膀,“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必悲伤,也别气馁。忧郁的日子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呀,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念。”

      这几句话语词不像词,诗不像诗,语义直白却情感真挚,读来朗朗上口,只觉心明神畅。苏儿咀嚼回味了许久,对林然愈发得心悦诚服,忍不住便躬身一拜。没想到,这一拜却将他直拜得面红耳赤。

      原来此时林然正侧身对着他,苏儿躬身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裙摆内一条凝白细长的玉腿呼之欲出。林然见苏儿要拜,连忙转身弯身去扶。苏儿刚要长舒口气,庆幸解脱了粉腿诱惑,却抬眼恰对上低敞的领口内莹白细腻一抹香酥。顿时,轰得一下,气血冲顶。刚才站得远了没注意,哪里想到老板的新装竟是如此得惊世骇俗!自己入行这么久,青楼的姑娘都没有敢这样穿的。……老板,到底是老板啊!

      “呀!苏儿,你怎么流鼻血了?!快快快,仰起头捏住鼻子。”林然的惊呼生响起。苏儿往自己鼻端一探,果然湿滑一片。自觉出丑难堪,大失仪态,连忙捂住鼻子,逃也似的跑开了。

      看着被火烧了似的少年,林然自己低头端详了下今天的打扮,不自觉得摸摸鼻子扁扁嘴,这件自己心血来潮设计的改良版旗袍,有那么夸张吗?收腰束腹,贴身剪裁,长及脚踝,裙摆高开,硬领直立,V字低敞。辣是辣了点,好像也没太过火吧,若放到现在就是再朴实保守不过的礼服款式了呀。再说,苏儿不是喜欢男人的嘛,难道也会有感觉?

      明锐的商业嗅觉又一次闻到了机遇的味道。如果这种程度就能收获鼻血效应,那么自己再推荐两套现代的……岂不是……嘿嘿——老板诡异的笑声从门口传来,众人心头都飕飕的寒。

      “蓉妈——一会儿你到我办公室来取图样……我决定了!三天后,花月行里人人都要穿工作装!”

      灿灿朝阳下,英姿飒爽的女子手捧一束金丝蟹爪,扬眉发令——我花开尽百花杀!

      2 瑞王驾到

      轩盖光照地,行人为徘徊。呼传君子出,乃是故人来。

      盈门的宾客送来络绎的祝福,袅袅的丝竹齐奏腾跃的欢歌。碎红乱舞流金坠是阳光的彩礼,花香鸟吟卷云舒是清风的贺词。满庭芳华中蝶舞翩跹,满堂风流里软语嘤咛。

      烟斜街上有香车过。“琏国正阳景息侯小世子到——”

      脂水河里有彩舟泊。“璃国首富桑氏本家二公子到——”

      妆镜楼前有骏马嘶。“琅国左将军府大少爷大小姐到——”

      “锁胭楼花魁胡枝娘子到——”

      “乱香门门主紫迦夫人到——”

      “璎珞绣圣手文鸾先生到——”

      “……到——”
      “……到——”
      “……到——”
      ……

      林然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一家小小青楼的开张竟然能吸引来这么多贵介子弟、民间俊彦。虽然请帖是一早儿就全投递到各处,知名人士一个也不曾落下,但是来人多少,质量高低,她却没抱多大希望。如今的盛况出现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爆竹脆响,红英漫天。时人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最初的唬怕过后立马被好奇俘虏,纷纷探头倾身,纷拥着想看个新趣。噼里啪啦的巨响挑战着众人的耳膜,骤惊骤乍中是刺激时的兴奋与刺激后的舒畅。烟火的烈香流窜入每个人的口鼻,涕泪欲出,避无可避,可在这呛人的味道了却又能闻出平暖踏实的尘世之气,大俗的诱惑最是让人抗拒不得,吸了一口又忍不住再深吸一下。

      林然此刻笑意盈盈的眼窝里也有泪光在闪烁,却不知是被烟火熏的,还是触景生情的感动。或许只是因为,在这尘滚烟迷,洒金飞红中,她仿佛看见了某人研究这些爆竹时的模样——冷峻瑰丽的容貌由于心中的专注投入而有了融融的暖意。

      曾经在一个关于婚姻的帖子中看到,工作中的男人最是让女人动心。冷情如他,在那一刻却是早春二月的阳光,徐徐的温洋洋的暖。也不知怎么,自己竟是想到了这些,林然摇了摇头,暗笑这不合时宜的无稽遐想。

