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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唐夏7 ...

  •   第二天,贺章白踩着点下楼,疼痛的神经折磨着他,他现在能明白为什么唐夏会把过错也归咎到聂澜身上了。唐作藩和聂澜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他们的样子,估计公司内部也出了什么事。

      早饭过后,聂澜依旧坚持要送贺章白上学,贺章白看着他开着车,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聂澜驾着车转了个弯,继续道:“你好好读书,其他事情你不用管。”

      ……真.他妈的像极了管教孩子的家长。

      贺章白没再说话,转头看着窗外,安安静静到达了学校。

      今天的阳光倒是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透过树下的影子很漂亮。贺章白这次上课也没逃课睡觉了,看起来听得很认真,中午的时候他还跟着同桌去了食堂,食堂的味道一般,并不是难以下咽。午休后的第一堂课是语文,贺章白听了半节课语文老师的絮絮叨叨犯困,没注意到后面小声的吵吵嚷嚷。

      他就那么熬着迷迷糊糊了下半节课,下课铃一响,他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下课了,周围越来越闹,贺章白忍着没管,脸颊忽的被冰了下。他睁开眼来,就看见了熟悉的白色。

      贺章白:……

      “怎么?不理我?”蔚傅文好气的笑笑,使了个眼色,贺章白同桌就自觉的起身给让了座位。

      “你很碍眼。”贺章白懒懒的撑着头,微微抬头看着蔚傅文白色的衬衫。

      “其实我不喜欢白色,但白色显眼,喜欢的人能一眼看到。”蔚傅文伸手想揉一揉贺章白的头发,被贺章白躲开,蔚傅文也不恼,看着贺章白的眼睛很是真诚的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贺章白见他一本正经的真诚,说实话,他被气笑了,说了几遍,这人还是不听不信,真.他妈有病。“你觉得我叫什么?”

      蔚傅文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名。”

      “为什么?”

      “直觉。”

      贺章白:……真他妈准的直觉。

      “我姓唐,名叫夏,唐庄的唐,夏天的夏。”贺章白极其认真的看着蔚傅文的眼睛,眼睛里流露的星光没有半丝掺假,看着真诚得很。

      蔚傅文知道他又在说谎,注意点却没在那上头,他看着贺章白拍着胸脯的手,那长袖上好像隐藏了什么长条的东西,带着点蔚傅文讨厌的颜色。他抓住他的手腕就要挽起袖子来看。

      贺章白开始时没注意到蔚傅文的目光,等他反应过来措不及防的就被他捏住了手腕,他自从被二次割腕,那只手就没了力气,自然是无法挣脱,好在他另一只手劲儿却很大。当他察觉到蔚傅文将要解开他手上的绷带的意图时,反应贼快的一巴掌向蔚傅文扇了过去。可蔚傅文比他反应还快,一侧身躲了贺章白来势凶猛的巴掌。

      和同桌一同站在后面的校领导们摸了摸额上的虚汗,没想到贺章白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扇堂堂M市一哥的巴掌。

      蔚傅文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解了贺章白的绷带,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三道触目惊心的割痕。
      “怎么回事?”蔚傅文脸色下沉得很快,眼神也蒙上一层阴鸷。

      贺章白趁他震惊的一瞬间很快抽回自己的手,拿着绷带自己给自己缠上,动作熟练的很,看起来似乎没少干这样的事。蔚傅文看他的动作,眼神又是一暗。

      “为什么?”

      贺章白慢慢的缠完了,懒懒的看了一眼蔚傅文,“不想活了呗。”

      蔚傅文一愣,想到那块墓地,又想到贺章白所说的归属,动作迅捷的拉着贺章白要出去。“去医院。”

      “老子要上课。”贺章白又挣了挣,没挣脱。蔚傅文这人挺精,知道贺章白左手没力气就专抓他那只手。

      最终,贺章白还是被带到了医院,在他的强烈反抗下,好在只是给包扎了手腕。贺章白看着医生的动作,觉得好笑,他这总共就上了两天课,虽然这次是被迫的,但也可以说是天天逃课,回去老杨肯定让自己写检讨,到时候他的同桌就可得有罪受了。

      对了,他还不知道他的同桌叫啥名呢。

      伤口处理了,贺章白就要回去上课,蔚傅文拉着他带他吃了顿好吃的。贺章白其实吃不下,也知道没法反抗这个人,他不喜欢这样强势的手段,但又没有办法,他心头憋着气,还是焉焉的喝了碗汤。

      “蔚傅文,你喜欢我什么呢?”贺章白敲了敲杯子,“脸蛋,身材?比我好的多的是,以你的见识,不可能没见过更惊艳的,怎么就抓着我不放呢?还是说口味腻了,要玩玩我这种类型的?”

