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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王子”的故事-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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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这片空间的规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用消失来昭示死亡，让他们更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失去。
哈利看着那双燃着怒火的黑眼睛消失在他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他更为熟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幽深黑眸。
“西弗勒斯，纳吉尼的蛇毒……有解药吗？”
萨拉查突然开口，在这片空间还没来得及将一切传输入斯内普的脑海中前问道。
“……有。”魔药教授——不，或许应该称呼他为霍格沃茨的新任校长下意识地回答，然后被庞大的信息流冲击，僵立当场。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多余的问题，一位魔药大师身上怎么可能会没有强效解毒剂？哪怕并不能一次性解除毒性，但缓解毒性伤害，给自己留下自我治疗的时间，都不应该是一件难事。尤其是，如西弗勒斯·斯内普这般时常要面对一个喜欢驱使大蛇咬杀下属的“主人”的魔药大师。
在黑魔王甚至都没有确认他的死亡就转身离开的时候，西弗勒斯·斯内普对于挽救自己的生命所付出的努力仅仅是用手捂住脖子上喷血的伤口？甚至都不曾用白鲜止血？
若说这是一位魔药大师、双面间谍在想要挣扎着活下去的话，未免太过于可笑了吧……
得到了所有应该知晓的信息后，斯内普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回答是个错误。然而，他所要面对的还有比被旁人看破心思更可怕的事情。为了让哈利·波特“信任”他，他交付出去的记忆里，到底会有什么？
斯内普隐隐有着预感。但是没有走到如平行世界里未来那个他一样的地步，他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愿意让过去的一切暴露于一个波特的眼中。
邓布利多接过了书卷，他低头看着书页下一章显示出来的标题，无声地叹息。
“西弗勒斯，你比我勇敢。”迎上魔药教授恐怖的神情，没有人敢开口，即使哈利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也不敢问出口。只有邓布利多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轻声说道。
“当然，如果你愿意更勇敢一些就更好了。”
他到死都不曾谈及自己的少年时光，可西弗勒斯却愿意为了哈利，交付自己的记忆。哪怕西弗勒斯是抱着必死之心去做这一件事的，也要比他勇敢得多。
斯内普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当然知道，邓布利多是希望他能够自己接受那些被掩盖的过去在这片空间里被当众读出来，因为哪怕他不愿意，他们也不能跳过它。但是——
斯内普袖袍下的手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他突然想要揍那个一死了之的自己一拳。
【第33章-“王子”的故事】
邓布利多给了斯内普足够的时间做好心理建设后，终是开口读出了下一章的标题。在斯内普的身后，有着他名字的房间大门闪烁着。所有人都忍不住偷偷观察斯内普的神情，只看到这位魔药教授的脸色依旧难看，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仿佛被钉在了椅子上一般，挺直脊背一动不动。
于是气氛稍稍放松了些，弗雷德好奇地举手：“为什么是‘王子’？”
邓布利多看了斯内普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开口解释道：“不是‘王子’，是‘普林斯’。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内普，我记得这是你的中间名，没错吧？”
