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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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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发出隆隆隆的引擎声。
连情璃坐在头等舱静静的看着窗外飘来飘去的云朵，好想伸手触摸它们。
“如果渐渐依赖上你，那么你离开后，我该怎么恢复平静的生活呢？”
“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
“放开我。我讨厌你。”她拼命挣扎，心被撕裂了。
“不放，我爱你。”他依然是那样的姿势抱着她。
“我讨厌你，我不爱你。”她抽涕着，静下来。任由他抱着，不再反抗。
“是。我知道你讨厌我。”他苦笑着安慰她。
“既然知道，怎么还不放手？”
“对于你，我一辈子都不想放手。”
眼泪又掉落了。
“小姐，别哭了，擦擦眼泪吧。”
一张纸巾递到她的面前，她愕然抬起头，身边的中年妇女微笑着看着她,“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呢！哭是最脆弱的表现。”
她拿起纸巾。
淡淡的茉莉味道。
“谢谢。”
如今当她的心支离破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这样的需要安慰。
连情璃轻轻抚摸肚子；宝宝。今后，你只是妈妈一个人的。
手术室的灯光让她呼吸变得困难。
医生和护士都在为她的手术做准备。她猛然地心痛剧烈，“不要，不要。”
她哭了。紧抱着自己的肚子，“我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年轻的护士安慰她，“连小姐，我们不会伤害孩子，只要你说不伤害，我们就不做。”
对。她不做了，她要留下这个孩子。
从手术台上爬起来，下了床，她向医生护士鞠躬，“抱歉，抱歉。我打扰你们了。我……不做了。”
医生拍拍她的肩膀，“连小姐如果爱这个孩子，就保护他。”
她拼命地点头，“我一定要好好爱他。”
她靠在机位上，倦意骤然袭来。迷迷蒙蒙的睡着了。
离西雅图还有很长很长的距离。那就睡一会吧。
支离破碎的记忆在梦境里变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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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依然下的稀稀疏疏。
打开玻璃窗闻到淡淡的青草味。刺鼻。
房间里的男女都不再有隔阂。
她蜷缩在被子里的角落，听着窗帘被风吹起的呼呼响声，无法合眼。
另一个房间，雷介以手代枕斜靠在床上，嘴角勾勒出的弧度久久没有散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打开心灵的夜晚。
清晨。
当太阳洒进房内第一缕阳光，深蓝色的桃木地板上，有了生命的痕迹。
窗外雨滴声吧嗒，吧嗒，吧嗒，和稀薄的阳光交融在一起。
连情璃穿着睡衣，踩着海面宝宝拖鞋，踮起脚尖，生怕惊动了床上正熟睡的男子。她想要走过去掐他的鼻子。
当她青葱似的手指靠近他鼻子的时候，雷介的眼睛忽地张开。
“啊……”尖叫声破坏了宁静的早晨，她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了，“你他妈的，干嘛吓我？”
“哈哈哈哈……想整我，嗯？”雷介坐起身，扶起地上可怜的女人。
“大坏蛋，吓唬我，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说完，踢了拖鞋，爬上床，对着床上的男人饶痒痒，“说，投不投降？”
他被她斗地咯咯笑，连忙抱紧欺负他的小魔女。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雨滴吧嗒吧嗒吧嗒的连续滴落。
屋里的两个人静得只听见呼吸声。
