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老魔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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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一样的。无论他们再怎么想要自欺欺人，都掩盖不了坐在那里的弗雷德的不同。
他和乔治比邻坐着，再不像原本如镜子映照出的两面。这个弗雷德看上去更年长、更成熟，神情倒是不曾改变的神采飞扬。他穿着一身稍显正式的礼服，对自己突兀出现在这样一片神奇的空间没有半分担忧，反而充满了好奇与兴致勃勃。
“这是什么婚礼的特别节目吗？”
他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继而在家人朋友们有些异样的神色中安静了下来。空间之灵将这片空间的秘密和他们之前阅读的未来传输到了他的脑海中，他不再嬉皮笑脸，而是沉默了片刻，而后紧紧拥抱了他的同胞兄弟。
“我不会有事的，妈妈。”
他轻拍着乔治的脊背，扭头对母亲说。
在他的掌下的是比他小三岁的乔治，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体验。弗雷德有些不着边际地想着。
“你……”
韦斯莱夫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本该有很多话可以说，“战斗的时候怎么能开玩笑”、“弗雷德你就不能好好照顾好自己吗”……但是，此时坐在那里的，是平平安安长大，可以每天任性地开玩笑的弗雷德。最失败的，难道不是他们这些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让他们不得不面对战争的父母吗？
痛苦的情绪在空间中蔓延，即使在那个未来里，弗雷德已经是个成年的巫师了。但对于在座的他们来说，弗雷德都还不过是个还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小巫师。这让他们怎么坦然接受他的牺牲？
【珀西摇晃着他的弟弟，罗恩跪在他们身边，弗雷德的两只眼睛空洞地瞪着，脸上还留着最后的一丝笑容。】
他是那么快乐又能给他人带来欢乐的人，到死都还带着笑容。但要他们怎么去面对这一丝不愿褪去的笑容？
“你这个混蛋——”乔治在自己年长的双胞兄弟怀中，狠狠憋出这么一句话。他知道自己在克制不住地颤抖，但没有办法，他根本没有设想过，宛若半身的弗雷德有朝一日会离他而去。知道自己在原本的未来中会弄丢一只耳朵，他可以笑嘻嘻地自我调侃，但失去弗雷德？不，他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是是，我确实是个混蛋。”
弗雷德举手投降，他就知道，他的乔治并没有那么脆弱，哪怕是还没有成年的小乔治。
“妈妈，你看，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弗雷德小跑过去，同样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们会保护好我的，不是吗？”
韦斯莱夫人揽住变得高大英俊的儿子，心中的恐慌终于渐渐被抚平。
“那么大年纪了，还撒娇。”
“长大的我，难道不是你的宝宝了吗？”
“快滚回自己的位置——”
“诶——”
有着这样的活宝在，气氛到底欢乐了起来。
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他们坐在这里，阅读未来，不正是为了改变这一切吗？
“说起来，你来的时候是在参加婚礼？”小天狼星看出了接过书卷的哈利的犹疑，明白弗雷德的死让大家意识到了这本书还会给他们带来更多沉痛的消息。他想要给哈利时间做好心理建设，便随便挑起了一个话题。
不过下一秒，小天狼星就后悔了。
“当然是我们的哈利和小萨兰啊，整个霍格沃茨都沸腾了呢。”
虽然仅仅是订婚，但这可是破天荒地放在霍格沃茨举办的仪式。当然，卡萨布兰卡·亚恩温德作为霍格沃茨城堡的所有者之一，她的订婚仪式确实有资格放在霍格沃茨举行。
斯莱特林冕下和格兰芬多冕下难得抽空回了霍格沃茨，哈利又即将毕业，与萨兰分隔两地。出于种种考虑，他们最终决定先在霍格沃茨举行订婚仪式，等过几年萨兰毕业，斯莱特林冕下和格兰芬多冕下再有机会离开地狱时再结婚。
霍格沃茨的所有师生都参与了庆贺，还有他们这些受邀而来的毕业生，就连黑着一张脸的斯内普校长可都被迫换上了礼服，被拖出来一起参加仪式了。
因为直接接受了打包传来的信息，对一些细节没有太过注意的弗雷德欢快地说道，然后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捧着命运之书像是被雷劈傻了一般的哈利身上。
几个异世而来之人刻意没有挑破的秘密终于暴露在了他们这个世界的众人耳中，先前小姑娘一些奇怪的言行也有了解释。一时间，大家望着哈利的眼神都异常复杂，不知道是该说他异性缘好，还是该同情他不小心有成为花心渣男的趋势。
