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伺》冼池

2、02

　　今天唐戈没来，小森等了十分钟也没等到她，不由有些奇怪。
　　他已经习惯了唐戈每天和上班一样来台球厅按时报道了，某天这个人突然不来了反而很奇怪。
　　曼波出门也已经十几分钟了，现在台球厅没有别人，小森犹豫了一下，把台球厅的门锁好，又把钥匙塞进墙缝里，留了个字条——留钥匙了。
　　他要跟过去了。
　　他落好锁，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看到了不远处脚蹒跚的唐戈。
　　他走过去问道：“你人她妈去哪儿了。”
　　唐戈哼哼了一声，道：“遇上劫/色的了。”
　　小森才发现她原本破旧的衣服上多了几个口子，显然是被撕开了，脸上还有血痕，不过痕迹是溅起的，看样子不是她自己的。
　　“然后我打爆了他的狗头，什么货色也敢对我打主意。”唐戈问道：“曼波姐不在吗？”
　　“出去了。”
　　“你衣服借我一下。”唐戈一脸坦然。
　　小森道：“滚。”
　　“那我要曼波姐的。”
　　“……我去给你拿。”
　　小森随便找了一件自己不穿的衣服丢给唐戈，唐戈道：“转过去。”
　　小森靠着台球桌的边缘，不耐烦地开口道：“对你没兴趣。”
　　唐戈挑了挑眉，道：“没兴趣？”她把紧紧裹在身上的外套丢到一边，露出里面被撕的破烂的上衣，还依稀能够看到她黑色的内/衣和半露的白色丰腴，她又脱下上衣，只穿着内衣站在小森面前，她示威似的扬扬下巴。
　　不得不说，她的身材要比同龄人好太多，仅仅是凹凸有致这一点就胜过了大多女孩。
　　小森不由自主舔了一下嘴唇。
　　唐戈套上他的T恤，凑近他问道：“现在有兴趣了吗？”她的眼神时不时扫向小森的下/半/身。
　　小森这个角度还能从T恤宽松的领口处看到她的两团浑圆。
　　更该死的是他确实……
　　半遮半掩才是极致诱惑。
　　小森享受这窥视一般的快/感。
　　小森的声音有些喑哑：“不怕我X了你？”
　　唐戈坐在他旁边的台球桌上，露出小猫一样得意的神情，道：“你会吗？”她笑了几声，道：“你不是喜欢曼波姐吗？在我身上你会有那种快/感吗？”
　　小森反身将她禁锢在台球桌边缘，半咬着她的耳朵，道：“巧了，刚才没有，现在好像有了。”
　　唐戈坦然道：“那来啊。”
　　小森松开她，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在这个女孩身上真是找不到一点成就感，这个女孩什么都不怕，永远不会露出曼波那种惹人怜爱的表情。
　　唐戈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一样，道：“我长这么大，就没有怕的时候。”
　　“呵……”
　　唐戈问道：“你是不是想到她所以……了？”
　　小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是？你是不是经常跟踪她，人家做什么你都看？”唐戈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小森低头不语，眼中划过一丝狡黠，道：“是不是想问问我怎么知道的？由己推人嘛。我也喜欢看他，要不是他们校门锁着，我上课也去盯着他。”
　　小森表面上有些唾弃，内心却很清楚这一点。
　　“要我帮你吗？”唐戈忽然问道。
　　“什……”小森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小森嘴里含糊不清骂了一句，又像是宠物猫一样受到爱抚发出满意的呼噜声，唐戈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道：“帮你爽还要挨骂啊？”
　　“……快弄。”

　　多像是曼波的手。
　　他无数次看到过她和另一个男人共赴巫山，总是想象某天女人发现自己隐秘的爱慕之情，然后接受他……

　　“想什么呢？”
　　小森哼哼唧唧地念出了一个名字，他尾椎多了几分酥麻的感受，果不其然，他【】了出来，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不由注视着唐戈凹凸有致的身体出神。
　　唐戈走到吧台那里，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顺手丢到垃圾桶里，道：“这是谢礼，谢谢你的衣服。”她像是没发生过一样走到台球桌边，自顾自地打了一球。
　　小森终于从那种【】后的虚无中挣脱，他提了提裤子，走到一边没说话。

