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下弱不禁风》五路叶白

20、第 20 章

　　这样一对一的场景很快结束，柳动了。

　　在柳的资料库里，因为芥川参加比赛少，相关资料并不齐全，然而这并不能成为弱点，对于数据狂魔来说，现场收集不是问题。

　　数据已经收集完毕，接下来，是碾压的时间。

　　柳生完成自己的任务，上前几步站在网前，柳站在底线后抽球，两人很有默契地采用三种基本阵型之一的前后交叉站位，这种阵型对没有经验的初学者和没有默契的双打选手不友好，对于既有经验又有默契的双柳组合不要太适合。

　　在柳的数据网球下，网球迅速攻向对方的每一个死角，比分飞快变化，日吉若应接不暇，芥川慈郎还没从睡意中清醒，比赛便结束了，毫无疑问的败局。

　　迹部黑着脸瞪慈郎，这个家伙，还没走下球场就已经睡倒在日吉若身上了，“桦地！”

　　“Wush！”桦地从几乎脱力倒地的日吉若身上拎起酣睡的芥川慈郎，扛着绵羊走人。

　　立海大队伍里，黑色的帽檐下，真田的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这种对待网球极其不认真的选手，哼！

　　迹部捂着头，无奈道：“就让这个家伙睡……”

　　“第二场比赛，立海仁王、丸井对冰帝忍足、向日。”

　　原本还鼾声如雷的芥川慈郎登时诈尸一般跳起来，双手喇叭状朝赛场大喊：“文太加油！”喊完这一句“啪嗒”一声又倒回躺椅上陷入梦乡。

　　现场陷入难言的寂静。

　　迹部额角青筋乱跳，咬牙切齿，恨不得给他一拳：“这家伙到底是哪边的？！”

　　切原本来还想嘲讽两句，但是看到冰帝部长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明智地闭上了嘴，冰帝的部长太惨了。

　　柳生推了推眼镜，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幸好这是冰帝的选手。

　　站在场内的向日和搭档忍足对视一眼，暴躁的小火苗熊熊燃烧：“这个家伙……”

　　要不是倚在同桌身上，姜昭差点栽倒在地上，这人也太……天然了吧？

　　丸井擅长截击和发球，主控前场，仁王则一直是立海大的一个谜，他擅长伪装成任意一个网球选手，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破绽，但他真正擅长哪种类型网球，没人清楚，或许柳的小本子里会有，目前来看这家伙能够娴熟运用各种类型的网球，是非常难缠的选手，曾经还被幸村评价为“立海最难搞定的选手也不一定”。

　　忍足和向日是冰帝的金牌搭档，但在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也显得力不从心。

　　不是己方不给力，而是敌方太难应付，丸井文太在前场的攻击犀利迅速，仁王雅治在后方扰乱视线，时不时一记抽球打得人猝不及防。

　　向日的优势在于速度，绝技“月返”拿下了一局，但在使用几次后很快被压制，后场的仁王故意打出左右距离大的全场球，先一步消耗掉向日的体力让他打不出月返，使其进入筋疲力竭的境地，甚至拖累忍足的步伐。

　　忍足再如何缜密慎重，也无法一个人对战两个同等级别的选手。

　　“比赛结束 6:3，胜者立海仁王、丸井。”

　　接下来是单打三，冰帝的凤长太郎，刚刚升入二年级并成功晋级正选的网球部新人，对阵立海大同样是二年级生的超级正选NO.1的切原赤也，咳，头衔是切原自己加的，与立海大网球部无关。

　　不是桦地？

　　姜昭忽然笑起来，他明白小景的打算了。

　　桦地心思足够纯粹，能够随比赛改变自己的打球类型，是非传统意义上的全能型选手，在国内外各大网球赛场上的阅历让他打磨出号称能够复制九十九种网球的“超级复制”，此外桦地的绝对力量对于一般选手来说也是一个难题。

　　作为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迹部对姜昭的怪力一清二楚，所以一开始他的决定就是让力量与网球技术一体的桦地对阵姜昭，迹部清楚，在剔除了绝对力量的影响因素后，网球技术就成了决胜的关键，而只接触网球不到一年的姜昭在网球经验阅历上无法与桦地相比。

　　可惜……这场比赛等不到单打二了，凤长太郎挡不住切原的网球的，海带头后辈虽然一直处于立海的食物链底端，但他的网球天赋可是连幸村和真田都十分看好，中学便能熟练运用单脚碎步和不规则发球，说出去能够惊倒一大片人。姜昭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同桌身上，大局已定，结果很快就要出来了。

　　果然，切原的不规则发球势如破竹直接打到6:1获胜。凤长太郎的网球经验和眼界都不够，再加上不够自信的性格，在遇上切原不可捉摸的网球后便自乱了阵脚，节节败退，如果换上他的前辈忍足侑士或者同样二年级但足够冷静镇定的日吉若，切原都不会这样轻松。

