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卿》有深海恐惧的东方白

74、琼宇阁

　　“楼下实在是太吵了，人也杂，二位公子先在这雅间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们把姑娘叫来。”

　　“妈妈，”

　　“哎哟！”老鸨刚关上房门就被后面这一声叫唤吓得只拍胸脯，扭头一看大松一口气的甩了一下丝帕，“我的心肝儿，妈妈这点魂儿差点被你给吓没了。”

　　对方显然也被她这东西弄得紧张一下，随即笑着，“怎么了这是，一惊一乍的。”

　　“你不知道，”老鸨领着堪称绝色的女子往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小心翼翼的语气里偏还带了点自豪，“咱们这琼宇阁，今儿可算是来了贵人了。”

　　那女子笑笑，“妈妈今日是怎么了，咱们这楼里年中有哪天来的人不是非富即贵，便是那知府总督巡抚不也是咱这的常客么，再说既是贵客，您怎么怕成这幅样子，依我看呀，倒像是来了会吃人的恶鬼，否则能把您这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吓成这个样子。”

　　“嘘！小点声，哎呀，你这丫头，当心祸从口出，”老鸨慌忙看那间屋子一眼，方才放下心来，“妈妈我告诉你哦，里面那两位主，岂是那几位能比的了得，好了不说了，正巧你也在这，帮妈妈的忙，把这楼里所有穿桃粉裙的姑娘们都叫到这来，小心些，别惊扰了其他客人。”

　　“这是何意？”

　　“哎哟我的宝贝胭脂姑奶奶，你今儿个怎么那么多问题呢，麻溜的啊，这二位主可不敢怠慢，你也做好准备，若是再不行，就把其他姑娘都带来。”

　　胭脂脸上露出什么好奇的表情，不过老鸨哪有空理会，推着她叫人去了。

　　房里的情形却是……

　　“洛儿～”

　　“这是青楼，”言洛瑶用折扇挡住那要近自己身之人，“堂弟要亲近，也应是找那好看的姑娘去，贴过来作甚。”

　　果然，算账来了，她嬉皮笑脸想继续靠前，“我不要别人，就要洛儿。”

　　“诶～”还是挡着，“大家都是来青楼寻欢作乐的，堂弟……”

　　一把握住那纸扇，然后迅速凑近，双手揽在腰间，光速岔开话题，“洛儿，你怎么会在这，还穿着男装，莫不是惦记夫君我，所以在后面跟着吧。”

　　“呸，”佳人轻啐，“我嫌那人/皮面具捂着难受，偏巧醒来又见某人不在，便想着正好穿了男装省得易容然后去街上买两碗那没良心的小混蛋爱吃的牛肉汤也顺便出来透透气，没成想啊，那么巧在路上看见某人本来往水榭居走着，结果竟还折返来了青楼，言珏卿，你好样的。”

　　这语气，大大的不悦，掻头，“洛儿，别生气嘛……”

　　“本公子何时说过自己气了，堂弟未免太自作多情。”

　　“还不承认，你自己听你这语气，都能酸倒牙了，”

　　眼冒精光，“你说什么？”

　　“那个，洛儿，你听我解释，我这……”

　　“放开，”言洛瑶打断对方，挑眉，重申，“放开。”

　　“不放，”言珏卿觉得自己今日八成横竖都是死，放不放开结果没多大差别，那还不如不放呢，起码还能抱一会。

　　斜眼，扬起嘴角，“夫君又开始勇气可嘉了呢。”

　　这称呼自是倍感亲切的，她竟笑起来，且还有些呆，“我还是喜欢洛儿这般唤我，比那劳什子的堂弟好听多了。”

　　“不说本宫倒忘了呢，堂弟在这琼宇阁，可，是，开，心？”

　　“我的好洛儿，我都说了我是有原因的么，我原本是给你去买那蟹粉豆腐和反沙芋的，还有好多东西，我……”

　　“那东西呢。”

　　“在我手……”张口就来想说那东西都在自己手里，然后手一提，却发现哪有什么任何东西的踪影，早在焦急找乐儿的时候给不知道挤到了哪去，尴尬的望过去，那目光直盯得自己发麻，咳了几声，“东西……”

　　“怎的不说了，夫君不是挺能说的么，”言洛瑶轻嗤一声，“说啊，现在本宫给你机会，你尽可以畅所欲言。”

　　“哎呀我的好……”

　　叩叩叩……“两位公子，”外面有人轻拍起了门，“妈妈吩咐小的给您二位先送些酒菜来。”

