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下弱不禁风》五路叶白

13、第 13 章

　　“欸，不是说对抗赛吗？为什么会变成参加冰帝的文化祭？”切原一脸迷茫地看着已经完全沦为玫瑰海洋的贵族学校，不适应地揉了揉鼻子。

　　“前辈们为什么都穿便服……”所有人、就算是冰帝的学生也没有穿校服的情况下，穿着一身规矩立海大土黄队服的切原赤也，无比显眼，人群中最亮的一颗星。

　　丸井摇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赤也你又没有认真看通知。”这个后辈在网球之外的事情上实在太迷糊了，难怪真田对胡狼下达了必须看紧切原的命令。

　　“……”知道自己粗心大意又闹出了乌龙，切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明明处于冬季开始，冰帝却提前进入春天，处处装点着艳丽多姿的红玫瑰，略显浮夸的欧式城堡风，仿佛走进的不是现代校园，而是一座欧洲贵族的庭院，细节处彰显张扬奢华，一如迹部景吾这个冰帝之王。

　　“欢迎来到冰帝。”忍足侑士身着黑色燕尾服，金丝边的椭圆眼镜，微微躬身，如同十八世纪的英伦绅士。立海大作为去年和今年的全国冠军，冰帝自然也要给出相应的尊重，所以特别派出忍足来接待他们。

　　柳莲二：“忍足君。”冰帝是关东网球强校，和立海大在赛场上遇到过多次，何况柳是立海大的军师，本身就负担着调查其他学校网球选手的职责，自然也认识冰帝的网球天才。

　　一行人在忍足的带领下向活动场地走去，一路上不少甜点店和零嘴铺，直接勾的丸井和切原脱离大队伍，胡狼作为切原的看护人自然也要跟着去。路过侦探书屋，柳生脱离队伍，路过飞镖盘大赛，仁王脱离队伍，走到最后，队伍里就剩下了柳和八风不动的真田。

　　“蓬——”

　　一簇簇绚丽的焰火争先恐后升上天空，即使是白天，依然很显眼美丽。

　　日本人对烟花有一种特殊情结，烟花在瞬间绽放又在瞬间消逝，便如同钟爱的樱花，一夕绽放一夕零落，这是日本人对于美的一种追求。

　　“没想到在白天也能看见这么美丽的花火。”先前脱离大队的几个人也先后回来了，大家驻足停留在原地，欣赏美丽的烟火。

　　烟火时间并不长，毕竟今天是冰帝的文化祭而非花火祭。

　　“文太！”一个软软的嗓音骤然在丸井身后响起，惊得丸井的泡泡都吹破了。

　　“是你呀。”一个橘黄卷发犹如绵羊的少年满是欢欣地看着他，丸井顿时记起了这个卷发少年，是冰帝的正选之一——芥川慈郎。

　　芥川平日里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也就只有见到丸井文太、有趣的网球技巧以及甜点时会精神一些。

　　“文太文太，我刚刚发现一家超级好吃的章鱼烧！”芥川慈郎睁着的眼睛从未如此之圆过，忍足侑士发誓。

　　不知道辛辛苦苦把慈郎当儿子养的迹部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表情……忍足侑士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对真田和柳说话，“……三点会有社团表演，由初等部和高等部合办，这个是门票。”伸手递过一叠说是门票却更像婚礼邀请函的东西，过分华丽隆重。

　　柳接过来的时候敏锐地闻到纸张带着些许玫瑰的香气，不浓烈却存在感十足，顿时觉得这叠门票有点烫手，“……”是迹部景吾的作风了。

　　“姜前辈怎么还没有回来？”吃完第一遍的切原回归大部队，很快就发现队伍里怎么数都少了一个。

　　丸井和芥川去买了那家超级好吃的章鱼烧回来，据说是迹部特别邀请过来的，大阪非常有名的会津屋的章鱼烧师傅。闻言，丸井把注意力从美食上拉回来一点，疑惑道：“好像从校门那里就没有看见姜了。”

　　柳莲二手中的笔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芥川慈郎对于丸井文太的言行举止都投以了十二万分的注意，这题他会啊，“是那个蓝眼睛的男生吗，我看见他和几个高等部的学姐离开了。”

　　“什么？！”几重奏。

　　“高等部的学姐？！”切原更是忍不住叫出声。

　　真田本来严肃的表情也漂移了一瞬，但是在看到切原如此不淡定的表现后，顿时脸黑：“切原，太松懈了。”

　　忍足也知道这件事，不过没有芥川说的快。立海正选里出现了新面孔，而且在这张面孔还挺引人瞩目的情况下，不多看两眼反而奇怪，况且，作为冰帝的军师，对其他学校尤其是全国两连霸的立海大自然要重点关注。

　　早在立海排位赛不久冰帝这边就已经知道了立海正选新添一员的消息，虽然对方没有参加过任何网球公开赛事，但能得到幸村首肯就足以证明实力或者潜力。

　　不过，居然是好几位高等部学姐簇拥着……忍足摸着下巴，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学姐不来找像他这样优雅绅士的本校少年？

