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下弱不禁风》五路叶白

23、第 23 章

　　“老板，结账。”把篮子里的商品递过去，姜昭顺带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17:40

　　现在回去还可以赶上老宅的晚饭，完美。

　　正在通话的那头有点嘈杂。

　　小后辈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导过来有点失真，“姜前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话音同时隐约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音。

　　姜昭捂住额头，叹道：“周一带给你。”

　　海带后辈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给了他父母能够独立带好七岁表弟的错觉啊，而且还是周末两天，切原表弟的父母发生车祸受了轻伤需要住院治疗，切原的父母目前都在医院照料，姐姐现在在寄宿学校回不来，周末放假的海带后辈就这样被抓了壮丁，提早体验带孩子日常。

　　本打算周末来东京购买tourna手胶的后辈两眼泪汪汪，每次周末雷打不动要回东京的前辈：行叭

　　结账完准备转身出门，背后好像有东西撞过来，姜昭后退一步，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生正背对着他，一边小声交谈一边向后倒退，其中的棕发男生迈的步子有点大，差一点就要撞到他身上。

　　制服有点眼熟，姜昭视线微微下撇，准备瞄一眼是哪个学校。

　　察觉到自己似乎撞到了人，几个学生转过头，对上一双俯视而下冷淡又审视的眼睛，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啊啊啊前辈万分抱歉！”

　　发现这边的动静，店内本来在挑选商品的两个背着网球包的男生一齐转过头，姜昭瞄了眼瞥见是一样的制服，顿时就不感兴趣了，飞快扫过棕发男生上衣口袋处的名牌：青春学园堀尾聪史

　　青学？

　　“没关系。”

　　看着面前吓到不停抖腿的棕发男生，姜昭默了一下，我有这么吓人吗？心情复杂的收回目光，推门出去。

　　门关上瞬间还能听见棕发男生带着颤音的大呼小叫，“越前，刚刚那人好吓人啊啊啊！你看见了吗他还带着口罩……”

　　姜昭摸了摸遮住半张脸的口罩，戴着口罩还能附带“恐惧”效果？

　　他没有继续听，顺着街道回家，再不回去恐怕就赶不上晚饭了。

　　门内，堀尾眼泛泪花抱着越前，“越前，刚刚对视的时候，那个人的视线简直比海堂前辈还要可怕!”

　　被熊抱住的越前：“……啊。”

　　戴着帽子的伊武深司陷入沉思，“看起来有点眼熟呢，到底是哪里见过的，明明是有记忆的，为什么忽然想不起来了呢，我的记忆难道是出问题了吗……”

　　越前慢吞吞应了一声：“啊。”

　　回去的路上需要经过一个街头网球场，以前真田没有下禁令的时候他还在这里和其他人打过网球。今天准备照常路过的时候，忽然听见网球场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喂喂，你不要这么吵嘛，是你自己答应的啊，如果打垮这些家伙的话你就要跟我约会的。”

　　啊这——

　　姜昭一时间表情凝固，是幻听了吗，明明是熟悉的声线和腔调，但是这话语怎么听也不符合华丽画风吧？

　　难道是一个同声音的人？姜昭脚下转了个弯，开始上台阶，这座街头网球场建得有点高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号码，他想要再确认一下幼驯染的声线。

　　上边似乎又来了两个人，双方发生了语言上的冲突。

　　是一个女生的声音：“这个家伙说打街头网球的都是——”

　　酷似幼驯染华丽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都是些弱者，怎么了？”

　　然后是略微急促的衣衫带起的风声，似乎是动手了，被拦住了，又是那道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的华丽声音：“你生气起来的样子也蛮可爱的嘛。”

　　姜昭边走，边竖着耳朵听上边的动静开始分析，电话已经拨出，响起了即将接通的提示音，他走上最后一节台阶，同一时间，熟悉的钢琴乐曲在网球场内响起来。

　　球场内的场景尽收眼底，幼驯染正抓着一个女生的手，地上坐着几个抓着球拍看上去筋疲力尽的人，自己的正对面站着两个怒发冲冠的男生，多明确形象的恶龙、公主、骑士的剧本，姜昭眨了眨眼，按断了拨出的电话，悠扬的钢琴乐随之停止，他沉吟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没想到回来日本才三年不到，小景已如此放荡不羁了吗？

　　迹部额角隐约冒出一个小小的“井”字，还有点难得干坏事却被小伙伴发现的尴尬，“过来。”

　　被抓住手臂的橘杏表情愤怒，“是来了同伙吗？”

　　其他人怒目而视：“以为来了同伙就可以在街头网球场肆无忌惮了吗？”

　　姜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啊？”

　　发型遮住一只眼睛的男生握紧了拳头：“桃城，你会不会打双打？”

　　“双打？”

　　“不会的话就算了。”

　　白T恤被称作桃城的男生嘴角扬起挑衅的笑意：“不，这是我最擅长的。”

　　迹部松开手，语气傲慢：“没关系，几个人都一样。”转身走向还不在状态的姜昭，目光在他的口罩以及薄围巾上停留了几秒钟，无限嫌弃，“你这是什么装扮，太不华丽了，啊嗯。”

