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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行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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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旻炘早早起来,收拾好奏折准备去早朝。他踏入宫门,痛其他大臣一块儿向着大殿走去。历来早朝一个样儿,没什么新鲜的,而郭筱蘋却偷偷地在殿外窥视。她一直等到退朝后宋旻炘出来才现身。
“宋大哥!”郭筱蘋突然蹦出来,挽住宋旻炘的胳膊。
宋旻炘慌忙地抽出手臂,无奈却又不得不对她恭敬:“请郡主自重!”
“哎,你怎么了嘛?平时你都不这样的!”郭筱蘋不满地翘着红唇道。
“郡主,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宋旻炘想开溜,但郭筱蘋却跟上了他,不满地道:“什么郡主下官?你怎么这么说话?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伤害我诶!”
宋旻炘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要怎么办才你能甩开她呢?他停下,转身,义正言辞地说:“郡主,你贵为皇后的侄女身份非同一般,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尚书,不敢高攀了郡主。况且,郡主这样人家会说闲话,有损郡主名节。”
“什么闲话?嘴是他们的,要说就说呗!宋大哥,你陪我去走走嘛!这个御花园我都逛了几百遍,早腻了,我想去市井看看!”郭筱蘋笑得甜腻腻地,比蜂蜜还甚。
宋旻炘每一根神经都隐隐作痛,莫可奈何地说:“我说郡主,您就行行号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诶,你别再缠着我了行吗?这样吧,正好最近我师弟昊天有些劳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找他一起去吧!”烫手山芋还是丢给孟昊天吧!他在心里给孟昊天道了几声歉,希望他不要怪他呀!
郭筱蘋看他就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心头失望万分,也很尴尬,但也只能诺诺地道:“好吧。”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看她真的走远,宋旻炘总算舒了一口气。
虽说宋旻炘说的是推脱之词,但郭筱蘋还真去把孟昊天拉了出来。孟昊天知道是宋旻炘出卖自己后,顿时怒火中烧,气宋旻炘竟把这个大麻烦推倒他身边来,这不是害他吗?这真的是他的师兄啊?!他真想仰天长啸,骂得他狗血淋头。
看见郭筱蘋正在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前挑东西,孟昊天叹息一声,百般不耐地走过去,语气不善地说:“哎,你怎么心情那么好?”
“那当然!”郭筱蘋没有看他,继续挑着,“宋大哥说你心情不好,太过劳累,需要散心,就叫我带你出来。这说明他没把我当外人啦!”
“谁说我心情不好?”孟昊天就知道这只是宋旻炘的借口,“还有啊,我呢劝你趁早对我师兄死心,否则你会很痛苦的!”他可是好心哦!
看孟昊天一副很明白的过来人样子,郭筱蘋煞是迷惑,放下饰品,问:“为什么?”
孟昊天却不语,故意走掉。郭筱蘋却被勾起了好奇心,哪里肯就这样让他走?就赶紧追了上去,要他说明。
孟昊天见她死追着不放,嘴角闪过狡黠的笑,然后才悠哉悠哉地慢慢道来:“因为呢,我师兄的心里有一个很好很可爱的女孩子了哦!”
嘎?郭筱蘋觉得喉头顿时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愣在那里。半响,她才回过神,她才不信呢!“哼!你肯定骗我的,看我和宋大哥好你心里嫉妒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在耍计谋,其实,你暗恋我!”
噗——孟昊天差点儿没跌倒,做呕吐状:“拜托!你从来都不找镜子的吗?鬼都不会暗恋你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自恋!”
可郭筱蘋仍旧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样子,道:“快老实招了吧,是不是宋大哥叫你来试探我,看我会不会轻言放弃的?”
“哈哈哈……”孟昊天笑弯了腰,觉得她真是世上最可笑的人,“你以为你是九天仙女?我师兄躲你还来不及,又岂会无聊到来试探你?实话跟你说了吧,师兄和昭莹的感情是连黄泉也拆不开割不断的!”他就是看不惯那种矫揉造作,故作姿态的大小姐,而在他看来,郭筱蘋就是那种人,借着自己的身份就以为世上的一切都唾手可得,根本不顾他人感受。
“嘁!谁信你?凭我的地位和美貌,天下不知有多少俊才英豪想高攀,我还看不上的,因为,我就只喜欢宋大哥的正直,宋大哥见我抛弃那么多人而来追求他,他早就感动到为我动心了!”
我吐!她果然是那种人!孟昊天都觉得恶心了,她居然还说得出口诶!
