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为一人，煽情动心》念舊

5、他和她的努力不会枉费

　　回到班级坐位，瞄到程玲在安慰着云菀，云菀在坐位上生着闷气。因为我是从教室前门进的班级，要回到自己的坐位必须要经过云菀她们的坐位。不是很懂这些人为什么总是喜欢锁着教室后门。最感兴趣的还是这只凶横的猫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吗？不过说到底，我和她也没有多深的缘分吧。
　　晚上晚自习，我拿着笔记本走进空荡荡的高二（10）班。说起来也是很奇怪，13个班级，为什么10班会空出来呢而且并不存在9班，年段室右转过来先是男厕所（只能小解），再是女厕所最后就是高二（10）班。就是说现在这个楼层的班级数（有在使用的）也只有8个而已，剩下的5个班级呢？
　　“你和大山最近晚自习都不在班级里，原来是在这里呀。”
　　我扭头朝着说话的人望去。
　　“云婉（wan第三声）同学？”
　　“我的名字你念错了哟，苏梓衫同学”
　　“云育（yu第四声）同学？”
　　“还是不对，之前老师们不是读过我的名字吗？”
　　“不记得了，云雨（yu第三声）同学？”
　　“真是的，不是读那个音啦！”
　　“云菀（yun第四声）？ ”
　　“嗯，云菀。这就是我的名字。为什么一个名字你能念出四个名字？”
　　云菀很无奈的看着我说。
　　“还不是你的名字读音多，我哪知道是哪一个读音？而且你又没有自我介绍过。”
　　“好像是这样耶，那么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苏梓衫同学你好，我叫云菀，很高兴你能加入五班这个大家庭，未来的两年同窗时光也请多多指教咯！”
　　这个女生脑袋真的没有秀逗吗？应该是已经无法在逗了，你不用把云菀的菀（yun第四声）那个字的读音读得那么重，我也记住了，秀逗猫女嘛。多好记，多简单。
　　“所以你来这里，不只是单纯的看望和打招呼吧。”
　　我还是选择了主动出击，打破尴尬氛围的死循环。
　　“诶，怎么会呢，就是最近晚自习上，班里没有大山和你的人影，所以……”
　　“所以担心我们？”
　　“不是，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你。”
　　“我有什么让你担心的？”
　　“你想想你在新班主任上任时，我们大家参加拔河比赛那次的发言。”
　　“是你们三个人吧，再加上一个许大山。其他人我真看不出来是真的是在参加拔河。所以我的发言没有什么问题呀，我确实不想和你们一起扮演什么同学游戏。也不想加入你们的集体，我习惯了一个人。”
　　“你也看出来了吗？现在的班级状况。”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好不？”
　　“所以我更想邀请你融入这个班级呀！”
　　云菀一副义正辞严的神情，但是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先从我下手？
　　“是什么给了你的错觉，认为只要我融入了这个班级，其他人也会乖乖地回到集体中？”
　　“反正不是梁静茹给的，大概是你站出来为大山同学说话，保护大山同学的原因吧。”
　　“那天你也在？”
　　“没有，是林洁目睹了全过程。然后告诉我的。”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如果能先让你融入集体的话，先踏出第一步的话 ，后面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合着，你是把我当成最能简单处理的那个咯？”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菀连忙挥着手否定。
　　“我拒绝，我说了我习惯了一个人。你想做你的好学生，不用带上我。”
　　“是嘛，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吗？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
　　“这个班级的崩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为什么那么执着要 重新聚集他们，修复这个裂口能给你带来什么吗？与其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不如好好做好你自己。”
