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5、意想不到的机会

　　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来了吗？

　　面麻惊慌了一瞬开始不动声色地装睡，手中隐隐防备。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盯了一会儿，没有接近，而是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床头，好像又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轻柔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某样东西放了进去。

　　面麻背对着窗户悄悄睁开眼睛，月光在被子上投下翻飞的窗帘的影子和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人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脚步声也远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那人驾风离去的声音。

　　是谁？

　　小时候的他生活得迷迷糊糊，有时在抽屉里突然发现钱还觉得是自己落在这里的，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都能落在抽屉里？长大之后这钱就没再发现过了，而他也有足够的任务酬金能够养活自己。

　　面麻翻了翻身，窗台一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一乐拉面。

　　第二天披着朝霞，面麻就出门找活干。不工作难道要靠鸣人的补助生活？走了一圈只有手打大叔和菖蒲小姐对这个向鸣人施放善意的人有好感，可手打大叔不缺人。

　　面麻为了买菜还要走一段很偏僻的小巷，也算是给昨晚那个人的一个面对面的机会。

　　僻静的小巷只有一个人，穿着巨大的深色斗篷，只露出一个分不清是谁的下巴，看不出是偶然出现还是等在那儿的。他提防着向他走来这人，结果那人只擦身而过，无风的小巷中刮起一阵旋风，风中夹杂着冷香，熟悉又陌生。

　　不是昨晚的人吗？

　　那人走出巷子，面麻混沌的脑海突然清晰，他猛地瞪大双眼，这冷香...大蛇丸？

　　可不容许他细想，眼前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几枚手里剑直朝面门飞来。

　　一上来就这么大杀意，看来昨晚还是露了马脚。

　　面麻堪堪躲过，自嘲身体的不如意。刚落地就有一枚手里剑直射而来，面麻闭上眼睛，决定豪赌一场。

　　“叮咚”两声，是手里剑被抵挡后落地的声音。

　　赌赢了。

　　还没睁眼，那人就转过他的身体，钳住他的双臂，有膝盖抵住他的后腰，锋利的手里剑贴在了他的脖颈处。

　　“你是谁？”

　　这下知道了，这声音，旗木卡卡西。

　　“我只是个向往忍者生活的普通人。”

　　“普通人？”卡卡西冷哼一声，这样慵懒的声线听起来还是比较性感的，面麻却没有心情欣赏：“普通人为什么睡梦中也能提高警惕？又怎么躲过那几枚手里剑？”

　　“大概是我换个环境睡不踏实？”

　　卡卡西两手用力，面麻的两臂发出“咯噔”的声音，锋利的刃在脖颈上留下一条血线。

　　面麻苦着脸：得了，就知道骗不过他。

　　他思索片刻突然正色，仅剩的一只眼带着三分严肃七分紧张，连声音也染上了焦灼与恐惧：“你可能知道...我没有查克拉，但是我真的羡慕忍者的生活，就自己练了体术...”

　　曾经像匹孤狼单打独斗，练就的一身演技有了用武之地。

　　他不指望卡卡西能信，但是卡卡西一辈的迈特凯是个很好的例子，只要他能考虑到这一层的可能性就好。而且卡卡西现在没有动手的权力，三代和团藏还没有想好怎么利用他这颗刚刚出现在鸣人身边的棋子，更何况他刚刚的表现并没有危险性。

　　卡卡西眯眼瞧他，仿佛在判断面麻是否在撒谎：“你接近鸣人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只是看他可怜，受了些无妄之灾，可怜他，也可怜为了他被连累的我。”

　　“初来乍到你知道的倒挺多...这些话你不要在他面前说。”卡卡西收回苦无，语气柔软了些：“你现在的难处我理解，但是毕竟你现在和鸣人一起生活...有个岗位，整理文件，你考虑一下。”

　　面麻微微睁大双眼：提供工作？倒不如说是放在眼皮底下监控！三代和团藏倒是好手段！偏偏他还没有拒绝的权力，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和这个讨厌的村子连在了一起，如果他代表村子，那么同居的鸣人也被捆在了木叶，如果他对村子怀有二心，高层想下手就更方便了。

　　卡卡西见他脸色明明暗暗：“看来你是个聪明人，怎样？耽误你的九尾计划了吗？”

　　面麻耸了耸肩：“只是不爽被人监控罢了。”

　　卡卡西看他面色不似作伪，又想到附近不可忽视的监视的暗部，有些相信了面麻体术稍强、不会忍术的事情。

　　面麻转过身和卡卡西面对面：“先生，你一直在问我，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卡卡西眼神示意。

　　“先生，您知道宇智波带土吗？”

　　卡卡西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不经意间突然暴起：手中的苦无还没放下，就直接再次贴向了他的脖颈：“你从哪里听来的名字？！”卡卡西像是从牙里挤出来一句话。

　　面麻额间布满冷汗，没想到这样一个问题差点引来杀身之祸！他细细回想自己的世界中卡卡西叛村之前的性格：“这是...一个恩人的名字。”

　　带土生前经常帮助别人，面麻也许是受过他帮助的人也说不定：“他帮过你？”

　　“是的，没有他我活不了这么大。”面麻想想，不算撒谎，小时候没有带土时常塞钱，恐怕他早就饿死了，不记事前应该也少不了他的照顾。

　　卡卡西突然失魂落魄：看啊，带土，这又是有关你的。沉默了片刻，卡卡西留下一句：“他死了。”逃离了巷子。

　　那声音里充满了哀伤与怀念，炎炎夏日宛如实质的阳光让人更加沉重，面麻却心中一喜，心里有了计较：果然如此，他的命运轨迹和佐助的交换了，带土与卡卡西的交换了，在这个空间只有我知道带土还活着！

　　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真是迫不及待想跟别人分享一下！

　　这喜悦让他忽略了即将被人监视的不满，对呀！他沦落于此还可以靠着别人没有的记忆操纵事情的发展，团藏和三代火影不是想监控他吗？没关系，我可以利用你们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进行反监控！

　　只要抓住人性的阴暗面，就能将世界踩在脚下。

　　面麻低头掩住眸中凶光，向木叶忍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