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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摆脱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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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人呢?”方子健四处张望,可周围只有漆黑的树林,哪里有人?
东方寀钰站着不动,注意着一切动静儿,突然,一个黑衣人蹿出,他们紧追上去。黑衣人停了下来,回过头,东方寀钰看清了,此人正是他们遇见的那个冷面杀手。
“为何对我紧追不舍?”她声音平静,冷漠,低沉,与倪昭莹的完全不同。
东方寀钰正义凛然地看着他,厉声道:“你杀了人还想逃?”
“杀人?哼!我杀的人不少,不过,很抱歉,今天还没动刀子。你们找错人了,如果再跟着我,就休怪我不客气!”
“公子,别跟她废话,拿下她再说!”聂飞花第一个冲了上去,接着他们也过去帮她。
黑衣人拔出剑,迅速在身边如灵蛇般舞动,看得方子健花了眼。黑衣人一边打,一边说:“今天我有要事,暂且留下你们的命,下次若再让我碰上,绝不客气!”说完,她抽身飞走,消失在黑夜中。
东方寀钰制止了要继续追逐的聂飞花,道:“不用追,我们找错人了。”
“什么?!”聂飞花很是不解,方子健也不明白。
“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檀香味儿,而刚才我们追的凶手身上没有。走吧,回去之后再说。”
他们看了一眼黑衣人消失的放向,便回去了。
黑衣人离开后,她来到树林里的另一块空地上,那里早站了一个身着银灰色锦衣的青年。青年虽然长得很是英俊,但眼中却流露出一抹邪佞的光芒,让人看了很是不舒服。她稳稳地落到地上,青年就回转过身,冲她邪魅地一笑,但那笑并不受欢迎。
“你果然守时。”他说。
她显然很是不喜欢眼前之人,只轻轻瞥了他一眼,就将视线转到另一个方向,冷冰冰地说:“废话就别说了,师父有什么任务给我?”
他对于她的冷漠,却并不是很在意:“别急嘛!仪铮,你可知道师父的宏图大计?”
“知道又如何?那些事都与我无关。千索,别兜圈子,有什么事就快说。”
“你就那么不想和我说话吗?”千索见她面不改色,凄苦地一笑,道:“师父让我警告你,不要动情,不要相信任何人,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师父她老人家从小就教导我这些,我早铭记在心。别废话,把锦帛给我。”花仪铮伸出左手。
千索从袖中取出一块折得整整齐齐的白色锦帛,交到花仪铮手中,说:“师父说不伦成败,只有一次,办完就回去。”
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千索气得牙痒痒,他咬牙切齿地冲着她的背影吼:“花仪铮,你别太傲气!总有一天我要得到你!”
东方寀钰和他们向小镇走去,乌云遮住了天空,一路上没什么月光,四周除了虫鸣就什么也没有了。
方子健见东方寀钰走得这么慢,心中十分着急,便问:“公子,现在客栈发生了命案 ,你怎么都不急?”
东方寀钰听他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之意,用折扇敲打了一下他的头,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又不是父母官,我急什么?子健,你就是性格不定向,时而稳重,时而又浮躁!”
“可是,这是命案!命案耶!”
“对呀,公子平时都好打不平,现在怎么不出手了?”聂飞花也觉得很是奇怪。
东方寀钰白了他们一眼儿,道:“出什么手?人又没死你们急什么?”他继续向前走,而方子健和聂飞花却狐疑地停下,齐声问为什么。东方寀钰边走边说:“你们想想,他们的关系很好对不对?因此她随时可以下手,而且下手的方法多的是,比如下毒,趁人不备偷袭,那她为何偏要用刺杀这种极易失败的手段?看来她们确实是两个人,只是恰巧相貌相似而已。”
方子健和聂飞花若有所悟地点着头。可转念一想,聂飞花又觉得不对,就问:“公子,那为什么说人没有死?您不是看到了吗?”
方子健庸医一戳她的太阳穴,没好气儿地道:“你猪头啊?公子的意思是他们发现了我们,想甩开我们了,今天下午公子不是也这么说了吗?所以他们就设计想支开我们咯!”他越说越得意,这可是他最聪明的一次!他好不容易比聂飞花先想到事情原委!
骄傲的聂飞花不甘示弱,顶回去:“你才猪头!这么做能甩掉我们么?”
“能!”东方寀钰一说,他们就犯了疑。他嗤笑道:“现在他们不就甩掉我们了吗?”
这回他们才终于想到,此刻他们在这里,那么还在客栈的两人不久早趁机跑了吗?而且他们出来之前没想到,根本就没有留人看守或是派人过去看看情况,那他们往哪里去了,他们如何能知道?