　　我知道的拥有那样微笑的人，心肠都是很好的人。就如同翔子姐姐那般的温柔。所以我给了她一个忠告。
　　“因为静雯老师在这次期中考后，就会暂时离开教室岗位。但是班级现在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放心的去休假？我很喜欢静雯老师，她是我重要的人生导师。是她为我指明了前进的道路，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我。所以我这样做即使会被别的同学误解。再怎么不讨好，我也想帮静雯老师守护好五班。给自己的青春留下一段努力过，难以忘怀的高中生活回忆。”
　　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是背对着我。但是我确信在她的眼角我的余光偷瞄到了晶莹的东西滑落在她的脸颊。她赶紧用手去擦拭。
　　“哦，那你加油。”
　　“嗯，谢谢你的应援。我也会让你融入五班的，因为你也是五班大家庭的一份子呀。”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由心而发的笑容再次挂在她的脸上。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习惯性脱口而出。
　　“随便你。”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却没有启动，透过屏幕反射看着她离开10班。右手自觉的拖着沉重的右脸颊心里默念。
　　“翔子姐姐对不起，我并没有做到自己当初的承诺——绝对不让女孩纸在自己的面前落泪。”
　　“大山，你怎么站在走廊外面。不进去学习吗？”
　　云菀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朵。
　　“我才刚刚到，从宿舍一路跑过来的，所以就想着先在走廊平稳气息，再进去。”
　　“哦，这样呀，你可要好好学习哦，毕竟学神亲自教你呢。”
　　“哈哈哈，那肯定的啊，云菀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嗯，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好奇10班的灯为什么会开着。所以过来看看。”
　　“这样呀。”
　　“嗯，那我回班级了。”
　　“好的。诶，等一下。这是苹果，可甜了。我爸今天下午刚刚给我带的。”
　　“谢谢你，大山，那我就不客气咯。”
　　“没事的，你顺便给程玲，林洁也各带一个吧。”
　　“行 ，那我代表她们两个向你说一声谢谢。”
　　“那我进去了，苏少还等着我呢。”
　　“去吧，去吧。”
　　谈话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今晚上的大山安静得出奇，没有以往的那般总是一堆废话，就是安静的写着作业。不懂的问题会向我请教。连续这样保持了两个晚上。
　　周五在大山的勤奋中如期而至。历史课上课之前，还十分担心的找到我对我说。
　　“苏少，我会给你带一张卷子的，至于改卷的话。可能要劳烦你自己跑一趟去找老师改卷。”
　　“不用那么麻烦，我跟你一起去上课一起考试就行了。”
　　“可是苏少你不是没有选历史吗？”
　　“噗呲，搞到现在你才考虑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所以我想了想自己多带一张卷子给你。”
　　“一起去上课一起考试就行，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我从来不做解释这种劳神费时的麻烦事，所以之前拿着郑恩泽给我的历史书，走在大山前面。率先进去了历史教室。大山紧紧的跟着我进入教室。我随便在前排靠近前门的地方找了一个座位入座，大山老老实实的做到他原先的座位。历史老师是个女的，姓杨 。她抱着卷子进门的时候，事先也跟很多同学一样愣了好久。后面才想起来了，我就是那个搞特权的学生。
　　“这不是选考历史的同学吧，以前都没见过他。”
　　“听你这么说，确实好面善。”
　　“会不会是走错教室的同学？”