　　但这一场失败也并非全然坏处，它让凤直面自己的缺点，而切原则间接成为磨刀石，一旦凤静心去学习体会这场比赛，那么他以后的网球将会褪变得更完美。

　　切原得意洋洋地扛着球拍回来，脸上写满了“求表扬”三个字。这样一对一的场景很快结束，柳动了。

　　“做得不错。”丸井吐出一个大大的泡泡，笑着鼓励翘毛的后辈。

　　柳也点点头，对待后辈还是需要糖果的。

　　“手持大棒”的真田虎着脸似乎想要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了帽檐，什么也没说。

　　“姜前辈怎么不在？”环视一圈，切原挠了挠脑袋，迷惑地发现少了一个人。

　　柳生推了推眼镜，指向冰帝那边，那边一片愁云惨淡，又指了指身后装潢华丽的欧式别墅，“刚刚姜去冰帝那里，和迹部说了几句话后两个人一起进别墅了。”

　　“啊，是姜！”丸井眼尖地瞥见门口出现两个人，身穿土黄色队服外面还套着一件大衣的那只一脸笑意，冰帝的部长看上去则是非常傲娇，太远了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姜笑着冲迹部摆摆手，从迹部的管家那里接过了一个超大的袋子慢悠悠踱过来归队，不禁好奇问道：“姜，这是什么？”

　　姜昭将袋子提上来示意他们看，一股像是花香又像是点心甜香的味道隐隐飘出来，笑意盈盈：“好吃的。”

　　桂花糕、凤梨酥、绿豆糕、豌豆黄、荷花酥、玫瑰饼、蛋黄酥、糯米大福……姜昭笑得眉眼弯起，因为前天在电话里说想吃点心，幼驯染便带了一个迹部家专门做中式糕点的师傅来，他们比赛结束，这些点心也正好完成……竹马赛高！他已经开始认真考虑赖在小景家不走的可能性有多大了……嗯，让同桌帮忙计算一下概率！

　　切原动了动鼻子，眼睛一亮，“好、好香！”

　　“走，去上野公园野餐！”姜昭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拉着切原，隔着吉祥物海带和丸井聊中式点心和西式点心，三个人愣是走出一副小学生手拉手春游的架势。此刻应当配上经典儿歌《春天在哪里》bgm

　　太不稳重了！真田板起面孔。

　　柳扶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仁王绕着小辫子把自己躲在柳生的阴影下，“puri～”已经四点了，太阳怎么还是这么晒。

　　现在正是春盛，上野公园里樱花烂漫，枝繁叶茂，美不胜收。

　　上野公园原来是德川幕府的家庙和一些诸侯的私邸，1873年才改为公园，是日本的第一座公园，有“史迹和文化财物之宝库”的美称，在这里有不少江户和明治时代的古建筑，更有1200棵樱花树，也是东京最著名的赏樱胜地。

　　“人好多。”切原看了一眼游人如织的道路感叹道。

　　清风拂过，樱花落如雨，姜昭歪歪头，把落在头发上的花瓣倾下去，皱着眉头想了想，“樱如云霞晚钟远，上野浅草孰打点。”莲二给他准备的备考笔记里就有这么一首俳句，如果没记错的话，应当是松尾芭蕉关于赞美樱花的名句。

　　“不错。”柳点头，在肯定了他念出的俳句后，精益求精纠正道：“更具体来说，这首俳句描述的应当是浅草寺的风景。”

　　“浅草寺的观音示现会很有名，可惜已经过去了。”柳生翻过一页阿加莎克里斯蒂的《蓝色列车之谜》，伸手取了一枚蛋黄酥，这种咸口的点心非常衬他心意。

　　“啊。”姜昭无意义感叹一句，手一探，把仁王从自己碟子里顺走的一块荷叶酥收回来，嗷呜一口咬掉。

　　“！！！”丸井文太从糕点中分出点神，刚想要说什么，突然表情错愕指向姜昭身后，“白、白鸥！”

　　姜昭已经听到了身后鸟类羽毛扑腾的声音，那声音愈来愈近，他飞快向旁边闪避，虽然避开了本体，但仍然被雪白的羽毛糊了一脸，“……”

　　我呸！

　　其他人眼疾手快保护好己方点心并转移地点，只剩下一个被羽毛糊一脸的留在原地。

　　把糊在脸上的羽毛扯下来，姜昭面色不善地看向已经把打架地点转移到地面的两只白鸥，羽毛乱飞，叫声尖利。

　　面前两只白鸥依然打得如痴如醉，完全没意识到它们之间的战争波及到了一个无辜人类，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它们可是有着不知道多少年历史的海上流氓，围殴人类、抢劫商店、打劫小朋友，都是小意思！

　　因此，在它们被那个穿着土黄衣服的小白脸一把抓住的时候，依旧眼神霸气睥睨：咋的？你谁？滚！

　　抽空给完眼神又赶紧瞪向对方，用眼神激烈厮杀。

　　姜昭、姜昭还真不能把它们怎么样，一手一只流氓鸟，他深觉后悔，今天就应该把小白带过来，以流氓治流氓！现在说什么都晚，要是这会儿得罪它们，这两只鸟保准给你拉两支白鸥军团过来，思考了两秒钟，他郁闷地松开手，“滚滚滚。”

