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下弱不禁风》五路叶白

24、第 24 章

　　顶着一张缠着绷带的脸，姜昭满怀郁闷的回到了神奈川。

　　再戴上口罩，走在大街上完全就是一副对银行图谋不轨的模样，姜昭只好放弃了口罩，幸好现在天气逐渐转暖。

　　不过光是绷带就已经够显眼了。

　　在班级的时候，还有cosplay爱好者过来问他是不是在cos太宰治，给他打了四十分，腿长合格，脸合格，但是头发颜色和瞳孔颜色不合格。

　　姜昭嘴角抽搐收下了对方热情递过来的cosplay假发专卖店的地址。

　　柳莲二：“嗯，有趣的新数据。”

　　特地路过欣赏姜昭绷带造型的仁王笑的“花枝乱颤”：“puri～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提供的哦。”

　　姜昭：“……”

　　县大赛开始，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是陵南中学，姜昭本来是单打三，但是柳说不能让绷带成精上场丢立海大的脸，于是被勒令坐了冷板凳。

　　从单打二升级为单打三的海带后辈热血澎湃，激情满怀：“前辈，我会把胜利带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还没当上前浪就已经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姜昭：“啊……”

　　立海大网球部的强大在神奈川县这些中学里面完全就是断层式的，双打二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都不用绅士出手，欺诈师一个人就把对方耍的团团转，对方甚至都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是谁，比赛就飞快结束了。

　　双打一是柳和非正选队员大河，一位很有潜力的非正选，在预备正选的考察名单中。

　　切原是单打三，和他比赛的是陵南中学网球部的三年级正选，也是网球部部长的北原弘树。

　　北原弘树擅长高速发球，在他的发球局内，切原只能勉强应付，虽然目前还没有失分的情况，但是也没能占到半点便宜，比分一时间胶着。

　　真田坐在教练椅上，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这场比赛的节奏已经被北原弘树所掌握，而切原到现在还没有察觉。

　　“赤也可是被牵着鼻子走呢。”仁王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柳生身上，笑容狡黠，“也不知道可爱的小后辈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已经发现了。”柳生推了推眼镜，把仁王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移开，无视对方哀怨的眼神，“很重。”

　　坐在后边的丸井埋首在手机里头也不抬，“反正最后肯定会赢的——小姜，不准打我兔子！”

　　“斗技场上无兄弟！”三下两下干掉了丸井的兔子，操纵阴阳师人物神乐小伞一挥“疾风”，茨林一拳大招，团灭！

　　“可恶，为什么我抽不到这么强力的输出式神！”丸井懊恼的盯着屏幕上显示出的“失败”。

　　退出斗技页面，姜昭点进商店，用斗技分买蓝票，闻言挑眉一笑：“先等你脱非入欧再说。”

　　“哈，芥川都和我说了，你的ssr都是迹部帮你抽出来的！”丸井一脸“休想蒙骗本天才”的表情，冷不丁揭穿道。

　　姜昭：“……”

　　糟糕我伪装的非酋身份居然被发现了！

　　“咳，你们小声一点。”胡狼神情无奈的小声提醒，真田副部长看过来了！

　　真田绷着脸听着后边的动静，脸色更黑，这群家伙，真是太松懈了！

　　在胡狼的提醒下，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再发言，然而手指却在聊天框上飞快点击。

　　绷带成精：‘芥川说在迹部名下的餐厅里抽蓝票，高概率会有ssr，不如去试试？’

　　本天才是最天才的：‘真的？’

　　绷带成精：‘保真’

　　绷带成精：‘昨天芥川抽到了玉藻前！隔壁小孩都馋哭了.jpg’

　　本天才是最天才的：‘！！！’

　　本天才是最天才的：‘欧吃伞.jpg’

　　本天才是最天才的：‘走，放学就去！’

　　绷带成精：‘我找找招待券。手拉手一起.jpg’