更重要的是，渣的是斯莱特林冕下的妹妹，他还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哈利顶着众人的眼神，欲哭无泪：我不是，我没有啊——
再瞅瞅坐在斯莱特林冕下和格兰芬多冕下身边的亚恩温德小姐，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们该读下一章了。”
他猛地举起书卷，挡住自己的脸，【第32章-老魔杖】
什么沉痛的未来，他反正都可以改变给这个世界看，但是感情纠纷就……太可怕了，他拒绝。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请多保重，祝你幸福。
【可是哈利理解罗恩的感受。寻找另一个魂器不可能带来复仇的快感。他也想投入战斗，去惩罚他们，惩罚那些杀死弗雷德的人，他还想找到韦斯莱家的其他人，最重要的是弄清，百分之百地弄清金妮没有——然而他不允许那个念头在脑海里成形——】
没有人责怪罗恩的不冷静，大家更多的是心疼被迫冷静的哈利和赫敏。他们这个年纪，不该经受如此痛苦的失去。
【“你需要弄清伏地魔在哪儿，他会把蛇带在身边的，对吗？快，哈利——到他脑子里去看看！”】
到了紧迫关头，原本恐惧的东西也变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哈利能看到那条蛇在哪里吗？他们会顺利战胜伏地魔，而不再有流血和牺牲吗？
哈利心情复杂地阅读着自己是如何进入伏地魔的脑海，以伏地魔的视角去看他所看到的一切。
【“主人。”一个绝望而沙哑的声音说。他转过身，卢修斯·马尔福坐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一身破衣烂衫，脸上留着上次他在男孩逃跑后受到惩罚的痕迹，一只眼睛肿着，还不能睁开。“主人……求求您……我儿子……”
“卢修斯，如果你儿子死了，可不能怪我。他没有像其他斯莱特林一样过来投靠我。也许他决定去帮助哈利·波特了？”
“不——不可能。”马尔福小声说。
“最好没有。”
“主人，您就——您就不担心波特会死在别人手里吗？”马尔福声音颤抖地问，“如果……请您原谅……如果您下令结束战斗，亲——亲自到城堡里去找他，是不是更稳妥些？”
“别跟我来这套，卢修斯。你希望战斗停止，你就可以弄清你儿子的下落了。我用不着去寻找波特。不出今夜，波特就会上门来找我。”】
面对卢修斯·马尔福的狼狈，此时的哈利再没有半点嘲笑的心思。他看懂了，对于那时的马尔福来说，谁胜谁败他都不在乎，他只想找到德拉科，他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
德拉科咬紧了牙关，他父亲几次的狼狈都是因为黑魔王，也都是因为他。
等离开这里以后，不论他能不能说服父亲，让他相信他所看到的未来，他都要改变他们的命运。他可是一个马尔福啊，再不能再在父母的庇护下，懦弱天真下去了。
【伏地魔的目光又一次落在手里的魔杖上。这魔杖让他困惑……而让伏地魔大人困惑的东西必须重新安排……
“去把斯内普叫来。”】
哈利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已经知晓了一旦伏地魔意识到了老魔杖的问题就会找上斯内普，而即使他再怎么讨厌老蝙蝠，他也并不希望他去死。
但是……他猛地抬头，盯着魔药教授空洞的双眼。大脑封闭术，斯内普现在心里会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你没有必要去。”莱姆斯看着斯内普，眉头紧皱。
斯内普沉默不言，如果仅仅作为双面间谍而不知道更多其他的东西的话，他确实不需要再回应伏地魔的召唤，甚至可以劝说卢修斯让他也不再回去。但是……
斯内普的沉默让哈利心中某种不祥的预感进一步蔓延。读下去，他就能知道更多。哈利努力控制自己的声带不要颤栗，一字一句地读着。
【“只有这个办法了，纳吉尼。”他轻声说，转过目光，看着那条粗粗的大蛇。大蛇现在悬在半空中，在伏地魔为它设置的魔法保护空间里优雅地扭动着，那是一个星光闪闪的透明球体，既像一个闪光的笼子又像一个水箱。】
“它被保护起来了。”金斯莱的声音有些沉重，伏地魔保护下的魂器……消灭纳吉尼的难度，要远胜于其他。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我是德拉科，我是你们一边的！”
德拉科在上面的楼梯平台上央求着一个蒙面食死徒。他们三个跑过时，哈利把食死徒击昏了。马尔福高兴地转脸寻找他的救命恩人，罗恩从隐形衣下给了他一拳。马尔福仰面摔倒在食死徒身上，嘴里流血，神情十分困惑。
“这是今晚我们第二次救你小命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混蛋！”罗恩嚷道。】
