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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恋の物語がゴミになる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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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俯いちゃう前に

      在世界、低下头前

      キュッとしちゃった心の音をどうぞ

      请发出让人心头一紧的心跳声吧

      世界の隅っこでワンツー

      在世界的小角落one two

      ちょっとクラッとしそうになる終末感を楽しんで

      享受一下彷佛要晕了的末日感吧?

      変わり果てた貴方へ捧げる

      向面目全非的你献上的刀刃

      最後に振る痛みで いい声あげろ

      为最后挥刀的痛楚放声大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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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诸事都在其规划之中,面对迫近的“抉择”仍令他颇为烦躁。

      宇智波佐助以前有和波风面麻对弈过——说好听点是“对弈”,直白一点,就是两个人当做消遣无聊的游戏那样漫不经心地闲敲棋子。

      即使专注如波风面麻,也做不到无时无刻不在玩乐时紧绷着神经。因为时而走神时而不认真,他输的局也不少,甚至有时宇智波佐助都觉得自己的下一步意图太过明显,但波风面麻却没看出来。

      看着对面的人随意落下的棋子,和发现入套之后的短暂惊讶……

      ——都让他感到不快。

      这时,金发少年会摊摊手:“又输了。我不会下棋,技不如你。”

      “你也有不会的东西?”14岁的少年虽说赢了,但赢得毫无愉悦感。说是不会,其实就是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而已,没什么意思。

      波风面麻没察觉到他的不满和暗中隐含的抱怨。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应道:“当然有啊。比如说你的话术,我这辈子可能都学不到十分之一。”

      这话不是嘲讽,确实是真心实意。

      中忍考试前的准备时间、或是夏日的酷暑和高温、太过明显的胜负令他有些焦躁不安。宇智波佐助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面麻说的没错,他一向能言善辩,此时此刻却像被什么给堵住了喉咙似的,竟落得哑口无言的现状。

      ……刚说没有十分之一,怼人不是无师自通吗。

      既然没有心情玩下去了,他也有任性的资格,于是宇智波佐助一伸手,把桌上黑白分明的棋局胡乱推倒、堆砌,也不特意挑出颜色,像是发泄似的把黑的白的全堆成了一座小山。

      对此见怪不怪的波风面麻提醒他:“不玩就收拾好。”

      “我拒绝。”棋子表面寒凉温润,在炎炎夏日,触到指尖的时候舒服得几欲令人叹息。

      真凉。宇智波佐助懒洋洋地把脸颊贴在棋子堆上。

      那时,他无理取闹般地胡扯了一个理由,“因为嘛,我喜欢黑白不分。”倒有些口不择言的意味。

      而现在,他没有笑,也并不想笑,只是像问今天天气如何那样轻巧地丢出一个炸雷般的反问:“面麻,我实在是有些厌烦了……你说,我现在解除秽土转生,或许会不会更好些。”

      宇智波佐助依旧有任性妄为的筹码。而波风面麻没有。

      于是他沉思了一阵,以前所未有的认真回应道:“——你如果助我,我会告知你关于轮回眼的秘辛。”

      “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或是一个弥天大谎,”年轻的叛忍不以为然,“生死轮回、巨大傀儡还有摧枯拉朽的力量,这又有什么不可查探到的?那眼睛也是挑人的吧,我又不需要。”

      只不过是血脉濒临灭绝的漩涡一族之人才可拥有的眼睛而已。

      出乎意料地,自冥界而来的人罕见地笑了一下。

      “不,”波风面麻一字一句,很是平淡,“你可以拥有那份力量。”

      他黯淡的蓝色眼瞳微眯:“因为那本就不是漩涡长门的眼睛——如果我让你自己来猜,今天之内你应该可以推测出那轮回眼的真正主人是谁吧?”

      在宇智波佐助沉淀了不可思议和凛冽杀意的审视中,这个16岁的死者居然只是略微挑眉,并不觉得自己口吐之言有多么惊世骇俗,他似乎是毫无虚情假意地、真心可鉴地、残忍又敞开心扉那样提出建议:

      “把筹码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比落在他人手中更来得安心?如果你愿意,用轮回眼复活我——然后再次杀死我——也不是不可以。”

      黑发的宇智波“哦”了一声:“看来你在诱导我。”

      死去已8年之久的波风面麻毫不避讳地给出答案:“是的。因为我缺乏一个「理由」。”

      而东奔西走8年的宇智波佐助瞬间明了他的意思。

      “是一个「能留在我身边」的理由。你的利己主义不允许你在我没有任何直接用处的情况下继续逗留在我左右——你想要借助轮回眼复生这个念头大于你现在所在意的一切,包括我,没错吧?”