　　“姜之前和我说过，他有一点事情。”柳淡淡出声。

　　“欸——”

　　既然有柳的背书，众人好奇了一下姜昭的去向后，也就把注意力移开了，迹部果真是一个要把华丽贯彻到底的男人，热情奔放明显不属于冬季的红玫瑰，米其林的大厨们，居然还建设了一座小型的游乐场！

　　……壕的光辉无处不在。

　　“昭酱！”

　　穿着冰帝高等部校服的女生双手合十，目光赞许，“没有任何差错，完美！”

　　姜昭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浴衣，中学男生的骨骼体型和女生已经开始有了差距，这是社团里手巧的成员一早特意赶制出来的新浴衣，虽然是女式的，但布料颜色都偏向简约冷淡，与男式的也并没有很大区别，当然这也与剧目中女主角的性格和经历有关。

　　藤原奈绪子看着那张在妆后简直可以说是雌雄莫辩的美人脸，无限惋惜：“如果剧目全程由昭酱来演或许会更加精彩。”

　　旁边的学妹在心底深表赞同，藤原学姐完全说出了她们心底的想法，但因为这个男生的气场很不好惹的样子，所以没敢表现出来。不愧是藤原学姐！

　　“……”

　　姜昭反应冷淡，接过狐狸面具，系上带子，露出半张脸，犹抱琵琶半遮面，暗红色的美瞳片在灯光下映射下营造出了一种绚丽奇幻的朦胧氛围。

　　“……玉藻前。”戴着眼镜的学妹眼睛都直了，为了图方便从cosplay社借来了漂亮的狐狸面具现在看来似乎有了其它的效果，就这扮相去演百鬼夜行剧目也是可以的！

　　姜昭低头带变音器，变音器特意做成了装饰品的模样，精致小巧，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藤原奈绪子投资的实验室的最新发明，还给她参股的玩具公司带来了很大一笔收益。

　　“这个周末，你记得回老宅。”和藤原奈绪子如出一辙的女声通过变音器传出来。

　　“嗨嗨嗨明白了。”藤原奈绪子摆摆手，一脸不堪重负，吐槽道：“你们这些青少年啊，就是精力太多，网球有什么好玩的，不如过来和我一起投资公司。”

　　祖父平常不干涉小辈个人爱好，但不乐意见到后辈在爱好上投入过多精力甚至影响到剑道修习，尤其在看好的剑道后辈身上，是恨不得有天赋的孩子投注百分之八十的精力在剑道上，剩下百分之二十随意分配。

　　很明显，姜昭现在是对半分的趋势，甚至隐隐更关注网球一些。就奈绪子个人而言，她觉得这种天赋型选手其实无所谓，影响不大，但祖父不满意，他认为姜昭是在浪费自己的天赋，实在不可取，毕竟日后不可能成为职业网球手，只是一个普通兴趣爱好可以，决不可以投注太多。

　　作为藤原家最有潜力成为狗仔的八卦小能手，奈绪子对此事是一清二楚，为了让高中最后一场剧目完美落幕，于是她一时脑热许诺会在周末回老宅承担起游说祖父的重担，现在想一想，简直前途无亮。

　　“投资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过来和我玩网球，或者带你练剑，祖父一定会很高兴的。”不咸不淡反击回去，姜昭头也不抬继续整理衣服。

　　“当我没说。”眼看话题向着深渊滑去，藤原奈绪子果断闭嘴结束话题，练剑什么的，此生之痛。身为藤原家这一代长女，却完全没有剑道天赋，长在剑道世家耳濡目染十几年还不如一个半路出家的，天赋有时候真的很气人，好在她对于剑道也并不感兴趣，心理落差不大。

　　“半路出家的”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看过来的眼神冷飕飕：“只此一次。”凌晨被电话叫醒，加上夜里很晚才睡，睡眠时间根本不够。

　　看到姜昭这幅困倦的样子，藤原奈绪子自知理亏，小声嘀咕，“好啦好啦知道了。”因为这是她在高中的最后一场文化祭，导致情绪有点激动，昨天一直到半夜都没睡着，结果下楼去喝水时一脚踩空，扭伤了脚踝。

　　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剧目中有一些剧情就没办法亲身上阵了，社团里的孩子都没有经过剑道方面训练，很难完成。

　　藤原家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只有在英德读高二的堂妹纱绘，可纱绘前几天出国修行了，其他的有剑道基础的朋友基本都在大阪和京都，距离太远，于是她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个表弟身上。

　　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男孩子个子足够高，而且以前在神社这家伙也表演过奉纳剑舞，越想越觉得合适，于是激动到不顾时间就打了电话，完全忘记这家伙有起床气……然后在低气压下不经大脑承担了说服祖父的重担。

　　道具剑做的很逼真，精致大气，只是姜昭一拿到手就忍不住皱眉，太轻了，用惯了竹刀和真剑，这样轻的塑料道具剑有点不习惯，握着很奇怪。

　　藤原奈绪子拍拍手，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就猜到你不习惯。”社团里的男生抱过来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她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柄狭长的素朴沉静的太刀，絮絮叨叨，“我的宝贝儿暂时出借，本来是准备用道具剑，但是你的话用真剑也无所谓。”