哈利读到这里，以为德拉科会生气地嚷嚷。然而，出乎他意料的，德拉科近乎冷漠地听着这一切，让哈利觉得他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赫敏尖叫道，她的魔杖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炸响，芬里尔·格雷伯克从拉文德·布朗微微悸动的身体旁被击退了，撞到大理石扶栏上，挣扎着站起身来。接着，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闪，一声爆裂的脆响，一只水晶球落在他的头顶上，他立刻瘫倒在地，再也不动弹了。
“我还有呢！”特里劳妮教授从上面的扶栏上叫道，“还有谁想要！给——”
她就像网球的发球员一样，又从袋子里掏出一只巨大的水晶球，并在空中挥舞着魔杖，让球飞速穿过门厅，破窗而出。就在这时，沉重的木头大门被撞开了，又一批巨蜘蛛闯进了门厅。】
“这是特里劳妮教授？”罗恩目瞪口呆，而跟他一样反应的学生们不在少数。
“我觉得她选错了职业。”乔治突然用沉痛的声音道。
“这或许是水晶球最有用的时候。”弗雷德默契地跟上，并没有因为空间和时间的差异而发生改变。
【他朝海格跑去，但没等跑到一半，那一幕就在他眼前发生了：海格消失在蜘蛛群里。面对强大的咒语攻势，密密麻麻、臭烘烘的大蜘蛛纷纷后退，杂沓混乱，海格被埋在它们中间不见了踪影。】
哈利停下了阅读，即使旁人再怎么评价海格，那个笨拙的大个子都始终是他非常重要的亲人。是海格带他走进了奇妙的魔法世界，也是他为他送上了他人生中第一个生日蛋糕。
“海格不会有事的。”赫敏轻声开口，“它们不会伤害他。”
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再单薄不过的安慰。失控的蜘蛛群不一定还记得它们前首领的友人。
但是，他们已经经不起失去了……
【那边的屋子里光线昏暗，但他还是看见了纳吉尼。大蛇安全地待在那个飘浮在半空的星光闪闪的魔法保护球里，像在水底下一样扭动、盘绕。哈利还看见一张桌子的边缘，有一只苍白的、手指修长的手在摆弄一根魔杖。接着，斯内普说话了，哈利的心猛地一跳。斯内普跟哈利蜷身躲藏的地方只有几寸。
“……主人，他们的抵抗正在瓦解——”】
“你为什么要回去？”哈利猛地站起来，甚至撞翻了面前的桌子。他不明白斯内普的选择。
可是斯内普只是神情怔然地望着前方，目光没有落点，亦破天荒地没有使用大脑封闭术。
反倒是邓布利多竟像是骤然苍老了几分，已经猜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临死前的安排。
“我没有想到……”他低声说，声音中带着几分痛苦。
他利用了自己的死亡，但西弗勒斯……为了莉莉，为了哈利，也为了他这个垂垂暮年的老人，西弗勒斯竟然选择做到这种地步吗？明明不论自己安排了什么，在他死亡以后，他都可以选择自由。
是了，另一个自己知道西弗勒斯不会，所以才能放心地一死了之，将一切交托给他。
众人因为邓布利多的话语惊疑不定，他们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愿意相信。
【“——这里面并没有你的功劳，”伏地魔用他高亢、清晰的声音说，“西弗勒斯，你虽然是个高明的巫师，但我认为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们还差一点就要成功了……还差一点。”
“让我去找那个男孩。让我把波特给您带来。我知道我能找到他，主人。求求您。”】
“你求他？为了找我？为什么？”哈利即使再厌恶斯内普，也能感觉到说出“求求您”的他是有多么违和。因为忠于伏地魔？他直觉这百分之一百不是正确答案。但斯内普有什么必须要找他的理由？
“那之前，您是不是也想跟哈利接触？”
赫敏突然想到了斯内普之前与麦格教授的对峙，他到底是为了揭露哈利闯入了城堡，还是有什么必须要告诉哈利的事情？
事态一时变得错综复杂了起来，而起了杀心的伏地魔也难得与斯内普多交谈了一番。
他暗示得那么明显，以至于所有人都意识到，或许那时的斯内普只要多提一句“德拉科·马尔福”就能逃出生天。
但是……在座的众人摇摇头，突然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无论他们对他诟病再多，有多少怀疑，在这种时候，竟然都毫不犹豫地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不合格的霍格沃茨教授绝对不会抛出他的学生来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
对德拉科·马尔福不会，对哈利·波特也不会。所以他回到伏地魔的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哈利看见了斯内普的侧影，斯内普的眼睛正盯着魔法笼子里盘绕的大蛇。】
“所以，他是为了消灭纳吉尼才去的？”
特意点出的斯内普的关注点让众人有了一个猜测，但后续他始终坚持不懈地想要说服伏地魔让他去找哈利却又让这个猜测有些站不住脚。
【斯内普此刻没有看着伏地魔。他那双黑眼睛仍然盯着保护球里盘绕扭动的大蛇。】
