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43、收尾

　　尘埃落定，鸣人悠悠转醒。

　　他立马趴伏在地警戒着那个叫大蛇丸的家伙，折腾起来一众人才发现危机解除了。

　　佐助心思深沉，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鸣人大大咧咧地也没发现他的异样，他先是顶着脑袋上的大包四处看看，第一眼先发现了樱骤然变短的长发。

　　鸣人立马爬起向樱奔来：“樱，你的头发......”

　　樱见他有些拘谨，平日的相处中她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而今天面对这样诡异的大蛇丸时，却是一直被称作“吊车尾的”的鸣人挡在了她、甚至佐助的身前。而刚刚断发的她设身处地的体会了鸣人的感受：面对优秀队友的不甘心、面对敌人的无能为力、直面恐惧时控制自己不要双手颤抖。她突然明白了鸣人，就像突然认识他了一样。

　　她摸了摸自己的发尾，笑了笑：“换个造型而已，没什么。”

　　佐助无意看他们两个队友情深，他想到了那巨大的蛇头前，那猩红色的眼睛，那冰冷戏谑的声音：“呦！胆小鬼！”这有些超出他的预知：他护着的人根本不需要他护着。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一般不会从比自己弱的人身上找满足感，他只觉得鸣人的强大意味着他的退步，至少他的进步没有鸣人的进步大，这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鸣人姑且算是个很好的参考对象，以人为镜，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那道选择题的答案。

　　不！

　　心中还是有不甘，这个答案还没等冒出来就被他沉入心海，坠得无声无息。

　　井野凑过来帮樱修理头发，两姐妹相视一笑，恩仇皆在不言中。

　　鸣人和鹿丸、丁次聚在一起说笑打闹，丁次戳着鸣人头上的大包，三人嬉闹成了一团。

　　“话说鸣人，你怎么不带吉丸？”鹿丸悠悠开口。

　　“哦，吉丸到了学习忍术的年龄了，前一阵子我就送回了牙家我说，这些天没去看它也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我。”

　　鹿丸挑挑眉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即又皱了皱眉头。

　　牙打的什么旗号当他不知道嘛，忍犬的后代从幼年起就能听懂主人的指令，忍犬能学习的忍术才哪些？用得着学这么长时间？正巧鸣人这些天又是出国任务又是修炼没时间去看看吉丸，牙的算盘看来是打歪了。

　　可他这个逃兵又有什么资格嘲笑牙？鹿丸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告别彼此再次上路，死亡森林中又经过了长时间的生死角逐，三人所幸得到了需要的卷轴，见到了伊鲁卡老师。

　　放心不下是必然的，可他们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了，已经能为自己做主、独当一面。伊鲁卡担心他最得意的门生因为一次实力评估失误便丧生于此，一颗操碎了的老父亲心终于在见到他们平安归来后落到实处，他来传达他的意志：拼死战斗！

　　再考试便在室内，当鸣人与牙分为一组时，让人们脸上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当然，樱和井野分为一组更为微妙。

　　牙单方面宣布与鸣人绝交有有一段时间了，可另一个当事人毫不知情。依鸣人的观念，无论对方是谁，在打斗之前有一个必要项目叫“放狠话”。

　　于是听到“狠话”的牙脸都黑了。

　　鹿丸轻嗤一声：这两个傻瓜，傻到一块去了。

　　牙这一段时间朝思暮想，等着鸣人找上门来，等来等去等到了对战通知。呵！看啊，那个同队的日向家大小姐，正躲在老师身后脸红呢，这大猪蹄子真是撩人不自知。牙有一种被人觊觎了宝物的不爽，又有些无能为力的不甘，最终体现在恶狠狠地战胜宣言上。

　　就像久别重逢的狗，呜咽着转圈不肯接近，又不可抑制地摇着尾巴，向主人表达幽怨。

　　“成为火影？做梦吧！那我一定比你先成为火影！”

　　牙率先摆出架势，只一会儿便战在了一起。到底是牙的鼻子厉害一点，还是鸣人的变身术更胜一筹？

　　比斗的最终以鸣人的胜利告终。

　　牙被打出了一身热血，仿佛被传染了成为火影的梦想。他来自犬冢这样的大家族，有自己家的传承，也有足够的地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像他这样的人只要忍术学得不太差就行了，没必要赶场似的生活。可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徒然被一个曾经的“吊车尾的”打败，足以激起他的狼性。

　　他被人搀下去，汹涌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日向家的大小姐踟蹰着不敢接近，手中捧着精心准备的伤药，刚迈出一步便红了脸，便又退了回去。

　　带队老师夕阳红看她好笑，鼓励她勇敢迈出去，雏田终于将伤药送了出去，长吁一口气。

　　“谢谢你我说！”

　　鸣人向着害羞的女孩露出了大拇指，一如当初为了她不断跳起来又反被镇压的小小少年，带着化解冬日严寒的温暖。

　　这些年鸣人是孤单的。

　　唯唯诺诺不敢上前的雏田也是孤单的，她日复一日注视着这个永远不服输的背影，不比樱对佐助的感情浅，在爱情这条路上从来只有她一人，没有同伴也没有敌人。

　　她双手又习惯性地挡在胸前，心口酸涩甜蜜，如同被美丽的花枝搔了一下，酸胀酥麻，由内而外地开心。这就是暗恋的模样吧？不经意的小小举动、猝不及防相触的眼神、欣喜接受的拳拳好意......小事中蕴含着汹涌的暗潮，快要将人溺毙。

　　雏田有些心猿意马，直到抽签与宁次比斗，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宁次早已没有当年的爱护之心，他嘴上带着不饶人的刻薄，把自己将用生命守护的人贬低得一文不值。

　　雏田理解他的怨怼，却无力改变什么，无论是宁次自甘堕落的心理还是宗家日益扩大的矛盾，她能做的只有注视着那个孤单的背影，仿佛那样就有无穷的力量能够改变这一切。

　　可就算她最喜欢的少年给她加油打气，也无法挽回她的败势，最后的意识便是看见鸣人蘸起她的血，向她强大的天才哥哥开战。

　　这么拼值得了吗？

　　雏田噙着笑：值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