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量空间》辞言

15、交锋

　　记忆宫殿里的机器高速运转，主屏随着青的心意投影出了如下字样:

　　雷克斯，FBI的某个神秘行动组的二号决策者，九二年时因一综死亡二十多人的连环杀人案被捕，五年后从某个监狱保释加入FBI，高智商反社会人格，极其危险。加入FBI后受一号决策者杰克约束，与杰克“关系密切”。

　　青挥手抹去了这些信息，再次呈现的便是从青小时候到第二次回溯期间世界上大大小小百余件知名人士意外死亡的案例，这些些意外没有什么明显人为因素，最后都不了了之。

　　本来是各种意外，可在雷克斯失踪后，真相一一浮出水面。在雷克斯的笔记本里一一找到了他记载的极为肮脏的作案手法以及……杰克对他另类的“指导”。

　　青眯了眯眼睛，扯出了一个极度不屑的笑容，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不知道所行所为背后到底是谁帮他扫的尾。

　　呵，现在的衣冠楚楚隐藏了内在的虚伪和丑陋，怯懦和自卑潜伏在在主宰他人产生的快感。歌德说:“谁都不要抱怨卑鄙和下流，因为，只有卑鄙和下流才是这世界上最具威力的东西。”这句话，很适合疯狗组织。

　　青又看了一眼雷克斯，心里推演着这虚伪而暴力的货色此时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杰克到底脑子抽成了什么样才会看上这种货色。

　　雷克斯如有所感，回头看见了一个如同精致的娃娃般的小姑娘坐在垫子上。乌黑泛着光泽的头发被精心梳了一个公主辫，清晰端正的五官已经初显来日倾倒众生的风姿，脸上略微的婴儿肥让这个小萝莉更加人畜无害。虽然一身简简单单的服饰，可是凭借雷克斯多年的积累就知道，这身衣服并不便宜。

　　最让雷克斯惊讶的是，这小孩那双眼睛。何等纯粹的蓝，里面明晃晃闪烁出来的光好似满天星河流入人间，前途不再是扑朔不定，而是哪怕颠沛流离也丝毫不会放手的坚定。

　　“亲爱的小姐，你的眼睛真漂亮。”雷克斯感叹道。

　　“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认为。”

　　嗯，这么精致的娃娃就应该安静的躺在展柜里供人欣赏，何必让这肮脏的灵魂玷污这份美好。尤其是这双眼睛要是能挖下来制作一下，将会是一个完美的收藏品。

　　雷克斯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阵阵兴奋，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可以的红晕，连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有些许颤抖。

　　“真是位美丽的女士，我能冒昧请教一下你的姓名吗？”

　　青心中冷笑，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小萝莉的甜美。

　　“夏川青，这位大叔，出于绅士风度和礼节，你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你的呢？”

　　“哦，这位美丽的夏川小姐，首先声明我并不老，可不是大叔哦。同时请原谅我的鲁莽和冒犯，您真是太可爱了，以至于我忘记了自己……”

　　青看着他信口畅谈带有丝□□惑，很是不怀好意地装作无辜的样子出口打断了他，“咦，这位大叔，威廉告诉我，如果有样貌丑陋的陌生男子向我这样的小孩搭讪，他一定是对小孩有特殊的癖好，大叔，你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雷克斯听她开口就觉得这个小兔崽子在骂他，可是却没办法拉下脸和她辩解，后来越听越不对劲，正想说话，却见佑助走了过来。

　　小泉佑助对爸爸这位莫名其妙因为工作认识的朋友并不是十分感冒，所以在听到青不加掩饰的高声话语时，秉着主人的职责前来查看一下情况。

　　佑助玩笑道:“怎么了？不会是汤姆逊先生欺负人了吧？”

　　“当然不是。”雷克斯端起了一个温和的笑，“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呢，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佑助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我妹妹心心念念的朋友果然是值得如此的。”

　　青看着佑助一无所知的样子，内心叹了口气，小泉一家是怎么招惹上这个人的？

　　不过，转念一想，青就勾起了唇角，既然这么早撞到了自己的手里，不好好收拾一下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用餐时间，雷克斯远远的离开了一众孩子，冷漠地吃着饭，和小泉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仿佛之前的冲动和兴奋都不存在一般。

　　青看着他好似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心中推测，他莫不是间歇精神病犯了？之前一副要劝说自己为艺术献身的狂热样子，现在却分外冷漠像另一个人，也不像是伪装，反而像完全割裂了一般。

　　青摇摇头，注意力转回孩子们中间，一群孩子们在分享自己去过的地方吃过的美食。青看见花见还是有些忐忑，带着向往和憧憬认真听着其他人的发言，而身为生日主角的美佳十分开心，分享着自己的快乐。

　　未发生一切的开端都是美好，希望这份美好能一直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