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浪荡》斗米折腰

5、恶犬

　　听闻毛小燕舅舅媳妇怀孕的消息，毛鸿远有些吃惊，难道偏方发挥作用了？这真有些不可思议。
　　上学路上经过毛小燕舅舅家时，毛鸿远特意的停驻了一会儿，竖起耳朵倾听是否有婴儿啼哭声？
　　黑色的大门紧闭着，隔着街道的对面邻居家里传来“汪！汪！汪！”的狗叫，除此之外，一片静寂。
　　这狗叫声显得很凶狠，说不定是一条大狼狗，对于那种毛色黄黑相间的狼狗，毛鸿远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在梧桐村西，毛鸿远的同学毛慧家门口就拴着一条毛色黄黑相间的大狼狗，非常凶狠，看到陌生人经过就狂叫着，呲牙向前扑。一看到它，毛鸿远就吓得远远躲开。
　　毛鸿远穿街过巷来到校园，院子里三三两两的几个同学，氛围有些异样，走进教室，毛鸿远看到路汪正坐在课桌上和费妮说这话，费妮神情有些异样。
　　毛鸿远侧耳倾听，只听路汪说道：“费妮，你同桌毛小燕这段时间不会出现了，她昨天被狗咬伤了，听说把腿上的一块肉都撕下来了！”
　　‘什么！这么严重！’毛鸿远看向路汪的脸，路汪一本正经的说着，没有往日嬉皮笑脸的神态。
　　费妮脸色惨白，捂住耳朵喊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太可怕了！”
　　看到毛鸿远走过来，路汪盯着毛鸿远说：“你来了！毛鸿远，你知道吗？毛小燕被狗咬了，很严重，住院了！”
　　毛鸿远摇摇头，问：“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 我消息灵通，明白他二大爷--‘万事通’。”路汪有些得意，“我还知道是毛慧家的狼狗咬伤的！”
　　村西毛慧家的狗，不就是那条毛色黄黑相间、见人就扑的大狗吗？毛鸿远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场景：出门游玩，好几次经过毛慧家门前时，那条大狗就龇着牙狂叫，差点扑到自己身上，真是好险啊！被那条狗咬到，不知道会有多惨！
　　看着毛鸿远表情有些呆滞，路汪咧嘴一笑：“吓傻了吧！哈哈哈。。。。。。”路汪大笑着走开了。
　　毛小燕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教室里，听周围同学断断续续的描述，毛鸿远了解到：
　　毛小燕被咬时候穿着裙子，腿被严重咬伤，据说还用了好几个钢钉缝伤口；发生事故后，毛慧的爸爸一铁锨把大狗打死了！
　　身边的同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毛鸿远受到很大触动，在路上遇到狗时，就会紧张的盯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狗扑过来。
　　毛清阳和华湘对毛鸿远说：“遇到狗，不要慌乱，要是狗靠近你时，你就蹲下身体，狗就会以为你要捡石头打它，它就会吓跑。”
　　这方法挺管用，每当遇到紧追不舍的狗，毛鸿远就用这个方法吓退它们。
　　恶犬伤人，但是村子里很多人家还是养着各种各样的狗，因为狗能看家护院，防止偷盗。梧桐村的夜晚有时伸手不见五指，黑魆魆的，在夜里，不时听到狗叫声，反而有一种安全感。
　　费兴振的大爷费连广家里养着一只硕大狼狗，平常费连广亲自喂养，这只狼狗膘肥体壮，叫声雄浑，有这样一只大狗看家，极少有人敢去他家。
　　毛鸿远从未近距离看过这条大狗，但是经常听到它的狂吠，因为费连广家门口是梧桐村的一条主要街道，几乎每天都要路过。
　　一个小女孩被狗咬伤，这事并没有让费连广有任何顾虑，他觉得一则是小女孩本身柔弱，见到狗就害怕，而很多动物都是欺软怕硬；二则小女孩不该去陌生人家，狗遇到陌生人肯定乱咬。谁养的狗自然会忠于谁，费连广觉得自己养的狗就如同警犬卡尔一样忠实可靠。
　　一天傍晚，费连广从外面回来，喝得醉醺醺的，他摇摇晃晃的来到狼狗面前，狗发出低沉的咆哮。费连广训斥道：“不认得老子吗？还发出这种声音！ 我是你的主人，我供你吃喝，你就是我的哈巴狗！”
　　“哈巴狗！”费连广缓缓走到狼狗旁边，伸出手摸向狗头，没想到狼狗猛然跳起，‘哇呜’一声张嘴就咬，费连广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等家里人从房间里跑出来时，费连广的裆部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费连广疼得惨叫连连。费连广的家人连忙用棍棒把狗赶到一边，费连广用颤抖的声音说：“快看看我下面，疼死我了！”
　　费连广的裆部血肉模糊，□□被狼狗咬碎了，家里人马上送他去了镇上的医院。
　　第二天，费连广‘蛋蛋’被狼狗咬碎的事传遍了整个梧桐村。毛鸿远听了之后，有些疑惑：这狗怎么咬的那么巧呢？‘蛋蛋’被咬碎了，‘蛋黄’都流出来了，真是听着就让人发怵。
　　街谈巷议中，有人说道：“这蛋碎了，一个男人岂不就废了吗？”
　　“哎，值得庆幸的是费连广已经结婚生了孩子了！”有个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费兴锋是毛鸿远的玩伴，闲来无事，两个人就凑在一起玩耍，有时玩弹瓷球，有时四处闲逛。
　　这天，毛鸿远来到费兴锋家里，准备约他出门玩耍，走入院子，只见一条毛色黄黑相间的小狼狗栓在门口。
　　毛鸿远停住了，不敢上前，费兴锋笑嘻嘻的从堂屋走出来：“鸿远，有人送了我一条小狼狗，你看好不好玩？”
　　“它不咬人吗？”毛鸿远有些忌惮。
　　“没事，你看，我摸它都没事！”费兴锋边说边用手摸着小狼狗，甚至把手放到小狼狗的嘴里。
　　小狼狗摇着尾巴，似乎很温顺。毛鸿远小心翼翼走向前，小狼狗没有叫，反而摇着尾巴凑上来。
　　毛鸿远伸出手摸向狗头，狗伸出舌头来乱舔，费德锋说：“你看没事吧，我的小狗很好驯养。”
　　毛鸿远放下心来，待在小狼狗身边，觉得挺有意思。
　　当费兴锋去屋子里拿东西时，小狼狗的嘴凑近毛鸿远的手，突然张嘴用牙咬，毛鸿远手触摸到锋利的牙齿，连忙缩回手。
　　这条小狗虽然摇着尾巴，但是它的牙齿却暴露了它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