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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养伤 ...
小阮发烧了。大家都觉得奇怪,因为小阮受的是内伤,按理讲只有受了刀剑伤后人才会发烧呀。有人问段怜儿,怜儿道,她是急怒攻心,郁积不发。
萧然正式成为玉林派新一任的掌门,他手下三位副掌门,分别是路香,段怜儿,阮筱泉。此刻萧然正在向玉林派的祖师磕头,进香。阮丹青在旁边宣读祖训。
阮丹青把象征掌门的青萍剑拿出来,萧然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
接剑时,玉林弟子开始撞钟。
小阮昏昏沉沉,再一睁眼时发现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门外人影晃动,脚步声响,每次有人好像要推门进来时,小阮的心中都会一凉。
还好,那些人都没有进来。
门外的喧嚣渐渐平息,这时远处传来了钟声。小阮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去参加继任大典了,钟声一止,就会马上有人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他们会说……小阮根本不愿去想他们会说什么。
阮松溪不是让人可怜的。这种事情,一定不能发生!
萧然接过青萍剑,站起身来,环顾台下。众人彩声雷动。很少有人跟小阮有什么交情,但大家却都知道萧然,知道他在新一辈弟子中是个人物,他一定能当好掌门!
小阮用手支撑着身子,咬牙坐起来。窗花上映着两个脑袋,所以阮丹青一定是派了两个弟子在门外看守。小阮下床时脚一软,急忙扶住身边的柜子。
台上老一辈的人物一一上前,萧然向他们行礼。行到路子榆时,萧然特意加倍谦恭,路子榆脸色难看的受了。到林悔时,林悔道:“不敢!”还是以平辈之礼回他。
典礼一结束,路香,段怜儿等人都上前来。众人表情都有些尴尬,觉得高兴也不对,难过也不对。再看路林两人,早就没影儿了。
小屋外的两个弟子依然听话的守着,丝毫不知道屋内已经人去楼空。上个月下了雪,积在后山的树林里一直没化。寒风穿过枯枝,呼呼的响。林间一条小路蜿蜒,小路积雪上两行脚印的痕迹歪歪扭扭的延伸开来。
小阮不知道能去哪,只隐隐约约感觉到欢乐的人群开始从山顶向山下移动。一定不能与他们正面遭遇!小阮固执的想。其实真正见面后能怎么样呢?她也不知道。
小阮用手扶住路边的树,顿一顿,松手,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三四步,在失去重心前扶住前面的树,再顿一顿。就这样走,愣是让山谷消失在了自己视线里。再走几百米,眼前出现一片很大的冰面。是从前曾和林悔来玩的湖。小阮实在走不动了,高烧也让她的意识有点模糊。就这样吧,她迷迷糊糊的想,反正他们现在找不到我了。她找到岸边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在背风的一面倚着坐下。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变成紫色了,这怎么办呢?
但还没等她细想,她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可能是好几天,也可能只是几个时辰——小阮一直觉得身边很乱。人移动的影子啦,谈话的声音啦,以及不知几次喂到自己身体里各种东西。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发现夕阳正透过窗子洒在自己身上。她左右看看,自己躺在一个满熟悉的房间里。房间很小,而且四壁光光的没什么摆设。除了自己躺的这个床外,就只有床头一个小柜,角落的几个箱子,以及门口的一个放洗脸盆和毛巾的架子而已。
这时林悔刚好进来,见小阮醒了,脸现喜色。小阮刚想说话,林悔急忙做手势制止,顺手戴上了门。
林悔住的房间和路子榆仅一墙之隔,如今小阮就清清楚楚的听到墙那边传来的说话声。
只听阮丹青道:“小阮受伤这几天,给师叔添麻烦了。”
路子榆“哼”了一声,冷冷道:“是林悔那天上山采药时找到她的。这几天也都一直是林悔在照顾,我没管。”
阮丹青顿了顿,道:“希望您能帮我转告她,掌门选举那天……我也是逼不得已。”
路子榆道:“嗯,你废了她的武功,大家自然就不会再怀疑你了。”
阮丹青大声道:“如果我不那么做,别人也不会放过她。我手上还有分寸些,不会要了她的命。”
路子榆又“哼”了一声,道:“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又有谁敢动她?”
