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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唐夏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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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叫我傅文。”
“我也说了,这不可能。”说完贺章白心中乐呵一笑,还挺押韵。
蔚傅文气势逼人,不远处闻声而来的聂澜就看见两人这股对峙的劲儿。聂澜深知贺章白的掘强劲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二话没说的挤了进去把贺章白给挡住了。
“滚远点!”面对突如其来的人,蔚傅文本来憋着的气顷刻间爆发了出来,他不能发泄在贺章白身上,就只能在别人身上撒气。
“好嘞!”聂澜身后的贺章白探出个头,欢欢喜喜的应下,随后拉着聂澜就要离开。
蔚傅文听他这俏皮的声音,瞬间又没了气,只不过这人现在又要走,他又隐隐有些不爽。
“给我回来!”蔚傅文发誓,除了贺章白,他从来都没有向别人这样屈服过。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贺章白答到,头也不回的就走远了。
蔚傅文站着没动,一双眼睛装着的全是贺章白的背影。
……
“发生了什么?”聂澜开着车看着一旁坐没坐相的贺章白。
“没什么,看蔚傅文不爽罢了。”贺章白坐了起来,一只手撑着脸,懒懒的道。
聂澜一听,担忧的心情好了很多,甚至还有些愉悦。
“我惹了蔚傅文你不担心家业?”
“嗯。”聂澜笑笑,“惹了就惹了吧,唐庄家产丰富,就算不干了也够我们吃好几辈子了。”
贺章白呵呵一笑,原来唐庄这么有钱,怪不得周明芳要把唐夏逼得去死。钱财,欲啊……
贺章白前脚回到家,唐作藩后脚就跟着到了,唐作藩看了看贺章白,把他叫进了书房。
“发生了什么?”
贺章白还是那话,看蔚傅文不爽罢了。唐作藩却没生气,只是眉头皱得紧,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出自己的顾虑,看着贺章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他还是说了,“蔚傅文似乎对你有意思,你今后避着他点。”
贺章白没想到唐作藩居然能看出这一点,应该是会上有些人对他说了什么,又或者他们圈内这样的事情不少,看人眼色能力非常强。
“好,”贺章白应下,给了唐作藩一颗定心丸,“他强不了我。”
唐作藩却依旧没能缓和神色,甚至眉头皱得更紧,他定定的看了贺章白一会儿,挥手让他回去休息了。贺章白没多留,知道唐作藩瞎操心,但是他也没力气去解释。他背上的伤都好了,周明芳每天晚上都会强制贺章白上药,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药效这么好。但贺章白却发现这几天他嗜睡得厉害,想来应该是那药的副作用。
房间里有人在等着,是聂澜。贺章白看到他,倒是没有不耐烦了。
“随便进别人房间好吗?聂澜大少爷?”
贺章白不管他,绕过聂澜就要掀开被子上床睡觉。聂澜见他不理自己,看着贺章白欲言又止。贺章白知道他要问什么,唐作藩应该把他的担忧告诉了他,可能说的还有些严重。
“蔚傅文要泡我,那是不可能的。”贺章白躺在床上看了会儿天花板又闭上了眼睛。“我又不喜欢男人。”
聂澜又沉默的站了会儿,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贺章白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握住,刚想睁开眼睛看看发生了什么,就听聂澜近在咫尺的声音,“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贺章白猛的挣脱开来,面色不善,“你他妈的有完没完,老子要睡觉!”贺章白那手确实被周明芳伤得深,虽然上了药但至今还不见好。贺章白自个儿都觉得奇怪,怎的背上的伤都好了,这儿还不见起色。
聂澜看着贺章白发怒的模样,也依旧要坚持看了再走,“我看看好了没,看了我就走。”
贺章白不知道他这倔强劲儿是跟谁学的,硬是冷着脸不答应。“门在那边,滚远点。”
聂澜不走,贺章白再次骂了句脏话,掀开被子自己走了。
“你去哪儿?”聂澜叫住他。
“你管得着吗。”
聂澜听着他冷漠的声音,心里也开始发了慌,到底还是不放心他这么晚了出去,他最终还是妥协了,“你回来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贺章白停住脚步,警告性的看了一眼聂澜,似乎在思考他这话的可信度,但最终还是转身回了房间睡觉。