斯内普阴沉着脸点点头，却换来在座不少人诧异的眼神。
“普林斯家族？我以为……”他们家族早就没人了。德拉科当然熟悉巫师界存在过的那些纯血家族，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们院长会是普林斯家族的后人。
“难怪……”金斯莱当然也知道普林斯，“不过普林斯家族的庄园因为无人继承封闭已久，你为什么不……”
他对上斯内普不算太好的脸色，意识到自己怕是挑起了什么不好的话题，讪讪闭上了嘴。
其他没怎么听说过“普林斯”这个姓氏的人暗自记下这个姓氏，打算等离开了这片空间后就去好好了解一下。毕竟，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哪怕对象是某只黑漆漆的老蝙蝠。
出乎意料的，命运之书的下一章并没有直接从斯内普交给哈利的记忆说起。
黑魔王的发言让所有人都感到愤怒，他的赞美和怜悯是何等的虚伪。
然而，不等他们表达他们的义愤，又一声轻响，莱姆斯·卢平突然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没有阅读到任何人的死亡，为什么卢平会消失？
“或许是……死亡已经发生。”邓布利多的神情沉重，穆迪、盖勒特、弗雷德、西弗勒斯、莱姆斯……在没有斯莱特林冕下和格兰芬多冕下“死而复生”的世界里，他们在一个一个地失去他们的伙伴。
而在得到了拯救的世界，他们则欢欣鼓舞，正准备庆祝一对未婚夫妻的诞生。
【学院桌子不见了，礼堂里挤满了人。幸存者三五成群地站着，互相搂抱在一起。伤员都集中在高台上，庞弗雷夫人和一群助手在给他们治疗。费伦泽也受伤了，他的一侧身体大量出血，已经站立不住，躺在那里瑟瑟发抖。
死者在礼堂中央躺成一排。哈利看不见弗雷德的遗体，因为他的家人把他团团围住了。乔治跪在弗雷德脑袋边，韦斯莱夫人浑身颤抖地伏在弗雷德胸上，韦斯莱先生抚摸着她的头发，泪流满面。
罗恩和赫敏没有对哈利说一句话就走开了。哈利看见赫敏走到金妮面前抱了抱她，金妮的脸肿着，满是污垢。罗恩走到比尔、芙蓉和珀西身边，珀西搂住了罗恩的肩膀。就在金妮和赫敏靠近家里其他人时，哈利看清了躺在弗雷德身边的两具遗体：莱姆斯和唐克斯，脸色苍白，一动不动，但看上去很宁静，似乎在施了魔法的漆黑的天花板下安详地睡着了。】
“唐克斯……”原本平静地接受了另一个自己的牺牲，甚至还调侃了几句的莱姆斯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亡，但是唐克斯——这怎么可能？
另一个世界的他们选择在一起，有了孩子，然后呢？他不但没能保护好他的妻子，还留下他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孤零零一个人吗？
他是不是，还是不应该跟朵拉在一起？选择嫁给他，是不是给朵拉带来了不幸？
众人都理解莱姆斯的心情，本已平静下来了的韦斯莱夫人也红了眼眶。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安抚的语言都显得空洞无力，他们只能默默接受着这可能在某一个世界发生的可悲命运。
【哈利踉踉跄跄地后退着离开了门口，礼堂似乎在飞去，越缩越小。他透不过气来。他没有勇气再去看其他遗体，再去弄清还有谁为他而死。他不敢去见韦斯莱一家，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如果他一开始就主动投降，弗雷德也许就不会死……】
“哈利，你可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弗雷德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我可不是为了你死的。”
【城堡里空无一人，就连幽灵似乎也加入了礼堂里哀悼的人群。哈利不停地往前跑，手里紧紧攥着装满斯内普最后思想的水晶瓶，一直跑到校长办公室外的石兽跟前才放慢了脚步。
“口令？”
“邓布利多！”哈利不假思索地喊道，因为他心里最想见的人就是邓布利多。令他吃惊的是，石兽竟然滑到一边，露出了后面的螺旋楼梯。】
“他真了解你，不是吗？”卢娜有些梦幻地说道。
所有人都知道她口中的“他”指谁，但没有人敢偷偷去看他的神情。
【哈利绝望地看了一眼挂在校长座椅后面的邓布利多的空肖像，然后转过身来。石头冥想盆还和往常一样放在柜子里。哈利把盆口刻有如尼文符号的大石盆搬到桌上，将斯内普的记忆倒了进去。逃到别人的思想里去也是一种解脱……即使是斯内普留给他的东西，也不可能比他自己的思绪更糟。记忆在旋转，银白色，形状奇异，哈利不再迟疑，抱着一种不管不顾、彻底放弃的心理，一头扎了进去，似乎这能缓解他内心刀割般的痛苦。
