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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恋の物語がゴミになる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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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さえ弄ぶ犯人ごっこ

      像个连恋爱都可以玩弄的犯人一样

      絵本みたいな君にあげるわ

      给予像童话故事般的你

      もう戻れないご褒美を

      独有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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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风面麻沉默着一动不动。

      关于战争,他的理解还仅仅停留在浅显的文字记述上。过去在雨之国执行任务时,也尽量避开与平民的冲突;而且作为木叶武装的明面战力上忍,他也没有机会接触到更黑暗的某些真相。只是火之国有主战派大名,再加之他们二人自小就被安排好的组合,波风面麻猜测若他未死,可能加入暗部亦或是“根”也只是迟早的事。

      宇智波佐助说到“秽土转生乃暗牌之一”,简直是赤/裸/裸的明示了——他们二人组应该也是暗牌。

      即为暗牌,他便也想通了过去潜藏心底不曾浮现的疑惑。第七班的任务范围基本为村内任务,少有的村外任务也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比起他们要背负的责任显得过于简单轻巧、毫无困难,不曾出现波风面麻预料之内的难度较高及以上的任务经历,而结合他们的训练、提升、磨合,可以得出,这些皆有一个共通因素:“不引人注目”。

      底牌在显形之前,需要雪藏。不扬名于他国、无显赫之功绩,就像最普通的忍者一样循序渐进地长大。那在他12岁时才进行九尾的分裂也该是隐人耳目而已。

      适时,再投放于突如其来的战争,打敌国措手不及。

      ——这些一手皆为大名的布局。

      五代火影千手纲手家族没落,性格软弱沉闷,缺乏战绩、威信不足,自是无力反对大名的操控。

      波风面麻自第一次见到千手纲手就是一副操劳忙碌的疲态,与她同期出名的“三忍”其二大蛇丸和自来也对木叶则是若即若离。数年来,从未见过五代目有展颜欣悦的模样,想必是战争的重担几乎快要压垮了她。

      而且……自己的死不是造成他叛逃木叶的主要诱因。

      战争。原因是战争。

      战争需要人材,波风面麻甚至可以想到本来该走投无路的宇智波佐助因大名岩佐氏提出的“秽土转生之术”为条件选择留在木叶,自己的……尸体可能作为未来可用的战力一直留存着,甚至可能不曾入土。

      ……只是想想他就感到一阵恶寒。

      “兵器”。从□□到灵魂都要用于战争的兵器。

      波风面麻想起限定月读中发生过的事情。那是建立在真实之上的虚像,战争的伏笔早在每一处都深埋,只是他没有机会把它挖掘而出得到真相了。

      等等。最后还有一点——现在他的身体到底在哪里?

      “我累了。明天在好好思考吧,面麻?”

      宇智波佐助声音冷而带笑,他双手绕过自己的同路人的脖颈,用干燥温暖的掌心不容置疑地掩住了他黯淡无神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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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该何去何从?

      在永远16岁的少年面前,伴随他短暂一生的庞然大物俯下身躯:“死亡就像一场并不美好的梦境……是吗,面麻?”

      「生与死……在我死去前就在幻术中切身经历过了。」

      「确实不过一场梦幻泡影——」

      立于红漆明神门之前的波风面麻瞳孔骤缩。

      兽呼出一口浑浊的气,竖长的瞳微眯,惬意地伏倒在封印之间的地面上。它自从和宿主一同从黄泉之国回归现世之后,一直都是这般慵懒姿态,不再表现出对这具躯体支配权的渴望。

      波风面麻已经不清楚这只九尾究竟是和他一样的存在,还是跨越死亡的概念。他和它从来都不是朋友,只是相依为命的“怪物”罢了。

      它慢悠悠道:“这么多次轮回中,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因陀罗的转生者对阿修罗的转生者抱有如此可怕的执念,加上千手扉间那小子的术,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本来我以为我要和你一起烂死在冥界,但毕竟还有我的半身在阳间,作为旁观者借半身之眼再看一遍人世变迁也无所谓。没想到啊、没想到……”

      “所以我死的时候你没有暴走。”波风面麻肯定道。

      “因陀罗阿修罗又是谁?”