“今天的你，很可爱。”他看着她的居家打扮，怜惜得摸摸她的头发。
“放手啦！这样的姿势很奇怪。跟麻花似的。”脸红了，身边健壮的男子正笑得贼兮兮。
“不放，就是不放。”他维持着暧昧的姿势，“除非你亲我一下。”
“我数1、2、3，你要是不放手，我就把你丢出去。把你摔个稀巴烂。”她摆出手指，“1”
“好啦！好啦！我放。”雷杰双手高举，“我投降。”
“嗯。为了奖赏你这么乖，”说完，她以迅速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的脸颊‘啵’的一声，然后拔腿就跑，“白痴男人，滚下来吃饭。”
雷介轻叹口气，她什么时候嘴巴不毒就好了。
“情情，过几天，学校的舞蹈大赛要开始了。”他端着牛奶杯，对着桌子的女人说道。
“嗯。然后呢？”
“我们参赛吧。毕竟，这个舞蹈大赛是我策划的。”他知道她的个性，她不喜欢受注目。
“不要。当初你又没有跟我说你要参赛。我凭啥帮你。”夹一块面包，涂上奶酪，咬一口，素酥脆脆的。
“帮一下啦！拜托啦！”他推推她的肩膀，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她。
“噹——”
连情璃的汤匙掉在地上，她“噗”的一声笑出来。
“你这个样子好像花痴噢。跟个发骚的花魁一样。哈哈哈哈……”
他尴尬得无地自容，第一次撒娇，惹来女人的嘲笑。妈的。
她捡起汤匙，用它指着雷介的额头，一副女王陛下的姿态，“嗯。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我就勉为其难帮你算了。谁让我的爱心如滔滔江水呢！”下巴扬起，眼神斜瞟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盛气凌人。
雷介双手合一，如虔诚的拜佛般说，“谢主隆恩。”
她看着他散落地齐肩长发，忽然记起昨晚上他为了追赶自己而弄掉了皮绳。
她走进浴室，出来时，拿了一条黑色的皮绳。
“我来帮你扎头发吧。”
“……”
他的头发很柔软，发丝在指尖缠绕。
柔顺乖巧的触感，一圈一圈，她的心亦是一浪一浪地波澜。
一浪接着一浪。
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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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贵族学院的舞蹈大赛。
体育场爆满，二氧化碳的氧气相互竞争。
是夜。
将近11月的天气依然清爽。
今天的她很漂亮，亚麻色的垂直长发及腰。
散发女性高贵的美丽。
冷艳的法蓝西眼睛透露着紧张的情绪。
淡淡的汗水暴露出此刻的不安。
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情情，别紧张，一切有我。”
她鄙视着他一眼，“靠你，还不如卷铺盖回家。”
他苦笑，“你就不能说一些好听的话吗？”
“喔！我要出去吹吹风。”没有等他的回答，她径自走了出去。
夜晚无风。
星星也没有半颗。
她开始感到干燥苦涩，如黑咖啡不加糖。
一身金色的舞衣，一双7公分的金色高跟鞋。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她笔直的脊背靠在栏杆上，盯着前方的枯树。
枯树上残留几片稀疏的树叶，有一片轻轻的飘落下来，从摇摆不定到平稳得落在地上。
她听到了‘呲’的声音。世界如此安静。
体育场里很热闹。
她很害怕，心里隐隐的有种缺失感。
好像今后的她不会再平静。
一双黑皮鞋出现在她的高跟鞋旁。
她抬起亮如钻石的眸子，像高贵的猫，在夜晚发亮。
“小姐，你只是一个人？”声音低哑暗沉。
她撇开头，置之不理。
“冒犯你了吗？对不起，我只是看你一个人，想找你聊天。”男人继续发表他的观点。
她眉头紧皱，压抑着爆发的怒火。
好不容易想要安静些，又有莫名其妙的人过来骚扰。
她跨出一步，转身离去。
男人看着她离去的高傲背影。
嘴角露出捕猎般的微笑，她是个完美而强硬的猎物，她会激发捕猎人的热情。
“小情情，你刚刚去哪啦！”一看见心爱的女人出现的视线，雷介便上前拥抱着她，“我好担心喔。”