　　寒光锋锐，姜昭轻轻转动手腕，忽地挽出一个剑花，衣摆浮动间，木屐与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碰撞声，横刀在眼前，雪亮刀身映出诡谲狐面，风姿飒然，峥嵘意气。

　　仿佛一瞬把人带进了故事中，樱树下秀美温顺的稚女千姬握住了刀剑，离经叛道，一手拈花一手执剑，化身桀骜不驯的少年剑客，虽千万人亦往矣。

　　“完美！还有半个小时开始，昭酱你先休息一下。”最大的麻烦解决了，藤原奈绪子顿时神清气爽，做开场前的最后核查工作。

　　“长谷川、深田，辛苦你们再去检查一下道具有没有需要更换的，高桥、香取，辛苦你们再去核对一下音响和影像设施能不能全部打开，演员们请在座位上休息一下，养足精神，献上我们最好的演出，大家加油！”

　　冰帝的礼堂很大，足以容纳三千人同时观看演出，通常学校有什么大事才会启用这个礼堂，例如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这样的活动，当初迹部景吾就是在这个礼堂发表了华丽放肆的开学致辞，开启了冰帝之王的时代。

　　礼堂装饰着浪漫的玫瑰花束，当然也并非全然玫瑰，迹部景吾虽然偏爱玫瑰但审美还是在线的，火红的玫瑰也夹杂着纯白的百合以及其他的花卉，看上去不像是学生礼堂倒更像是结婚现场。

　　礼堂内此时乌压压一片人，不只本校和外校收到邀请的学生们，前排还坐着冰帝的校董事和老师们，学生们对于这个华丽浪漫的礼堂接受良好，倒是很少来学校的校董们坐在位置上表情有些僵硬。对于冰帝礼堂原本维持了很多年的沉稳大气风格一跃变成了欧式华丽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侧门打开，雪白制服的女仆们推着装满下午茶的推车鱼贯而入，得体的言行举止，周到真挚的服务，好似不是在学校，而是身处五星级酒店。

　　穿着迹部家制服的女仆递来咖啡，刚从英国回来不久的迹部董事不动声色地接过，品尝一口，不加糖，醇香苦涩，唔，是他的喜好。

　　身边的夫人是一杯果汁，迹部夫人不像她的丈夫喜欢咖啡，更偏爱果汁。女仆们还训练有素地布置了小圆桌，摆上精致的茶点心，迹部夫人是英国人，习惯下午茶。

　　泰然自若的两个人在一群弥漫着尴尬气氛的董事之中显得格外突出。

　　“哇，那就是迹部的爸爸妈妈吧，好有气场！”向日从后台悄悄拉开一点幕布向台下看去，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如此不动如山，不愧是能培养出迹部景吾的家长啊。

　　凤长太郎目光憧憬，点头附和，“好厉害，这么从容安然。”

　　穴户“切”了一声，理了理衬衫上的领结，偏过头低声道：“看迹部那家伙就能预想到了。”

　　“……”

　　演出就在一种别样的气氛中开始了。

　　第一场就是冰帝网球部的演出，黑暗之中，几束光次第打下，冰帝男模团穿着各色西装出现在光束之中，或站或坐，音乐前奏轻轻响起，观众席骤然安静下来，

　　喀嚓——

　　舞台中央，一束光倏忽亮起，身穿白色西装的网球部部长张扬登场，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万众瞩目下他握住话筒，右手高高举起，响指声清脆，目光恣意，如同国王在逡巡王土与王臣，“沉浸在本大爷华丽的演出中吧！”

　　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先开始只是小束声音，越后声音越大，逐渐汇成声浪的海洋，“迹部迹部——”间或夹杂着网球部其他人的名字。

　　校董们不自在地挪了挪，忽然感觉自己与时代有了鸿沟。

　　受邀而来的外校学生被这仿佛是明星应援现场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好……恐怖……”切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默默向沉稳可靠的柳前辈靠拢，原本以为冰帝部长在赛场上的时候，那些应援已经够疯狂的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更可怕的。

　　仁王早在入场时候就不知所踪了，丸井和胡狼还在外面吃拉面，姜昭压根没参加集体活动，场内只剩下柳、柳生、真田和摄于前辈们威严不敢乱跑的海带后辈。

　　在疯狂应援的人群中，分外沉默的立海大众人就像是在波涛汹涌中的小船。柳生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光芒一闪，摆出学者思考姿势，真田脸黑如锅底，紧抿嘴唇，一言不发，身后散发着阴郁的黑色气场，只有柳神色淡然地仿佛在听雅乐。若是幸村在这里，说不定还要夸上几句。

　　说实话，网球部演唱的非常不错，已经完全调动起来场内的观众气氛错，就是过分华丽，确切点就是不太符合立海大“朴实低调”的审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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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知：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