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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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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还是和程琛记忆里一样，远离市中心，少了纷扰，多了几分宁静。
但是这种城镇每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过年那段时间，特别，特别吵。这种吵闹不同于大都市里车来车往的嘈杂，而是淳朴热情的纷纷嚷嚷。
今天的程琛，就是被街上异常吵闹的叫卖声吵醒。
他动了动有点僵的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才5点45。
程琛也没有继续睡的打算，因为被吵醒后睡得不会很安稳。他洗漱一番，出门买早餐。
现在街上的人不算很多，但是也比平常嘈杂，他在脑子里搜寻熟悉的店铺，买好了早餐，顺带把年货也给置办了。
按照那两个女人的德性，自己要不买年货，估计都不用过年。
他们家严格来算不是本地的，在顾城认识的人不多，但是顾城是他唯一的归属地，母亲从来不向他提起娘家的事，但还是他从平时的相处里了解到了一些。
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他也没去深入去询问。
他嚼着手中的叉烧包，打开电视看新闻。
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所以新闻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他耐心的看了几分钟，发现自己有点被催眠之后，索性关掉电视，拿出手机。
一翻还真是吓一跳，昨天刚把许亦从黑名单取消，他就给自己发消息了。
“你愿意听我说话了？”
程琛用纸巾擦了擦手和嘴上的油，给他回了句，“你回来什么目的？”
也不指望对面一大早回他，吃完早餐，程琛去到书房，翻看他要用于学习的资料。
心情不好的时候强迫自己静下来看书学习，比镇定剂都有效。不仅有效，还会让你看到某些专业术语的时候非常地怀疑人生，让你在一段时间内把所有烦恼通通忘却。
程琛在书房里看了一上午的书，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打开手机。
“我想见你。”
见你大爷。
别给我恶心地说回国目的就是来见我，程琛压根不吃他这煽情的一套。
“问你话呢，回国干嘛？”
“见面就告诉你。”
“那你就把话烂肚子里吧。”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我想见你。”程琛简直快被他说到头秃了，“且不介意任何手段。”
“...好，等过完年，你说地址。” mdzz。
这都什么事？以前的基友表白被拒且关系破裂后，再次回国希望能再见一面？不见面就用特殊手段？程琛忽然好庆幸自己提前把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指不定从哪黑来他的手机号码。
他面对许亦时真的好无力。不对，正常人面对许亦都好无力............
他吃完饭，被迫陪他家两个女人去买衣服。
逛街真的好累啊。他腿都走断了，前面两个女人兴致还特别高，看样子完全都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实在走不动了，和她们说好去一家咖啡厅等她们，挑了个采光不错的位置，坐下来点了杯蓝山。
向店员问了WIFI密码，准备清游戏体力。
开了挂机，他的咖啡也上来了，他无所事事的看向窗外，结果这一看，把他的魂都吓没了。
这是何等的孽缘。
穿着蓝白条纹衬衫，加上苍白的脸色活像从病院出来的那人不是许亦还能是谁？？？
程琛啪地拿起桌上的菜单，挡住自己的脸。
他可不想现在和他见面，见面该说啥他都不知道。
许亦走进一家饭厅，看样子准备吃饭。
程琛暗中观察了一会，发现没过多久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走到许亦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那个男人戴着金框眼镜，长相有些妖艳，给人的感觉像是万花丛中过的男人，眉宇间却带着些许阴鸷，像是乱政的大太监，给人的感觉不怎么好。
从许亦的表情上来看，并不怎么待见面前这个男人，但是那男人却一直带着淡淡的笑，一点都不生气。这个人，总是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许亦和这种人走在一块，程琛着实有点意外。
因为这出，程琛很快就喝完咖啡，绕开隔壁饭厅，去到卖化妆品的店找程末和程曦雨。
此刻的饭桌上进行着一场很不愉快的对话。
许亦不耐烦地将头歪到一边，筷子戳了戳碗里的云吞面，盯着对面长得骚包的男人，“刚回国你就找到我了，说说看，你在我身上下了几个定位？”
男人哼哧一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不至于在你身上下定位，用肚脐眼想都知道，除了顾城，你还能去哪？”
许亦撇了撇嘴，没想搭理他。
“你偷跑回国是为了那小子吧。”男人的语气里透露着玩味，“这可太恶心了，人家都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地拒绝过你了，你咋还要往人家跟前送呢？”
“这特么你也要管？林'医生'，你的职责也不必关心到我私人生活吧？”许亦加重了医生一词，面前这个男人让他无时无刻处在监视下，将一个犯罪分子送到儿子的身边，他的好父亲还真是用心良苦。
“别动气，你知不知道你有病啊？现在大庭广众呢，发疯人家会报警的。”男人笑得眼睛都没了，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烂摊子还得我处理呢。”
你他妈才有病，明明自身就是个疯子，还好意思说我。
许亦将面条吃完，用纸巾擦了擦嘴，“许寄知道我回国了吗？”
男人的回答模棱两可，“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许亦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想骂人的冲动，“我问你，你没把我行踪报上去吧？”
“暂时没有。”
那就说以后会有。
许亦沉默地拽着手上的纸巾，眼底里透过一丝暗芒，“你到底是不是他那边的人。”
男人轻笑，“我从来不为任何人做事，我只看重利益。”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到许亦身边，“我能不能摆脱你，就看你了，许先生。”
许亦没有说话，指尖触碰到玻璃杯上的微凉，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