　　言珏卿本来不为所动，奈何对方却发了话，“进来吧。”倒不是在意他人目光，但始终两人都作男子装束，在此处搂搂抱抱也有些不适宜，她便也悻悻的松了手。

　　“酒菜齐了，公子们慢用。”小厮摆好酒菜准备出去。

　　“等等，”言珏卿端起那酒杯到鼻前一嗅，然后连带着将整壶酒重新放回了托盘，“重新换一壶来，要清的。”

　　“是。”

　　“还有，催你们妈妈快些把姑娘带过来，”扔过一锭大纹银元宝，摆手，“出去吧。”

　　本身这老鸨猜晓两人定是皇戚，派来伺候的自然都是机灵人，是以即便她不给赏银这小厮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现下得了赏银，且如此阔绰，自是更加恭敬殷勤，“是，小的这便去，两位稍等。”

　　门再次被合上，言洛瑶却疑惑道，“这酒，有什么古怪么，为何让他重换。”

　　“你没来过青楼有所不知，”言珏卿解释着，“他们的酒里啊，一般都会加点令人血脉喷张的药进去……”

　　对方明白几分，登时羞红了脸，“住嘴！”

　　“明明是你问的……”

　　目光灼灼，“自是不像夫君，听夫君这言下之意，是经常流连忘返于这烟花之地了，是呢，难怪这么驾轻就熟的。”

　　即刻喊冤，“我哪有，你又不是不知我身份，我只是行走江湖有时候与人接头或是接了任务有目标在青楼才去，怎的就是流连忘返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常去了？”

　　欲哭无泪，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么，还没等解释呢，对方又继续，“说去买东西，买了三个时辰结果买到这里来找姑娘了？”

　　言珏卿再次去搂住自己爱妻，“好了，我的洛儿那么大方，是不会同我计较的。”

　　“旁的事或许不会，这事……”

　　“我真的是有原因的，”赶紧凑到那耳边细语，“我在街上好像看见乐儿了，结果跟到这就不见了人影。”

　　言洛瑶终于正色起来，“可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你确定自己看的真切没有眼花？”

　　“我，说实话我只见了背影，但我直觉那就是乐儿，洛儿，你信我，我真的是进来找乐儿的，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你……”

　　“二位公子久等了，”门外又传来动静，“女儿们，都拾掇好了，可千万别在公子们面前失礼，丢了咱们琼宇阁的面。”

　　“这次姑且听着，不过从前去青楼的事，”言洛瑶的手在其他人推门而入前猛拽那耳朵一下，“回去给本宫一五一十招来再收拾你！”

　　捂着发红的耳朵心里无比郁闷，马车里那个梦果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唉。

　　“都排好咯，”老鸨张罗着让姑娘逗排成排，“二位过目，”她指着第一排的姑娘介绍烦，“这是胭脂，婉华，岚岚，玉芙，红香……”

　　“胭脂，”言珏卿只是听这名字特别顺口就给念了一遍，抬眼打量那唤为胭脂的女子，端的是天姿国色，脸如粉雕玉琢，能分明看出没有涂抹任何胭脂，面色却是白里透红光亮明皙，不免暗叹这琼宇阁果然是苏陵甚至乃至于江南一带都屈指可数的青楼，不过也只是感慨一下罢了，她随即挥挥手，“行了行了，我们自己看，不必介绍。”

　　结果人是看了一波又一波，桃粉裙的女子早已阅完，只要是其他未曾接客的女子悉数都来这包房让她们过目个遍，却依旧还是不见言乐踪影，言珏卿烦的厉害，正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言洛瑶再次出声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你们都出去，我与我堂弟二人便在这屋内吃酒，其他人莫要打扰。”

　　当然，这样一番折腾银子自是给了不少的，这青楼什么人都有，也不尽数都是来找姑娘的，何况明眼人都瞧出这排场非凡，眼前二位也一定不是来寻欢作乐，自己有银子赚就行，干嘛多事理别人事呢，老鸨捧着那堆银票脸上的褶子都快将粉给挤出来了，“是是，咱们这就出去，您二位有事吩咐。”

　　“洛儿，”等人出去她就迫不及待喊了对方，“做什么叫她们走，这楼里还有好多人没见过……”

　　“好了，”言洛瑶递过一杯酒去，“你看今日这趋势，如果就算乐儿真的在这，你觉得能找得到么？”

　　“可……”

　　也只是一个可，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那体恤自己的心爱之人再次安慰着，“你也知道很困难，是不是？这琼宇阁你也见着了，进出都是些达官显富，本来乐儿偷走这事就不能高调张扬，注定我们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而且这楼里少说几百人，这么多的房间，难不成你要一个个去找，即便你能这样，但你一下能翻完么，你找东她就躲西，你在一楼很有可能她就在二楼，这事，急不得。”