　　“冷。”被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姜昭自动忽略，刚想吐槽两句，出色的动态视力就瞥见一枚网球砸了过来，目标100%——幼驯染。

　　“小心。”一把拉过小景的手臂，伸手接住砸过来的网球，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迹部罕见的愣住了，这个场景……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橘杏指责道。

　　姜昭木着脸，看了眼旁边似乎已经陷入沉思的幼驯染，不是很想理这些事，“难道要站着被你打吗？我又不是傻。”

　　“你！”橘杏被堵了个正着，气的不行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难道和你们这些弱者是一起的吗？”迹部冷笑。

　　姜昭清了清嗓子，“我……”

　　“少说废话，那个谁，来比一场吧！”发型遮住一只眼睛的神尾拿出网球拍，目光冰冷看向迹部景吾以及不在状况内的姜昭。

　　姜昭：“我……”

　　迹部神色傲慢无比，站姿一如既往的亮瞎人眼：“呵，尽管过来。是吧，桦地。”

　　“wush！”

　　只是一个路人。

　　姜昭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开始怀疑起走路回家是不是个错误。

　　桃城向被打趴下的玉林网球部的两个正选借了网球拍，和神尾组成双打，对阵桦地和迹部，姜昭看了看选择坐到观众席那边，对方的观众席位挤挤攘攘，呐喊助威声不断，小景这边却是空无一人，寒风萧瑟，妥妥的典型反派待遇，所以小景是拿了恶龙的剧本吧。

　　相比起对面两个人的如临大敌，迹部则显得漫不经心，“我让你们发球好了，一球决胜负。”说完，直接转身走到了观众席，桦地对阵对面临时拼凑的双打二人组。

　　“你怎么在这？”迹部翘着二郎腿，坐姿款爷。

　　“周末要回老宅。”

　　迹部皱了皱眉，“藤原……”

　　瞧了几眼场上的情况，临时拼凑起来的双打组合果然不靠谱，在桦地平稳的攻势下占尽下风，姜昭挺淡定，“随他们怎么办，反正我姓姜。”

　　“嗯。”迹部放下心，藤原家最近有点乱，嫡系和弟子出走，旁支蠢蠢欲动，但藤原老爷子却似乎视而不见。

　　这次，冰帝二年级的藤原氏旁支藤原介之郎最近活跃过头，在学生会中以下一届冰帝学生会会长自居，做了多余的事情，乌烟瘴气。因为处理藤原介之郎的事情，迹部察觉到藤原家内部并不太平，嫡系内的情况无人可以窥视，但旁系中却是风起云涌一个个跳的厉害。

　　傻子一箩筐。

　　姜昭对此发表的看法是一个白眼，老爷子身体健朗得很，再培养几个也不是什么难事，跳得越欢后边就要被收拾得越惨。

　　“说起来，你怎么在这，还做出那样的举动？”姜昭忽然想起正题，差点被岔了话题，嘿，这可是幼驯染的黑历史啊！哎呀刚刚怎么不拿手机拍下来，亏了亏了。

　　“咳、咳、本大爷……”迹部神色陡然尴尬起来。

　　嗖——

　　高速运转的网球直接撞过来，动作敏捷的用网球包挡了一下，“啪嗒”一声，网球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姜昭的脸色已经逐渐沉下，刚刚那一球可不是之前那个女生砸过来的那种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了，这一球对准的可是小景的脸，要是砸实在了，脑震荡估计都有可能。

　　迹部脸色难看，刚刚他的心思全在谈话上，没有注意场内的情况，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这位同学，你在做什么？”姜昭冷着脸，霁色碎发下目光沉沉。

　　桃城本来只是不忿这个狂妄的家伙轻视他和神尾让那个大高个和他们俩个比赛，又看见对方完全没有在意场上赛况的傲慢模样，所以热血上涌故意让这一球对准坐在观众席位上的迹部的方向扣杀，但是在扣杀出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毕竟是心地不坏的运动少年。

　　不过对上对面那个戴着口罩的少年的眼睛，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害怕，又因为少年人的傲气不服输，本来准备道歉的话语也卡在了喉咙口说不出来了，梗着脖子硬邦邦道：“不过是不小心而已。”

　　姜昭顿时更来火了，之前橘杏用球砸迹部那是事出有因，这个完全就是挟私报复，而且还是这种力道极大对准方向的扣杀球，分明是刻意的，而且居然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桦地，你休息，我来。”从网球包里拿出球拍，姜昭捡起地上的网球，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向球场。
　　桦地看向神情沉静的迹部，对方没有任何表示，于是点点头退出球场：“wush！”

　　“这一球，你们可要接好了。”藏在口罩下面孔上露出零星笑意，抛球、侧身、弯腰，然后是击打，“请诸君品鉴。”