他头朝前落进了阳光里，双脚踏在温暖的土地上。他直起身子，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几乎没有人的游乐场上。一个大大的烟囱赫然耸立在远处的天际。两个女孩在荡秋千，一个瘦瘦的男孩躲在灌木丛后面注视着她们。男孩的黑头发很长，身上的衣服极不协调，倒像是故意穿成这个样子：一条过短的牛仔裤，一件又大又长、像是大人穿的破旧外衣，还有一件怪模怪样的孕妇服似的衬衫。】
椅子在地面上滑动发出刺耳的“刺啦”声，斯内普猛地站起身来，像是要阻止邓布利多继续读下去。
这份记忆，开始的时间太早、太早了……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平静地注视着他的魔药教授，并不像旁人那样畏惧他熊熊燃烧着烈焰的眼眸。
斯内普袖袍下的手紧紧掐住自己，终究颓然地坐了下去，闭上了双眼。仿佛这样就能不听，不看，不闻。
于是邓布利多在片刻的停顿后，又继续读了下去。
【哈利走近男孩身边。斯内普看上去约莫九到十岁，脸色灰黄，个头矮小，体格精瘦。注视着较小的那个女孩在秋千上比那个大的越荡越高，他瘦瘦的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渴慕。
“莉莉，别这样！”较大的女孩尖叫道。】
莉莉？
哈利猛得打了个激灵，他觉得此时自己脑海中冒出的想法异常可笑，但是……在座的他们认识的莉莉，是不是只有他母亲？
——不不不，“莉莉”不算是一个少见的名字，或许是别的什么人也说不定呢？
【可是，小女孩在秋千荡到最高处时松开手飞到空中，真的是在飞，欢声大笑着扑向天空。她并没有重重地摔在游戏场的柏油地上，而是像杂技演员一样在空中滑翔，停留了很长时间，最后十分轻盈地落在地上。
“妈妈叫你别这么做！”
佩妮让鞋跟擦地停住秋千，发出尖厉刺耳的摩擦声，然后她又跳了起来，双手叉腰。】
莉莉、佩妮……
“你认识我妈妈？”哈利猛得扭头看向斯内普。就连莱姆斯和小天狼星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斯内普当然认识莉莉，他们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认识的那么早。
【佩妮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游戏场里只有她们俩，当然还有斯内普，不过女孩们并不知道。莉莉从斯内普藏身的灌木丛里捡起一朵枯落的花。佩妮走了上来，看上去既好奇又不满，内心十分矛盾。莉莉等佩妮走近可以看清了，就把手摊开来，花瓣在她手心里不停地一开一合，就像某种古怪的、多层的牡蛎。】
“她很出色。”
金斯莱看了看气氛古怪的几人，试着岔开话题。
能够在那么小的年纪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如此娴熟地控制魔法……金斯莱想到那个曾有几面之缘的红发美人，有些可惜。
【“这不是很清楚的事吗？”斯内普再也克制不住，从灌木丛后面跳了出来。佩妮尖叫一声，转身向秋千跑去，莉莉显然也吓了一跳，但待在原地没动。斯内普似乎后悔自己贸然出现，他看着莉莉，灰黄的面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什么很清楚？”莉莉问。
斯内普显得又紧张又激动。他看看远处在秋千旁徘徊的佩妮，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什么意思？”
“你是……你是个女巫。”斯内普轻声说。
莉莉像是受了侮辱。
“对别人说这种话是很不礼貌的！”
她转过身，仰着脸大步朝她姐姐走去。
“不！”斯内普说。他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哈利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脱掉那件可笑的超大外衣，除非是因为他不想露出下面的孕妇服。他甩着袖子去追两个女孩，那滑稽的模样活像蝙蝠，活像他成年后的样子。
姐妹俩以同样不满的目光审视着他，两人都抓着一根秋千柱子，好像那是捉人游戏中的安全地带。
“你就是，”斯内普对莉莉说，“你就是个女巫。我观察你有一阵子了。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妈妈就是女巫，我是男巫。”
佩妮的笑声像冷水一样。
“男巫！”她尖叫一声。刚才这男孩的突然出现使她受惊不小，现在她恢复了镇静，勇气又回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斯内普家的那个男孩！他们住在河边的蜘蛛尾巷，”她告诉莉莉，语气明显表示她认为那是个下三滥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偷看我们？”
