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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离开顾南晨，离得远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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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程妈从宁城回来了，而程诺当然是提前知道了消息，然后早早就把房子里顾南晨的踪迹清理干净了。
顾南晨在离开前放了话，限她一个月之内，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说服程妈搬到他新买的房子里。
程诺为此很是头痛。
程妈回到家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屋子特别干净，出奇地干净。因为程诺是个不太会打扫卫生的人。
“怎么突然把房子收拾得这么干净啊？”程妈忍不住问。
阳阳在一旁道:“才不是妈妈……”
“阳阳。”程诺及时打断他的话，然后问，“外婆的身体怎么样了？”
程妈说:“身体是没什么大碍了，主要是有没有人用心照顾的问题。你舅舅舅妈那个样，也不用指望了。”
程诺看得出来程妈满面愁容:“妈，你是不是不放心外婆？”
程妈‘嗯’了一声:“但你的假期已经结束，阳阳也要上学了，而况这次为了你外婆，你还欠了那些钱，妈总得跟你一起分担才行。至于你外婆那边，也只能那样了。”
程诺点点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妈知道。”程妈轻轻拍了拍程诺的手，示意她安心。
程诺又说:“妈，你还是别去上班了，全心照顾阳阳就好，毕竟阳阳现在还小，其他事，等阳阳大点再说。”
晚上，程诺刚洗好准备睡觉，顾南晨的微信就发了过来:“丈母娘回来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吧？”
程诺回复:“有。你把房间打扫得太干净了，令我妈产生了怀疑。”
顾南晨发了个尴尬的表情:“怪我咯？”
程诺说:“不怪你怪谁？”
顾南晨发了个委屈的表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婆，真想马上把你娶回家，夜夜与你缠绵。”
程诺发了把菜刀:“你别不正经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睡了。晚安。”
“晚安。”顾南晨回复，“爱你。”
程诺看着他发的信息，安然入睡。
这段时间以来，程诺基本已经习惯了同事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所以也就没当回事。只是这天上午放学的时候，齐绍霖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门外，见程诺过来，直接就问:“学校的传言，都是真的吗？”
程诺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这好像与齐老师无关吧？”
齐绍霖有些急了:“程诺，我不是想多管闲事，我只是不忍心你被别人说得那么难听。无论你跟顾南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都希望你能及时止损，我怕你会受伤。”
程诺知道齐绍霖的好意:“齐老师，多谢你的关心。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也不想跟别人多说什么，希望你能理解。”
齐绍霖的表情是明显的失落:“以后，我再也不能喜欢你了，是吗？”
程诺发自真心地说:“齐老师，你是个好人，相信你会遇到真正适合你的女孩子的。”
齐绍霖笑得很牵强:“哎，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结果却这么不好。希望下次能有好结果吧。”
“会的。”程诺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办公室。
齐绍霖仍旧站在办公室外，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陈孟君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齐绍霖离开，于是就问程诺:“齐老师又来找你了？”
程诺说:“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以后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陈孟君的表情有些惋惜:“多好的一个男孩啊，可惜你们没缘分。”
程诺笑笑没说话。
这时，李青刚好回来听见了，就半开玩笑说:“段长，这么好的男孩，要不你自己收了？”
陈孟君提了提眼镜，笑道:“如果我能再年轻十岁，我肯定倒追他。”
这话一出，程诺也忍不住笑了。
中午，同事们都回去了，只有程诺一人留在办公室午休。突然，保安大叔过来告诉她，门外有人找她。由于不认识，所以保安没放那人进来。
程诺觉得很奇怪，这时候谁会来找她？不过问了保安也说不知道，她就只好先出去看看了。
门外是一个一眼望去就十分引人注目的女人，待程诺走近了，才终于认出她，竟然是周檬！虽然她只在盛世朝歌见过周檬一次，但长得漂亮并且有气质的女人总是容易让人记住的。
“程小姐，我可以跟你谈谈吗？”周檬的脸上带着一丝隐忍又虚假的笑。
程诺心想逃避并不是办法，而且光天化日的，她也不怕周檬对她怎么样。就答应道:“有什么话，周小姐请说。”
周檬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50万，够你离开顾南晨了吧？”
程诺瞬间无语。没想到偶像剧里的情节竟然真得会发生在现实中，而且就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周小姐，你做这些事，顾南晨他知道吗？”
周檬面色微变:“怎么，你是嫌50万太少？”
程诺说:“如果有人给你五千万，让你跟你父母脱离关系，你愿意吗？也许在周小姐眼中，人人都会为钱所动，但是在我眼中，人，永远比钱来得重要。”
周檬讽笑道:“听起来倒是很高尚。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缠着顾南晨不放，不是因为他的钱吧？”
程诺懒得继续搭理她:“这是我个人私事，恐怕没有告诉周小姐的必要。没事的话，周小姐还是请回吧。”说完就转身要走。
周檬急忙在她身后说:“程诺，你最好是老老实实地离开顾南晨，你以为顾叔叔会答应你们在一起么？我告诉你，这永远不可能！”
程诺只觉得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也不想再听她多说，不由加快了步伐。
*
晚上，程诺接好阳阳，回到家中，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因为按理说这会儿程妈应该做好晚饭等她了，可是今天饭桌上却空荡荡的，而程妈正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
