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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阮居白醒了,感觉到手臂之上,密集的刺痛,不断刺激着自己。

      身体即使过于疲惫,也被这咬人般的刺疼叫醒。宽大舒适的床,橙黄的暖光,除了被控制住的左手,一切都是这般安逸。

      阮居白看着床边女子,低头用针在自己手臂之上扎着什么,慌忙想要挣脱。

      这一动才发觉,内力被封的死死,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只有头颅可以偏动,配合着双眼环视着环境。

      床灯光澄亮,阮居白推测到可能是为了方便女子刺青。

      竟一丝日光都没有渗进,“密室?”余光撇见,自己左上方似乎有人。

      可惜的是,头可以移动的位置太狭隘,只能看见一片衣角,连是男是女都不知。

      女子似乎是刺青的一把好手,落针精准,取色大胆。没过多久便收拾了器具。

      “圣女,刺完了。”阮居白感受到女子跪地,“圣女?”这一个词带给阮居白的记忆着实不算好。肩上的伤似乎又在发疼。

      闭门的声音,带着渐渐走近的响动,阮居白知晓,这是左上之人移近。

      算的上熟悉,明艳妩媚的脸,那伪颡俞族圣女坐在床边,眼角笑意盈盈,看着阮居白。

      似乎是察觉到阮居白欲抖动的身体,杜若欢解了穴。这下阮居白不顾肩上之伤,爬坐了起来。

      第一件事,便是看这女子到底在自己手上纹了什么。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凭空多了墨绿色的太阳神纹。

      “你让她给我纹的什么?”阮居白怒道。却突然想起,这女子似乎没有开过口,“莫非是哑巴?”

      杜若欢却直接道,“生龙活虎,体质不错。”阮居白一听,这人不是哑巴。

      心中太多疑虑,捂着纹身,警惕的看着杜若欢。杜若欢拉过被褥,盖在阮居白身上。

      “我问你,给我纹的什么?”阮居白重复道。

      “好好养伤,明日我再来看你。”女子有些霸道,没有理会阮居白,撂下一句便准备走了。

      只是在出门之际,又停下,回眸一笑:“别想着跑。”

      清脆的铜锁声,断了这间密室与外的联系。阮居白不死心,忍着疼下床,脚步浅深的移到门口,用手拉了拉。

      门从外面反锁,这密室还有一个小窗,只有孩童可以通过,阮居白查看了密室所有角落。

      才死了心,重新躺回了床上。只是脑中挥散不去,那女子一颦一笑。

      “多好看的女子,就是听不懂话。”阮居白叹道,认清了自己被软禁的事实,阮居白只能在密室躺着,期待着那女子所说的明日。

      许是怕阮居白无聊,房中放了些书,也不知时间。直到房门又被打开,侍女端着饭菜而来。

      阮居白看着菜色不错,若是可以忽略掉这是软骨散拌饭的话,阮居白定会大口吃完。

      见阮居白迟迟不肯下嘴,侍女也干脆,收了碗筷就走了。

      密室正上方乃是间书房,见饭菜完整的被端回。杜若欢挥手,“饿两顿就老实了。”

      看着手中,向和州送来的密报,弹手焰火便烧尽信纸。看着密室入口,有些急躁:“没有时间了。”

      一个人静处,才让阮居白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愚蠢,才会头脑一热去救这个恩将仇报的女子。

      阮居白记起,给自己刺身之人,似乎叫她圣女。若不是颡俞圣女,那她又是什么人?
      瑜城,周围势力,阮居白调出自己下山以来所听的所以江湖见闻。

      “瑜城!丹鸿教!”阮居白一下连好了所有的线,“丹鸿教圣女?”阮居白推测出,一看手上,这纹身越看越像丹鸿教的太阳神纹。

      阮居白皱眉,“丹鸿教圣女,似乎是叫杜若欢?只是她为何会困在颡俞,又为何要囚禁于我?她知道我身份吗?”

      本以为推测出答案,没想到更多的疑惑接踵而至。

      第二天,杜若欢很早就来了,手上还带着许多吃的,阮居白还是忍受不住饥饿,反正都被囚禁,还是做个饱死鬼。

      这样一想,阮居白坦然了些,房中只有两人,杜若欢又近乎一日没有进食,吃像难免有些不雅。

      杜若欢却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阮居白风卷残云,吃完就跑回床睡着。

      故意无视杜若欢,杜若欢看出了阮居白的小心思,“还是许久没有看见过,这么简单的人了。”

      杜若欢这样想着,坐在了床边,手伸进被子摸到阮居白的手。

      拉扯出来,阮居白虽说没了内力,却还是比平常女子气力大些,没想到被杜若拉着竟反抗不了。

      心中更加窝火,“武功这么高,在颡俞装什么弱不禁风。”虽是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

      杜若欢按着阮居白手腕,另一手小刀划开手掌,“嘶”阮居白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汗,叫出声。

      杜若欢用手摊开阮居白手掌,看着渗出伤口的鲜血,凑上唇舔食。

      阮居白震惊的眼珠瞪的溜圆,却看见杜若欢吸食自己血液吸的更加用力,手掌的疼痛刺激着阮居白。

      阮居白用脚直接踢开杜若欢,心疼的看着手掌,“你做什么!”