半夜的时候,贺章白突然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聂澜这人小心的握住他的手腕,正要拆开绷带查看他的情况。贺章白被这大半夜出现的人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的往人脸上招呼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连带着把贺章白剩下的瞌睡也给扇醒了。
贺章白知道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没想到搁这儿大半夜的等着他。
“聂澜,你他妈有病啊!”贺章白看着聂澜脸上鲜明的手掌印,这才反应过来整只右手掌刺痛,看来他着实用力不小。
贺章白懒得在和这人周旋,任他一个人继续蹲在床边,自个儿拉起被子蒙着头睡了。后来倒是没什么动静了,估计聂澜知道他大半夜的行为惹怒了贺章白,晚上不知道在贺章白床边待了多久就回去了。
贺章白半夜被吵醒,到了中午才醒,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按唐家的规矩准时下楼吃饭。聂澜不在餐桌上,估计被叫去做什么事了,桌上三人吃的简单安静,只不过贺章白总感觉周明芳时不时若有若无的盯着自己。
唐作藩吃了午饭在家休息了一个小时,聂澜打电话让他出面处理什么问题,他刚走没多久,贺章白又被“请”去了地下室。
这次倒是更是简单粗暴了点,贺章白被人强制绑着,周明芳直接拿过一根木棒往他身上招呼。几十棍子之后,贺章白被疼得几乎没了意识。
“厉害了,嗯?”周明芳挑起贺章白的脸,似乎在上下打量他,“之前就警告过你离澜儿远一点,怎么这么不听话?不听话的都该被教训。”
周明芳放手,招来另一个人接手。她远远的看着那人教训贺章白,没喊停,也不管贺章白听不听得清楚,在哪皮肉闷响声中继续道,“澜儿心软我是知道的,护着你点也没关系,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澜儿拉下水,也不知道澜儿到底喜欢你什么?就你这张脸?两个男人?真是恶心!”
隐约听见这番话,贺章白也大概知道了,无非就是聂澜给周明芳说了喜欢他之类的话,周明芳是个传统又爱子的女人,觉得就是贺章白勾引了她的宝贝儿子,认为两个男人在一起荒唐又可笑。
贺章白都快笑死了,聂澜又不是他扳弯的,周明芳把气撒在他身上也真是日了狗了。不过,贺章白确实也没能想到,聂澜居然是个基。
啧,贺章白叹了口气,这些年他没少遇见过基佬,但都是看着而已,从来没想过有基佬会看上自己。真是斯巴达了,他又不喜欢男人。
周明芳掐着时间给贺章白一阵折磨,,完了依旧是让人带下去清理上药。贺章白经过上次虐待本就气血不足,这一下也挨打得结实,基本上沾了床就昏了过去。
但贺章白没睡多久,就有人叫他,说唐作藩和聂澜要回来了,让他去客厅等人。贺章白苍白着脸无精打采下楼坐在沙发上等人,周明芳则是坐在饭桌上,指挥着下人上菜端碗。
先回来的是聂澜,他匆匆放下公文包就看见沙发上无精打采的人。聂澜快步移了过去,伸手要摸贺章白的脸。
“怎么脸色这么差?”
贺章白反应慢了半拍,没防备就被聂澜揩了豆腐,想到他是基佬,贺章白挥手打开了他的手。“聂澜,我好像说过的吧……”
“什么?”聂澜被他拒绝的动作一愣,没听清贺章白说了什么。
“我不喜欢男人。”贺章白气色不好说的慢,但确定一字一句都进了聂澜的耳朵。
聂澜一听果然脸上就被吓得和贺章白的脸有的一拼。半晌,他才有了动作,挨着贺章白坐了下来,“没关系,我喜欢你就成。”
贺章白从昨晚上就知道聂澜的倔脾气了,他现在很累,全身也很痛,懒得和他讨论那个问题,聂澜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就快结束了。根据工作的性质,贺章白每做完一个任务就会被删去记忆,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扮演者”不被多余的情感给影响,他每次都很积极的配合,因此他没有以前的记忆,但却依稀也记得好像以前他身边也有这么一个倔得要死的人,在共同做事的时候好像犯了错,被教训了一顿好像也没改,最后好像上头检测到他有了那么一点“生存”的意图,就被拉去除了记忆给“释放”了。
这结局贺章白更是无力吐槽,在他看来“释放”就等于解脱,不用在干这种伤神伤身费力不讨好的事,结果那人在走之前还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不走,这种大好事都不走,这样的傻逼简直是无可救药。
贺章白摇了摇头,之前的事他偶尔有些映象,但却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唐作藩很快也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贺章白喝着粥,看众人都放下了筷子,回到了房间。他没睡,就坐着等着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