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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4章 ...

  •   张家界玩下来累的筋疲力尽,而那些怪石峰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皆被夏榕收入相机。
      游完黄石寨、金鞭溪、杨家界、袁家界、天子山、十里画廊风景区,第三天晚上他们抵达凤凰古城,住在古城客栈;
      吃过晚饭,妈妈累的早早便回客栈休息了,夏匀陪夏榕在沱江岸边散步,河两岸的吊脚楼灯火通明,映在水中,水中也是一座城。
      夏榕想,如果没有游人,这会是一个幽静的小城;
      岸边酒吧里面的驻唱歌手沙哑的声音冲破夜空,落入他们的心里,仿佛石子落入水中炸出水花;
      来到这里,竟想喝酒了,他们挑了一家人不多的酒吧走进去,点了两杯果酒坐下来;
      坐在吊脚楼二楼靠窗的位置,脚下的沱江水缓缓流过;
      河中央的桥墩上有人来来回回的跳来跳去,也有人在河边照相,河面上乌篷船慢慢悠悠的飘着;
      有风吹来,微凉,没了榕城的黏膩和湿热,舒适清爽;
      夏榕看着窗外一片灯火辉煌,想起了一句话:热闹都是别人的,而我只剩寂寞。
      突然想起了那个干净清爽成绩又好却又抽烟犯浑的少年,仿佛这样清爽的风也在吹动他的额发,这样的夜晚,夏榕只喝了一口酒而已,仿佛就醉了!
      音乐有点吵,夏榕没有听到手机铃声,感觉到口袋里手机不停的震动,她掏出来看了看,是一串陌生号码,走到外面找了个稍微僻静处接听:喂!你好!
      “你在哪儿?”邵阳的声音有些低沉,夏榕一刹那便听出来了。
      “邵阳?”夏榕以声音毫无波澜来掩饰内心的起伏。
      “嗯,是我!”
      “凤凰古城的酒吧。”
      “……”他沉默片刻。
      夏榕问,“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没事,我妈让我打个电话问问你们这几天旅途是否顺利。”
      “哦,开心的,拍了很多照片,回去给你看看。”
      “你们国庆出去玩了吗?”夏榕声音带着一丝欢悦。
      “没,有其他安排。”邵阳的声音有些沉闷。
      夏榕想问有什么安排,有觉得他们关系还没熟稔到这种地步,便沉默了一秒钟。
      “没事了,你也别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邵阳说。
      “好。”
      夏榕挂了电话,重新回去坐着,一手托腮,晚风吹来,郁结了将近一个月的烦闷散了一些。夏榕一口气喝下了剩下的半杯酒。
      “姐,谁打的电话,这么开心?”夏匀问。
      “我有开心么?”夏榕问。
      “全在脸上啦!”夏匀翻他一眼。
      夏榕笑笑又喝了一口酒。
      “别喝了,我们走吧,等下喝醉了我还要背你回去。”
      “好。”夏榕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方才站起来。
      第二天早晨,夏榕起了个大早,一个人沿着城中石板小路走了一个来回,拍了一些清晨的天光映衬下的吊脚楼,灰白色,却干净的纯粹。
      沱江边,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写生,清晨沉睡的古城,在他们的画笔下表现出别样的生动。
      旅行结束,妈妈买了很多当地特产和小吃,各种姜糖,葛根粉,酱板鸭,小黄鱼等等,妈妈还专门跑去银饰店里买了两套银镯子,一套给姥姥,一套给奶奶;
      夏榕记得导游讲过这里的银饰是什么拉丝工艺,纯度也高,具体她也不懂,妈妈买的很开心。
      叶荷最终也没有问邵彭年是怎么跟邵阳说的,不过也不难猜出来。
      从那之后,邵阳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去城东别墅。
      后面去过两次,也是趁邵彭年不在的时候,匆匆过去拿了东西就走,或者是让薛姨帮他带过来;
      而和叶荷的关系冷了这么多年,虽说亲密不起来,他们都能感觉到,那道隔膜了他们10年的墙,已经倒了!