      “没错。”

      真是干脆果断的回答,和16岁时看似直白实际却怯懦的自己全然不同。宇智波佐助就像曾经那样没有回答可言;他沉默着,既不肯定也不拒绝。这是一个暧昧不清的回答,它浸泡在谎言和虚伪之中,被染上了令人下意识抗拒的艳丽色彩,但又像一颗鲜活的心脏那样充斥他许久未见到的生机勃勃的朝气……

      而他自己却最清楚:他不需要任何答案。已经太晚了。

      最后还是波风面麻打断了他的沉默:“佐助,你这次倒没有说些什么花言巧语?”他的神色看不出一丝伪装做作的虚假。

      「诚实是我的美德」——而他的真心话比谎言更加可怕。

      这场棋局的主导者确实冷静得过分。

      “因为你已经认真起来了,我自然也是应该严阵以待。”

      安静无声地落于一旁的黑鸦不解人言,疑惑地偏了偏脑袋,纽扣一般平滑地把黑敛入其中的瞳孔圆睁,像是相机的聚焦上下滑动捕捉镜头的支配者。它落在这两个人类附近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噗。”

      宇智波佐助突然笑出声,就像板起脸装作严肃的少年那样破了功,他似乎是忍俊不禁地调侃道:“怎么,觉得我像变了一个人?”

      这句戏言一出口,真真像是一个恶作剧吓唬同伴的少年。

      可惜比此时的宇智波佐助变脸更夸张更频繁的男人波风面麻也见识过了,所以他兴致缺缺地摆摆手,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那只黑鸦,毫不留情地戳穿这无聊的把戏:“你有心事,笑起来和不笑在我看来实际都只是同一种表情而已。”

      不过短短一天,他那可恨的冷静、直白、果断又重新构成了“波风面麻”这个存在。曾惊起这个人内心波澜的焦虑、不解、痛苦与爱仅是昙花一现,似乎永远、永远都不能铭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这种人实在是引人憎恨;尤其你还在他身上一无所得。

      换作是16岁的宇智波佐助,一定会因这种态度而发怒。但24岁的宇智波佐助凝视着那与他双目交接的黑鸦惊叫着扑飞而去,他的瞳孔涌现出鲜艳如血的红色,在突如其来的黑炎像蠕动的影子或是一只漆黑的巨兽般跃动着、膨大着,将同样阴暗的乌鸦吞食之后,从善如流地收回了那双艳丽的万花筒,只留眼角一道血泪。

      他的共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从未见过的火焰将活物燃烧殆尽。

      他知道那是什么。

      而此术的发动者仍然是笑意平和地说道:“时候到了,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波风面麻没有问他目的地在何处。当初宇智波佐助给他的地图上他早有标注,雨之国又不大,根据他们一路走过的落脚处进行排点,大致可以得出最后的地点所在。

      而那里有他们都想要的事物——为此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终于一同走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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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雨天。

      佐佐木松松垮垮地抱着太刀,倚在树梢昏昏欲睡。

      他早已习惯了面具下的黑暗、刀锋上的热血和主人的差遣命令。而现在,手上杀戮无数的刽子手却像一个无所事事地看门人那样打瞌睡。他的呼吸声很好捕捉,能清晰地感受到鼻息越发沉重绵长,似乎已经濒临入睡边缘。

      一个披着兜帽的黑衣人无声无息地走近。他身形单薄,每一步都像个幽灵似的没有任何足音。

      真是奇怪,那真的是个幽灵吧?踏过水坑也没有声音。

      而看门的忍者似乎毫无所察。

      神秘人并不想引起战斗,他尽量谨慎小心地经过脑袋像小鸡啄米的佐佐木下方。说时迟那时快,他头顶天降死神,那雪亮的刀刃如一道撕裂黑夜的惊雷带起劲风,快而狠地直劈地面——那黑衣人恰好与那杀人的刀错身而过!不然下一刻落地的便是他的项上人头。

      人斩专斩人,杀人如割草。

      似乎是衬托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雨势骤然变大。

      暴雨噼啪如鼓声炸耳,两人一时都无法立刻辩识对方的动静,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不过瞬息之时,又是人斩佐佐木主动出击!

      快刀平滑地切断雨面,撩人双目的寒光上冰冷的雨丝像迸发的银线杀意扑面地划破脸侧;黑衣人几乎是同时俯腰偏头,刀尖险险地掠过他的颈边,但也挑下了那遮掩面容的兜帽,终于令此人现出真容——

      电光火石之间,借着炸雷的亮光,他终于看清了这人的面庞!

