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断》净水观音

58、比武

　　在将军府两日，仍然没见到楼老将军，心里惦记姐姐的嘱托，将军府内不时见到楼晴和北岳相携的身影，也是大大的刺激，从没试过如此这般寝食难安，只想早点结束这里的一切，赶快回家。再求楼晴拜见楼将军，推说军务繁忙在军营未归。这番推脱之词太过敷衍，要是军情紧急，你哪还能得空哄佳人，军营却不是我能去得的，只能耐下性子等着。
　　在客房前的廊子里负手站立一会儿，看看天，看看庭前的景致，心情并没有好多少，还不如回去倒头大睡一场，举步回房，人要是倒霉喝凉水也塞牙缝，不慎踩到香蕉皮，摔了个四脚朝天，“吱吱！”吃了香蕉皮乱扔，看见我躺在地上，爬到我的肚子上蹦了蹦，火大的要抓它，它叫着溜掉了，“站住，臭猴子！”爬起身一路追着它跑，它不时停下来等等我，吱吱叫两声，很挑衅的样子，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看见它那副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咬牙继续追赶它，非要把它抓住打一顿屁股。
　　三追两跑的，吱吱溜进一个院落里，看看四周，也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刚想进去抓吱吱，靠近院墙，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咦？哪里跑来的小猴子？”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不是吱吱吗，怎么跑到这来了？”这个声音我认得，是北岳。“你认得这只猴子？”“嗯。”听到北岳含糊的回答。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我现身院门口，“打扰了，鄙人戚水清，恕在下看管不严，我的小宠物跑到了园中，惊扰了公子万分抱歉。”不着痕迹的看了北岳一眼，他正跟一个和他年纪相仿清秀的小公子一起，应该就是楼将军的儿子，是跟三皇女有婚约的那一位吧，吱吱正坐在他的怀中享受他温润玉手的抚摸，“哦，你就是近日在府中做客的戚小姐，听姐姐说你才情过人，今日一看相貌也是堂堂。”这个小公子出身军人世家，不像别的大家公子一样羞涩扭捏，“戚某不才，是楼将军过奖了，到是楼公子和楼将军一样爽朗，实属难得。”楼公子微微一笑，“这是你养的猴子？！”“说是宠物，也算是小儿的玩伴。”那楼公子觑一眼北岳，“哦？看你年纪不大，已经有家室了呀。”我看北岳没有表情的低着头，“实不相瞒，戚某以前痴傻过一阵，家里给娶得早，冲喜也方便照顾我。”楼云有心打听，北岳拉了拉他衣角，“不是说去园子里赏花吗，走吧！”楼公子听北岳的要走，看着怀里的吱吱，想还给我似有不舍，他跟三皇女有婚约，姐姐已有挚爱的刘公子，又是一场孽缘啊，政治婚姻他也无辜的很，看他人又不错，起了几分怜惜，“楼公子不弃，吱吱就跟随公子玩耍几日吧。”隐隐听见北岳的哼声。“那就多谢戚小姐了。”客套几句我就离开了，没走远，躲一边看着北岳和楼公子出了院门，直到北岳走远了，才找回自己的院落，一路自嘲，这又是何苦来哉。
　　下午再去找楼晴，打定主意跟她磨出个结果来，问了仆人才知道，楼晴在武场里练功。到了武场，北岳和楼云公子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央。离开他们一段距离，观察场中的楼晴，不知道是什么剑法，身影不定，银色的剑花闪闪，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把软剑，提刺挥劈，招招生威，应该是配合的高深的内功，御气于剑上，还有玄妙的步伐……比看武侠小说又精彩十分，看楼晴腾空一跃，软剑着地支起楼晴的身体，剑身一弯一弹，楼晴又一个空中后空翻，我不由叫了一声“好！”听见声音，楼晴收势，软剑放到一边，“是戚小姐啊，莫非戚小姐也懂些功夫。”“功夫不懂，只会一点防身的拳脚。”“戚小姐客气了，不如下场，你我二人切磋一下！”刚想拒绝，却听见北岳说到，“她能会什么功夫，小晴莫当真。”在你心中只有楼晴是最好的，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吗，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逞强道，“楼将军，戚某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戚小姐请指教。”“楼将军武功固然高强，但不是每位士兵都有高深的内功和轻功，所会的也不过是一般拳脚功夫，而且戚某认为上阵杀敌，最最有效的乃是近身搏击之术。”武功我不会，跆拳道和一些实战的东西我懂的一些，跟楼晴分析讲解了一些，主旨就是充分利用全身把对手逼到一个最不好施力的角度，顺便演示了几种摔法和擒拿。
　　到最后楼晴要求实际演练一下，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楼晴不用内力，就徒手比划几下。我虽有技巧，楼晴却身形灵活，她几次出拳被我险险的避过，想要回击或是拿住她，确是不可能。我养尊处优惯了比不得楼晴习武之人的体力，时间稍微一长，我动作稍慢，楼晴的拳头就打在身上，真他妈妈的疼，还能听见不知是北岳还是楼云的惊呼声，咬紧了牙关，有些发狠的攻击起来，毫无章法，虽然还是挨的打多，也有几拳打到了楼晴身上，金丝缠腕没能如愿抓住她，临时改肘上端攻击，一下打中楼晴的鼻子，趁着楼晴眩晕，又给了她两拳，楼晴回过神，攻势更猛烈，我眼眶和嘴角都中了拳，半边脸都木了。为了少挨打，尽量缠住楼晴后袭击，再没了招式技巧两个人撕打在一起，我借打架发泄心中的郁闷，有种不管不顾的狠劲，楼晴也被我挑起了斗志。最后我一个接腿摔，楼晴倒在地上，我也被带到，两个人筋疲力尽躺在地上喘气，我被打成了猪头，鼻青脸肿，一只眼睛都睁不开了，可看到楼晴脸上也挂了彩，美的跟什么似的，心里快意的很，好像打败了人家，也不想想自己比人家惨多了。
　　北岳他们围了过来，“哈哈，戚小姐这方法果然妙哉。”“对付高手是不行，战场上近身搏命用处颇大，还有一些一招毙命的法子可以用来攻击。”楼晴不用人搀扶累的的坐了起来，我想起身却是力不从心，楼云搭了把手，我才坐好，“戚小姐还会些功夫，算得上是文武双全。”楼云称赞道，我瞄了北岳一眼，他正关切的看向楼晴，遂低落，“楼公子言重了，是文不文，武不武的才对。”刚才的好心情全没了，说了两句话，爬起身，晃晃悠悠朝自己的客房去了。
　　不想一时意气的行为，使拜见楼老将军一事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