“我没偷看，”斯内普说，他又激动又不安，在明亮的阳光下头发显得很脏，“才不愿意偷看你呢，”他轻蔑地接着说，“你是个麻瓜。”】
没有人再说些什么，这显然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有些失败的初遇。
原来莉莉·伊万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曾在那么早的时候就相识了，原来他们两人曾住的那么近。那么，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那个轻蔑的“麻瓜”是否就是两人最终走向陌路的根源？是不是，有些结局早在初遇时就注定了？
【他现在是在一片小树林里。他看见一条阳光下的小河在树丛间流过，波光粼粼，树荫洒下一片墨绿色的清凉。两个孩子盘着腿，面对面地坐在地上。斯内普已经脱去了外衣，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那件古怪的孕妇服显得不那么刺眼了。
“……如果你在校外施魔法，魔法部就会惩罚你，你会收到信的。”
“可是我在校外施过魔法呀！”
“我们没关系。我们还没有魔杖呢。小孩子控制不住自己，他们不管。一旦到了十一岁，”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他们开始训练你，那时你就得小心点儿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莉莉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空中快速地旋转，哈利知道她在想象树枝后面飘出火星。然后她扔掉树枝，冲着男孩探身说道：“这是真的，对吗？不是开玩笑？佩妮说你在骗我。佩妮说根本没有什么霍格沃茨。这是真的，对吗？”
“对我们来说是真的，”斯内普说，“对她来说不是。我们会收到信的，你和我。”
“真的？”莉莉轻声问。
“千真万确。”斯内普说，他虽然头发参差不齐，衣服稀奇古怪，但坐在她面前却显得别有一番气派，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信心。】
“他们看上去，像是好朋友了。”卢娜托着下巴，有些好奇地道。
弗雷德和乔治互相挤了挤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里听到这样的故事。
哈利也觉得自己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试图去看那位让他讨厌了整整四个学年的教授，却只看到那人笼罩在阴影中的侧脸，似乎有种虚幻的脆弱。
【“麻瓜出身会有什么不同吗？”
斯内普迟疑着，他的黑眼睛在绿荫下显得很热切，看着莉莉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头深红色的头发。
“不会，”他说，“不会有什么不同。”】
所有人都有些震惊，因为这不该是一个斯莱特林会说出口的话。
“是的，麻瓜出身不会有什么不同。”萨拉查·斯莱特林轻声开口，他平和的目光掠过在座的每一个人，与每一个人对视。
所以，斯莱特林出身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他们一样会心动，一样会成长，也一样会犯下一些错误。
【“你家里的事情怎么样啦？”莉莉问。
斯内普微微蹙起了眉头。
“还好。”他说。
“他们不吵了？”
“噢，还吵，”斯内普说，一边抓起一把叶子，把它们撕碎了，但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但不会太久了，我就要走了。”
“你爸爸不喜欢魔法？”
“他什么都不太喜欢。”斯内普说。】
他们亲密的，甚至可以谈论彼此的家人。
哈利有些茫然地想着。而母亲的那句“你爸爸不喜欢魔法”又似乎让他对斯内普有几分感同身受。他知道，家里掌握着权威的长辈不喜欢魔法会给孩子带来什么。
【“你倒说说你穿的那是什么？”她指着斯内普的胸口说，“你妈妈的衣服？”
咔嚓一声，佩妮头顶上一根树枝突然落了下来。莉莉尖叫一声，树枝砸中了佩妮的肩膀，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哭了起来。
“佩妮！”
可是佩妮跑开了。莉莉朝斯内普发火了。
“是你干的吗？”
“不是。”斯内普显得既不服又害怕。