“乱喊，不要加小字，很恶心。”拍拍他的俊脸，“我有没有说，今晚你这狗样很帅啊。”
他拼命的摇摇头，像拨浪鼓，啵咚，啵咚——
“那我现在说，狗样你今晚很帅。”她笑眯眯的看着脸红的男人。
“把狗样去掉。”
“是。你很帅。”
他指指嘴唇，她会意，朝他的嘴巴，‘啵’，声音好响。
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乖乖的亲他，而且用那么大的力气。嘴巴都麻了。
………
一对中年夫妇走向他们。
脸上的表情肃穆，严谨。
“儿子，她是？”中年男人开口了，质问抱着她的雷介。
“喔！爸爸，她是我的女朋友，”他把连情璃向父母介绍，“她叫连情璃，”然后低头对她说，“情情，这是我的爸爸，这是我的妈妈。”
她是孤傲的，除了父母以外，她不曾礼貌过谁。
但是，她的心里多了一个男人，为了他，只是为了他。
“伯父，伯母。我是连情璃。”她动作极为僵硬着鞠躬。
可是，他们只是轻瞟她一眼，随即转移视线，盯着雷介，口气强硬，“她就是你拒绝由依的女人，由依很难过，天天不吃饭，把自己折腾得不成人形了。”
“爸爸，我不会和白由依在一起。我不喜欢她。”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儿子啊，由依是我们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是个好女孩。”中年女人拉着雷介，把连情璃推开，“我们都希望她以后做我们的儿媳妇。”
“妈，我喜欢她。”他再一次拥着她入怀，“爸，妈，一会比赛开始了。我先去准备了。”说完，鞠个躬，拉着连情璃离开。
她回头看了一眼所谓的父亲和母亲。
白由依？这个名字让她有些惶恐。
化妆间内。
明亮的灯光闪耀。
“雷介，他们是……”
他轻按她的嘴唇，“我想吻你。”
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强求他。闭起眼，感觉温润的触感从嘴角传来。
今天就依他一次吧！
“一会别出茬子。好好表现。”她睁开眼，忽然冒出这一句。
“女人，你很不懂情调。这样美好的气氛给你打断了。”他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痛死了，你……”她青筋暴起，“你找死啊。皮痒欠揍啊。我马上把你丢出去。”
“来啊。来丢我啊。过来啊。”他拔腿边跑，边朝气急的女人做鬼脸。
女人拖下高跟鞋，准备朝他砸去。男人见状，“别砸，一会还要跳舞呢？”
“那你过来给我打几巴掌。”
“几巴掌太多了，一会我还要上台呢！”他苦着一张俊脸，“打身体吧！看不见。”
连情璃二话没说，拿起地上的高跟鞋往他头发一敲。
“啊……，好痛，好痛，你好狠的心。”
“哼……”
巨大炫彩的舞台。
闪烁迷离的霓虹灯，像阳光洒下的霓裳，光彩夺目。
主持人带着浓重闽南语的普通话坏绕整个体育场，“接下来，让我们欢迎舞会的策划人雷介和他的舞伴带来的舞蹈。”
掌声连绵。
体育场忽然漆黑一片。
只有舞台亮起一盏灯光，观众一声惊呼，“看，那女人，真漂亮。”
连情璃屹立在舞台中央，一身金色的舞衣在灯光下闪耀，宛如夜里的维纳斯。
又一簇灯光打下，一身黑色舞衣的雷介站在她的不远处，对她伸出手。
音乐响起，是《Whatcha Think About That》。
她连续16圈的旋转，他拉着她将她举得更高。
彼此眼神交汇，炙热。
《When The Wild Roses Grow》，连情璃换上了伦巴舞步，和雷介自远接近，他带着她不断做高难度旋转。
情璃突然改变舞步，音乐变化《If You Feel My Love》。
“探戈”，台下的观众喊出了声，“阿根廷探戈”。
舞台上的两个人踩着相同的舞步，华丽协调。
从台下传来一阵阵踢踏声，每个人都轻轻踏起脚步。气氛被推到高峰。
她和他相视一笑。额头上的汗珠亮晶晶。
坐在贵宾席的雷父和雷母，还有身边那抹漆黑暗沉的眼神，英俊的轮廓，嘴角冷冷的微笑，看似微笑，又不像是微笑。
雷父对着雷母轻轻说道，“很不错。那丫头。”
雷母点点头，“但是由依怎么办？我们没办法像白家交代。”
雷父肃穆冷峻的脸上堆满为难，他看着旁边的年轻性感的男子，“lesen,你说说。”
被唤Lesen的男子眸子闪过一丝兴味，“爸，先别想这么多，看表演吧！”
舞台上的连情璃嘴角的笑容撼动Lesen。