      杜若欢一时不查,直接被踢下床,抬头看着炸毛的阮居白,舌尖舔了一下唇上的血。

      十分餍足的盯着阮居白,嘴角还带着一丝意犹未尽,阮居白骂道:“杜若欢,你这个疯子。”

      杜若欢欺身,笑道:“你认识我?那你还救我?”阮居白直道:“在瑜城叫圣女,不是你还是谁,在颡俞时我没有认出你。”

      杜若欢一听,点头道:“那你救了我后悔吗?”阮居白心直口快:“怎么不后悔,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我救了你,你不报答我就算了,先打晕我,又给我刺青,现在又喝我的血!你到底想干什么?让我死个明白可以吗!”

      杜若欢竟有些安慰的意味,上床抱着阮居白。“我怎么会让你死?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阮居白看着杜若欢,更是不解。“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

      阮居白直接问道,杜若欢爬到被褥里,竟躺在阮居白怀中。阮居白下意识想要推开,却被杜若欢阻止。

      自下而上看着阮居白,杜若欢朱唇轻启,:“阮居白,你喜欢我吗?”

      阮居白眼神一冷,手掐住杜若欢脖子,“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杜若欢似乎不在意玉脖之上的那只手,“本座查谁查不到,你一个才下山的长陵门弟子,自是摸的清。你的那个师兄,找你找的很辛苦。想着你们分离了那么久,就请师兄来了。”

      杜若欢说完,眉角一挑,阮居白算是听明白了,“你抓了我师兄。”

      杜若欢食指抚上阮居白嘴唇,“是请。”纠正道。阮居白放了手,心道:“有什么区别。”

      “该你回答本座了。”杜若欢手指移到阮居白受伤的肩处,“你喜欢我吗?”

      阮居白眼睛暗了暗,“你在说笑吗?都是女子。”杜若欢却轻笑道:“你看我第一眼时,可和那些男子没什么区别,只是干净些。”

      阮居白回忆起,第一眼时的惊艳,扶头摇道:“只是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美貌的女子,可惜徒有其表,内地里一副蛇蝎心肠。”

      杜若欢听阮居白这样骂自己,也不生气,似乎更高兴了。“真可惜,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阮居白被杜若欢弄的头疼,说了半天杜若欢也只是在说些没用的废话。

      “你为什么出现在颡俞,为什么要抓我师兄,为什么要囚禁我。”阮居白直接发出质疑。

      见阮居白脸色逐渐变的严肃,杜若欢蹭了蹭身子。像只猫般高贵随意,“这就说来话长。”

      杜若欢练的内功叫紫渡功,在丹鸿教也属于禁术,不允许弟子修炼。这内功到了一定阶段便会遇到瓶颈,杜若欢前些时日便突破不了。

      一番寻查之后,罗蓑门的一味药蛊可以解这瓶颈,杜若欢乃是偷瞒着众人练得紫渡功,自是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便一人偷闯罗蓑门,欲盗药蛊。

      药蛊成功偷到,只是一路上受到追杀,杜若欢寡不敌众,逃离之时误入到颡俞圣女生活的一线天中。

      那颡俞圣女见杜若欢身段和自己差不多,便起了李代桃僵之心。

      趁杜若欢重伤昏迷之际,给杜若欢喂了颡俞特有的毒药易阳。

      杜若欢为解易阳之毒,只能假扮颡俞圣女参加祭奠,易阳之毒牵制着杜若欢内力,祭祀前又被颡俞圣女点了哑穴。

      杜若欢没想到的是颡俞圣女祭祀时竟要殉天,若不是遇见阮居白,只怕真要交代在哪里。

      阮居白听完,发出疑问:“罗蓑门一个修合欢功法的二流门派,什么药蛊可以帮你?你为什么要偷偷练禁术,还有那颡俞圣女懂大郑话?”

      阮居白只觉得杜若欢说的漏洞百出,杜若欢耐心解释道:“颡俞圣女确是懂大郑话,日常交流没有问题。练禁术自然为了自保,丹鸿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至于那药蛊,唤作情丝绕,现在在我体内。”杜若欢说着,还牵起阮居白的手,抚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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