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与夏天》六与秋

5、第 5 章

　　操场上，江南方转着护腕看着不远处弯着腰大喘气的女生。
　　“阿南，走了，快！”吴浩飞在旁边的篮球场不停的跟他招手。
　　迈着步子往篮球场走，又回头看了一眼。
　　好像在哪见过那个女孩，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吴浩飞揽着走过来的江南方，“怎么地，哪位美女入了您的眼呀。”
　　从体育课开始，江南方的眼神就没有从女生堆里挪开。
　　“是不是刚来的那个姜夏啊。”一脸坏笑的看着江南方，“别说真不错，这南方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小小一只，嘿嘿。”
　　瞟了一眼坏笑的吴浩飞，“猥琐。”
　　体育课男生女生是一起上的，做完准备活动，全体围着操场跑了4圈，老师就让自由活动。
　　姜夏跑完四圈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离开自己身体，她从小就哪哪都好体育不行。中考30分的体育分，她就考了19分，唯一拿了满分的是坐位体前屈，还得得益于姜昆语没事总说她身子骨差拉着她练练瑜伽。
　　体育老师回回看着她从最前面跑到最后面就拿着计分板敲她脑袋；“小姜啊，你这样不行啊，中考是要拖后腿的啊。”
　　她都自信满满的握着拳头：“老师，我阅读理解会拿满分的。”
　　后来中考成绩出了，她还拿着成绩单跑去给体育老师看，把年轻的小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
　　“夏夏，你还好吧。”
　　杨甜甜一脸担忧的看着姜夏，这跑完步已经调整了20分钟了，操场人都散光了，就剩姜夏满脸通红的大喘着气。
　　姜夏摆摆手，“没事的，甜甜你先去玩吧。”
　　课间的时候女生们约好一起打羽毛球，但她万万没想到被这1600米给困住了步伐。
　　“江山川他们和1班的打球呢”
　　“快点，他们开始了。”
　　“江南方在不在啊，我都两个月没见过他了。”
　　身边几个13班的女生小跑着向篮球场。姜夏才想起来那个叫江南方的男生，他也叫南方，会这么巧吗。
　　她不知道那个要找的那个男生姓什么，只知道叫南方。本来是想着周末拿着信封上的地址碰碰运气的，没想到这边就有一个南方。
　　“杨甜甜，姜夏，快点啊，江南方他们打球了。”
　　身边一群1班的女生也跑了过去。
　　姜夏看着杨甜甜，对方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群花痴。要去看看吗，夏夏。”
　　姜夏点了点头，她是有点好奇的对那个男生。
　　杨甜甜和吴浩飞他们都是从初中部一起升上来，初中部不分好班差班，和13班那个无敌三剑客都是一个班的。往篮球场走的一百米，杨甜甜简要的给姜夏科普了下。
　　“我跟你讲，你坐江南方前面小心点，那男的心眼小的很。”
　　曾经年少无知，杨甜甜也一度沉迷于江南方的男色不可自拔，后来被这男的睚眦必报的性子气得和江山川他们一伙天天躲在教室后面画个圈圈诅咒他。
　　“我跟你讲，初二的时候换位置，江南方坐我后面，我那个激动的呀好几天没睡着。”那时候每天拐着弯找理由来班上看江南方的女生都要把他们班的门槛踩没了。
　　“后来有一天，我没注意踩到他的鞋，我自责呀难过呀，我怎么可以踩王子的鞋呢，想把他的鞋拿回家刷了，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姜夏摇了摇头。
　　“他说了两个字‘白的’。”
　　“什么意思，小白鞋吗？”姜夏疑惑的看着杨甜甜。
　　杨甜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当时也以为是小白鞋的意思。后来一个眼光明媚、艳阳高照的午后，她就明白了。
　　那天刚从食堂回到教室午休的她，嫌热脱了校服，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娃娃领短袖。突然背后一凉，她一脸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钢笔，对方看见她回了头居然捏着笔肚把剩下的笔墨全喷娃娃领上了。
　　她就睁着眼看着江南方优哉游哉的又把笔壳装上说了句，“白的。”
　　盯着两只修长白皙的手，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江山川他们要叫他变态了。
　　江山川他们知道后笑的差点从凳子上翻下去：“哈哈哈哈哈，还小白鞋，他是在警告你别穿白色的衣服”
　　结果就是杨甜甜从那天起便跟江山川他们为伍，凡是江南方做些什么都要在背后碎道几句。只可惜她成绩还算不错，高中又和江南方一个班。
　　姜夏听了直笑，“好的，我会注意的”
　　等杨甜甜扶着姜夏到篮球场，那边比赛已经开始了。
　　“卧槽，林凡你个傻逼，这踏马都能三不沾。”
