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60、再见了

　　次日，鸣人接到了佐助离开村子的消息。

　　木叶的高层松一口气，大蛇丸得偿所愿，五代火影大惊失色，这些人并不会在意一个叛逃的孩子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佐助的不告而别伤害到的只有亲近的人，比如鸣人、比如樱，不知杳无踪影的宇智波鼬知道后又是怎样的心情。

　　村里的上忍全部外派，烟雾朦胧的村口处，由鸣人、宁次、牙、丁次、鹿丸组成的小队集合完毕，鹿丸任队长，就队形和战术一一部署后，鹿丸最后下达了活着回来的任务。

　　将要出发之际，樱和李洛克来送行。

　　鹿丸本就和佐助没有交情，能接受这个任务也只是因为同为木叶的一员，这时又一个“麻烦”上前来让他说话未留半分情面：“对不起，我们不能带你一起去。因为即便是你也无法把佐助劝回来。”

　　在佐助心里占多大分量昨晚的樱已经深刻认识到了，她表情黯然却又执拗，因为今早被叫醒时盖在身上的斗篷就是佐助的，佐助他也许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冷心冷情吧。可鹿丸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若跟着除了“劝”又能做什么呢？颊边的泪水汹涌而下，她哽咽着请求鸣人：“鸣人，这是我今生的请求，求你把佐助带回来吧！”

　　鸣人有些苦涩地勾了勾嘴角，旁观者看着也很不是滋味，他如往常一般露出灿烂的笑，举起了大拇指：“放心吧，这是我们今生的约定。”

　　语落，一行人上路，留下怅然若失的樱。

　　作为吊车尾的那种无力感，最了解她的就是鸣人了吧，她曾经那样嫌弃他，甚至恶语相向，最无助的时候鸣人却是她唯一的依靠。请求追求者帮忙追回自己追求的人，这行径曾经让她最为厌恶，此时却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稻草。

　　小队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她又望了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鸣人那么酷地和你定下约定，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李洛克摆出同样的大拇指，微笑着鼓励她。今天是李洛克的手术日期，李离开后只剩她迷失般徘徊在村口。

　　大蛇丸的手下早料到会有追兵跟上来，一番功夫，鸣人终于在终焉之谷站在了佐助的身后。

　　“别再逃避了我说！”

　　佐助回过头来，表情无喜无怒，半边身体已经爬满了咒印：“嗨……吊车尾的。”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可怖的咒印却显得他的表情异常扭曲，这陌生的样子是佐助刻意掩藏下鸣人从不曾见过的。

　　宇智波鼬在那个长达二十四小时的月读中告诉了他宇智波一族变强的方法：杀死至爱之人。缘由无从求证，但宇智波鼬那双眼睛的确是在杀死族人之后得到的，他当时以“检查自己的器量”唐塞了过来，而如今，一个“查证”器量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也是一个获得力量的捷径——杀了鸣人。

　　但是舍不得。

　　佐助低哑道：“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们不要再插手我的事，回去吧。”心如死灰，无可奈何。他有自己的考量，做好了愿意背负起所有的觉悟，可偏偏不能为人所知，只孤身一人承担起全部罪孽。

　　想要复仇的少年，终究要做仇家做过的事。

　　鸣人要是能听劝就不是鸣人了，他大扑过来瞬间和佐助扭打成了一团。

　　“我会打到你的额头。”

　　意识被阴冷的杀意包裹之际，佐助听鸣人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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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车尾的赢了。

　　他的拳头成功地碰到了佐助的护额，那块小小的铁片从额前滑落，正如他自己无力滑落的四肢。

　　他曾想过，如果剖开鸣人的身体，他是由什么做的呢？是闪闪发光的金子还是晶莹剔透的宝石？是不是剖开能掉出星星来？

　　佐助不敢相信一个人的身体里能流出这样多的血液，能流得仿佛包裹了他全身，让他全身都冷了下来。

　　没有了那种热血的力量充盈的感觉，没有了那种用尽全身力气只想杀死眼前人的冲动，再也没有什么人能阻挡他了，鸣人还活着，他只要握住苦无在他的脖颈轻轻一划，这就是个双赢局。

　　他跪下来看着鸣人昏睡的脸，他清楚地记得鸣人的手瞄准的是他的额头，而他自己的手是如何指向他的心脏。看啊，你这个吊车尾，你就这样婆婆妈妈的妇人之仁永远不可能赢我，你这个笨蛋混蛋傻瓜，干嘛又要用这种方式叫我软弱？

　　这场打斗是不公平的，佐助这样想。

　　他看到了鸣人的脸颊上带着眼泪干涸的痕迹，他想起从水里钻出来的鸣人以一种悲伤难过的表情看着他，想起鸣人被那红色的查克拉主导时颊边的泪水。那表情看得他心烦意乱还是心慌意乱他记不清了，看啊，吊车尾就会用软弱当作自己的武器。

　　那个时候你哭了吗？

　　太阳最后一丝阳光从鸣人的额头上消失了，佐助看着他，有雨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水顺着佐助的发丝滴到了鸣人的脸上，那张在打斗中脏污的小脸此时已经被雨水冲洗干净，他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的脸。

　　器量？他宇智波鼬说的就一定对吗？

　　转身之间，仿佛有那个吊车尾的音容笑貌一闪而过，最后只剩下那个人当初的质问：“鸣人和复仇哪个重要？”当初他怎么回答来着：“都重要！我会复仇，也会一直陪在那家伙身边。”可再怎样美好也都已经过去了，当初那个理想化的佐助已经长大，恍惚之间仿佛还有那个人的声音：“别后悔就行”

　　佐助垂下眼帘，错过了什么不得而知，那一场大雨完美的掩盖了他的无声哭泣。

　　卡卡西姗姗来迟，他抱起浸泡在水中的小小的身体，鸣人的衣服被开了个洞，露出已经被九尾修复好的左胸。他教给佐助的术最终还是用在了他想要保护的人身上，他将鸣人裹在怀里，宛如珍宝。

　　卡卡西拉下面罩，鸣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看到的面罩下的脸此时暴露在空气之中，那是一张成熟英俊的脸，唇角一颗小痣。

　　他在他的额上覆上一吻：“我以后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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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说一下，我认为宁次、我爱罗、佐助都是受到了打击开始转变的，但区别在于：
宁次自己本身就对“命运说”不服，这个在漫画中有提，所以鸣人打败他加上对自己不擅长分·身术的自述以及后来雏田叔叔的道歉让他开始思考，我认为宁次作为心智早熟的忍者应该不会别人三言两语就转变三观，后续也会写他的心理变化过程；
我爱罗生存十几年得到了一个“杀戮证明存在、只爱自己”的生存法则，并不严谨，但他的特殊身份能屡屡认证，当他遇到一个杀不死的人且打败他的人时他的生存法则便会动摇、崩塌，所以鸣人提出了另一生存方式时他接受的较快；
佐助的转变除了什么哥哥弟弟之间的宿命啊这些，我觉得第一是鼬一直以来的引导让他对力量十分渴求，第二是鸣人的变强、家族的荣誉、同伴的态度、村外的强者等等外部因素，第三就是和大蛇丸脱不开关系，漫画中天台对决后卡卡西去找佐助说教，卡卡西走后音忍四人就登场了，佐助说心很烦，我认为当时的他心乱所以心烦，是想要仔细想想的，但是被打断、打击及诱导。（在这篇佐鸣文里我写他离开的原因当然会有倾向及演绎啦）
以上只是我的一些观点，欢迎补充和讨论，以及第一卷还没有更完，这文还有一个“微all鸣”tag呐！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