阮丹青道:“我还能怎样?我一直是想要小阮当掌门的。”
小阮觉得他今天说话的语气很奇怪,很冲动,却又有些顾忌。
路子榆冷笑道:“所以你才会力主在掌门选举时比武决胜?你明知这丫头除武功之外,没一样不是稳赢萧然的。”
小阮听了这话,想:是呀,我也想问你来着。
阮丹青道:“那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路子榆道:“如果选掌门时不用比武,这一切事情,也就不会出了。其实,如果她小时候能多花些时间练功,现在又怎么会敌不过萧然,还要在招式上出奇制胜?”
这话似乎在暗示比武时的变故都是阮丹青一手安排的。也无怪阮丹青有些急了,道:“我对这丫头怎样,谷中几百双眼睛看着!我从不知道她自行练招,如果我知道,一定会教她分清事情利害!”
他轻轻松松就把责任推给了路子榆。
路子榆道:“你说我分不轻利害?老子本来就没把那些书本上的条条框框当真!只有你们这种人才会顽固不化照本宣科,误人子弟!”
阮丹青语气第一次有些嘲讽的味道:“我自然知道你不在乎规矩。要不是这样,二十年前,你早就是掌门了!”
路子榆冷笑道:“我为什么没当掌门,你心里清楚。”
阮丹青隔了很久,才缓缓道:“所以你要怎样?”话里带了股寒气。
路子榆不语。两人似乎对峙了一段时间。
阮丹青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更慢,仿佛字斟句酌:“也许我在选掌门时的确存了私心,但我却从来没想过伤她。我只想让她舒舒服服的在谷里呆一辈子,所以当初才会不让她练功,让她帮我编史。谁知这样反而把她心气儿搅得更高,最终反而这样……”
路子榆道:“你难道还怀疑她偷了藏书阁的典籍?”
阮丹青道:“自然不是。但这次的事,却显然和她在藏书阁的经历有关,无论怎样,我一定彻查此事,为溪儿正名!”最后两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隔了一会,路子榆又说话了,这次语气却稍微平缓了一点:“其实你那天说得也对,没了武功,是也能过得不错。”
两人都没再提当初的事。
小阮听到椅子声响,阮丹青估计是要起身告辞了。
阮丹青道:“在真相没查明白之前,小阮最好还是待在您这儿。她现在要是回谷,会有没完没了的麻烦,我怕她身子顶不住。”
他顿一顿,接着道:“什么时候她醒了,让我知道。”
路子榆当着他的面重重的关门。
阮丹青走后,林悔转过头来笑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不想见他,所以才不让你出声。我猜得没错吧?”
小阮点点头,胸口的一个地方又开始痛了,也不知是是真痛,还是心理作用。然而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转移话题问道:“我昏了几天了?”
林悔道:“三天。幸亏选举那天我和师父走得早。我想着上山采点药,所以让师父先回去。发现你时,你全身冻得都已经硬了,又是青色的。活像谷里大殿门口的那个铜像。”
小阮不语。林悔也就不接话。小阮心里很想问,这些天有没有人来看我?但是却问不出口,因为她心里觉得无论哪种回答自己都不想听。她还想问:我爹呢?我昏了三天,他现在才来?可这个问题她更连碰都不敢去碰,因为她隐隐感觉,关于她爹的事,只要她略一思考,便会牵出一大堆自己不想承认的事实,所以干脆不想。
然而她后来还是憋不住问林悔:“我爹为什么才来看我?”
林悔道:“他来好几次了。每次来都要见师父一面,我觉得......”他有些犹豫的道:“你爹似乎在害怕什么。”
于是小阮就更不敢细想了。
入夜时,林悔抱着被褥来小阮的屋里。
小阮惊道:“你要干吗?”
林悔道:“这是我的屋子呀。我打地铺还不行?”
小阮道:“可是有人在旁边我睡不着。”
林悔道:“那你也不能不让我睡呀。”
小阮道:“你之前几天都在哪睡的?”
林悔道:“睡什么睡?就照顾你呀。”
小阮听了,心里一动。林悔再铺床时也就没说什么。
林悔躺下后,过了一会儿,小阮道:“你能不能帮我把窗户打开?”
林悔皱眉道:“好好睡觉吧。大冬天的开窗户,自怜自伤给谁看呀?”
小阮道:“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说着要坐起来。
林悔本来不想管她,但看她后来还真的坐起来了。只好叹了口气道:“你受伤之后是完全豁出去了吗?”