　　“这些我知道，否则我便也不会一个一个的认人了，我大可直接画张乐儿的画像四处寻访，我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可是洛儿，若是在旁的地界发现她的踪迹也就罢了，可这偏偏……是青楼，这烟花之地，她一个姑娘家，我心里实在是……”

　　“没事，”她已立刻起身来到她身旁，站立着揽那人入自己怀中，让她的头贴在自己心口，“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眼下你不能乱，你若是慌乱了，又怎么去找乐儿。”

　　“洛儿，”抱死对方，“抱紧我，别松开，幸好你在我身边，一直都在，幸好。”

　　“我在，”言洛瑶哄着，“我不会离开我的卿儿，永远都不会。”

　　“嗯。”

　　“好些了么？”

　　她点头，“嗯，”拉住对方坐在自己腿上，“总要你与我一起忧心别人，洛儿，辛苦你了。”

　　“我说过，我是你妻子，自然会陪着你，”抚上那俊颜，“好了，我们来想想乐儿的事。”

　　“洛儿可是有什么想法，先说出来。”

　　“我能想到的，你不是也能么，”轻笑一下，“若你没有认错，假使乐儿真的在这里，那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自愿的，二是被逼。”

　　这话明显有些多余，不过对方显然是没有说完的，果然继续了，“她若是被逼，你在这里耗了几个时辰，而且这折腾也不算小了，无论如何总会想办法找机会向你求救，何况她身边有琬晗和雪球，你今天看见的只有她一人，是么？”

　　“嗯，至少在那段路途中我没有见到其他人与她交谈。”

　　“而且她是自己进来的，”言洛瑶晃着手，掌中折扇翻飞，“我还是更偏向于她，是自愿在这的。”

　　其实不光对方，言珏卿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实在是怕那万一乐儿真是被逼迫，她简直不敢想，幸而现下冷静不少，分析起来，“若她是自愿在这，那便更不会见我了，只怕是要躲得好好的，不然她也不会出来，若不是的话……如今别无他法，未免打草惊蛇，我们也只能暗中盯着了。”

　　“我看，”对方突然笑了，“不若你直接住进来吧。”

　　“那怎么行……”

　　“怎的不行，夫君盯着那些个姑娘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般，眼下如你的意还推拒个甚。”

　　“我哪有盯着她们看了，你这是诬陷我。”

　　“本宫如此大方，你反倒如此诽腹，”言洛瑶再次将手挂在那耳上，“和你说正经的，别闹，你当真不住这？”

　　“不，住在这或许可以更方便找乐儿，但也容易打草惊蛇，不管她是自愿还是被迫，什么结果都是不会希望我找到她的，而且我也总觉得她是自己躲在此处的，今日也不见琬晗，这女子的底我们暂时还没摸清楚，还是暗中盯着吧，何况我们此行也不全是为了乐儿，也得找铃兰，若情报未错，她也很有可能在苏陵，还有，”

　　对方眯眼，“还有？”

　　笑着，“嗯，最重要的一点，我自然是要与我的洛儿一起的，而且，作为你的驸马，若是住在青楼，以后倘被人知晓岂非害我的公主被人笑话，所以呀，咱们还是喝杯酒，吃块小酥肉，打道回水榭居吧。”

　　眼里浮现笑意，嘴却不饶对方，“说的就像你今日逛青楼便不会丢本宫的人一样。”

　　“洛儿……”

　　“走吧，回去再收拾你！”

　　“……”

　　“二位公子，这么快就走么？”

　　“哦我和堂……兄还有事，今日就先回了，”言珏卿和身旁之人对视一眼，“先前是我失礼了，还望妈妈莫怪。”

　　“您哪的话呢，我还怕呀您不尽兴呢。”

　　她递过一件言钰荣赐的玉佩过去，成色虽说上乘，不过在宫里也只能算得是普通货色，然而老鸨眼尖，主要是识得是宫廷之物，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您二位若是喜欢，赏脸再来便是……”

　　“既是给你你便收着，”言珏卿压低了声，“妈妈是聪明人，我和堂兄……”

　　一点就通，接过那玉佩揣进怀里紧紧的捂着，“您放心，我这嘴呀，比那缝过针的还严，今天之事绝不会有人知道，公子尽管把心放肚里了去。”

　　“嗯，”点点头，正巧那胭脂几人也在老鸨身旁，拱手行礼，“今天是我眼花，错认了一个朋友，是以才进来寻人，折腾一番，还望几位姑娘莫要怪罪。”

　　众人欠身回礼，皆觉得眼前这人是风度翩翩，来这楼里的显贵身份尊贵，历来趾高气扬，哪里能对她们这些青楼女子这般讲礼数，这公子也算不得搅扰，却如此客气，当下也生出几分好感，胭脂更是上前一步，抬头看了言珏卿与言洛瑶一眼，“公子哪里的话，我们这些姐妹初还以为是公子嫌弃呢，原来是误会一场，若是他日再来，胭脂与众姐妹必定倒履相迎。”

