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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离奇死亡 ...

  •   居无忧睡中惊醒发髻本就有些乱,再在南越麟怀里那么一蹭,几缕青丝从发髻中脱落,调皮粘在居无忧红润的唇边。
      南越麟迎上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点头应了一句,“真的。”他伸手帮居无忧理了理颊边纷乱的青丝,细心掖在小巧的白玉耳朵后。
      居无忧的请求被答允,她唇角飞扬,杏眸含笑,生怕南越麟反悔,往后退了退让出半个床榻的位置,并一把掀起软被,催促着南越麟,“快上来歇着吧!”
      南越麟无奈,脱了鞋并身上匆忙披上的外裳后,躺在了居无忧身边。
      他甫一躺下,居无忧便倾身过来,侧躺着依赖地偎依在南越麟肩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发出轻匀的呼吸声,瞬间进入了梦乡。
      而南越麟感到肩头上那轻轻的重量,整个人不由得一僵,慢慢地,他垂在被子外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脸上神情忍耐烦躁。
      自从体内多了那该死的蛊虫后,只要他一靠近居无忧,那蛊虫就极为不安分。虽说身体易躁动是植入春生蛊的后遗症,但一靠近同为男子的居无忧就如此,令他有些羞耻。他平日遮掩着不太敢让居无忧知道,免得他误会自己断袖。
      此时,南越麟挪着身子想离居无忧远些,居无忧不依,无意识寻着热源又贴了过来。再退下去只能摔下床去了,南越麟退无可退,闻着居无忧身上幽幽传来的香味,低低懊恼,僵着身子努力忍耐着。
      南越麟碾轧反侧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了。
      一大早,他却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一时有些火大,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气汹汹去开门,看看是哪个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
      而居无忧也被那声响弄醒,揉着眼睛困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南越麟打着哈欠打开房门,只见唐剑抬手还欲敲,不禁郁闷道,“唐兄,这一大早扰人清梦,所谓何事呀?”
      唐剑见南越麟从居无忧房间出来,一时愣住住了,虽然这师兄弟两在神医谷的时候也共用一个房间,然现今客栈房源充足无需再挤一个房,唐剑联想起昨晚见到的那一幕,脸色有些怪怪的。
      看来南越麟与居无忧果真有猫腻,这师兄弟两昨晚亲密地搂在一起都快亲上了,没想后来居然发展到回同一房过、夜了。
      南越麟见唐剑不说话,只是神色怪怪地看着自己,一时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南越麟揉了揉睡眠不足抽痛的额头,无奈开口,“唐兄,你一大早来干嘛来了?”
      唐剑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了正事来“啊,抱歉越麟兄,我找无忧。”他顿了顿后,小心翼翼探究着,“不过你怎么在无忧房里?”
      南越麟不再陪唐剑在门口傻站着,转身回房,拿起床头的外裳穿了起来。“无忧做恶梦了,我来陪陪他。”
      听完,唐剑有些为刚才自己对南越麟师兄弟两胡乱的臆想而暗暗羞愧,感慨着这师兄弟两的感情真是好,想起他要说的事,又赶忙收敛自己散乱的思绪,道,“对了,我来这里是想说,今早护卫去送饭,发现司徒空死了。”
      “死了,这是为何?”闻言,南越麟睡意全消了,挑眉问道。
      居无忧这时穿戴好衣裳从屋角屏风后转出,闻得此言很是吃惊,“司徒空死了?”
      唐剑看向居无忧,“好像是中毒死了,故找你去查探一番。”
      提起司徒空,居无忧还是有些心虚,然果真像南越麟所说的睡一觉便会淡化所有忧愁,居无忧如今心底的愧疚没有像昨日那么沉重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居无忧拧眉静默几息后,道,“好,我随你去看看。”
      司徒空昨日虽被她银针入脑,但只会落个痴傻的模样万万不致死,如今突然死了,不知是否有什么蹊跷。
      在赶去关押司徒空的柴房路上,唐剑细细给南越麟和居无忧讲述了护卫如何发现的司徒空死讯。护卫去送饭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全身覆盖一层薄冰,整个人如雪似玉。
      居无忧一听,便知司徒空是中了雪玉蟾的毒,只昨日崔文琴并没有在司徒空身上翻找到雪玉蟾,这失了踪迹的雪玉蟾又是如何害死了司徒空?