      他们母子之间再无障碍。
      邵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叶荷忙碌的背影终于开口说:妈,你去黎叔叔那边吧。
      听到邵阳说话,她关掉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屋里安静下来,她听到了。
      叶荷冰冻了近10年的心终于冰雪消融;
      听到邵阳这么多年又开口叫她妈妈,她放下正在切菜的刀,捏起袖口擦了擦眼泪,脸上却带着微笑;
      邵阳问她怎么了,她说是切洋葱辣了眼睛,脸上是十年难得一见的会心一笑,转瞬心里却也是微微疼痛的;
      他心疼邵阳,他眼前的男孩儿,她和邵彭年都亏欠他太多!
      她端出炒好的一盘菜放在餐桌上,对邵阳说:洗洗手准备吃饭吧,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
      第二天,叶荷跟邵彭年简单交代了一下便匆匆飞去海城了。
      旅行回到家当晚,胡宇华收拾好物品,拿出分好的一袋东西递给夏榕说:“榕榕,你把这些特产拿给五楼叶阿姨吧!”
      “让夏匀去吧!”夏榕不太想去。
      “还是你去吧,上次你把人家的脸弄伤了,人家都没计较,邻里要和睦嘛,还是你去一趟比较好!”妈妈劝慰。
      又吩咐夏匀:“夏匀,你把这袋给给楼下的马爷爷送去吧,你马爷爷喜欢吃酱板鸭。”
      说着自己又提了一袋去敲对门黄阿姨家的门。
      夏榕看了一眼手里提的袋子里,装着两包酱板鸭,还有两包姜糖,两包小黄鱼。
      犹豫了一下,抬腿走了出去。
      夏榕在502门前站定,敲了敲门,没人应,正准备再敲,门开了,
      薛姨打开门,看着夏榕提着一袋东西站在门口。
      “阿姨,您好!我是楼下301的夏榕,请问叶阿姨和邵阳在家吗?”夏榕开口问;
      “哦,你就是夏榕啊,太太跟我提起过,太太总夸你呢,快进来吧!”薛姨笑着让夏榕进屋。
      “这是我们国庆去湖南带的特产,拿过来给叶阿姨。”夏榕递上袋子。
      “谢谢谢谢,有你们这么好的邻居,黎先生和邵先生都放心了。”
      “阿姨,邵阳和叶阿姨不在家吗?”
      “唉,黎先生的父亲昨天过世了,太太连夜赶过去了,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邵先生让我过来照顾阳阳几天,阳阳最近和邵先生闹情绪,也不愿意去那边住,只好我过来了,他今天上午出去玩滑板出了汗,回来又洗冷水澡吹空调,下午就发起了烧,刚吃了药睡了。”
      “哦,我能看看他吗?”
      “过来吧,在房间。”
      阿姨把夏榕领到邵阳房门口,夏榕走进去,阿姨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夏榕走到邵阳床边,脸上的伤好全了,没有留下疤痕,很干净,眼睛紧闭着,睫毛安静的垂着,眉头微皱;
      夏榕弯下腰,用手挨了挨他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烫。
      薛姨接了个电话走到门口对夏榕说,“你先坐一下,我下楼去取个快递。”便换鞋出去了。
      夏榕看到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就拿起来,甩了甩水银,想要帮他再量一□□温。
      他看着眼前沉睡的人犹豫片刻,轻轻拉起他一条手臂,俯下身,拨开他领口的衣服,把体温计放到他的腋窝;
      许是感到体温计和夏榕的手的凉意,当夏榕放好体温计收回手起身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正看着自己。
      夏榕无措:“哦,对不起,弄醒你了!我帮你量一□□温。”夏榕指指他腋窝的温度计。
      邵阳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夏榕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是醒了,还是睡着?”
      “渴。”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无力。好像是烧迷糊着。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等着!”