小阮道:“是。活着也是受气,所以死也就死了。”
林悔没办法,只好又起来。先扶小阮躺下,帮她把被子揶好。然后道:“这窗户一冬没开了,一会儿开时有灰,掩着点口鼻。”
小阮道:“一冬没开?你生活还能多单调呢?”
林悔不理她,走到窗边把中间的横梁取下,打开窗子。一股凉风灌进来,林悔没披外衣,所以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马上想,那天找到小阮时,她也是穿的单衣,又刚受重伤。
但他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笑道:“怎么?你想看看天宫那颗星星位置不对,让你倒了霉运么?”
小阮早已经面对着窗子坐起来,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掌门继位的第一晚,”小阮自言自语道,“是静思。在列祖列宗的祠堂里思考自己职位的责任。第二天要交接大小具体的事物,晚上要和谷中的长辈吃饭。第三天,”她顿一顿,“第三天,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一般地说,谷中同辈的人就要来道贺。每到这一天晚上,新掌门就要设宴,宴请谷中所有人,和大家乐一个晚上,不醉不归。”
她眼光幽幽的投向远处山谷中星星点点的灯光。
“之前读到这段记载时,我还想,如果谁谁谁这时来向我敬酒,跟我说些肉麻的奉承话,我就跟他们说,好好好,之前得罪我的事,既往不咎!”她突然笑了笑,手指向远处一个亮点道:“他们今夜就在那里,陶然亭。萧然应该已经醉了。”
林悔不语。小阮扭头道:“说话呀。”
林悔道:“你还想青史留名,出人头地吗?”
小阮道:“想。”
林悔道:“所以你还要继续拼命努力?”
小阮沉默良久,道:“我不知道。我好累。”
就这样,小阮留在林悔处养伤。一个月后,小阮刚能下床。但脚底虚浮,双手无力。小阮心想,原来这就是不会武功的人的生活。
一天清晨,林悔早早的就醒了。他轻手轻脚的起来,打算轻手轻脚的溜出去。
可小阮还是被吵醒了。她睁眼时窗外还黑着,这时恰巧传来一声鸡叫。
小阮没好气的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还真成农民了?”
林悔笑道:“快开春了,我今天打算给菜地松松土。”
小阮道:“那几亩菜地可成了你的命根子了,练武也没见你这么勤快呀。”
林悔道:“那当然,就我这几亩地,给个掌门我都不换呢。”
小阮觉得他说这句话的表情土得都能掉下渣来。
林悔走后,小阮还想再睡个回笼觉。但她自小就爱失眠,路子榆说,是因为心眼太多。尤其此刻,小阮满腹心事,更是别想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终于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的,她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儿时和萧然路香一起练功……藏书阁的阳光照着飞扬的尘埃……林悔送来的应季果蔬……阮丹青在封禅台上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一股电流通过她的大脑,她似乎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的答案。小阮霍然惊起,刚刚脑海中浮现的念头却全都想不起来了。她低下头,发现自己双手全是冷汗。
刚才真不该放林悔走,此刻必须要有什么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阻止她心头不安分的浮上来的很多想法。
正懊悔间,突然听见院门开启的声音。小阮心中一喜,这次一定让林悔留下。
可这脚步声却径自走过林悔的房间,来到路子榆门前。
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路前辈,在下奉掌门之命,来请前辈过去说话。”
路子榆“哼”一声,隔着门板道:“萧然是什么辈分?他想见我,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那弟子也不生气,依旧恭恭敬敬的道:“掌门交给我一封信,他说,您看过之后自会知道。”
隔了很久,路子榆才又“哼”了一声,道:“进来。”
小阮在这边听的暗暗好笑,心想:老路也算前辈高人了,跟个传讯的弟子还拿架子。
那弟子进了屋,道:“信在这里。请路前辈过目。”说着双手奉上。
路子榆“嗯”了一声,伸手接过信封。信封是用胶水粘的,粘的很死,要用裁纸刀才能拆开,路子榆哪有这份耐心,直接从中间一撕。
白色的粉末从信封中散出来,融化在空气里。整间屋子瞬间烟雾弥漫。路子榆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暗叫:“不好”,脚在地上一撑,想要连椅子一起后退,但一口真气却已经提不上来。原来这烟雾中还混有迷香之类的药物。路子榆低头,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抵到了胸口。
小阮听那边厢房先是安静了一会,突然路子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十分痛楚。小阮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睡意全无。
路子榆瘫倒在椅子里,喘着粗气。他一手按在右胸的伤口上,血不断地从指缝中渗出来。没人知道他在丧失内力、视线不轻的情况下是如何躲过了之近在咫尺的致命的一击。那弟子站在远处,脸上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路子榆静静的道:“这身手,这用毒的手段……萧然可请不动你。”
那人不语,又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一击不中,难道这次还会落空吗?