　　一群女生在我后面议论纷纷，我依旧保持着充耳不闻。板着一张脸警示那些人请勿靠近。等到高远和邓佳萤进入教室后，我直接站起来。用瘆人的微笑看向他们俩。他们两个被我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缓过来。
　　“哎哟，不好意思 。没想到打个招呼，都能吓到你们。真不知道以后你们两位是否享用得起我的服务。”
　　“你怎么会在这个教室？”
　　“我怎么不能在这个教室？我不在这个教室怎么考试，怎么让大山跟你们比试呢？”
　　“哼，反正你在不在都是一样，赢得都是我们。”
　　回答我的人只有邓佳萤一个人，高远可能还沉浸在我刚刚精心为他准备的Surprise Services 。
　　历史老师是最后进入教室的人。抱着一堆试卷进门，看见了我。头立刻探出来，微微低下与我对视了三分钟说。
　　“你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学生吧。”
　　“没事的，今天开始我就是这里的学生了。”
　　我把头□□斜，微笑地回答她。
　　“哦，校长说的那个特权生就是你呀。”
　　“嗯，应该是我了。”
　　“那你的笔记本电脑可要好好的用在正途上哦。”
　　“放心吧，老师。我会的，顺便也给我一张试卷吧。”
　　“你连试卷也要作参考吗？”
　　“那倒不是，只是坐在这里，大家都在考试。我怎么能搞特殊呢。而且我也挺喜欢历史的。”
　　“是吗？那要不要帮你也把答卷改了呢？”
　　“请务必这样做。”
　　“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学生呢。有自己的想法。大胆又敢为。”
　　“谢谢老师的夸奖。”
　　老师结束与我的交流，转身走到讲台上。数着手上的卷子。
　　“老师是不是在和前面那个同学说什么？”
　　“不知道，但是那个同学并没有出去呀。”
　　“说明他就是这里的学生了吗？”
　　“可是之前在这里我们真没见过这么一个有趣的胖子呀”
　　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可恶，丑女说谁胖呢。我身高170cm，体重145kg。这叫壮好吗。现在的人还是一样让人火大。
　　很快我就自我调节好了心情。拿到卷子后写好自己的名字，放下手中的笔，大致看了一下卷子的所有题目（两道大题被砍掉了一道，论文题依旧保留了。）标注了一下自己觉得简单的题目。然后重新握笔作答。
　　上课铃声响起，考试紧跟着结束了。我和大山走在特殊大楼的楼道间 ，我问大山。
　　“感觉怎么样？”
　　“嗯，应该能及格。”
　　“把应该去掉！我很讨厌没有自信的人，整天把自己活成一个LOSER，一直给自己暗示，我做不到，我不行的。那他还能做得了什么？”
　　我气愤地吼着。
　　“我懂了。”
　　“嗯，快点走吧。不，用跑的，跑起来，不然又要站着上课了。”
　　我心里也多了一个必做事项——每天睡前锻炼（俯卧撑两组一组20下，平顶支撑两组一组一分钟。每天晨跑。），让那些丑女闭嘴。让她们看清楚我这是壮，不是胖！
　　下一节课是体育课，欧阳老师询问了我们迟到的原因后，让我们两个跑5圈入队。理由是不管我们因为什么理由迟到，只要全班都还在等你们，你们是一个集体，只要少一个人，全班都要等着他入队。我也懒得去想什么，因为除了抱怨，埋怨。他们还能是什么表情。所以我至始至终都不想去看这些人的脸！
　　体育课后半节，还有20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我突然想上厕所，好在操场旁边的闲置实现楼离得不远。我上完厕所，洗好手准备再回操场跑步的时候，听到了隔壁女厕所有女生争吵的声音。还是认识的人。
　　“林洁，她云菀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样处处护着她？还有程玲你也是，真不懂一个只会在老师面前扮乖乖女的人。为什么你们还那么帮助她？”
　　“张彤，欧阳蕊。我们知道你们两个对云菀有成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大家同学一场，还有两年的同窗时光就不能和睦相处吗？”
　　“切，少说点漂亮话好吗？如果不是云菀管的太宽了，我们还懒得搭理她呢。”
　　“欧阳蕊，云菀好心规劝你们，怎么就成管太宽？”
　　“她继续做她的好学生就好了，我们用不着她多管闲事。张彤我们走。”