      杀手的震惊只在一瞬——这“人”与“那个”太过相似……就像是那具尸体突然活过来一样惊悚。但或许真的就是尸体复生;这个人没有血,他确信自己的刀在方才浅浅擦过了那人的脖颈,却并无带出一丝血痕,这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刀快,而人不够快。”

      死者低缓沉郁的嗓音直直穿透了雨幕,落入佐佐木耳中格外清晰。他的话语像一滴血落入水面,掀起浅淡的几圈波澜,随后无声无息地化开、溶于水中。

      说出这句话的人实在太过平静,杀意和呼吸一样难以察觉。

      他就是这黑夜,这无尽的黑暗。细微的风声都不曾有、悬于空中的密集雨丝不曾断裂,那冰冷的手从黑暗中而出,没有任何征兆。

      佐佐木同样不曾分神。因此他无比清楚地知道:时空间忍术!

      而那人的金发像是一道耀眼的金色闪电轰然而至,撕裂了这雨夜沉闷又冰冷的绝望,似惊雷打在了佐佐木的心头;杀人如麻的人斩不知是因为太久未曾有过如此危险迫近、或是面对强敌的极度兴奋,那颗沉寂许久的心脏猛然颤栗起来,喧嚣地鼓动着,在耳膜砰砰作响,吵闹到让他一时都不曾听见雨声。

      在十几年前、对,他曾见过的、他亲眼见证过的……!

      “金色闪光!”

      即使与此同时他的侧颈鲜血四溅、与雨混在一起,男人面上肆意的笑容却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显得狰狞:“原来那具尸体就是你!那家伙居然没找来金色闪光的尸体做成傀儡,果然是死了吧?”

      他向来享受战斗和杀戮,完全不会介意自己意欲斩于刀下的人是死是活。但再次杀死闻名五国的金色闪光的尸体——只是这么想想,他内心杀人的那把刀几乎要从内部破开他的身躯、将他开膛剖腹,活生生把他这个疯子刺穿撕裂;滚动的热血像烧得炽热滚烫的钢丝蛰伏在皮下,用力收紧,深深地铭刻入血肉深处,疼得人只想尖叫呐喊来释放这疯狂的热情。

      让死者再次被杀死,让不灭被彻底摧毁!

      ……说起来,他才注意到:眼前这个早就死去的少年冷淡的神情实在像极了那个屠国的刽子手。

      佐佐木放声大笑,刀刃破开皮肤鲜血淋漓,贯穿了因近身离他毫厘之差的“金色闪光”的肩膀;他竟然不是改造过的傀儡四肢,而是把这样的机关埋在了自己鲜活的血肉之中!满溢而出的雷查克拉把他刀刃破口出的皮肉烧灼到焦黑,但死者的身躯仍然毫无反应。

      而这仅仅只是他锁住敌人的手段,真正的致命杀机才接踵而至——

      重如千钧的太刀直劈而下,像一把锋锐的剪刀顺着丝绸的裂口撕裂到底;那刀从那人的脖颈斜砍直下、嵌入肩膀,本该使人一命呜呼,而他却完全没有回避。

      有个声音轻描淡写地道:“别浪费我的时间。”

      人斩佐佐木蓦然睁大瞳孔,他感受到了腹部被细长的利刃穿透的空洞感和鲜血的粘稠……不、那是无数把刀,就像他每次阖目之时,它们会从他的骨血中生出来,把一切撕碎成碎片;宛如天才傀儡师的千机操演,刀从人的体内涌出,从头颅、从腹腔、从四肢百骸,刀、刀、刀,无数把刀,它们一拥而上,把他的灵魂撕扯啃咬,说是百刀,反倒不如说是索命的百鬼。

      雷线在地面滋滋起伏涌动,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最终化作鲜红的火焰爆裂炸开!

