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44、奇怪的咒印

　　鸣人与牙算是一战解千仇，第二天便约好两人一起训练吉丸。

　　树荫浓密的训练森林中，带着夏日不可多得的凉爽，一旁的树干上放着饮料与便当，火热的阳光经由树荫的过滤投下一个个斑驳的光点，打在鸣人金色的发丝上、橘黄的外套上、麦色的肌肤上，他仿佛误入世间的精灵，发出淡淡的光芒。

　　这一切如梦似幻，光与影交相辉映，他笑了，那种爽朗的大笑，整个人都鲜活、悦动了起来，那些被遮挡住的阴影仿佛都被一个笑容照亮，若是世间有神明的存在，快乐神就是他这样子吧？

　　鹿丸将手枕在头后，嘴角叼着一根草叶，笑着看他。

　　除了鸣人，任何事都叫他打不起精神来。

　　他现在张口就能预测他以后的人生：靠这脑子接老爸的衣钵，找个不美不丑的女人结婚，生两三个小孩，平安顺遂地度过余生。

　　可他又不想这样。

　　他什么都懒得做、懒得想，源于他什么都不在意，没有追求。

　　现在一个美好的事物就在他的眼前，触手不可得，需要他跳出自己的舒适圈，努力才能做到他的眼中有他，努力再努力才能奔一个美好的未来。他如死亡森林中的那次一样，退缩了。

　　可感情的事不是努力那样简单的，求而不得？灯火阑珊？爱情本身是那样诡谲多变没有章法，轰轰烈烈又细水绵长。可美好的爱情会让人变得更好，动了情便让人生出无限的自卑，生出无限想要接近那个人的动力。

　　鸣人对目光异常敏感，他看向那道灼热的目光，像小狗撒欢般跑了过来。

　　“喂！鹿丸！过一阵子就是中忍考试了我说，你要不要这样毫无干劲呀！”

　　“唔。”

　　牙带着吉丸也走了过来，休息片刻：“你什么时候有鹿丸的智商，也不用有干劲了。”

　　“这不一样的。”鸣人瞪着那双蓝眼睛，满满的认真：“必须努力和自发努力是不一样的，就算我有那样的智商也依旧会努力，因为我的梦想是成为火影！而不是我脑子很聪明就能当上火影的我说！”

　　鸣人的确不太聪明，一番话被他说得让人听不懂了。

　　所幸听的人都听懂了，鹿丸眼睛一亮，嘴角带笑直直坐了起来。

　　他想当火影，那他就做他的指挥官，他这样蠢要人看照着才行，而鹿丸将是最好的人选！

　　下午三人一同修炼，牙和赤丸练习祖传忍术：牙通牙，吉丸在一边跟着学，偶尔撒出漂亮旋转的水花，把鸣人逗得哈哈大笑，鸣人回想惠比寿老师的教导摸索着查克拉的控制方式，鹿丸在树荫下锤炼他的影子忍术，一边指导鸣人两句。

　　直到夕阳西下，三人躺在草地上看天空中飘忽不定的云，平息气息。

　　怪不得鹿丸喜欢看云，这样飘忽的云仿佛映照出了人的内心所想，鸣人仿佛看见那块云变成了佐助的脸，又消散不见了。

　　晚风仿佛吹来了淡淡愁绪。

　　“回去吧。”

　　“嗯。”

　　三人走在热闹将息的街道上，怀里捧着零食，吉丸蹲坐在鸣人的肩头，边走边闹。

　　路上又遇到了牙和鹿丸的队友，几人一路交谈着今日的收获，连害羞的雏田、没什么存在感的志乃都加入了讨论。

　　迎面而来的，是佐助。

　　其他人自觉没什么交情便只点点头，鸣人心中的淡淡忧愁一干二净，整颗心都被欢喜填满，他扑过去就开始话痨：“佐助！今天的修炼怎么样？卡卡西老师教你什么啦我说？”

　　可佐助只拿毫无感情的眼光瞟了他一眼，脚步半分不停地向前走着。

　　“佐助你怎么啦？不会是卡卡西老师太严厉让你哭鼻子了吧？”他无意间拉住了佐助的胳膊，看见衣领下那个陌生的咒印一愣。

　　鸣人只觉得他心情不好没想其他的，佐助察觉到他的目光立马挣开了手臂，面色不善地走远了。

　　“他怎么了？”

　　鸣人别别扭扭地：“谁知道。”

　　其他人议论纷纷，鹿丸看向佐助的身影长眉微敛，牙拍了拍鸣人的肩膀：“没关系，不理他了。”

　　鸣人直觉奇怪，仿佛有种不详的预感，整颗心都如坠落在冰河之下，有种窒息的恐惧感，几人又吵吵闹闹起来，他便将这些抛在脑后了。

　　背道而驰的佐助此时心绪不平，连带着呼吸仿佛都被人掐住了脖子。

　　今天，卡卡西将那个奇怪的咒印封印了。

　　他知道脚踏实地地修炼忍术才是正道，这些怪力乱神没有依据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可尝过了一点甜头，他便舍不得了。

　　他现在陷入鸣人与大蛇丸的拉锯之中，一边是正道与鸣人，一边是提升快速的力量，他的身愿意离开可心却贴在鸣人身上。宇智波一族是偏执的一族，偏执的身心在两方拉扯，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左右试探，越发痛苦。

　　这些天他便生活在巨大的混乱之中，他甚至怪鸣人为什么不能跟着一起走、怪木叶村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的能人异士、怪大蛇丸为什么给他选择的余地，要么带他走、要么别来招惹他，他不想选。

　　无论成年人还是孩子，清晰知道选项指向未知，都不想做选择，因为都不想付出选择的代价。

　　再等等看吧，学习了卡卡西的忍术，若是依旧没有出头之日，那就以后再做取舍。

　　佐助看了看刚才被鸣人拉住的手臂，那里仿佛还带着让人无法逃离的温度，如用温暖的线织成的坚韧的链栓住了他手臂，而刚刚的一次试着斩断，就已经让他痛了。

　　鸣人跟着一行人走远，聊着这届中忍考试遇到的风流人物。杀人不眨眼的我爱罗、和我爱罗关系并不好的凶悍哥哥、忍术诡异的音忍以及谁都见过、听说过的神秘学长：兜。

　　几人或者或假地吹嘘着自己的见闻，提醒着注意安全。鸣人还来不及将大蛇丸那个坏蛋讲出来，就只见前方的澡堂边站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