　　“好，说定了。”

　　……

　　“洛儿，我想起来了，你说那雪球，若是我们带团子去，它是否能嗅出乐儿和雪球的气味，”自言自语的否决，“也不行，那楼里脂粉味那么重那么杂，何况你的鼻子那么灵，你在那楼里不也没闻出来么……”

　　“言珏卿，”

　　“啊？”大街上，言珏卿突地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可怕的寒意，不解的回头，讨好的笑着，“怎，怎么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洛儿的鼻子去比那两只雪球团子啊，“我错……”

　　“你是不是惦记着楼里那些姑娘呢。”

　　“没有啊，”

　　“你，你是不是想挑那个叫胭脂的？”

　　言珏卿急急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我就想挑她了，我和她才刚认识啊。”

　　“还想狡辩，本宫……”看看四周人群，改口道，“我分明看见她对你抛媚眼暗送秋波，你说，我没来之前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我的好洛儿，哪来的什么秋波，要说看，走的时候她看的可是你，你没注意到么，分明是你这堂兄吸引了人家姑娘，怎的还倒打一耙到我头上了。”

　　言洛瑶听了这话回想一下，好像出门前那胭脂是看了自己，不确信道，“有么。”

　　“怎么没有，我说她怎么那么热情一直叫我们再去呢，却原来是惦记我们言公子啊。”

　　“少来，她不算，旁人也是有的，你给我从实说来！”

　　“你，你太不公平了，就兴人家喜欢你，不能有其他姑娘瞧上我。”

　　“我可以，”言洛瑶脸上居然露出得意神色，“你不行。”

　　“你这是厚此薄彼。”

　　“你有意见？”

　　“没，不敢。”

　　对方用纸扇拍拍她，“这么说起来，本公子还是有点魅力的，平日里就见那姑娘往你身边凑，今日终于也轮到本宫这走一遭了，胭脂，嗯，不错，改日再看看她去。”

　　那语气调皮的时候又带了天真可爱，是言珏卿甚少见的女儿家模样，皆因与她一起，她便褪去了一生任性，陪着她分忧，心里愧疚而感动，执紧那手，配合的紧张道，“不准。”

　　扬眉，“你……”一下被打横抱起，周围的人三三两两传来异样目光，言洛瑶到底没松开，旁若无人的环紧对方脖子，“你做什么。”

　　偏头，“惹了洛儿生气，现在赔罪咯，”

　　“那，我要补偿。”

　　“什么？”

　　“我要吃蟹黄豆腐和……”

　　对方已抱了自己稳稳向前行去，“好，我们现在去买。”

　　言洛瑶抚上那眉，“要抱一辈子的，不会累么。”

　　“莫说这一世，就是下一世再下一世，我也要永远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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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怎么样了？”

　　“人已经走了，应是没起疑心。”

　　“谢谢胭脂姐姐。”

　　胭脂阡然一笑，“琬晗与我是旧识，姐妹间不必客气，倒是总听妹妹听起那人，今日得见那神采果真非一般人能比，还有那个，是他妻子吧，好一对璧人呢，可惜，是个负心人。”

　　“不是的，”言乐抱着雪球急了一下，“皇……她，她不是负心汉，只不过是……不过是……”

　　“好了胭脂，你别逗她了，她今天遇见那人已经吓坏了，”

　　胭脂耸肩，“行啦，这隔间每人房里几乎都有一间，这是我房内，一般没人敢进来，你们安心住着，我先去忙了。”

　　“公主，别不开心了，没事的。”

　　“琬晗，你说皇兄会不会很生我气呢？”

　　“咱们不是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认清您在他心里的位置么。”

　　言乐低着头，“我这样，是不是不对。”皇兄，乐儿真的好想你，好想出去见你，可是，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带着她，她永远都在你身边，皇兄，乐儿想要你身边的那人，是乐儿啊。

　　“用于争取自己所爱追求幸福是没错的，只有这样，他才会更在意你。”

　　“我们的身份，切记不可泄露给别人，否则对皇兄不好。”

　　“奴婢知道，您放心。”

　　“唉……”无意识的抚着雪球，“皇兄，不要生乐儿的气。”

　　“公主，”琬晗拍了对方的手，“你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你们才是注定要相守一生的。”

　　“一生……”真的，能么。

　　………………

　　青楼和窑子不一样，不过我懒得细分了，这文里的青楼就是卖艺卖身都有的那种了，毕竟架空文，写的话相对不用那么严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