      刚好阿姨回来,正端着水进来要给夏榕,看到邵阳姓了,说:“阳阳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邵阳没有说话轻轻点点头。
      邵阳想支撑着起来,又使不上力气,夏榕过去扶起他,拿靠枕垫着后背,让他靠着坐好,薛姨端了杯水进来,夏榕接过来,把水递给他。
      邵阳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
      这才回过神:“我睁开眼看到你,以为还在梦中!”重感冒,鼻音浓重。
      “你梦见我了吗?”夏榕问
      “嗯。”
      “梦见我在做什么?”夏榕问。
      “梦见----阿嚏----”邵阳打了个喷嚏,文君忙抽出床头的纸巾递给他,邵阳擦了一把鼻涕,然后说:“没什么,你旅行回来了。”
      “嗯,刚回来,给你们拿了点特产。”
      “谢谢!”
      “阳阳,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菜,回来给你做晚饭。”阿姨拿了快递上来站在门口问;
      “你在这吃么?“邵阳问夏榕。
      “不了,我一会儿回去,作业还没写。”
      “也没有特别想吃的,薛姨你想吃什么就随便做点吧。”邵阳对阿姨说。
      阿姨笑着说:“我去买点菜,你们聊啊。”便提着袋子出门了。
      “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来看看。”夏榕指指邵阳的腋窝。
      “累么,旅行。”邵阳手伸进衣服把体温计拿出来。
      “有一点累,还好。”夏榕伸手接过来体温计:“我看看,多少度。”
      “38度9。”邵阳把体温计递给夏榕,夏榕看了一下皱眉说,“烧这么高啊?确定是感冒吗?你几点吃的药,够时间没,要不要再吃点药?”
      邵阳看着夏榕紧张的样子有点想笑又浑身无力,说了句:“没事。”
      “你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夏榕问,因为她觉得邵阳不会平白无辜给她打电话。
      邵彭年跟邵阳说了当年的事,邵阳当时心情很复杂,但是又没有人可以倾诉,唯一想起的人就是夏榕,但是打过去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淡淡的说,“没什么,你会弹琴么?”
      “嗯,会弹几首曲子。”
      “弹一首来听听吧!”
      “你想听什么?”
      “静心的吧,心里有点闷。”
      夏榕走向窗台边的钢琴,坐下来,轻抚琴键,悠扬悦耳的琴声飘满房间,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邵阳打算起身。
      “别起了,我把门带上。”夏榕说。
      邵阳点点头。
      南方的春天没有北方的春寒料峭,早晚清凉,午间燥热,年轻人一般都是里面一件打底衫,外面一件罩衫。
      第二天早上,夏榕穿一套运动衣,白球鞋,头发扎了个马尾,看起来青春灵动,去楼下小区附近公园跑步回来看见邵阳在前面跑步,耳朵里塞着耳机。
      夏榕在他身后叫了好几声他都没听到。
      夏榕一路小跑追上他拽住他的胳膊弯腰喘着气。邵阳穿一身耐克的运动服,很是帅气。
      “我叫你你没听见么?”夏榕喘着粗气问;
      “……”邵阳拿下耳机。
      “我叫你你没听到啊!”夏榕直起身子问。
      “戴着耳机呢!”邵阳抱起手臂,“你也早起锻炼?”
      “嗯,你感冒好了么,就出来跑步了。”夏榕担心的问。
      “不要紧,昨天在家里睡了一天,闷得难受,出来透透气。”
      “你听什么呢,天天戴着耳机!”夏榕看着他手拿一只刚摘掉的耳机。
      夏榕没等邵阳回答,转身继续往前走,
      突然左耳被塞入一只耳机,水木年华的歌声飘进耳朵,是《一生有你》;一个小巧精致的MP3被邵阳拿在手上。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
      一曲听完,夏榕拿掉耳机放在他手上说,“我还以为你每天戴着耳机听的是英语听力,原来是在听歌。”
      邵阳哧的笑了, “谁规定听力考满分需要每天都听了?”