　　我站在男厕所门口，高个子女孩牵着张彤从女厕所走出来刚好与我撞个正着。她面目狰狞的看向我，扭头牵着张彤快速离开了实验楼。紧接着云菀她们也并排着从女厕所走出来，最尴尬的事情莫不过于此。
　　“哟，诸位你们好。”
　　我往往只会使气氛更加尴尬。
　　“你怎么在这里”
　　提问的人是程玲。
　　“你能别问那么没智商的问题吗？还有我不是有心听你们争吵的，以上。”
　　我指着门口墙上男厕所的标识回答程玲的提问。
　　“如果不是有心的这类话管用的话，这世界就不会有借口这个词了吧。”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找借口呢？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的不是只是个装饰品。记得使用它。”
　　程玲被我怼的没了声。云菀这时候质问我了一句。
　　“所以你智商高就只是体现在欺负女生上？”
　　我闭上嘴巴，原先准备回击程玲的话。全部都吞了回去，抬头看着云菀。她那张熟悉的笑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有黯然。像极了一只被主人丢弃，受尽委屈的小猫咪，只能自己舔舐着伤口，看着让人心疼。她错开她的视线，大概是不想看到我吧。转过脸对程玲、林洁说。
　　“快放学了，我们去操场上坐着吧。”
　　“可恶！”
　　我直接一拳砸在墙上。明明我不想这样的，可总是不经意间全副武装身披荆棘给予那些想要攻击我的人反击。怎么到最后又变成了我的错呢？我站在球场上看着蓝蓝的天，感受着海风。等待着今天的结束。
　　下午放学，恩泽在班级的走廊外等着我。看到了我人，就直接过来搂着我的肩膀。然后一大堆女生，老师们的视线投了过来。不行了，太瘆人了。我赶忙投降。
　　“怕你了，怕你了。先放开你的手。”
　　郑恩泽放开手，一副奸笑的对我讲。
　　“怎么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有些烦心事。”
　　“世界第九大奇迹出现了，你竟然会有烦心事。”
　　“只要是个人都会有烦心事。”
　　“难讲，铁石心肠的人就没有。”
　　“可惜我不是那样的人。”
　　“究竟什么事能让你这样颓丧？”
　　“我现在看上去很颓丧吗？”
　　“至少跟我认识的那个自信，中二的苏梓衫不一样。走吧，去车上，你详细跟我说说。”
　　在恩泽的车上，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不能理解的心境变化全部托盘而出告诉给了他。
　　“哈哈哈，亏你还看漫画。看来是白看了。”
　　听郑恩泽笑的很开心，然后还与漫画挂钩了。我用一头雾水的表情看着他。
　　“没事，没事，确实你说的话很过分，你道个歉就好了。”
　　“我向谁道歉？”
　　“云菀呀。”
　　“为什么？”
　　“你看你倔强劲，又来了。你是不是说了那些过分的话，所以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生。敢作敢当，道个歉就好了呀。”
　　“我是说了很过分的话，但是……”
　　“没有但是，不要给自己的过错找理由。错了就是错了，改正它，继续向前走就好了。这话谁说的？现在怎么就啪啪啪打脸了？”
　　郑恩泽打断了我的话，还是用我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住我的嘴巴。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像死机的电脑，没了声响。
　　“那个，恩泽。道歉怎么道歉比较好一点呢？我从来没有过跟别人道歉的经验，尤其是女生。”
　　没办法，自己挖的坑跳完，还得自己填。所以不就一个道歉吗 ，我道歉还不行吗？又不会少一块肉。
　　“噗呲，哈哈哈这可真差点难倒我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
　　“好好，我严肃点。对女孩子的道歉嘛就是……”
　　“真的是这这样吗？”
　　“怎么你连你自己的好兄弟都不信任吗？”
　　“不是，只是你说的这个道歉方式有点怪怪的。”
　　“那里怪了？男人不就是敢作敢当，区区一个道歉，你都做不到，你还能做什么？”
　　“怎么感觉你在激将我？”
　　“那是你的错觉，错觉啦 ，你只要记住晚上用我刚刚教你的方法道歉就好了，之后你就会发现效果拔群。”