可是，迎着伏地魔的怒火都仍关注纳吉尼，没有人相信那时的斯内普不知道那条大蛇上的秘密。
不得不说，斯内普作为双面间谍绝对是异常成功，直到最后一刻的到来伏地魔都未曾怀疑他的忠诚。也唯有他，享受到了伏地魔如此大篇幅的，对于自己为何想要杀他的解释。
但是……哈利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继续读下去，他脑子里完全乱成了一团，不明白斯内普如此坚持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可是当事人却已经收敛了情绪，似乎决定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西弗勒斯微微阖上了双眼，袖袍下的手交握在一起，等待着哈利阅读他的死亡。毕竟，他在回去之后，还要面对杀死了他的凶手，不是吗？
哈利的喉咙干涩，但他不能闭上双眼，不能逃避。
【伏地魔用老魔杖猛击了一下空气。斯内普毫发未伤，刹那间，他似乎以为自己暂时被豁免了。接着，伏地魔的意图就清楚了。大蛇的笼子在空中翻滚，斯内普只发出一声尖叫，笼子就把他的脑袋和肩膀罩住了，伏地魔用蛇佬腔说话了。
“杀。”
一声可怕的惨叫，哈利看见斯内普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消失了，蛇的尖牙扎进了他的脖子。他无力地推开那带魔法的笼子，膝头一软倒在地上，脸色变得煞白，黑黑的眼睛睁得老大。
“我很遗憾。”伏地魔冷冷地说。】
哈利听到自己的声音，看到他厌恶的魔药教授还坐在原地。
他还没有死，冷峻的脸上不曾泄露半分情绪。
【哈利又回到了隧道，回到了他自己的思想里，他睁开了眼睛。他为了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把手指的关节都咬出血了。此刻他透过箱子和洞壁间的狭小缝隙窥视着，看见一只穿黑靴子的脚在地板上颤抖。
“哈利！”赫敏在他身后喘着气叫道，但他已将魔杖指向挡住视线的箱子。箱子悬起了一英寸，悄没声儿地飘到旁边。哈利蹑手蹑脚地爬进了那个屋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走近那个垂死的人。当他看见斯内普那张煞白的脸，看见那些手指在努力堵住脖子上喷血的伤口时，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感受。哈利脱掉隐形衣，低头望着这个他仇恨的男人。斯内普睁得大大的黑眼睛看见了哈利，他挣扎着想说话。哈利俯下身，斯内普抓住哈利长袍的前襟，把他拉近自己。】
哈利看到了接下去的内容，但他不能接受。
“如果我没有出现在那里，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去死？”
交给他记忆，很显然，斯内普确实是凤凰社的人，他确实有东西要告诉他，在战争到来的这一刻。不论是邓布利多交付给他的任务，还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他都有必须让他知道的东西。然后呢？他就这么任由伏地魔杀了他，傻乎乎地毫不反抗。
“继续读。”
魔药教授的声音冰冷，他不是未来那个自己，不知道他到底被告知了多少。但他不想再坐在这里，被这样的视线注视，他宁愿回去，接受钻心剜骨的痛苦。
【斯内普的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咯啦咯啦的可怕声音。
“拿……去……拿……去……”
斯内普身上流出来的不仅是血。一种银蓝色的、既不是气体也不是液体的东西，从他嘴里、耳朵里和眼睛里冒了出来。哈利明白这是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可能——”然而，接下去的内容却让这位在死亡面前都不曾有丝毫动容的男巫暴怒了。他的记忆里有多少不愿为外人所知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怎么能够把这些交给哈利？
哈利不知道自己该继续往下读还是停下来，他只听到自己机械的声音，迎着斯内普仿佛燃起了火焰的黑眸。
【一只凭空变出的细颈瓶被赫敏塞进了他颤抖的手里。哈利用魔杖把银色物质捞取到瓶子里。瓶子满了，斯内普的血似乎也已流尽了，他抓住哈利长袍的手无力地松开了。
“看……着……我……”他轻声说。
绿眼眸盯着黑眼眸，但一秒钟后，那一双黑眸深处的什么东西似乎消失了，它们变得茫然、呆滞而空洞。抓住哈利的那只手垂落在地上，斯内普不动了。】
那双黑眼眸也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第63章 老魔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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