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42、酷哥

　　“樱，我不是说过吗，我绝不会输给你。”

　　丁次被拽着围巾拖到了现场，足见井野下定的决心带着怎样的力量。就算战败、卷轴被夺走也无所谓了，这场战斗是值得的，樱也好、井野也好，这是场重拾自我、重拾友谊的战斗。

　　可这战斗并不是对每人都是如此，鹿丸余光看见昏睡的鸣人，眼中晦暗不明：他刚刚在犹豫什么呢？与其说是犹豫，不如说是逃避性地将选择权交给了井野，原来对他来说鸣人没有井野重要的啊。

　　鹿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甚至没有在意佐助的状态不对。

　　此时的佐助陷入了梦魇之中，漆黑一片的幻境中，他与幼时的自己相遇。他看到那个自己无力地哭泣，低泣着一遍遍重复当时的场景。

　　没错，这就是他，一个懦弱无助的他。

　　纵使表现得再自信、冷酷、无畏，他也是那样的一个他。也许这就是聪明人的缺点，他骗不了自己的，甚至比别人、鸣人看得更明白，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弱小又可怜。

　　他听到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如同诅咒般：“都是因为你，袖手旁观、站在那儿见死不救，假如你有力量......”

　　幼时的他声线突然变得沙哑，他用手遮掩住了脸，眼中已经透出了骇人的阴暗，他将手狠狠向下一撕，露出了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露出了那张脸皮下恐怖的蛇眼——大蛇丸！

　　樱也发现了佐助的异变，可没时间理会便看见猪鹿蝶小队已经摆好了战斗队形。丁次“肉弹战车”直接将身体倍化成了一个球飞速向对方滚去，鹿丸的影子模仿术控制住了那个头目，井野的身心转换术也接管了那个少女的身体。

　　这就是忍者的世界，比刻苦更重要的是传承。

　　无论是秋道、奈良还是山中一族，他们都有着自古一脉相传的忍术，更有着无数次并肩作战总结下来的队形经验。这样的他们注定比单打独斗的忍者多一分优势，从井野与樱之间的差距也能看出来。

　　纵使有着不弱的实力，可对方实在过于强大，当然同样的忍术由不同人展现的效果也是不同：那三人凭着一股坚韧竟硬生生地冲破了控制。

　　鸡飞蛋打，井野更是受伤流血。

　　音忍三人心中更是狂妄，他们来就是为了佐助，区区中忍考试算什么？都没有已经探寻到生命真谛的大蛇丸大人重要！他们已经浪费了足够多的时间，这几人的忍术奥秘也摸得差不多，三人的队长正要将此事告一段落，只听耳边传来了一个冰冷不屑的声音。

　　“你们这些井底之蛙，不过打败了几个小喽啰，瞧把你们得意的。”

　　树干上站立着一男一女，正是李的队友：宁次和天天。

　　“小喽啰”这样的话不好听，但能在意的人还没醒自然没人跳出来表达不满，那音忍队长已经恼了：“简直就像蟑螂一样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宁次也浑不在意，他先是看到了并排躺在一起的吊车尾的和年级第一，然后扫了一眼横横竖竖伤得不轻的一群人，最后看向了那个绿色的身影：“看来是被打败了。”

　　“那个倒在一边的瓜盖头和我们是一起的。”

　　宁次冷静地阐述了这个事实，随即双眼周围映出了骇人的脉络，他雪白的瞳仁中仿若有黑气产生，咬牙切齿般：“你们竟敢对他下手！”

　　到底在气愤什么，他自然知道。不止是被打趴在地连声回应都没有的李，还有被伤得那样重的同期。作为日向一族的分家少爷，又经历过父亲的“言传身教”，他自然明白守护的含义。他守护的是宗家的血统，同样也是木叶的情报机密。在此时，他必然跳出来，因为这就是笼中之鸟的命运。

　　还有意识的众人俱是一凛：这眼睛仿佛能看透所有人！

　　“要是还没打够的话就冲我来吧！”宁次的眼中已经看清了眼前几人的查克拉脉络，他自然是第一个发现了佐助的异样的人。

　　他轻松收术，脸上带着自持身份的笑：“已经用不到我出手了。”

　　樱惊喜地叫着：“佐助！你醒了！”

　　可她也是第一个发现了异常，未知的咒印已经蔓延了佐助的脸颊双臂，他醒了，但又像沉睡了。

　　从幼时起樱便跟在佐助的身后，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仿佛在她的脑海中生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物形象，这个形象随着彼此的接触日益丰满，樱回想着佐助这几年来所有的一切，都无法与现在的佐助构建一丝联系。

　　太陌生了，他仿佛认定了什么，又仿佛抛弃了什么——他的眼中已经没有让人熟悉的光了。

　　“樱，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这样的佐助让人陌生，樱担心他，佐助却毫不在意，他感到了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那张隐藏在破败皮肤下的脸：这力量是他给我的。他又回想起面麻问过他的问题——如果村子外的强者看中了你愿意帮你复仇、帮你变强，你怎么办？真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竟然完全没有想起鸣人，这样的认知让他慌乱，却又很快的开解了自己：我是个复仇者，复仇者怎么会让情爱占据整个脑子？

　　乱七八糟的想法淹没了他，鸣人、大蛇丸、村子、敌人、同伴......这些让他痛苦了，于是他直接将这些丢掉，专心享受力量带给他的快感。

　　在大蛇丸的咒印的加持下，他的力量提升飞快，几下便近身了伤害樱的少年，他双手钳住那少年的双手，一脚踏上了他的背，随着那少年的胳膊发出的“咔吧”声，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樱仿佛又看到了大蛇丸。

　　此时莫大的恐惧驱使她拥住恐惧本身，她上前拥住了佐助，这样的佐助让他陌生，她仿佛听见大蛇丸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一遍遍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佐助肯定会来找我的。”

　　不！

　　佐助的眼神冷冷地盯着她，咒印渐渐消退，力量突然被抽走，他瘫靠在樱的身边，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在这样一场战斗中樱重拾了自我与友谊，而有人却欣喜地将它们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