　　江山川已经炸毛了，把球扔给林凡，结果他站下篮网下也没投中。
　　林凡有点委屈，“你来试试。”他刚刚被江南方盯着腿都软了，还投篮，站都没站稳。
　　江南方抢下球带着球往回跑。
　　“猪仔，卡位！卡位！”
　　朱子凯沉者腰，张着双臂把江南方拦在后面。江南方侧身看了一下旁边的吴浩飞,“飞飞。”一个背后传球把球运给了吴浩飞。又一个侧转躲过了朱子凯。
　　吴浩飞运着球往三分跑，见江南方突出来了又把球丢了回去。江山川在篮网下守着。
　　江南方一个起跳，左手护球防着江山川，右手托着球摆动手掌，一个小天勾把球送入篮筐。
　　“草！”球在地上弹了两下。
　　半场结束。
　　内圈围了一群看球的人，男生喊好球，女生喊好帅。
　　杨甜甜切了一声，“一群被美色迷了心智的蠢蛋。”
　　姜夏也看的愣神了，早上初见觉得是个清瘦秀气的男孩子，略高的眉骨高挺的鼻子，只觉得清秀。现在脱了校服外套，经过运动，胳膊上的肌肉凸起，和那张清秀的脸到有点不搭。
　　摸了摸鼻子，难道这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下半场开始了，之前13班一直被1班碾压着，江南方一个人三分就进了好几个。
　　李辉体育课开始就看江南方不爽了，他是13班的体委，初中是其他学校的并不知道江南方的事。他爸做木材生意去年小发一笔，就想方设法的把自家儿子塞进了北城一中读高中。
　　体育课开始前，他作为体委整队，他们班女的在1班围着江南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偏偏那男的还一脸不耐烦低着头打着游戏。他叫了好几声，也没一个女生回头看他一眼，还是体育老师吹了口哨喊列队，女生们才依依不舍的散开。
　　上半场又被江南方从手里抢了几个球，刚刚和几个人合计了一下上了场。
　　江南方和林凡、李辉都守在篮板下，朱子凯把球运给了林凡。
　　三人同时起跳抢球，看着林凡抢到了球，李辉趁乱伸手推了一下江南方。
　　三人都在空着，林凡也没注意到，被推到的江南方往前倾撞上了林凡的膝盖，倒在了地上。
　　林凡岔了神，球从篮板弹了下反弹了两下砸到了右侧看球的姜夏。
　　“啊。”姜夏刚刚跑完1600米，小腿肚还发着酸，被球撞了一下没站稳，跌跪在了地上。
　　杨甜甜赶紧蹲下把姜夏扶坐着，“夏夏，没事吧。”
　　周围的人也全凑了过来，场上场下一团乱。
　　林凡和跑过来的朱子凯赶紧把江南方扶起来，“哥、没事吧哥。”
　　江山川从另半场跑过来，领着李辉的领子，“你的手是不是不要了。”
　　李辉是没有想到江南方会正好撞上林凡，“意外意外。”他的本意就是想推一下他好让林凡进球。
　　被扶起来的江南方看了球场旁边挽着裤腿查看伤势的姜夏。刚刚倒在地上，他看到姜夏被球砸到没站稳猛的跪下，女孩今天穿了一条米白色休闲裤，这会裤子的膝盖已经黑了，隔着人群影影约约看到膝盖上红色了一片，应该是蹭破了。
　　体育老师过来了，让人扶着姜夏和江南方赶紧去医务室，开学第一堂课就给他找麻烦。
　　杨甜甜和白涵琦扶着姜夏先离开了篮球场。
　　江南方摆了摆手说没事，“飞飞陪我去医务室，你们先回去吧。”倒下的时候胳膊朝地护着身子，现在左胳膊发麻，没看也知道红了。
　　回头看了江山川，对方收到信息点了点头。
　　江山川他们回到教室的时候，李辉一群人已经到了教室，坐在教室后方腿翘在桌子。“没想到江南方居然是个菜鸡。”一个男生笑嘻嘻的杵着头跨坐在凳子上。
　　李辉哈哈大笑：“看他那样以为挺流弊的，没想到老子轻轻一推就是一个狗吃屎。”
　　“就是，江山川他们几个都要被打趴下了还为对方说话，估计脑子里也装翔。”
　　几个男生没注意到从前门进来的江山川，又是一阵大笑。
　　林凡走到讲台上，抄起黑板擦砸到那个骂江南方菜鸡的男生头上。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
　　朱子凯两步走到后面，拽着李辉的领子把人从凳子上拖了下来按在地上：“你爸爸我。”
　　几个人看江山川他们回来都站了起来，“江山川，刚刚都要被江南方他们打趴下了，你现在还向着他们啊。”
　　“你们到底是哪个班的啊，不1班派来的卧底吧。”
　　张鸣说完几个男生又笑了。
　　被按在地上的李辉挑眉：“卧底，恐怕是1班的狗腿的。”
　　他李辉也不是好惹的，初中就借着家里有点破钱吃喝嫖赌抽，打架闹事都当饭吃。
　　江山川还站在前门，嘴里叼着根草，扯着校服袖子往教室后方走。蹲在李辉面前，“呸”把草吐到对方的脸上。
　　看着对方黑着脸：“谁踏马给你胆子，让你在这编排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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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川哥：我就是我哥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