　　“你做过？”
　　“那倒没有，毕竟我长得那么帅，从来都是女生向我道歉。”
　　“门在哪边，你自己出门左拐。滚！”
　　“啧啧”
　　郑恩泽砸了咂舌，一个大男人做个这样的动作。让我觉得莫名的喜感。保留了郑恩泽对我说的怎么跟女生道歉的方法。让郑恩泽安置了行李，我就返回了学校。头一次晚自习那么早去班级。我特地选择从一班那边的楼梯上楼，从一班逛到五班，一路走过来。别的班级都会有近一半以上的学生很早到班级自己学习。做作业的，抄笔记的，问问题的，看书的。各自做着与学习有关的事情。到了自己的班级，空空无人，三三两两都能让人稍微接受，但是空无一人，十分冷清。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时间才五点五十几分。盯着两边的大门，等待着目标人物的出现，用恩泽教我的方法向云菀道歉。
　　过了五分钟左右，果然第一个到班级的人（除了我）就是云菀。云菀一进门快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看到了我了吧。这么大一个教室，就只有两个人。她还把我当做空气无视。我心里莫名感觉很不舒服。我起身走到她的位置旁边单膝下跪，毫不犹豫地直接跪下去。云菀整个人蒙了一会，赶紧伸手拉我起来。但是我拒绝了，看着她的眼睛说。
　　“对不起 ，今天我说的话很过分。但是那并不是我想表达的意思。我想说的其实是，总之恳请你原谅我。”
　　“你先站起来说话。”
　　“不行，你先答应我。我再起来。”
　　“好好，我答应你，所以你快点起来吧。被别人看到了会误会的。”
　　“你答应我了”
　　因为我现在看不出来云菀是不是在敷衍我，所以再次询问一遍。
　　“嗯。答应了，你快点起来吧。别跪着了。”
　　“哦。”
　　我从地板上站起来。跟她挨的很近，才发现原来她比我还高一点。她的身上也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一阵一阵向我的鼻子袭来。看见我站起来，云菀问我为什么会做出刚刚的举动。
　　“所以你就为了道个歉？但是你为什么要单膝下跪呀？”
　　“跟女生道歉表示诚意呀，郑恩泽这样告诉我的。”
　　我竟然没有一丝隐瞒全部回答了她。
　　“你愿意原谅我了吧。”
　　“你本来就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怎么谈原不原谅？”
　　“可是我今天说了那些很过分的话啊。”
　　“那你也应该去跟程玲说对不起呀。”
　　“嗯，我会的，等她们都到了，我会好好跟她们道歉的。”
　　“你可别再跪下去了，会让她们受到惊吓的。”
　　“为什么？”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懂什么？”
　　我困惑地看着她。
　　“不懂就算了吧。所以等等你跟她们道歉，不要下跪就对了。”
　　“哦，好的。”
　　“不过，你真的就像静雯老师说的那样，是个有趣的人呢”
　　云菀的黯然缓和了一些，我内心也觉得轻松了一些。但是我心中想帮她驱除头上的阴霾，看到阳光照射下她那由心而发的笑容的想法更加热烈了。这是一种什么情感，我不知道。我至今为止从未拥有过这样的情感。我整个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所以将这份未知的情感深藏于心中。
　　后面在云菀的帮助下很快也和程玲、林洁她们和解。晚自习尽管我不用在帮大山辅导历史，但依旧去了10班，自己一个人朝着梦想前进。（从第二周开始，在学校的安排下所有高二的学生们周六下午两点才能放学。当然如果你早上就把所有的作业完成。中午就可以放学。各别学生是要上老师的额外辅导课提升成绩。）
　　第三周的周二早上第四节课，就是历史课。课前十分钟。
　　“终于要来了吗？”
　　“是呀，说实话我都有点小期待了。”
　　大山回答着我的话。
　　“走，上课去。”
　　走进教室。我还是坐在了上次做的位置，大山这次却坐到了我的旁边（右边）。这次没有再次狙击到高远和邓佳萤。这两个人从后门进的教室。邓佳萤还对我做了一个鬼脸，我这次都没有想吓他们，只是想换别的方式整蛊他们 ，他们两倒是学聪明了。上课铃一响，老师也准时随着铃声步入教室。站在讲台上，用投影仪放出这次小测的测验结果说。
　　“这次的小测，很多人都进步了许多。我感到十分欣慰，尤其是一直垫底的许大山同学，这一次进步最大。虽然差一点及格，但是59分也是很不错的成绩。希望大山你能好好保持，下一次争取突破及格线。”