程诺走过去，把包放在沙发上:“妈，晚饭还没好吗？”
程妈不答反问:“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程诺心里一个咯噔，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还是继续装傻:“妈，你今天是怎么了？”
程妈先问阳阳:“阳阳，你告诉奶奶，最近妈妈有没有跟一位姓顾的叔叔走在一起？你跟奶奶说实话。”
“阳阳。”程诺想要制止阳阳，却被程妈及时打断，“程诺，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妈……”程诺有种秘密被人揭穿而产生的无地自容的感觉。
程妈说:“阳阳，你先进房间，奶奶跟妈妈有悄悄话说，小孩子不可以听，奶奶没叫你就不要出来。”
阳阳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立刻就乖乖进了房间。
待阳阳进了房间以后，程妈才再次望向程诺:“下午我见过孟大川了，是顾家让他来的。”
程诺知道，她说的孟大川应该就是顾南晨口中的孟叔。她已经紧张到手心里都沁出了冷汗。
“你糊涂！”程妈重重捶了捶沙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怎么会跟顾南晨扯在一起？你怎么能跟他扯在一起！顾家跟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爸爸当初让顾氏集团蒙受那样大的损失，并且害得顾长平瘫痪了整整五年！你觉得顾南晨他会真心爱你吗？他凭什么真心爱你？”
程诺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一脸:“妈，顾南晨他对我和阳阳很好，我知道他是真心的。”
程妈冷哼一声:“他现在对你们好，只不过是为了想要拿回阳阳的抚养权。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没有想方设法报复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居然还敢天真地指望他用真心待你？”
程诺拼命摇首:“顾南晨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
程妈轻叹道:“小诺，你是真的傻。五年前你就犯了一次傻，赔上了自己的一生。经过这么多年，你受的苦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清醒么？听妈一句劝，且不说你爸和顾家之间的恩怨，单单从家庭背景来看，顾家对我们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妈不希望你再次受到伤害，你明白吗？”
程诺不说话，只是咬着唇流泪。
程妈差点要跪下了:“小诺，就当妈求你了，离开顾南晨，离得远远的，好不好？”
“妈，你别这样！”程诺抱着她，哭得止不住眼泪，“妈，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清楚，好不好？顾南晨对我来说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抹去的人，他是阳阳的亲生父亲啊。”
程妈当然明白，可她绝对不允许顾南晨再次伤害到程诺:“他是阳阳的亲生父亲没错，可这五年来，没有他，我们一家三口也过得好好的。而况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放弃学业，怎么会早早就当了母亲，怎么会承受这么多的磨难！”
“妈……”
程诺还想说，却被程妈及时制止:“你不要试图替他说好话，总之在这件事上，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若你不跟顾南晨分手，我便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说完她便进了房间，并且反锁了房门。
程诺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心碎了一般。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进了房间，而阳阳此刻正坐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程诺:“妈妈，刚刚你们说的是真得吗？顾叔叔是我的爸爸，对不对？”
程诺摸着阳阳的头，极力忍住了眼泪:“是，他是你的爸爸。”
阳阳很开心，忍不住咧嘴而笑。但是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可是奶奶不喜欢爸爸，是吗？”他看起来很懊丧。
程诺笑着安慰:“奶奶对爸爸有些误会，等误会解开了就好啦。”
阳阳伸手摸了摸程诺的脸:“妈妈，你别笑了，我知道你想哭。”
程诺心下一酸，紧紧地抱住了他。
把阳阳哄睡以后，程诺就一直呆呆地靠在床头，脑子一团乱。她早就知道程妈接受不了顾南晨，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难以承受。
这时，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顾南晨发来的微信:“老婆，在干什么？有想我吗？”
程诺看着那些文字，视线瞬间模糊。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回复道:“孟叔来过了，我妈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顾南晨的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
程诺接了起来，顾南晨的声音立马就传了过来:“你现在在哪儿？”
程诺哽咽着说:“在家里。”
顾南晨松了一口气，说:“小诺，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放弃我们的感情，好吗？”
程诺说:“可是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爸爸也不同意，否则他不会让孟叔来当说客。”
顾南晨说:“我爸的事，你不必放心上。至于你妈，我会让她接受我的。”他的语气有着明显的紧张，“小诺，其他的我都不怕，我就怕你放弃我。”
程诺心头泛着浓浓的酸意，泪水再次滚滚而落:“顾南晨，我如果舍得放弃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了。”
顾南晨这才安心了许多:“小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坚持。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程诺‘嗯’了一声。
顾南晨又说:“你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程诺说:“嗯，那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顾南晨说:“晚安，我爱你。”
程诺心头一暖:“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