　　没良心的前辈们在这边聊的热火朝天，赛场上卷发后辈顶着太阳打比赛都快晒成海带干了。

　　网球部里，切原的球风比较像真田弦一郎，偏向暴烈，但是因为种种局限，没有真田的球风稳定，遇到这一次对方这种温吞掌控类型的，便如同陷入沼泽一般难以施展出来。

　　“砰！”

　　北原弘树瞄准切原右边的空档击球过去，切原脚步一转，疾步去接球，一瞬间因为身体动作没有跟上大脑，原本对准空档的球击打到了膝盖，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柳猛的站起身，手里的笔记本都没有来得及拿。

　　“怎么回事！”原本还悠哉悠哉的几个顿时天也不聊了，手机也不玩了，冲到前面。

　　这可是队伍里唯一一个二年级的后辈！立海网球部里面的独苗苗！

　　切原跪倒在地上半天没有抬起头来，汗水滴答滴答落在球场上，晕出一点水渍很快又被太阳蒸发掉。

　　被打的怀疑人生的陵南中学先是一静，随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立海大，这座不可逾越的高峰，现在有一角出现坍塌了！

　　不容易。

　　真的不容易。

　　对面的北原弘树愣住了，他没有想要把网球击打到对手身上的故意，原本瞄准的也是空档，可现在却因为意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一阵难捱的沉默后，骇人的笑声低低响起。

　　本来白皙的皮肤逐渐染上血色，卷发下一双碧绿的眼睛透出猩红，切原缓缓站起身，球拍挥向北原弘树，隔着球网却仿佛打在了他的身上，笑容恣意又饱含恶意：“我要把你染红！”

　　柳的眉心蹙起，这样的情况……

　　“卧槽，又走火入魔了！所以这个进阶瓶颈还卡在这里没过去吗，好高端！”

　　在他还没有说话的情况下，一只绷带精已经一步并两步跳到前面去了，一边跳一边嘴里还冒出几个莫名的词汇。

　　柳：“……”走火入魔？进阶瓶颈？

　　这是什么意思？

　　球场上，切原开启了恶魔模式，相比较上一次在校内和姜的那次练习赛中开启的恶魔状态，显而易见这一次的情况严重许多。

　　切原曲起指关节，球握在手中，恶意瞄准着北原弘树的脸部、手腕、膝盖、脚腕而去，几乎是在转瞬的时间内，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北原弘树已经捂着高高肿起的脚脖坐在地上，看着切原的目光骇然又恐惧，被球砸破的额角缓缓流下一行鲜血。

　　猩红色占据了一切，用无可阻挡的暴力解决掉挡在眼前的敌人。

　　真田坐在教练椅上，脸色怔然了片刻很快平静下来，网球部其他人也只是在切原被球砸到的时候关注了一下，发现切原进入恶魔状态后依靠暴力网球的方式频频得分后，便不再关注。

　　正选们都不是第一次见到切原进入恶魔状态，他们完全没把这当个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网球风格，切原在正常状态下的网球风格自然和恶魔状态下的网球风格不一样，而且，这并不会成为切原取得胜利的阻碍，相反这是一个很好的助力。

　　不影响立海大全国三连霸的事情不值得关注。

　　指节发球，不受意识支配的恶魔状态，暴力网球。柳眉心蹙起，捏紧了笔记本，用力的手指甚至将封皮摁折出痕迹。

　　这小孩，心理问题有点大啊。姜昭也皱起眉头，不过心里想的和同桌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们俩用的思维模式在根本上就有差异。

　　得治。

　　这种依靠本能的暴力网球，如果不能控制住，最终会被反控制。

　　同桌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思维瞬间重合了一下，很快又转向南辕北辙，柳想着接下来依靠训练计划对切圆进行观察并调整，姜昭则想着要不要去找两本静心冥思的典籍分享给切原。