郭筱蘋看他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就觉得痛快:“活该!”俏皮地一吐舌头,她便扬长而去。
而孟昊天却在庆幸总算是摆脱了这个麻烦,转身回家。但刚一转身,又被惊呆了:前面走来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面色冷漠,一看就知道是杀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是昭莹吗?孟昊天不敢相信地揉揉眼,再看时,却已不再有那熟悉的面孔,这次舒了一口气,原来是看错了,大概是太久没看到她,有些想念她了吧。
傍晚,宋旻炘办完刑部的事,便携着文书来到御书房前。公公为他通报后,他便进去了。只见皇帝威严地坐在龙椅上,前面摆着一本奏折,约莫三四十,续着胡子,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潇洒。看到宋旻炘进来,他便放下笔,叫公公赐坐。
“多谢皇上。”宋旻炘坐下,将文书呈上去。
因为事关机密,皇帝也不知道自己身边是否有奸细,于是就谴退了所有伺候的人。
“宋爱卿,朕深知朝中多有叛逆者,故尔今日与你密谈,今日之言,只你与朕知,不可外泄,否则,朕定不轻饶!”
“微臣知道。”
“嗯。自朕登基以来,科场作弊一事时有发生,而上届却最为严重,竟有人谋了个伪状元来做。看来是有朝廷大员暗中操作,调换试卷。宋爱卿,你有何见解?”
“臣……”宋旻炘想说,可隔墙有耳,于是凑上前去,立于案前,展开一份文件,压低声音道:“皇上请过目,这是臣搜集到的今年的科考资料。上届状元名叫冷兴,此人虽文笔不堪入目,但却有些功夫的,现正投于国舅门下。”
听他说完,皇帝拧紧了眉:“你是说,此事是国舅所为?”
“臣只是猜测。据臣查证,国舅私底下可养了不少兵马良将,且其势力颇为分散,臣还未能彻查。”
皇帝震怒,拍案而起:“什么?!竟是他?!怪道朝中大臣个个缩头缩尾,就是不肯说出幕后指使着,原来竟是国舅!”国舅笨无什么实权,但他却不同,因为有才干而被提拔,却不想是他从中作梗,有谋逆之心!
“正是。臣还怀疑与另一事有关,只是苦无证据。不过皇上请放心,臣和臣的师弟已在查找证据,很快便会有结果。所以,请皇上恕臣不报之罪!”宋旻炘深深作揖。
皇帝一甩袖,道:“无妨。爱卿既有把握就不必顾及朕。”他可不是那种迂腐的皇帝,对宋旻炘,他还是信得过的,因为他已经派人将宋旻炘及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他们一直关在里面密谈,门外重兵把守,无人敢接近半分,一直到了明月高挂之时。皇宫宽敞无比,又廊腰缦回,四处都有侍卫巡逻。而此时,本是无风之际,但侍卫头顶却划过黑影,清风掠过,他们迅即转身,却只见树木摇曳,并不见任何可疑之处。
宋旻炘详细地将文书上的事一一陈述,皇上听了又气又恼,但一切还只是揣测,毫无证据,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恶!这帮人吃着朝廷的俸禄却尽是作奸犯科,祸国殃民!”
“皇上息怒,这些小事臣等会好好处理,还有……”宋旻炘话未完,便注意到了外面的异动。
只见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剑锋直冲着皇帝而去。宋旻炘见状,护在受惊吓的皇帝身边,与刺客搏杀。他抽出皇帝左手边墙上的剑,与刺客相击,引来大批侍卫。刺客不料有高手在,大觉不妙,逃出了御书房,而宋旻炘紧跟出去,他岂会让他逃走?
宋旻炘追他到房顶,近距离火拼,招招险且狠,大内高手唯恐伤及宋旻炘,却还要护驾,无法介入,只能袖手旁观。黑夜中,宋旻炘用剑挑开了刺客的面巾,可他立即就后悔了。他惊讶得一时竟愣在那里,被刺伤右臂,又腹部中脚,被踢了下去。众高手见状,立即扑上去,却还是让刺客逃掉。
太医为他包扎了伤口,他同其他侍卫列在皇帝面前。皇帝询问是否有人看清了刺客面目,宋旻炘只说当时剑光闪烁,又正在激烈地打斗,月色不明,就没看清,只知道是一个女人。宋旻炘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去,却不料另有一个侍卫却说他看清了。
“启奏皇上,属下方才欲出手助宋大人一臂之力,离他们较近,属下看清了刺客面目。”
宋旻炘顿时语塞,愣住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大喜,传来画师,命他依侍卫的描述画出人象。皇帝看后,让公公将画像展开给在场的人看,宋旻炘顿时心中一凛,早已忘了右臂上的伤。
“对!就是她!”那侍卫指着画像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