      ——同归于尽的杀法。

      死了,都死了,佐佐木在心底疯狂喊叫。在被烈焰焚烧殆尽之前,他捕捉到了死者最后意味深长的话语:

      “……只有自己才是最好用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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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风面麻初体验了一把死无全尸之后缓慢回复身躯的奇妙感受。

      他这次不得不承认:秽土转生在敌方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几乎等同于“无敌”。若是活着的他和人斩那样的对手战斗,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结束战斗,越拖对他越不利——虽然自己算是在这人手下死了两次,但毫无影响,因为他早就死了。

      宇智波佐助对此的评价:“没办法,两个不怕死的人,一个会死,一个不会死,那自然是会死的人输了啊。”

      “武器很多时候不够快,那就是累赘。”波风面麻冷静地接了句。

      “你明明之前不是那么评价的。”

      “难道殊死搏斗的时候还能把自身置身事外吗?还是你如此信任手中之物,”堕入黑暗的金色闪光语气似乎没什么波动,却仍像是在嘲讽,“把自己当做器物的主人,它可不会主动为你冲锋陷阵。”

      “好了好了,”厚颜无耻的某人举双手示意投降,“别内涵我了。”

      波风面麻静默了一阵。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真切地为自己的一时多话感到烦躁:“也是。我没有资格评价你。”

      他二人大致已经锁定了那处隐蔽基地所在,但除了人斩佐佐木之外仍有不少高手零散但有规律地分布在这里各处——想要去往需求之地,必须亲手把路上碍事的荆棘清除——而拥有名为“秽土转生”这一武器的人却根本不插手战局,只负责外围应援(自称)。

      宇智波佐助把自己的武器递给自己的“武器”,故作一脸郑重道:“那我把爱剑托付给你了。”

      死者接过他的草薙剑,甩下一句:“我去杀人。”便遁入黑暗。

      他身后那双猩红的眼会看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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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形容这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没有痛感,没有鲜血,没有恐惧;同样地,没有快乐,没有得意,也没有满足。濒死的生者在狂笑,他黯淡的蓝色瞳孔中倒映着将死之人扭曲的面容,冲天的火焰拔地而起,似要撕裂昏沉的苍穹。

      而他清楚地意识到了“自我的毁灭”:在爆炸而亡的同时,他看到周遭的世界开始肉眼可见地加速运作,连带着他对这具泥土之躯的控制权也在飞速流逝;由指尖而始一层一层地走向崩坏与泯灭,尘灰归于大地,盛放和束缚他灵魂的躯壳像是高温下逐渐融化的泥坯,尚且青绿的叶片迅速卷曲发黄,静止不动的飞虫转瞬灰飞烟灭,残月下坠的轨迹也被按下了快进键似的清晰可见。他毫无任何感觉。这样的诡异场景消失、时间流逝恢复正常的那一刻起,“死去的波风面麻”便又一次死灰复燃,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很细微的、渺小的生命的消逝,除了他并不为人所知。

      短暂的数秒之内,他睁开双眼再次目视眼前的一切时,竟有几分时过境迁的陌生感。

      在那时,他才真正理解了现在的自己就是真正的“异类”。

      正因如此,他不该继续被生前的认知和理念束缚。作为非人之人,就像秽土转生之术复生的代价一般——他需要「用这个世界的某一部分来填充自己的空缺」。

      寒刃回转,身躯倒地的声音沉闷厚重。

      波风面麻在某个暗部惊恐畏惧的眼神中面无表情地一甩刀尖血。他断裂的左臂正逆转着人类的常识认知,被尘埃的碎片迅速弥补缺口。秽土转生不知疲倦地运作着,不断地吞噬这自然中其他的生命来填充他的容器;只是除了最初的人斩,之后再无人可以彻底摧毁这具身躯,再现他当时所见的诡异景象。

      他们死得太过轻易了。

      就像被不死的死者吞噬了生命。

      手刃守卫在此处的最后一人后,一旁看好戏的宇智波佐助慢悠悠地自黑暗中现身,好整以暇地把自己的爱剑要了回来。

      他看着自己的共犯感慨道:“今晚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死者没有任何回答,也不曾把注意力分给他一点。他似乎除了某样他追求的事物之外可以对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乎。

      这里最后的障碍还剩下封印阵,波风面麻只是沉默地俯身,把尘埃构造的右手搭在地面。无数耀眼的金色锁链像丛林自大地破土而出那般疯狂涌现,牢牢地纠缠住封印阵中某样不可视之物,缠绕、挤压、扭曲,伴着清脆的碎裂声轰然崩裂!封印彻底被破坏。

      那是漩涡一族镇压尾兽的封印术。

      另一个人同样不语。宇智波佐助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处隐蔽基地的守卫已经全部战死、障眼法用的封印阵已被破坏,而此处层层看守之物真正的主人甚至已经没有耐心绕过墙壁去寻找通道。岩浆般涌动着的、强势的赤红色查克拉像一层血凝结的泡沫外壳,让它的主人无视了厚重石壁的阻碍,在轰然的崩裂巨响中径直走向内部;滚烫的尾兽力量不断外泄,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烈火,又像是一条蜿蜒而至的血色河流,兽压抑的躁动和狂暴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几乎要使空气在没有火源的情况下尖叫着自燃——这一切都让此处唯一的生者涌上沉闷的窒息感。

      而再也没有任何障碍和阻拦——他们看到了那具尸体。

      【死去的、16岁的波风面麻。】

      与尘土之上寄托着灵魂的灰暗躯壳不同,这具身体更加生动、更加鲜活、更令他们即使都知道他的形态却仍为之震撼……!