　　整整一天他都没和唐戈说话，直到曼波回来也是这样。
　　等到她离开，曼波才有些奇怪地问道：“小森，今天怎么了？小唐怎么这么早就走了？你惹她生气了？”
　　“……”小森原本想说没有，却忽然想起时间还没到，外面的学生还没有下学，唐戈却已经走了。
　　——也许是为了躲避他？
　　小森突然这么想。
　　——这女的不会是喜欢他吧。

　　像是要佐证这一点，之后的几天，唐戈都没有来，曼波倒是有她的手机号，可怎么也打不通。
　　小森有些按耐不住。
　　他不由自主地对唐戈的事情上心，而事实上，除了她的名字，小森对她一无所知。
　　犹如石沉大海。
　　事情突然失去掌控，这让小森有点不爽。
　　她怎么能这么痛快地一走了之？
　　直到某一天，小森去买东西的时候看到了唐戈，她站在口香糖旁边的架子前似乎在挑选着什么，白皙的脸侧有着几道擦伤，小森不由走了过去，唐戈却完全没有发现他，只是拿了一个小盒子去结账。
　　小森瞄了一眼架子，不动声色地跟在了她身后。
　　唐戈手里提了个塑料袋向前走着，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小森的存在，她很快上了一座筒子楼，小森也跟了过去。
　　她停在一家门口，刚刚要伸手敲门，就有人打开门将她一把扯了进去，只留下半开着的防盗门。
　　小森默然，他转过身想要离开。
　　里面忽然传来女孩的尖叫声。
　　小森啧了一声，他转过身快步走了回去，抄起堆在楼道角落的木棍，推门走了进去，棍子狠狠地落在了对方的头上，力度大到棍子也折了，那坨肥肉就歪歪扭扭倒在了唐戈身上，小森将他踹到一边。
　　“你……”
　　小森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被撕扯的只剩下了最后一道防线，身体的其他部分还有青紫或者鲜红的痕迹，在如雪的肌肤上格外显眼，她眼中还啜着泪，痴痴地望着他，犹如一幅暴/虐又可怜的画卷。
　　令人止不住地想要她。

　　小森在心底骂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她道：“你自己找件衣服穿。”他把外套脱下来，向后一丢，他看不到唐戈的表情，却只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
　　她小声道：“谢谢……”

　　唐戈又开始常常去台球厅，小森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曼波有时会调侃小森，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唐戈，小森对此总是矢口否认。
　　但他心底或许真的对她有那么一点好感。
　　可惜的是他每次爱上的都是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弄得小森有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
　　某一天，那个路过的男生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他抬起头，有些腼腆地和唐戈打了个招呼。
　　小森就站在她身边，看到了这一幕。
　　唐戈圆圆的眼睛眯了起来，溢满了笑意，眼尾上挑，像是满足了的小猫，她也冲着他招招手，好像心都要和他飞走了一般。
　　那一瞬间的小森被某种情绪填满了。
　　——疯狂的嫉妒。

　　“那我走了。曼波姐再见！”唐戈冲他们摆摆手道。
　　曼波笑眯眯地说道：“好，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小森对上她的视线，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夜晚的街巷总是一片漆黑，小森加快脚步，他很快追上了那个身影，他从背后一下将她按在了墙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的布袋一下套在了女孩头上。
　　唐戈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她挣扎着想要摆脱小森，却被他紧紧按在墙上。
　　“你是谁……？”
　　回应她的是无边黑暗与沉寂，她被迫沉入这深海中，无法呼吸，只能被动地接受一切。
　　“给别人玩，不能给我玩吗？”
　　她呜咽着哭出了声，他有些错愕地按着她纤细修长的腿。

　　她还是个……

　　“上当了……”
　　可那该死的陷阱吸引着他，让他无法脱身。
　　他喘/息着说道：“松一点……”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是谁落入了谁的圈套。

作者有话说

　　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