      九尾兽瞳锐利,给出回答:“你的宿命。”

      “宿、命?”他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表情厌恶,“那又是什么?别说我和宇智波佐助的纠缠都是因为前世。”

      “前世又有何不好?若说你们冥冥之间自有因缘,要是宇智波家那小子应该会感到愉快才是!就像漩涡鸣人,那个‘斑’说了你和他是同位体,所以说来你们的本质(宿命)是相同的……”

      “你是另一个‘他’啊,小鬼。”

      兽大笑起来:“……就是不知道在同样的命运之前,他会不会像你一样狼狈!”

      “……。”

      即使面对这样的羞辱,波风面麻也仍是隐忍不发。

      见自己的宿主没有太大反应,兽顿时失了兴趣,止住笑抖抖耳朵,再次开口道,“……我忘了,你相当擅长忍耐呢,面麻。”

      “但是啊,沉默和忍耐可无法看清命运。”

      它抬起前爪,扒在冰冷的门柱上。

      “只有我明白你的本质,”狐狸眯起狡黠的眼,“你一直都为了之前的失败而悔恨不已吧……?反正你已是死人,什么筹码都没有了,参与赌博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失败……”

      它的话被打断了。波风面麻突兀地笑了一声,先前的隐忍好像只是短暂的消沉而已。

      “很简单——那就把我该有的筹码取回来。”

      “怎么说……?”兽兴味盎然。

      落入黄泉之国的罪人用单手遮住一只眼,笑意淡了下去,他轻声给出狂妄到试图跨越到死亡的结论:

      “我要轮回眼。”

      在笼罩天空的、巨大的赤红朱月下,身着黑袍的面具男人伸出手,向着坠落到天地边界的月收紧五指,把伊甸园的果实拿捏在手心,像握住一颗鲜活的心脏,炽热而鲜血淋漓。

      他的宣言、他的生命、他的野心都生于黑暗。

      光明或许存在,但在无尽的夜中将永远不会到来。

      假面之男缓步前行,足下是零碎难辨的石块残骸,他用面具覆盖了自己的一切。

      他的声音和此时的波风面麻别无二致,冷淡又隐隐带有狂热:“如果——如果我同样渴求轮回眼,那我就会第一个除掉你……斑。”

      “啊啦啦?”男人摇头晃脑地抱怨道,“真是你的作风啊,故事最后的Boss【ロボット君】?”

      “那是什么。”他问。

      “一个童话故事的主人公——主人公也有恶人哦?”

      斑欢快地蹦蹦跳跳绕着他转,虚化之躯穿透他而过。这个世界的外来者笑着,像影子一样沉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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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量是冲破阻碍的尖锐荆棘,刺穿了他的血管,滚烫的鲜血烧穿了他的皮与骨,聚集起漆黑的土壤与种,最后——在他的那双瞳孔中开花结果,它烂漫地开至极盛,苦涩的果实累累,满溢而出殷红的汁液。

      由骨架开始缓慢痛苦地再生,接着便是赤/裸/的/肌/肉,附着于骨上,一点一点滋生,包覆住它的支架;然后是皮,像海涛一样拍打着堆积而上……

      路线、防御、攻击全都在逐渐停滞的世界中减速。

      宇智波佐助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波风面麻蓦然扩大的瞳孔、眼底的惊愕、不可置信的神情、仓促抬起用于应急格挡的手臂——

      他几乎是随心而动。燃烧着熊熊紫炎的巨大拳头从他的左臂上现出,顺应他的想法把对方狠狠打飞出去。

      与它的构造生长顺序相反,它的力量由皮入骨,把血肉之躯就像捉住一只脆弱的雏鸟那样拿捏在指间,让对手毫无防御之力地重重摔进残垣断壁的碎石中,宛如一颗沉重的炮弹破开坚硬的石壁,使生命没入冰冷的石之海。

      轰隆一声巨响,终结谷石像的底部被撞击穿透!

      他那一刻在想——[“金色的闪光”终于……终于被我抓在手心了。]

      一向如闪光那般迅敏的波风面麻咳出一口血,浓稠的血中甚至有些内脏残渣;他没有躲开、不,他根本来不及应对,尾兽的高速愈合力量在他内脏受到重创时疯狂涌现,即使如此右臂的扭曲还是恢复速度缓慢。宇智波佐助看到他的皮肤在沸腾的九尾查克拉外衣中已经开始逐渐剥落,熟知波风面麻人柱力体质的他清楚:这是至少四尾的变化征兆!