      “好吧,你牛!”夏榕无语地瞥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然后又说,“你那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有那次薛姨为什么说你和你爸爸闹别扭啊?”夏榕又问起了前两天在凤凰古城邵阳打来的那个电话,她总觉得不简单,以他们的关系,他不会轻易的给她打电话,所以夏榕还是决定再问问。
      邵阳听到她问这个问题,脚步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
      “那昨天薛---”夏榕还没说完,邵阳抢说:“昨天薛姨说的和我爸闹别扭是她误会了,什么事都没有。”
      “哦,那没事了,我就是问问。”然后又看了看邵阳头上的汗说,“快回去吧,你感冒没好,小心着了凉。”
      “好。”

      除此之外,夏榕两天没有出门,就连给夕颜带的特产,她都没有空过去,都是叫她来自己家里拿的。
      夏榕整整写了两天的作业才把7天的作业赶完,一边写一边抱怨旅行的代价太惨重,疯狂赶作业的她即将猝死在房间的电脑桌前。
      转眼10月将尽,稍稍有了一些秋意,周末,夏榕她们宿舍四人一起去书店买辅导资料,凌洋最喜欢喝书店隔壁的那家奶茶,尤其是香芋奶茶,十有八九都是喝这个口味,刘冰每次都说她怎么就喝不腻。
      坐在奶茶店外面,几个人坐在大大的遮阳伞下面的藤椅上,凌洋喝了口奶茶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11点11分,快中午了,等下中午我们去吃什么好呢?”
      “每当你不经意看到11点11分的时候,就说明有个人在想你,洋洋,有人在想你!”周静怡脱口而出
      “屁勒,谁会想我啊,我爸妈?我奶奶?”说着继续喝了口奶茶:“这句话只适用于你们这种美女,别往我身上贴,我配不上这句话的意境。”说完被自己逗笑了。
      “不如反过来说,当你偶然间看到11点11分的时候,你第一个想起的人是谁?”刘冰说。
      “我第一个想起的是---------肯德基老爷爷,哈哈。”凌洋笑翻。
      “静怡,你呢?”刘冰问。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想起一封信,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每周一封,已经连续两个月了。”周静怡说。
      “暗恋者。”夏榕说。
      “写了这么多信都不敢表白,看来这哥们儿不够自信呀!”刘冰说。
      “听起来好刺激,我来做你的侦探,回去帮你把他给找出来。”凌洋说。
      “榕榕,你还没说,你第一个想起的人,是谁?”刘冰追问;
      “中午我请客,我就不说了吧。”夏榕想逃避。
      “不行,请客也要说,不许耍赖,快说快说,就剩你啦!”
      “真说呀!”夏榕有些难为情。
      “赶紧的,赶紧的,姐妹们耳朵都奉上了。”
      “也,没谁-----就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名。”
      “啊--啊-----我死啦,夏榕,你这消息不要太劲爆啊!”
      “你居然喜欢我们的大神啊。”
      “不是,别误会,我只是想追上他的名次而已,并没有----喜欢。”夏榕面无波澜,耳根却悄悄的红了。
      “很多时候,爱情都是悄悄的来,喜欢而不自知的。”周静怡说。
      “那你的情敌可真是太多了,不过你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你俩还真配~”凌洋说。
      “好了,好了,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夏榕催促。
      ……
      周一课间操结束,夏榕刚回到座位。
      “夏榕,你的文章又上校报啦!”凌洋手上拿着份校报跑进教室;
      “我看看,我看看,我们的才女真是牛X啊!”刘冰抢过来。
      “咳咳,夏榕,你来给大家讲一下写这篇文章的感想吧!”凌洋学着班主任的口吻扛着肚子踱步;
      “准备好上讲台吧夏榕!”周静怡看着夏榕说,笑的趴在桌子上直不起来。
      周围的几个同学把报纸拿过去,几个头聚在一起看那篇文章;
      “这用词,我是想破脑袋都写不来。”
      “这句写的真好。”
      “黑色曼佗罗盛开的夏天,温热的风,寂寞的人,无穷无尽的暗香,我却闻不到,不肯愈合的温柔伤痕,在不断地创造幻觉的同时,不断地疼痛,那些结痂的伤口,总被不经意地暴晒在阳光下,妖艳地疼痛,不眠不休 ……。”有同学慢慢念了起来。
      “好伤感,好疼痛,但是又好喜欢这文字哦!”