      随着气氛的升温,被爆竹刺激得兴奋起来的贵客们,再顾不得身份的矜持,纷纷拉高了嗓子向林然道贺起来。

      “林老板,恭贺新禧啊!”……“生意兴隆,生意兴隆啊。”……“林老板大才啊,今后花月行必当艳满四海,流芳万年啊!”……“是啊,林老板真乃女中丈夫,令人佩服啊!”……

      “多谢多谢,承蒙诸位莅临蔽行,林然不胜荣幸。贵客的到来正是最好的招牌啊。花月行得有所成,也全亏了众位的鼎力支持,林然不敢居功。日后在生意上还得多多仰仗诸位帮忙提点才是。”

      “林老板过谦啦,日后若有何需要,只要是有我桑家产业的地方一定尽力为您提供便利。”嘈杂声中朗朗的男声传来。

      呃?这话听着热络亲切,舒心顺耳,林然赶忙往宾客中寻找声源。却是不难找到,人群中当先一步跨出、绣袍华冠的男子应当就是了。长相倒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那半眯着射向林然领口处的目光却怎么让人觉出了些猥琐的味道。

      “嗬嗬……原来是桑二公子啊!”林然掩口轻笑,顺便挡住了肆意驰骋的视线。“桑氏财富天下第一,二公子一言,胜于厚礼万金啊。林然虽然惶恐,但也懂得却之不恭!不如二公子留个字印给林然,那么今后即便一时联系不上您,也能以此为信,在桑家其他人处解得燃眉之急。”哼,逢场作戏谁不会!她却偏偏要当着众人的面把客套落实了。桑家提供的方便——这么大块肥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桑瑾脸色一僵,万没想到此女如此见缝插针,油滑无赖,直叹祸从口出。虽是不愿,无奈众目睽睽,还是掏出身上一块玉牌递给她,说道:“此乃桑氏本家直系专有,见牌如见人。还望林老板笑纳。”

      林然一看,此玉润如羊脂,透如静水,精雕细琢出一片半镂的桑叶,果真是上品。急忙含笑收了,道谢连连。

      却听有人轻哼了一声。

      林然柳眉轻扬。怎么?好东西来得太容易,有人看不过了?她侧身望去,原来有意见的是景息侯刚即弱冠的小侯爷。权贵之人,最是不可得罪。林然连忙绽放如花笑颜,羽睫扑闪,眼波流转,心底头却寻思着要找点什么话头来殷勤讨好一下。主意还没打定,却见小侯爷回了她一个春风拂面的暖笑。

      咦,这是什么状况?这小贵少不是看不惯吗,怎么这会儿竟比她还来电?

      小侯爷转而看向桑瑾,却是换了一副冷脸。“桑家为了获得在琏的商赋豁免,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可惜,瑞王爷还未到,二公子的此番慷慨仁义不是尽得早了些吗?”

      噢!林然恍然大悟,敢情这轻哼一声不是冲她来到啊,难为她刚才白担了那么多心思。不过,怎么听上去这桑瑾的玉牌送得不太实诚呀?

      “呵呵”,只听桑瑾说道,“小侯爷此言差矣!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乃是桑家祖训,更是为商之要义,何关时机早晚呢?”说完,又向林然笑道:“林老板,众人皆知琏国瑞王爷行如神龙,此番却愿为您亲临道贺,可见其亲睐有加!若得瑞王爷鼎力扶持,恐怕日后还是桑瑾要仰仗您的地方多些啊!”

      嘿嘿嘿……林然笑得人畜无害。果然便宜不是白占的,不过这个奸商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瑞王对她,别说是青睐有加,到现在连个白眼都没抛来过。她正考虑着要不要厚道点,告诉他这个实情。景息小酷哥又发话了。

      “二公子若还在打商赋的主意,我看是无望了。此事家父已得圣上亲喻,虽然还未及禀报瑞王,但相信王爷神慧,定同圣上一心。我今日来正是为了将此信告之瑞王,以绝尔念。”

      “我说,你小子也忒不厚道了吧”,林然强烈腹诽抗议,“敢情你压根不是来贺喜的,而是把我这儿当作工作汇报平台了。平台也就算了,谁叫咱办的是服务业。可你怎么连句恭维客套话都不屑说来软软我林然的耳根子。枉我刚才还赞你笑得那个灿烂,现在看来你也没比那奸商阔少好到哪里去。”

      有人仿佛听懂了林然的心声,替她抗议道:“我说两位,今天我们都是为了花月行的开张共庆而来,这公事还是暂且先放放吧,免得败了大家都兴致。更何况瑞王向来行踪不定,此刻仍未露面,真不知今日能否幸得一见啊!”