      波风面麻似乎迫不及待。他大步上前,一掌击碎了存放他原本身躯的水晶棺;哗地一声,玻璃的碎片炸裂开来,里面保持这具尸体不会腐朽的液体也喷涌而出,宛如一只巨手捏爆了这具水晶棺!

      ……等等。

      他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时间似乎停滞了;那些扰乱了他视线的碎片和水花凝固在空中,而某种蠢蠢欲动之物正蛰伏其中,它让宇智波佐助泛起一阵生理性的恶寒,那是他最憎恶、最痛恨的气息!

      波风面麻毫无感情的声音撕裂了一切死寂和沉默,如同一把利剑直直捅过来。

      他语速快且清楚:“——通灵之术九面苏婆诃。”

      青、白、朱、玄、空、南、北、三、玉。

      天照的漆黑火炎在一只兽身上沸腾起来,它尖叫着嘶吼!宇智波佐助灵活地翻转,抬手用草薙剑稳稳地挡下另一只兽的扑杀。

      而就在他专心抵挡这些怪物突袭的一瞬——可以说他“分神了”的这一刻,他清楚地察觉到就在这不超过三秒的间隔,他和死者之间的某种契约被单方面解除了——而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份契约的控制权和主导权。

      子-丑-申-寅-辰-亥。

      在这个短暂的、不到三秒的时间段,秽土转生施术者宇智波佐助的控制力最薄弱的时期,被召唤者波风面麻则抓住了这唯一的机会单向解除了他们之间的通灵契约,时机完美,都在他的精心计算中。

      这一切都建立在“他知晓秽土转生解法”的基础上!

      而那具尸体才刚刚坠落在地。

      完美。太完美了,无可挑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宇智波佐助几乎想要为他鼓掌喝彩了;但很可惜的是他们都在赶时间,波风面麻似乎只想拖延他,然后带着尸体逃离这里。他可不会允许的。

      生者仅用单手顶着九面兽的蛮力,另一只手同样迅速结印。

      他道:“启。”

      波风面麻一滞;新鲜的枝条破开他的尘土身躯肆意生长,从胳臂、从胸口、从足底,无穷无尽,无边无际,木遁的力量疯狂蚕食着他体内暴走的查克拉,束缚他的四肢,像木制的刑柱穿透他的身躯,要把他牢牢地钉在地面上以便于施刑。

      他瞬间反应过来:在召唤他所用的尸体里,就早已经被宇智波佐助植入了木遁封印。

      那人终于打破了他们这场迅捷的、没有任何直接交流的对决。

      宇智波佐助语调冰冷地宣判:“我可以封印你,再重新进行召唤。”

      再晚就来不及了,而波风面麻下手更快更狠。他简短地嗤笑了一声:“自以为是。”

      ——他自爆了!

      如同火山喷发之后的惨淡景象,炽热的查克拉流淌在并不宽阔的地下基地,地上的碎石燃烧着,巨大的冲击力一度把这里破坏得惨不忍睹。木遁的束缚也难敌这可怖的威力,在巨响中灰飞烟灭。

      复生的速度远比部分肢体的修复要更耗费时间。待波风面麻再次睁开双眼注视着这个世界时,宇智波佐助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包括那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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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脱了博士操控的ロボット君终于明白了那个嘀嗒作响的“时钟”到底是什么。

      那是定/时/炸/弹的倒计时。

  •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的歌词是两首歌,一首是耳熟能详的世末舞厅,另一首是バベル(巴别塔)。而实际上我写恰面对峙时正在听的歌是普奇神父的同人主题曲(?)然后满脑子made in Heaven天堂制造加速世界(不是)
    这章有个捏他,就是秽土转生复生的时候会消耗自然能量。
    说实话,感觉秽土真的太bug了,即使有限制也相当可怕。
    创造出这种术的扉间没被抹杀掉我就觉得奇怪,而且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创造秽土的,身为科学家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发明的恐怖之处啊(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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