　　陵南中学的网球部在一开始的寂静后，几乎是在顷刻间爆发出了愤慨之词，有冲动的甚至跑进了赛场扶起部长，他们的教练皱了皱眉，没有拦，而是走到了裁判身边说了什么。

　　一声轻哨后，裁判作出宣布：“陵南中学，弃权。”

　　立海大再次3:0赢得比赛。

　　切原站在场地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凝固的石膏雕像。

　　真田冷着脸唤了一声：“切原。”

　　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回答。

　　真田本来在听到裁判宣布立海大3:0获胜时平静甚至还有点欣然的神情，慢慢的、一点一点、无声无息黑了下来。

　　“脱力，睡着了。”仁王凑近观察了一下，得出结论。

　　默默压低了帽子，真田脸色缓和了瞬间又陡然阴沉，“太松懈了！耐力如此之差！”

　　柳会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嗯。”

　　短暂的对视间，副部长与军师成功会晤，达成一致。

　　众人纷纷不露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

　　姜昭就不一样了，他默默向后退了几步，直接躲在了丸井背后，隐藏自己，切原又睡着了……

　　唔，进击的副部长，带着爱心与关切，背后辈回家吧！

　　恭喜切原后辈集齐了立海大部长和副部长？

　　凭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同桌优势，姜昭知道了很多很多立海大秘闻，比如说，某次立海大赛后一起吃烤肉，切原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最后是幸村背他回去的，然而切原一无所知，从自己的床上醒来后还吓得不轻，一直以为这是一个不可言说的灵异事件。

　　不出意料的话，后辈大约会认为这一回是灵异事件再度发生吧……

　　正想着海带后辈醒来后的二三事，忽然一阵强烈的心悸涌来，姜昭的神色空白了瞬间，剧烈的疼痛顷刻席卷全身，他咬了咬舌尖，梗着姿态若无其事地退出人群，掩藏在起身离座的观众中一同离开。

　　明天是第二场比赛，晚上没有训练，大会宣布结果之后一群人便各回各家。

　　丸井兴奋的转过头准备叫人，一转眼却发现身后空空荡荡，神情转为迷惑：“小姜呢？”

　　“嗡——”

　　放在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声，丸井打开手机，来自“姜”的短信：“临时有事，下次约。姜”

　　插上翅膀飞走的甜品！丸井无限惋惜，“既然这样，胡狼，我们去吃拉面吧！”

　　树木幽深，枝叶葱茏，已经是快接近夏天了，植物越发茂盛郁盛，再往深处已经隐约有些不见天日的感觉。浅淡发色的校服少年依靠着一颗粗壮树木盘膝坐在地上，双目闭合，苍白的面孔密布汗水，寂静到诡异的四周隐隐有奇怪的声响悉悉索索传来。

　　无人察觉的黑色阴影像是长了脚一点一点缓慢靠近，最前端凝聚成了尖利的指爪，不详的指向昏沉在树荫下的少年，越是靠近一分，那黑影仿佛是越受到鼓舞一般，无声的欢呼雀跃从不断变幻的形状中传来。

　　祭品
　　贵重之物
　　是应当属于神明的祭祀。

　　在觊觎的爪牙即将攀爬上衣角的刹那，金色的火焰一瞬间在空气中爆裂燃起，从伸长渴望的触角到来不及后方断开的大片阴影在火焰亮起的瞬间化为灰烬。

　　周遭诡异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似乎在踯躅徘徊，无声的沉寂下来。

　　“唧唧——唧唧——唧——”长长的叫唤声从摆放在地上的背包里传来，可知的不可知的目光纷纷聚焦，四周更安静了。

　　良久，一阵乱腾腾的动静后，啪唧一声，背包倒在地上，先是滑出几本书，依稀可以辨清上边写的“国文”二字，随后，一只相对圆滚滚身体显得尤为纤细的爪踩了上来，与羽毛同色的金灿睡帽下一双黑亮圆睁的豆豆眼，蔑视地瞥了一眼周围，翅膀一抬，昂着头颅轻轻的“唧”了声，嫌弃与鄙视淋漓尽致。