      说话之男子,年纪甚轻,浓眉大眼,英气勃勃,腰悬一把金背弯刀。旁有一娇俏少女,瓜子小脸樱桃小嘴,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两人六分貌似,四分神似。正是琅国左将军奉若明珠的双生子女卫霁,卫雲。

      听哥哥这么一说,妹妹不高兴了。嘟起红艳艳的小嘴,晃着哥哥的手抱怨道:“瑞王要是不来,那雲雲来还有什么意思。”

      卫霁安慰得拍着妹妹挂在自己臂上的小手说道:“雲雲别急,你看今天来了这么多才子俊杰,个个玉树临风,非富即贵,咱俩把眼睛擦擦亮,定能帮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我不要,我不要。我十岁时就决定非瑞王不嫁。”

      “胡闹,你怎么可以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托付终生。”

      “不嘛,不嘛,他今天一定会来的,这样我就看见他了,就不是素未谋面了。”

      ……

      林然满脸黑线,这一对倒还真不是为公事来的,可却是来找对象的,这花月行啥时改名为蝶恋花婚介所了?不过,这卫霁有句话倒是说对了,吉时已到,瑞王却时时不见踪影。当初他也只给自己留了给模棱两可的“诺”字,难道他真的不来了,那这些显然是为了同一个人物而来的贵宾要如何摆平?

      其他人被卫霁这么一提,也意识到问题的可能性,人群开始嘈杂与骚动起来。

      “啊呀,这王爷要是不来,那我特意为他秘调的无香之香——松风雾,可是要过了最好的味期了。”

      “是啊,我要奉上的百香丹也是前两天日以继夜得炼制才赶在今天前出炉的。”

      “唉,难道,我倾尽毕生心血所绣的这条蟠龙帕又要再等下一次机会才能献给王爷吗?”

      ……

      “咳咳,诸位”林然试图安抚众人。“咳咳,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喧哗的声音稍许低了些,林然趁机用了些许内力将声音传得更远。“瑞王爷既然允诺要出席,那么相信他君子一言,定然会尽力而来。不过他毕竟位高事重,若有迟误,我们也应体谅才是。不如大家少安毋躁,先随我入内堂等候。我已安排人备好类薄酒歌舞,希望能让大家略尽雅兴。”

      众人还有迟疑,林然忙使颜色让苏儿蓉妈等带路,有了人起头,大家方才开始陆续向内堂走去。

      这时,却听得远处传来群马的嘶鸣蹄踏,渐行渐缓,渐行渐近,伴着嘹亮的号角声声,激扬的鼓点阵阵。“铛——铛——铛——”金锣高响,有人威武地吆喝“静道——!”“速避——!”

      这阵仗,难道是王爷来了?众人纷纷停步转身,向远处望去。

      视野所及,能看见锦旗的飞龙银边,华盖的黄金伞尖。层层覆覆,遮云蔽日。排场不可谓不隆重,声势不可谓不盛大。大队人马华丽丽地走来,林然忽然想到红楼梦里元妃省亲的仪仗描述:“一对对龙旌凤翣、雉羽夔头,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然后一把曲柄七凤黄金伞过来,……一队队过完,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绣凤版舆,缓缓行来。”此时虽然太监换成了带到带刀侍卫,绣凤版舆换成了金篷马车,但繁复奢华丝毫不减。林然不禁感叹,到底是皇亲国戚,豪气冲天,贵不可当!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花月行门前,马驻轿落。八名锦衣侍卫跨马而下,恭敬得弯腰分立在金顶马车两边。徐徐得,车内伸出俊如修竹的男子之手,手指骨感而有力。车帘被掀起,越来越高……阳光洒入,扫荡了车中的昏暗。一袭白袍恍亮了众人的眼目,最是素淡的色彩却最是高华皎灼。而那白袍之上的俊颜……

      林然心律骤停,呼吸急窒,那是——

      (本章未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浩然女贵胄王(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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