　　都打架去，最好两败俱伤！

　　两只流氓鸟大摇大摆地瞅了他一眼，又对视一眼，然后颇有默契一鸟一嘴把碟子里最后剩下的两块肉松饼给串走，扑棱着翅膀满怀丰收喜悦地飞走了。

　　嗯？

　　我在哪？

　　发生了什么？

　　遇上了鸟界碰瓷？

　　“噗哈哈哈！”丸井文太实在忍不住笑倒在地，姜也太好玩了吧，那个茫然又憋屈的表情简直没法说！冲着胡狼一个眼神，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巴西搭档露出一口白牙，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比了个“OK”的姿势。

　　柳生厚重的镜片上闪过一道光，看向丸井，给我也传一份。

　　“puri～”仁王戳了戳搭档的肩膀，这么有趣的事情带我一个。

　　柳没什么表情地看向胡狼，胡狼笑呵呵地点头。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真田压了压帽檐，低声念了一句：“太松懈了！”

　　“弦一郎，你要不要？”柳点开手机接收文件，转头看向副部长问道。

　　真田犹豫了一下，姜昭已经走过来了，一边摘身上的羽毛一边问道：“什么要不要？”

　　丸井顿时吓得握紧手机，传送视频文件的进度还在48%打转。

　　“最新的训练计划。”柳面不改色，“你的训练计划还有要调整的地方，我和弦一郎需要再商量一下。”

　　不愧是军师！

　　“哦。”姜昭不感兴趣，训练计划什么的，晚点面世吧，每次更改后的训练计划都会比上一次更重，晚点和他见面还能轻松一段时间。

　　不对，姜昭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遗漏了，他环视了一圈，被目光注视到的人顿时一阵紧张，具体有三类，骗术卓绝若无其事还能反过来瞅他眼睛里装满问号的，低着头干自己事情不闻窗外事的，紧张气短眼珠轱辘转一看就没干好事的。哦，还有第四类，戴着帽子似乎坐立不安的。

　　他沉默片刻，缓缓问道：“切原去哪了？”好像有一会儿没听见切原的声音了。

　　正选中顿时一阵大喘气，太紧张了，刚刚一口气屏着都没呼出来。

　　“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姜昭再度沉默，这群人的表现也太可疑了吧啊喂！

　　“咳、咳！”顿时响起几声咳嗽。

　　柳稍微侧过身，露出睡在躺椅上的海带，“切原睡着了。”

　　这群猪队友，关键时刻还是要他来圆，他在心底扶额叹息，面上还是镇定自若道：“如果切原叫不醒的话，可能需要你把他……回去。”

　　姜昭满头问号，“又是我背？”这家伙今天打比赛也不是很辛苦啊，怎么会睡着？

　　他几步走到切原身前，轻轻推了推打着小呼噜的海带，“切原，切原？”

　　切原猛地坐起来。

　　姜昭吓了一跳，后面一群刚把心放回肚子甚至有闲心给柳比一个“good”手势的也吓了一跳。

　　切原脸色有点发红，眼神朦胧地逡巡了一遍，最后定格在面前的姜昭身上，呵呵一笑，“姜前辈，木户说你特别适合女装大佬，不过我觉得幸村部长更好看，你只比部长差那么一点点。”他举起手指比划了一个微小的距离，然后看了看自己比划的距离，似乎有点晕，“啪叽”一声摔回了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puri～”仁王笑着摸摸下巴，一锤定音：“有趣。”

　　姜昭的表情陡然阴森，明明咬牙切齿，偏偏还带着斯文的笑意：“特别适合女装大佬？”等等，他忽然转过神来，背景忽地春暖花开，“幸村应该会很喜欢你的夸奖的。”自己先收拾一遍，然后──幸村再收拾一遍，妙啊！

　　“切原喝酒了。”柳从躺椅后面取出一个盒子，盒子上写着“酒酿丸子”几个字，盒子里空落落的，显然已经被清空了，凑近了闻还能嗅到清晰的酒味。

　　姜昭凑过去看了一眼，表情一言难尽，“醉了？但这只是点心啊……”

　　柳生推眼镜，推理道：“显然，切原是一杯就倒，同理，酒心巧克力也能达到这个效果。”

　　“带酒精的点心？”丸井有点感兴趣了，他翻了翻从姜昭的超大点心袋，里面还有一半的点心，迹部家的点心师傅做了超多种类的点心，在下层翻出写着“酒酿圆子”的盒子，透明的塑料食盒里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圆子，精致又可爱，汤面上还漂浮着红色鲜艳的枸杞，看上去就很美味，“找到了，应该会很好吃！”

　　“文太，等等──“胡狼阻拦不及时，额头落下一滴冷汗，似乎已经预料到丸井醉酒后喊着闹着要吃空蛋糕店的场景了。

　　丸井已经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正在舀第二勺，听见胡狼的呼喊声，眼神茫然地回过头，神情清明：“怎么了？”

　　因为喜爱甜食，酒心巧克力这种颇负盛名的经典丸井又怎么会错过，所以，吃过各式各样的酒心巧克力都能够保持清醒状态的丸井，酒酿圆子这点低微的酒精含量才不会放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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