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寻游

52、众里寻卿之番外一

　　番外之《私了》

　　过完了年，北城灾情减缓，航空运行回到正轨，覃书卿打开订票软件，又关掉。

　　覃妈妈打来了第三个电话，覃书卿兴致不高，拖着长音：“我想再多待几天……我舍不得奶奶他们，弟弟妹妹也都不想让我走。而且，我还要帮小叔看店呢！”

　　最终夫妻俩还是依了覃书卿。

　　覃书卿挂断电话，手肘撑在柜台上，托着下巴发呆。猝不及防，柜台被人敲了两下。

　　纪寻嘴里叼着根烟，食指关节微屈，叩响桌面，覃书卿吓了一跳：“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纪寻抽出了烟，忍不住笑：“我都站这儿好一会了。”

　　覃书卿看见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烟头没有点燃，下意识地从柜台里翻出打火机递给他。

　　纪寻把烟扔掉，打火机也没接，直接走到了柜台后面，和她站在一块，语气不知道是认真还是有意挑逗：“借着买打火机，来看看你。”

　　“……你，你不买东西，也可以来啊。”覃书卿低着头，抓着自己的帽绳绕啊绕。

　　纪寻把她的手整个包裹住，“小姑娘，上班时间走神，被我逮到了吧。”

　　“……还不是因为你。”

　　她拖拖拉拉不愿意回去，因为她舍不得纪寻啊。

　　“没关系，回去吧。”纪寻知道她在想什么，方才进来时她在打电话，没注意到他，他默默在一旁站着，把覃书卿和她妈妈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你想让我回去？”

　　“你总要回家的，寒假过完你还得上学，我过不了多久也要走。”

　　“……哦。”

　　他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一个要上学，一个要工作。尽管他说会努力来到她身边，可是手头的工作不可能说推就推。覃书卿想，她要懂事一点，男情女爱什么的，往后放一放也没什么。

　　虽是这么想，可她还是带着点赌气的成分，重新打开订票软件，纪寻眼尖地看到订票页面，抽出她的手机。

　　覃书卿举高了手去够，没够着，她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撅着嘴巴：“你不是让我回家吗？我现在订票，不然订不着了。”

　　“生气了？”

　　“没有。”覃书卿把脸扭到一边。

　　纪寻失笑，将手机塞到她兜里，双手捧着小姑娘的脸转过来。

　　“书卿，相信我。”男人声音低哑，明明是再恳切不过的保证，在覃书卿耳里，总有诱哄的味道。

　　这个画面其实不怎么唯美，小小的杂货铺里，覃书卿被他捧着脸，五官都皱在一起，偏偏男人没有迁就她的身高低下来，覃书卿只能被迫仰着脖子看他。

　　“不会很久的。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我就去找你。”

　　覃书卿摇晃着脑袋，扒拉掉他的手，扑进男人的怀，紧紧搂着他的腰。

　　“我去找你也可以。”

　　“你只需要好好上学。”

　　“不。”覃书卿离开他的怀抱，神色认真地看着他，“我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纪寻手掌压在她发顶揉了一把，“嗯，我知道。”

　　“所以，我也会努力的！”

　　他的小朋友，做保证的样子真可爱。

　　纪寻低头蹭了一下她额前的头发，“好。”

　　狭小的空间弥漫着亲昵，这种氛围就很适合做点什么。

　　然而覃烊很会挑时候地推开门进来了。

　　纪寻的吻刚落到她嘴角，覃书卿一慌，连忙推开他。柜台后的空间本就狭窄，纪寻和她之间的距离也没被她推远几步。纪寻倒是不在意，又要去搂她，被覃书卿躲开。

　　当着家长的面儿，覃书卿脸都要烧起来了。

　　覃烊横眉竖眼道：“干嘛呢？大白天的！”

　　纪寻知道覃书卿脸皮薄，没再逗她，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晃了晃：“买东西。”

　　纪寻走出便利店，覃书卿不敢对上覃烊的眼睛，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我去储物间清点一下……”

　　“不用，我去吧。”他刚抬脚，又停下，语重心长道：“书卿，你还小，不能由着他欺负你。”

　　“……他，他，他没欺负我……”

　　这时，玻璃门又被人推开，没走多远的纪寻又拐回来了。

　　覃烊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纪寻道：“覃哥，你们家那个小收银员，没找我钱。”

　　覃书卿无辜地眨眨眼，纪寻上次押在这儿的一百还没用完呢，是他说的不用找了。

　　“书卿，你快找给他。”覃烊摆摆手，转身进了储物间。

　　覃书卿急急地问：“找什么钱？难道我算错账了？”

　　她忙去翻账本，被纪寻压住手，脸蹭了上来，准确地吻住唇。

　　“私了，不用找了。”

　　……不带这样的私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