东方寀钰见他们终于想过来,感慨道:“哎,你们俩终于比以前聪明那么一点了!”真是不容易呀!
方子健得意地指着聂飞花的鼻子,用下巴对着她,道:“你听见没,公子说你笨呢!”
“公子说的是你!”聂飞花傲气十足。两人互不相让,竟停下来对吵起来。东方寀钰觉得头痛,他们俩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他也不管他们,就自己先回去再说,否则自己的耳朵可受不了了!
而这会儿,倪昭莹和殷永康已离开小镇,走在白茫茫的驿道上。两人开心地有说有笑,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看他们听精明的!可没想到原来他们如此好骗!”倪昭莹笑弯了腰,捂着肚子走路也慢了不少。殷永康倒没她那么狂,只是“呵呵”轻笑,说:“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人物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真是太爽了!比抢劫了毓琉国的商船还爽!”
过了好一会儿,路上才没有了笑声。倪昭莹边走边想着自己的身世,她究竟是来自哪里呢?拉了拉包袱,里面撞着李金双的画像,看李金双的打扮,她又会是什么身份呢?她相信一切谜底都会在京城揭晓,但是却不知要等待多久。既然倪竟安都不肯实情相告,那宁王爷也未必肯了。还有宋旻炘……
殷永康也是心事重重。他太想念宁萱儿,太想知道她的情况,她开心吗,她吃得好吗,她有生病吗,她胖了还是瘦了,她有想着他吗,……想着想着,他偷偷地傻笑起来。他到京城见到她之后该说些什么呢?她肯定会很惊讶吧?他要去见宁王爷吗?实在太兴奋了,想得也太多了,以至于他的心乱作了一团。
“昭莹,你说萱儿会向我吗?”
“会啦!你有多想她,她就会有多想你的!”倪昭莹无奈地长吁一口气,她知道殷永康是一根筋的人,一旦喜欢上了就会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直到心想事成。
“有爱真好!”
“嗯?”
“哎让人永远充满了希望,精力充沛。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萱儿了,我就浑身是劲儿,一点儿也不觉得累!”殷永康腼腆地说。饶是他皮肤些许的黝黑也掩不住脸上的红晕。
“啧啧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好似萱儿就是你的全部了!”倪昭莹不以为然。
殷永康倒得意起来了:“爱她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全部!你对宋旻炘不也一样?”
嘁!倪昭莹红了脸,只是天太黑,殷永康看不见。她正欲说什么,身后却传来马蹄声。只见一个黑衣人骑着一匹棕色马飞奔而来,又匆匆离去,扬起一片尘土。
倪昭莹挥开扑面而来的灰尘,看着马远去的方向,说:“哇!跑这么快,十万火急呀?”
殷永康被灰尘呛到了,咳嗽几声,才道:“我看是二十万火急!咳咳,你看这尘土都飞得快把咱们俩淹没了!”
“咱们也得走快点儿,否则天亮了还要饿肚子!”由于他们是连夜赶出来的,因此没有准备干粮。
于是他们加快了脚步,朝着京城而去。而东方寀钰其实一直与他们同行,只是为了避免误会,他每一次见到他们就掉转了方向。
已是十五的月,可空中却有浓云掩盖,月华时明时暗。虽是春季,但风依旧刺骨,满园草木也为之动容。宋旻炘关了窗,继续看着成堆的公文,明日他将与皇上彻夜长谈,共商这次科举之事。
孟昊天夜里睡不着,便披了外衣到园中走走,却见宋旻炘房中的灯仍旧亮着,于是敲了门进去。
“师兄,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没办法,皇上要严查科举舞弊案件,说这次再不容有类似事件发生,因此叫我明夜去商议。”边说,宋旻炘边让孟昊天坐下,他也暂停了手上的事,与他同坐。
“怎么,你也睡不着?”
“是啊,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很不安,好像有事将发生。”
宋旻炘皱眉:“是不是太劳累了?”孟昊天这些日子也是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
孟昊天揉揉太阳穴,道:“不会吧?外面的事都主要由司良负责,我只是做观其变而已。每天出去,我也没做些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我身边的人好像有灾难降临似的。”
宋旻炘嗤笑:“你是说我们?不要杞人忧天。祸从天降,不可避免,顺其自然就好。别多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放松一下,说不定明天就恢复了。”
孟昊天觉得也是,就告辞回去,看能不能睡着。宋旻炘见他走了,竟皱起了眉,因为,他也有着同样的感觉,心中不舒服,却又不知道是何故,只得祈求上天赐福,保家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