      ……
      数学课堂上,夏国升讲完例题,在黑板上左右两边各写了一道练习题;
      “哪两位同学愿意上来解一下这两道题?”数学老师的目光环顾整个教室;
      “啊,这两题好难啊,我一个都不会。”
      “是啊,是啊,老师又增加了难度,明显比刚才讲的例题难多了。”
      “这要用很多公式吧!”
      “这题等于把我们前面学过的内容做了个总结啊。”
      同学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老师,直接喊数学满分那两个人上去吧,我们连公式都还没记下来……”前面的同学喊了一句;
      “邵阳,夏榕,你俩上来解一下。”夏国升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下那个同学,对邵阳和夏榕说道;全年级只有他们两个在前两次的数学考试中每次都是满分,夏国升很清楚。满怀信心的看着他们两个走上讲台。
      邵阳写的很快,粉笔像在他手上跳舞,笔下跳出一个个函数字符和一列列的公式,不会儿,工整漂亮的解出了那道题;
      他正准备放下粉笔,扭头的瞬间看到夏榕在对着她写了一半的的公式迟疑,仿佛是有点难住了,夏榕写的是一道几何题,邵阳拿起讲桌上的尺子,在那个几何图形上画了一条线,夏榕眼睛一亮,瞬间明了,夏榕抬头看着身边的他,脑子竟出现片刻的空白,邵阳以眼神示意她继续写下去,她方才收回心神,拿着手上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吱吱”的写起来,邵阳一直看着她写完,嘴角扯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两人一同走下讲台;
      “大神不愧是大神,太厉害了!”
      “夏榕也很厉害好不好,我到现在还没看出是怎么解出来的。”
      “哥,牛叉!”吴天冲他竖起大拇指!
      “这算是英雄救美吧!”老三说;
      “你们公式都背会了吗?还闲聊!”邵阳说;
      两人以书挡脸偷笑。
      回到家里,夏国升还是问夏榕,“榕榕,今天那道题,我记得以前给你做过这类型的题,不过是加上了今天学的新公式,你当时怎么就卡壳了?如果不是邵阳提醒,你是不是不会写了?”
      “嗯,我忘了步骤!”
      “再给你一套卷子做吧,爸爸新整理出来的,综合了这类集合体的解法,你再多熟练一下。”
      “好!”夏榕拿上试卷去了房间,坐在电脑桌前叹了口气,咬开笔帽开始写题。
      胡宇华说,“老夏,你别把榕榕累坏了,整天给她整那么多试卷。”
      “熟能生巧,就得多练习,时间长不学就忘了。”夏国升一边削苹果一边说。
      “说的也对,唉,我是担心榕榕的身体吃不消。”胡宇华叹了口气。
      “嗯,得劳逸结合,周末让夏匀他们打打羽毛球什么的,锻炼一下。”说完,夏国升将苹果切成小块,扎上牙签,装在盘子里,给夏榕端了进去。然后又问,“夏匀,吃不吃苹果?”
      夏匀一如往常的回答:“你们每次都给夏榕切好端过去,就问我吃不吃,吃就给我拿一个整的让我直接啃,不吃就拉倒!你们太偏心了!”
      胡宇华说,“你要是能有你姐姐学习的一半努力,妈妈也给我切好装盘端到你面前。”
      夏国升说,“你一个男孩子家,哪那么多讲究!”
      夏匀沉迷在游戏世界中,喊了句,“忙着呢,不吃了!”