      居无忧心里存了这么一个疑问。
      待他们三人赶到柴房,崔氏师兄妹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看到平躺在地上的司徒空的死状,崔文琴就嚷嚷着,司徒空是中了雪玉蟾毒,雪玉蟾一定就在附近,不然也不会咬死司徒空,她闹着要拆房找雪玉蟾。
      林世英看得崔文琴撒泼,直翻白眼。
      居无忧瞧着司徒空的尸体,却神思不宁起来,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愧疚一朝凶猛地冲破桎梏,肆意啃噬着她的良心。
      司徒空昨天晚上刚被自己弄傻,半夜就命丧黄泉了,这等于是自己间接害死了他。他如若没有被自己弄傻,凭他能从苗家寨把雪玉蟾偷出来的本事,昨晚定能躲避那雪玉蟾,不至于被咬得送了命。
      居无忧看着眼前的尸体,又想起昨晚他被自己杀伤的梦,全身上下一片冰凉,自己这是造了杀孽了。自己因不想女儿身的秘密被泄露出去,就因这么一个自私的缘由害了人命。
      居无忧陷入愧疚中无法自拔,小脸惨白一片,身子轻微颤抖着。
      南越麟无意瞥见她脸色苍白得厉害,吓了一跳,忙去摸她额头,“无忧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病了?”手下冰凉的触感令他皱眉,他又去摸居无忧的手,也是十分冰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身子怎么这么冰?”
      居无忧望着那关切的面容,愣愣落下泪来,紧紧抓住南越麟的衣袖仿若抓到了溺水之际的一根浮木,着急地含泪摇头道,“我并不是故意想害死他的。”
      南越麟聪敏异常,一听便知居无忧为何这副模样了,他轻轻拭去居无忧眼角的泪水,嘘了一声,阻止她自己说下去,“他并不是你害死的,他是被雪玉蟾咬死的。”
      居无忧抖动着唇瓣要说话,被南越麟修长的手指压住了,“无忧,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自责于弄傻了司徒空,才让他被雪玉蟾咬了,你肯定想着不然凭他的本事是可以躲开雪玉蟾。你这么想是错的,他受的这一切都有因果,而且还是他自己作的因果。第一因,他要伤害你,才导致了你自我防卫把他弄傻。第二因,他偷了雪玉蟾,才造成了他死于雪玉蟾毒。你跟随卦通师伯学习观天卜卦,最是相信因果,也该清楚明白司徒空之死全是他的报应。”
      林世英瞧着居无忧惊恐难安的模样,也在一旁劝慰,“对啊,无忧你别自责,你们医者就是心慈,像司徒空这种不光盗人宝物还到处淫掠良家妇女的坏蛋,就算死一千次都不可惜。如若他不死,为给江湖除害,我也是要杀他的,不然还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遭他毒手呢。”
      居无忧听了劝解,也缓了过来,不好意思低头擦着泪水,“是我钻牛角尖,让大家担心了。”
      崔文琴撇嘴不屑道,“一个男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林世英瞧不过崔文琴那副轻蔑的姿态欲理论,被居无忧拉住了,“是我失态,让大家见笑了。”
      南越麟摸了摸她的头,“想明白了就好。你去验验司徒空的尸体,看有什么发现吧。”
      居无忧不明白司徒空的尸体能发现什么,愣了一下,“什么?”
      南越麟围着那尸体转圈打量,开口道,“司徒空偷了雪玉蟾,那等毒物不方便携带,就算带在身边也要拿个东西装着,应是十分明显的。可昨晚崔姑娘搜了他的身,却没在他身上发现雪玉蟾。然司徒空昨夜才到这里,半夜就被咬死了,看着这雪玉蟾倒与司徒空如影随形。只雪玉蟾又不在他身上,那等无智之物也不可能认得路跑来找他,这真真是奇怪极了。要找雪玉蟾,现如今剩下的线索只有司徒空的尸体,所以想让无忧你验验看,可能有什么发现。”
      “原来如此!”
      居无忧明白后,敛起眼底所有的愧疚惊惧,小心翼翼上前几步到那尸体旁,蹲下身随手拿了柴房内的一根粗木细心把尸体上的薄冰敲落。
      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奇怪地发现尸体全身上下都没有雪玉蟾咬的伤口,居无忧没有隐瞒地把这一发现告知了众人。
      南越麟盯着司徒空的头发略有所思,皱眉道,“无忧,他头发有些奇怪,我怎么感觉在动?”
      唐剑在一旁回应道,“我也感觉好像在动。”
      闻言,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司徒空的头发上,那头发起先只是微微动一下,渐渐地抖动起来。
      林世英奇道,“好像有东西在里面跳!”
      “江湖传闻妙手空空司徒空有些秃顶,这会不会,是假发?”唐剑大胆地说出自己的假设。
      “说不得里面就是雪玉蟾了,这样也说得通司徒空浑身上下为什么没有雪玉蟾咬的伤口了,这伤口说不定在头上。”南越麟说道。
      崔文琴闻言,迫不及待大步向前,抓住司徒空的头发,猛地一扯,居然真的扯出一个假的头套,露出司徒空微秃的脑门。
      然从头套里落下一个小小白白的东西,那东西轻巧落在地面上,不待众人看清是何模样,它便疾如闪电地在房里乱窜,舌头挥舞,唾液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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