      蔚傅文听他开口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话,他给贺章白又弄了一碗补血的汤,这才摇了摇头,“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贺章白笑了,“三次,加上这次见面总共就四次,蔚先生可真够多情的。”

      蔚傅文:……

      日子对于贺章白来讲过得是平平淡淡的,唐作藩、聂澜为公司的事忙的朝九晚五的,周明芳最近同样脸色也不好。在这样紧张又繁忙的时候,一群人突然又找不到贺章白了。

      唐作藩得知贺章白似乎消失了的消息发了一次心脏病,之后就躺在了病床上。聂澜公司警所两边跑,到第五天了还是没有贺章白的丁点消息。聂澜整个人憔悴得都瘦了一圈,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他去过墓地、去过学校、去找过蔚傅文都没有什么消息。

      蔚傅文同样着急,差使了手下大半部分人马也没能带回一点消息。

      贺章白确实被绑票了,当他被敲晕倒下去的时候还有点兴奋,二十几年第一次被绑呀,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都能发生在他的身上。绑他的人待他很好,贺章白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过了好几天,愣是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把他绑着。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贺章白第五十二次问这个问题。面前的这个人很瘦,比贺章白这样的还瘦,口罩蒙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露出的一双眼睛灰暗又恐怖,贺章白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我需要钱。”男人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说道,声音很沙哑,似乎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钱我可以给你呀,非法拘留是犯法的,你不希望拿到钱到监狱里去吧。”贺章白看着男人,眼神非常真诚。

      男人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其实这些天贺章白一直都被男人盯着,要不就是盯着他看,要不就是盯着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贺章白有时会和他说话,但他并不会回复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明白贺章白是个好人,放宽心和他交流。

      “我……我还需要你的骨髓。”

      贺章白愣了愣,隐约猜到他拿骨髓做什么,他望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这个不可能。”

      “为什么?”男人似乎崩溃了,眼里好不容易聚集出的一点光亮瞬息,“我找了很久,只有你的骨髓能够匹配,为什么不愿意,抽一点骨髓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为什么不可能?”

      “我的女儿才四岁,她那么可爱,为什么你就不能救救她。”

      “对不起。”贺章白道,他知道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做这样犯法的事,抓他也是为了就他的女儿,他被关住的时候见过他的女儿,小孩子可爱又天真,认为他是他父亲请来的客人,给他递水又给他点心,能救的话,贺章白肯定会救的,但他并不是唐夏。“我可以尽全力帮你找……”

      “没用的,没用的!”男人打断他,凶狠的砸着周围的东西,“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为什么你不愿意?”

      贺章白没吭声。

      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唐夏,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唐夏不是他,贺章白也不是他。

      他曾经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比绝望更恐怖的是希望。

      贺章白一直觉得这句话说的极对,他叹了口气,看着男人逐渐疯癫的举动,开口说道:“我可以和你去医院验证,我的骨髓与你女儿的并不匹配,如果我说的不对,我可以把骨髓捐给你,但医院里留下来的关于我的血液我要取回来。”

      “……好。”

      唐庄的餐厅里,只有聂澜和周明芳两个人。周明芳看着聂澜心不在焉的拿着勺子,眼睛片刻不离的盯着桌边不远处的手机。周明芳吃完一口粥,啪的一声将手盖在了手机上。

      聂澜回神,不解的转头看着周明芳。

      “好好吃饭,盯着手机做什么?”

      聂澜放下勺子,伸手要拿回自己的手机。

      “做什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周明芳放下碗筷,“唐夏失踪这么久了,要死早就死了,你再怎么担心也没有用!”

      聂澜皱眉,“他不会有事的。”

      “也是。”周明芳冷笑一声,“命倒是比他妈硬得多。”

      “什么意思?”聂澜皱眉,不敢相信这样难听的话出自他母亲的嘴里。

      “哼。”周明芳这次倒是没怎么说话,一个冷哼之后就沉默喝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唐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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