小阮跌跌撞撞的跑出门,跑到路子榆门前,脚步声大的她自己都觉得很吵——既然没有轻功,索性只追求速度。当她来到路子榆门口时,屋内的迷雾已经散尽,她清楚地看见路子榆坐在椅子上,胸前淌着血,而另一边,一个陌生男子在他面前高高的举起匕首。
“等一下!”小阮喊,推门而入。
那弟子见到小阮,愣了一下,手上匕首便没有刺。
小阮道:“我认得你,你叫萧奇,是萧然的师兄。”
萧奇脸现惊讶之色:“你认得我?”
小阮道:“我不仅认得你,我还知道你出谷的任务与旁人不同。别的弟子出谷,都是光明正大的驻扎在各个门派,收集他们日常的资料,而你们这群人,却是要隐姓埋名,易容改扮的混入别人帮派,伺机窃取内部情报。这工作很隐蔽,所以你一直都是间接和谷里联系,十年内只回来过两次。”
小阮笑笑:“但你的信我却看过很多,字写得不错。”
萧奇先是惊讶,继而一笑,道:“都说阮师妹博闻强识,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小阮道:“我认出了你,你会不会杀我?”
萧奇道:“这……”
会犹豫,便是动了杀机。
小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三年前是谁向百草门走漏了风声,让你身份暴露,几乎送命呢?”
萧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伤疤,惊道:“那……那是有人故意做的?”
小阮点点头,道:“枪打出头鸟。你本事那么大,平日里又心高气傲的,自然会有人眼红。”
萧奇道:“……是谁?”想起三年前在百草门受的酷刑,他声音已经微微颤抖。
路子榆突然道:“丫头,你帮我把那边墙上的斗笠拿下来。”
萧奇神色紧张的道:“你说什么?”
小阮白他一眼,不慌不忙的对路子榆道:“你真要把当初的真相告诉他么?好,我帮你去拿。”
小阮起身,直接走过萧奇身边,到房间另一头去取那顶斗笠。萧奇盯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似乎这斗笠与自己当初遇害有关?一时心乱如麻。
小阮也不知道路子榆要斗笠做什么。她犹豫的把斗笠递给路子榆,道:“老路……”
路子榆摸着斗笠道:“好,很好。”
小阮不知该怎么办,也不敢说话,只是半跪在他身边。萧奇突然醒过味儿来,道:“说呀!那人是谁?”
小阮白他一眼,并不答话。
路子榆手指在斗笠上来回摩挲,另一手缓缓移到斗笠下面。他控低身子,用只有小阮才能听见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闪开。”
小阮没有武功,但反应依旧不慢。她飞快的往旁边一滚,几百道细细的金光就从头顶上射了过去。
萧奇反应也很快,路子榆金针出手时,他也向旁边一跃,但依旧有七八根针射进了肉里。
还在半空中时,他就摔了下来。
他惊恐的眼睛依然张着,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却说不出话。
小阮飞快的说道:“其实,百草门的事情根本没人泄密,是你平日里不谨慎,让他们看出了破绽。所有的一切,只能怨你自己。”
萧奇可能听见了,也可能没有。反正小阮说完时,他已经断气了。
小阮长舒了一口气。扭过头,见路子榆正顽皮的冲她笑,这笑在他胸前的伤口映衬下,显得有些凄凉。
小阮又看看萧奇的尸体,打了个寒颤,道:“这斗笠这么厉害,你上次怎们还敢让林悔借给我?你不怕我不小心触发机关么?”
路子榆道:“什么机关?针只是藏在斗笠的夹层里罢了。这是正宗的“满天花雨掷金针”手法!就凭你?”
小阮见路子榆伤的很重,但有个怀疑在她心里,让她忍不住不问。
小阮道:“老路,派他来的人,是不是……”
是不是我爹?
路子榆抬头看她,眼神意味深长。
门外传来院门推开的声音,一个人说话了。听到这个人的声音,路子榆和小阮同时大惊失色。
那声音依然那么温文儒雅:“师叔,我来看看溪儿。”
阮丹青:
我保证,你对这个人的评价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推翻。每次都翻的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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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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