“就是你！”莉莉从他面前后退，“就是你！你伤着她了！”
“不——我没有！”
然而莉莉不相信他的谎话。她气冲冲地看了他最后一眼，就跑出小树林，追她姐姐去了，斯内普显得痛苦而困惑……】
麦格教授皱起了眉，显然也对斯内普用魔法攻击一个普通孩子的事有些不满。
如莱姆斯、小天狼星他们也都露出了相似的神情，只有哈利突然低声开口：“是你做的吗？”
斯内普皱着眉回望他。
“我曾经因为达力——我表哥——给了我一拳，放出了一条蟒蛇；还因为玛姬——我姑妈——侮辱我的爸妈，一怒之下吹胀了她。我不知道这些哪些是我有意为之，哪些是我魔法失控造成的，但是有时候……”
掌握魔法的人是否要为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甚至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却被实现了的行为负责？
“你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没办法很好的掌握自己的能力。”小天狼星觉得哈利做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他在的话，指不定会更加狠狠地教训那两个人一顿。
“他那时候也只是个孩子。”哈利低声说，那个“他”字几乎轻不可闻。“是佩妮姨妈……他在先。”
魔法有力量，言语同样也有。
“是我干的。”斯内普有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他可不是那种控制不了自己力量的小崽子。哪怕，在树枝断裂的刹那他就后悔了。
哈利第一次认真注视着他的魔药教授，却发现自己仍然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
佩妮和他妈妈的争端让哈利隐约意识到了她在日后会那么讨厌魔法的根源，而他妈妈、斯内普还有他爸爸、小天狼星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初遇——
【“你最好进斯莱特林。”斯内普说，看到莉莉高兴了一点，他觉得很受鼓舞。
“斯莱特林？”
坐在包厢里的一个男孩听到这个词转过头来。他本来对莉莉和斯内普没有表示出丝毫兴趣。哈利刚才把注意力全集中在窗边的两个人身上，此刻才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他像斯内普一样身材瘦弱，头发乌黑，但一看就知道从小备受呵护，甚至很受宠爱，这显然是斯内普极度缺乏的。
“谁想去斯莱特林？我才不愿待在那儿呢，你呢？”詹姆问悠闲地坐在对面座位上的男孩。哈利心头一跳，认出那是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没有笑。
“我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的。”他说。
“天哪，”詹姆说，“我还觉得你挺好的呢！”
小天狼星咧嘴笑了笑。
“说不定我会打破传统。如果让你选择，你想去哪儿？”
詹姆举起一把无形的宝剑。
“‘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像我爸爸一样。”
斯内普轻蔑地哼了一声，詹姆转头看着他。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斯内普说，但他傲慢的讥笑却表露了相反的意思，“如果你情愿肌肉发达而不是头脑发达——”
“那么你希望去哪儿？看样子你两样都不发达。”小天狼星突然插嘴道。
詹姆大声笑了起来。莉莉挺直身子，绯红了脸，厌恶地看看詹姆，又看看小天狼星。
“走吧，西弗勒斯，我们另外找一间包厢。”
“哦哦哦哦……”
詹姆和小天狼星模仿着莉莉高傲的声音，斯内普走过时詹姆还伸腿绊了他一下。
“回见，鼻涕精！”一个声音喊道，包厢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这似乎……”更糟糕。
弗雷德有些尴尬地看着坐在这里的另一位当事人。
小天狼星摸了摸鼻子，“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懂事。”
所以，爸爸就可以欺负妈妈和她的朋友？哈利有些难过。很显然，那个时候的妈妈和斯内普才是一个阵营的。
作者有话要说： qwq终于回来了。本来今天也说要加班的，还好最后通知没事了。
《“王子”的故事》好难写啊，我觉得要是我在现场都要尴尬地把自己藏起来了_(:з」∠)_
希望写的还能入眼吧[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