      还没等凌洋找出那个暗恋者,他自己就出来了,原来是三班的苏哲,是我们校广播站的站长,而周静也在广播站做播音,每天下午17点到18:00一小时,一般是两个人搭档,每人负责半小时。
      “近水楼台好下手,这货居然墨迹这么久,害我苦找一个月,真是气人!”凌洋躺在床上忿忿的说,宿舍关了灯,看不到她的表情;
      “爱一个人,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真爱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吧。”夏榕说。夏榕挺喜欢住宿舍跟她们在一起聊天的,所以她一周一般至少有两个晚上住在学校宿舍。
      “现在的我们,谈爱尚早,喜欢,不多不少,刚刚好!”刘冰说。
      夏榕一直觉得刘冰是她们几个当中活的最自在,最理性,最明白的一个人,从来都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一直都拎得清。
      “静怡,你喜欢他吗?”夏榕问;
      “我高中不想谈恋爱,影响学习。”周静怡说。
      “说的对,高中不谈恋爱!影响学习,影响考大学!”凌洋说。
      “问你喜不喜欢他你还没说呢,并不是喜欢就要交往。”刘冰说;
      “说不上来,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周静怡说。
      “你喜欢上他了,静怡!”凌洋说。
      ……
      “几点啦,还在说话,还不赶快休息,早上晨跑都起得来?”宿管老师敲敲门,然后走了。
      宿舍顿时安静下来,没多大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散在安静的夜里。
      男生宿舍。
      “老三,明天我们跟Y高的篮球赛你觉得我们胜算大吗?”吴天问,吴天和卓然年纪一样大,在他们宿舍排行老三,有了卓然这个被邵阳叫习惯的老三,吴天就变成了老四,他总是不服气,整天和卓然打来打去的。
      “有我们几个在,那必须赢啊,是吧,邵阳?”卓然说;
      “嗯,应该没什么问题。”邵阳说。
      “我知道你在想啥,如果这次又赢了,你又能收到一波儿女生的表白信了吧!”老三怼吴天。
      “还好意思说我,哪次不是你收的信比我还多。”吴天也不饶老三。
      “谁让哥哥我长得帅。”老三自恋道。
      “可美死你吧!”吴天说。
      “大师觉得呢,也发表下意见呗。”吴天接着说。
      半天没回应,吴天直起身子喊:“大哥?”
      “有你和邵阳在,还担心个毛线,赶紧睡觉吧,困死了,明天上午还有随堂考试。”卢易拉了拉被子闷闷的说。因为姓卢,家里又是卖卤煮的,所以经常被大家戏称卤大师;
      “都别说话了,抓紧时间休息。”宿管员敲敲门。
      顿时所有人都噤了声。
      入夜,整栋宿舍楼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篮球赛结束,三个青春帅气的男生走在校园里,组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老三,帮我出出主意,我想追夏榕!”吴天说;
      “谁?夏榕?你脑子进水了吧?你敢追她?她爸爸可是咱们的数学老师!”老三说;
      “就是不敢才找你出主意嘛!”
      “你,不许追他!”邵阳警告他;
      “难道,阳哥你也喜欢他?”吴天问;
      “他有男朋友!”邵阳注意到自己失态,缓和了一下语气说;
      “只是听说,又没见过真人,八成是骗人的,她一点都不像谈恋爱的人!”吴天不甘心。
      “谈恋爱的人该是什么样?”邵阳问;
      “谈恋爱的人肯定不会整天那么努力的学习,多少会花心思在恋爱上面滴!”老三端出情圣的架子给邵阳做普及;
      “别给自制力差找借口!”邵阳不屑;
      “那分明就是不够爱!”老三语气肯定地说;
      “对对,所以我想追她!”吴天说;
      邵阳喉结翻滚,一口气灌了半瓶矿泉水,云淡风轻的说,“别打她注意!”;
      “阳哥,你要说你喜欢他,我就不追!你的人,我不动!”吴天说;
      “你追谁都可以,就她不可以。”邵阳又喝了一口水说。
      老三猛灌了一口矿泉水,抹了一把嘴巴,说“操,让你说句喜欢怎么就这么难!”
      邵阳快走两步把手上还有小半瓶的矿泉水扔进垃圾桶,回头看他们一眼,朝教室走去。
      “阳哥这也算是承认了吧!”吴天说;
      “承认了么?”老三疑问。
      “不然干嘛这样护着她?”吴天说。
      老三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好像有道理,不过他也没说喜欢呀。”
      “再找机会接着诈他,我就不信诈不出来。”吴天暗暗说。
      老三嗤笑一声,拍拍他肩膀,“切,不是我贬损你啊小天天,就你这智商,还想诈邵阳,-------恐怕得再修炼个千儿八百年吧。你俩压根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好嘛!”
      “你智商高,你来!”吴天说。
      老三白他一眼:“我可不想找死!”
      “没劲!”吴天像一只塌了气的皮球,扁扁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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