　　听到历史老师的评价，大山自己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突然激动的看向我。我马上给他一个表扬，怕他等等控制不住情绪给我一个熊抱，或者别的肢体动作。那我可承受不起。
　　“嗯，很好，这样的第一步很不错。继续加油！”
　　然后历史老师又相继表扬了别的同学，
　　“这次考试进步很多的人还有欧阳蕊，林洁等7位同学。我就念一下其中进步最大的同学的名字就好了。”
　　欧阳蕊，林洁也选了历史吗？最近总是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不一会老师又继续说。
　　“有人进步，必然也就有人退步。希望这些退步了的同学能好好反思自己在复习，备考。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屏幕上出现了邓佳萤还有其他同学的名字。”
　　后面屏幕上放出了所有参加小测的同学的成绩。历史老师表扬前10名同学的成绩。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同学请到讲台上领取试卷。这次的小测中，出现了一位99分的同学。也是本次测验的第一名。因为小论文出现了一个错误论据，所以被我扣了一分。他就是坐在大山旁边的这位新同学苏梓衫。”
　　历史老师话一讲完，教室里的同学纷纷看向我这里。我把目光看向高远，高远受的打击不小，整个人蒙了很久。以至于历史老师喊他的名字，让他上去拿试卷，他都没有做出反应。
　　“第二名高远86分。”
　　……
　　隔了五分钟，历史老师不得不再喊。
　　“高远，上来拿卷子呀。其他人都已经拿到卷子了。”
　　高远上去拿了自己的卷子，回到座位上。不停地翻来翻去。我靠近大山，给他指了指高远的方向。大山看了一眼后，立刻又把视线转移到台上的屏幕上。握笔写着错题每一道题的答案解析。而我把总分算出来写在试卷上大山这边158，高远那边156（高远86、邓佳萤70分），递给了大山。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口型是好好加油，再创佳绩。
　　下课之后，我快速离开了教室直奔校门口。毕竟我是“回家”的，并没有在校住宿。从一开始这就只是大山的赌局，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自然不会停留，顾后续怎么样。那都跟我无关。
　　回到公寓，今天刚搬到我隔壁305的郑恩泽光着膀子在走廊上晃悠。我直接训斥他一顿。
　　“你不知道这里不是你的私人住宅？也不是你的大学宿舍？况且这个公寓还有女生住，你这样也不怕人家喊你流氓？”
　　“我这不是刚刚洗完澡吗，刚准备去你的房间找一下你的吹风机用用，你就回来了。”
　　“今天晚上的值班不是你？”
　　“静雯老师说她想在多陪陪她的学生们，所以我就下班了。怎么样，你的烦心事解决了吧？是不是效果拔群？”
　　“嗯，拖你的福是圆满解决了。”
　　“噗，你真的那样做了？”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梓衫，我从以前就觉得你不一般，今天果然再次验证了你的不一般。是个狠人。”
　　“滚。你还准备这样光着上半身在外面站多久？我报警了。”
　　听到恩泽这样的称赞，让我非常不开心，心里也十分不舒服。总感觉感觉自己被他当猴耍。所以我拿出手机解开屏幕，打开电话，输入110，做着准备拨打的手势。郑恩泽马上怂了求饶。
　　“诶，别别，都是自家兄弟。你可不能坑我啊。”
　　我打开公寓的门，恩泽灰溜溜的躲了进去，他果然也还是看不出我是在开玩笑吗。对我而言，恩泽是不可多得的好兄弟。两个人一直互帮互助，但是他总是付出比我多得多。在我失去了所有的依靠的那段时间总是一直陪着我，跟我一起玩耍。无论我怎么攻击，伤害他让他远离我。他总是笑着接受，努力朝我靠近。然后指出“你是不是没有朋友很孤单呢？我跟你做兄弟吧。”恩泽从那以后，也努力着践行作为一个哥哥的责任，无条件的对我好。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像个傻子一般，无所欲 ，无所求，心甘情愿地为别人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