      但波风面麻只是从碎石和坑洞中伸出了一只手,五指用力抓出几道指痕,他扶住岩壁,再次站起来,身形摇摇欲坠,但仍是人类身形,不知为何并没有进入尾兽化。

      汹涌的查克拉如同宇智波佐助那一瞬间的顿悟那样,在再熟悉不过的人的身躯上也是从骨到血、血到肉地高速再生,化作波风面麻源源不尽的力量源泉。

      打破约束滥用尾兽之力的人柱力此刻虽仍为人身,但内在实际上已经是“怪物”了。

      “……没完、还没有,”他急促地喘息,“再来……!”

      [啊。即使在这个时候我也不得不感慨:他的体质真是可怕的坚韧顽强。]

      [要是换作别人,早就该无力化了。]

      [……]

      [……他真该死的顽固!就一定要我和他死一个吗?]

      左眼剧痛难忍,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契机的捕捉只在一念之间,这种全新的、陌生的力量初开启万花筒的他甚至还未察觉到,就凭借在战斗中的直觉打出了至关重要的一击,宇智波佐助自嘲道,或许这一次连命运都在助他。

      他没有完全击败波风面麻的自信。他只能全力以赴。

      这场搏命之战唯一算得上公平的就是他们都还不成熟——无论是力量和决意,注定了这只能是场拼上一切的厮杀。

      身体正走向崩坏。眼中汩汩地涌出血,他心知肚明,必须速战速决、不然他们会一起死。

      ……

      …………

      宇智波佐助把草薙剑架在波风面麻的脖颈。

      已经宣告彻底失败的他眼中满是无声的讥讽,任由生机被掠夺,冷漠地、一字一句地道出残酷的结果:「死亡是一切的终点。我也是。」

      在尾音消散之时,却是冰冷的细沙从指间流失。

      暴雨把最后一丝能证明他存在过的沙冲散了,世间将逐渐遗忘这个人,然后某一天不会再有人记得“他”。

      不,这很好。他低声说,这个人最好再也不要出现。

      ……

      …………

      他在顶灯苍白而薄凉的惨淡白光下睁开眼。先前又做了梦,不过一段小憩就让他感到有些心力交瘁。桌上各式各样的禁术卷轴七零八散地随意乱摆,偶有夹着几张皱巴巴的通缉令,手绘的人像朴素又简陋;他因睡着在左手小指侧沾上了些未干的墨印,想必脸颊上也有可能弄得脏兮兮的。

      “我好累,”他自言自语道,“还没有回报。”

      人总该为自己谋取些什么,哪怕是愚蠢的结果,傻子才会无怨无悔地付出。就像喜欢一个人,你可以最后与他擦肩而过分道扬镳此生不见彻彻底底地把你们的人生分离割裂开来,只要你愿意,得不到的爱也不会阻碍你追求新的幸福人生;但憎恨一个人就不同了,为了寻求复仇的苦果,你或许要为此燃烧整个生命万劫不复。

      但终归是为了自己,有何不可?

      [忍界大战已经开始步入倒计时了。]

      [我任劳任怨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终于要到头了。]

      宇智波佐助转着笔在沉思。外界战火一触即发,他的机会就存在于战争的间隙之中。

      这次战火由火之国主导。暗线一旦埋下,引爆之后将会以大国交接处的小国为主战场彻底爆发;且也是大国无信,单方撕毁了与佣兵团“晓”的和平协议,而且晓首领佩恩的母国雨之国就是饱受战乱之苦的夹缝之地其中之一,更是赤裸裸地直接宣战,想必这次“晓”再也无法保持中立状态,雨之国的山椒鱼半藏也虎视眈眈……想到“晓”,他叹了口气,又若无其事地揭了过去。

      彷徨的三年、东奔西走的三年、寄人篱下的两年,从十六岁的少年到现在二十四岁的自己的整整八年——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权利得到令人满意的答案。

      “那么……”

      他终于露出一个隐约有几分少年意味的笑容。

      “不止是他的遗体和秽土转生之术——还有我应得的,我也是时候去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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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捧着一捧尘土,用苦涩的幻想填充它的内在。]

      [使它翩翩起舞,使它喜笑颜开;]

      [使他沉默不语,使他恐惧战栗;]

      [来吧,来吧,一度以死亡逃脱的你,请再次成为我的童话故事的“主人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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