他扯唇一笑，那邪魅优雅的微笑和冰冷幽邃的眸子直盯盯的看着台上的她。
一曲终了。
台下的掌声如雷鸣般掀爆体育馆。
雷介拉着连情璃的小手，鞠躬谢幕。
他挽着她的腰，低头对着情璃笑道，“我们同居吧！”
她愕然抬起小脸，他看见她的眼神像迷失交错的十字路口。她的瞳孔里蕴藏他的倒影。
“怎么了？”
“……”
“难道你不想跟我同居？我想每天清晨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
“……”
“说话。”
“那我们要做那种事吗？”她羞愧地低下头，绞弄着僵硬的手指。
“要做什么事？”他憋住压抑在胸腔里的笑声，她这个样子好可爱。
“别装得跟个傻大姑一样。我不信你听不懂我的意思。”
“放心吧。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他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眼睛里透露着栩栩如生的欣慰。
“Lejie,他听到有人喊他。
他诧异地回头，“哥，你怎么来了？”雷介丢下连清璃的手，走过去，拥抱他的哥哥。
完全忘记了在原地面目冰冷的连情璃。
她的心无法诉说凄凉的压抑，他居然把她丢下，他居然先放掉她的手，为了他的哥哥。
她的不安像无底洞不断扩大。
“我和爸妈一起来的，演出很精彩。”
“嗯。我和女朋友一起排练了很久。我也追了她很久。”雷介忽然想起情情，懊悔弥漫了他的双眼，把情情忘记了。
他回过头，那地方空空。
她独自走了。
“哥，我先去找她了。回家再聊。”
“介，不用担心。她也是大人了，等会爸妈找你有事，关于白由依。”雷森拉住弟弟，要拆算他们，从现在开始。
那女人，只属于他。
“白由依，关她什么事？”他很烦，听到白由依这个名字。
“你忘了，她很喜欢你。”
“……”
“她要回来了。”
“什么？她要回来了。”雷介一脸惊愕，那个娇娃娃又要折腾他了。
“嗯。而且要住很久。”
“……”
**********
月影的阴柔。
沙沙沙的风声，在月的羽翼下呢喃泪语。
行人稀少的夜晚街道。
绚丽的舞衣，金灿灿。
“我们同居吧！”
她愕然抬起小脸，他看见她的眼神像迷失交错的十字路口。她的瞳孔里蕴藏他的倒影。
“怎么了？”
“……”
“难道你不想跟我同居？我想每天清晨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
“……”
“说话。”
“那我们要做那种事吗？”她羞愧地低下头，绞弄着僵硬的手指。
“要做什么事？”他憋住压抑在胸腔里的笑声，她这个样子好可爱。
“别装得跟个傻大姑一样。我不信你听不懂我的意思。”
“放心吧。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他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眼睛里透露着栩栩如生的欣慰。她踢掉高跟鞋，光着脚，柏油马路冰冰凉凉。
寂静的街角，耸立的大楼上，大屏幕仍然放着。
“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优乐美啊。”
“原来我的奶茶啊！”
“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了。”
连情璃呆呆地看着优乐美的广告。
岁月很煽情。爱情很煽情。
手机在振动，她拿起来，屏幕上是‘雷介’。
“喂。”
“情情，你在哪？”
“……”
“说话啊。你在哪？”
“雷介……”
“嗯。怎么了？”
“我是你的什么？”
“呃…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刚刚只是跟我哥大声招呼，把你忘了，对不起。”
“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呵护的女人。”泪坠，只因他的一句话。
“明天，你来我接我，我们同居。”
“情情，你是说真的？”
“嗯。”
屏幕上的优乐美广告继续。
深夜漆黑。
星星已经出来。
亮亮的，虚无缥缈的夜空，如此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