　　风雷贯彻，无声的世界骤然爆出一声巨响。

　　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高速旋转的网球已经压在了底线，带起的风声猎猎，桃城和神尾还维持着之前严阵以待的姿势，表情已然凝固在脸上，脸颊上微微刺痛，那是高速行进的网球掠过脸畔带起的刺痛感。

　　太、太快了。

　　这一球的速度快到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球场上鸦雀无声。

　　“好快的球！”神尾在网球上一向以速度著称，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能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便只看见了压在底线上不停旋转的网球，竟生生砸出一个小坑来。

　　“怎么可能……咝，好痛。”桃城茫然地看向身后的球，脸颊上的刺痛不是作假。

　　神尾后知后觉摸了摸脸，“咝……”

　　明明并非站在同一直线，这一球却偏偏走出了s曲线，完美“照顾”到他们俩，而且力度丝毫不减，比之桃城刚刚的那一记扣杀也不差分毫，完全就是特意为之。

　　神尾既为这一球惊艳又觉得憋屈，毕竟是桃城挑衅在先，对方不过是还击而已，而且都是擦着脸的，是自己实力不济躲都没有躲过去，怨不得对方。

　　“今天就让你们一场吧，啊嗯。”迹部扬起眉，拿起姜昭放在座位上的网球包起身。

　　一球收手。

　　接过网球包，把球拍放进去，姜昭：“饿了，我们去吃晚饭吧。”刚刚那球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费脑，就是费体力。

　　“走吧。”迹部点点头。

　　桃城握着球拍，忽然说道：“刚刚是我冒犯了，真的很抱歉，你们叫什么名字？我是青春学园二年级，桃城武。”

　　神尾：“不动峰二年级，我叫神尾。”

　　迹部点点头：“冰帝学园三年级，迹部景吾。桦地，走吧。”

　　“wush！”

　　“请等一等，你叫什么名字？”桃城看向一直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孔的霁发男生。

　　姜昭眼神轻飘飘掠过去，之前桃城那一球给他的印象不好，尽管刚刚他道歉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不怎么想报姓名：“如果赛场上有缘遇见的话，你会知道的。”

　　说完直接拉着迹部走人，半点场面的话都不想说。

　　这种时候，场面话哪里有吃饭重要。

　　等到三个人离开后，网球场内就像是终于煮沸的开水一般，咕嘟嘟冒起泡来。

　　橘杏小跑到桃城和神尾面前，“实在是很抱歉，我的事情连累你们了。”

　　桃城摇摇头，把繁杂的思绪放在一边，爽朗笑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男生就应该保护女生啊。”

　　神尾捏着拳头暴躁道：“可恶，你把我的话给抢了！”

　　观众席位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戴着口罩的！”

　　“是谁？”

　　“你认识吗？”

　　“快说快说！”

　　其他人纷纷问道，对于那个没有报姓名和学校的口罩他们也很好奇，能打出这么惊艳的网球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呃……不认识。”先发言的那个讪讪的摸了摸头。

　　“切——”

　　“不过他以前在这里打过网球，我见过好几次！”

　　有人发出疑问，“可是他不是和冰帝的那个人是一起的吗，冰帝的那人刚刚还说打街头网球的都是些……”

　　发言者也有点困惑，迟疑道：“可是，那种头发颜色很罕见啊，而且同样是蓝眼睛，应该就是一个人啊！”

　　“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是同一个人，我还和他比过一场，就在去年年末！”又有人从记忆中挖出了符合的形象，印证了发言者的话。

　　经常在街头网球场的也低下头沉思，试图找出记忆中是否有对应的形象，有了相对明确的时间，又有一个人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好像一直在挑战街头网球的强者吧？”

　　“抱歉，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认识刚刚那个人吗？”

　　桃城还是有点不甘心，被稀里糊涂打败了不说，连对方的名字和学校都不清楚。

　　在被迹部带着桦地砸场子的时候是桃城和神尾站了出来，虽然他们俩也惜败在了对方手下，但是情谊总是不做假的，因此街头网球场一群人对他们也十分客气，“抱歉，虽然以前在街头网球场遇见过，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姓名，我们也不清楚。”

　　桃城表情十分失望，“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也没有帮上你的忙，不用谢不用谢。”一群人很不好意思。

　　就在桃城失望转身的时候，其中一人忽然喊道：“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他穿着校服！”

　　“是立海大！”

　　“全国二连霸的王者立海大！”

　　迹部家名下餐厅，姜昭正满怀期待等正餐，忽然打了个喷嚏。

　　奇怪，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他皱了皱眉有点不安。

　　不过既然能忘记，那应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藤原老宅。

　　老爷子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餐桌，摸了摸胡须，吩咐道：“ Akida回来后让他到剑道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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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真的好暖啊，很幸运有你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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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章：
1、空巢老人：胆敢放我鸽子，拔剑。
2、暴躁副部长：居然不遵守规定在校外比赛，铁拳制裁！
3、海带后辈：抱着手胶转圈圈，听说前辈因为帮我买手胶才在校外打比赛的，姜前辈是全世界最好的前辈！
4、小姜：专注大餐的同时背后一冷，掐指一算，总有刁民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