　　此刻，一种层次上的压制悄然弥漫了方寸之间，来不及的逃离的当场飞灰湮灭，剩下的只恨少长了几条腿，忙不迭地逃离这片真·火葬场。

　　沉闷的空气顿时清新澄澈起来，树木的颜色仿佛也鲜活了不少。

　　炙烤，仿佛断骨抽髓的痛楚，姜昭眉心深深皱起，苍白的脸孔隐隐带上几缕暗淡的青灰之气。

　　鸡崽歪着脑袋看了看他明显不太好的状况，陷入沉思，许久，仿佛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展开自己的一边翅膀，一双黑豆眼高贵冷艳，沉着冷静地瞅了瞅。

　　高高扬起。

　　“啪——”

　　清脆，节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一翅膀呼了过去。

　　用力之大，情势之猛，昏迷中的人毫无防备被打的脸直接侧向一边。

　　两息后，侧过去的苍白皮肤上浮现出一个带着羽毛纹路的红色印记，颜色还有加深的趋势。

　　鸡崽缩了缩脑袋，用翅尖捂住对照人类应当是耳朵的部位，心虚地瞄了一眼动静，发现被扇了一翅膀的还在昏迷着，顿时胆大起来，试探地叫唤了一声。

　　没有动静。

　　黑豆眼一亮，扑腾着翅膀，尖锐的利爪抓住衣领稳住身体，一双翅膀带着风声预备，“啪”“啪”轮流扇过去。

　　一只苍白冰凉的手及时地抓住准备行凶的某嫌疑犯，睁开的矢车菊蓝的眼睛对上一双懵圈的豆豆眼，静静凝视，无声胜有声。

　　“……唧。”

　　鸡崽眨眨眼睛，慢动作以贵妃醉酒的姿势缓缓倒在冰凉的掌心，绒绒的脑袋蹭了蹭手指，不胜柔弱地叫了一声。

　　中土神农架大妖鸡崽白，危.jpg。

　　感受着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姜昭：“……”

　　“本周晚餐甜点减半。”

　　“嘤——”

　　把如丧考妣的小白放进包里，捡回了随手扔在草地上的手机，姜昭揉了揉脑门，然后摸到了一圈绷带：“……”顿时长叹一口气。

　　=-=

　　糟心。

　　差点阴沟里翻了船，幸好随身带着小白，不然后边都不好收场。

　　今天这种突如其来的痛楚日后恐怕会越来越频繁，十四岁的生日快了，姜氏之人骨骼定型的关键年。

　　族里测下的舞夕转机是什么？

　　莫非，就是小白？

　　不如寻个黄道吉日占上一卦，兴许，能有收获。

　　晃晃悠悠站起身，走出茂密的树林，天幕已经黑沉，点点星光闪烁点缀，街边的路灯散发出橙黄色的暖光。

　　呼——

　　好冷。

　　把手向袖子里缩了缩，姜昭一手拽着包，抓着手机开机。

　　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明亮的开机页面发出刺目的白光，姜昭微眯起眼睛避开。

　　“沙沙——”

　　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僵硬的四肢没来的及跟上大脑的思维动作，冷硬尖锐的刀片已经抵上了脖子，紧接着是嘶哑沙砾的声音胁迫道：“别动。”

　　“川上，你罪证确凿，不要再垂死挣扎了。”几名穿着风衣近乎统一着装的男女拦在了前方，领头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看见对方挟持了人质顿时投鼠忌器。

　　姜昭额角的青筋跳的欢快，绷着脸面无表情。

　　今天是怎么回事？

　　不对，这几天是怎么回事？

　　穿着制服的警察姗姗来迟，举起手枪对准，“川上清，立刻放下凶器！”居然还挟持了学生，简直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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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章：
1、进击吧，绷带精姜小霉
2、预告：要换地图了
3、关于第二条，本文主线还是网王感谢在2020-12-21 23:14:57~2021-01-05 19:50: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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