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bleachabcdefg

18、Pursuit of a Promise 履行诺言

　　“很抱歉暂停了你的炼金术课。”邓布利多轻快地说着，倒了两杯茶。 “我希望你能适应今天重新开始上课。”

　　花香扑鼻而来，斯内普皱起眉头，嘟囔着: “我一直在看书，一直在练习。”他猜想，之前邓布利多害怕他可能堕入黑暗，让他远离勒梅。

　　“我也这么想。” 邓布利多灿烂地笑了，没有丝毫悔意，把茶杯放在小茶碟上。 “我还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听说斯莱特林学院发生了骚乱。”

　　斯内普生硬地点点头，“已经处理好了。”

　　“啊，太好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

　　“我也是。”

　　校长脸上的笑容似乎没有减退。多亏了认识这个人这么多年，斯内普才注意到这个老人眼中闪烁的光芒正在衰退。 “我也是容易犯错的。我想西弗勒斯，你应该最清楚这一点。”

　　“但不知怎么的，你已经得出结论，我就是一个黑巫师。” 斯内普不依不饶，“在我给了你这么多之后。即使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甚至持续了两辈子。”

　　校长的微笑完全消失了：“通过你的记忆，有一件事非常清楚，西弗勒斯。你是一个杰出的间谍。”

　　斯内普忍住了尖锐的反驳，尽管他知道邓布利多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生气。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来由地出现了，为这个伟大的巫师提供了一切答案。这一切来得太方便了，他自愿捐出的记忆说明他有从事大脑封闭术和间谍工作的能力。任何一个傻瓜都会起疑心，更何况阿不思邓不利多不是傻瓜。

　　“好吧。”斯内普咆哮着，无法抑制自己语气中的恶毒， “你需要我做什么保证？ ”

　　邓布利多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西弗勒斯。我相信你。”

　　“这就是全部吗？ ” 斯内普愤怒地咕哝着。 “一个简单的记忆咒和一杯茶？ ”

　　“我可不这么认为。”邓布利多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喝了一大口浸满玫瑰的乌龙茶。邓布利多已经习惯于在周四晚上拿出他那套奇异的茶具，给不那么感兴趣的斯内普递上一杯。尽管斯内普最终会接受一杯任何可怕的饮品，老人还是毫不动摇地避开了他喜欢的红茶，或者咖啡。\"

　　沉默片刻之后，邓布利多沉思着啜了一口茶，用谈话的口吻问道。 “对了，莉莉怎么样了？ ”

　　“和以前一样，”斯内普喃喃道，尽可能不露出不悦的表情。 “如果你花时间亲自和她谈谈，你就会知道了。”

　　“我觉得没有必要用我的关注来使她怀疑。” 校长又喝了一小口热气腾腾的茶，继续说道。 “毕竟，在你的密切监视下，她似乎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我们的友谊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我已经尽可能地亲近了，”斯内普嘟囔着。

　　邓布利多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疲倦的表情: “你的所作所为令人钦佩。”

　　“如果这能保证她的安全，那么我的代价就不重要了。” 现在心里好受些了，那件事已经被安放在过去了。她没有死，也没有疏远他。他所失去的只是对更多东西的希望，一个他没有权利继续的希望。

　　邓布利多微笑着举起茶杯，做了个招呼的手势。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需要任何保证。你愿意牺牲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你说得好像黑巫师无法做出牺牲似的。”

　　“也许是吧。” 邓布利多承认了，他的微笑很温柔。 “但是很少有人能，西弗勒斯。而且从来不是为了爱。”

　　“这话出自一个爱上了黑巫师的男人之口，”斯内普毫不客气地驳斥道。

　　校长脸上闪过一个受伤的表情，但是消失得如此之快，如果不是他的微笑突然消失，斯内普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他的想象。年轻人迅速地啜了一口他那稀薄的温茶，那股怪味使他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我不认为我愿意为他做事情是……牺牲。”邓布利多语气平和地坦白道，“也许。如果我接受过这样的考验，我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

　　斯内普没有料到自己会感到如此羞愧。这是一个卑鄙的打击，它不适合用于一个做了比差点被邪恶的化身引诱到黑暗中还要糟糕的事的人，一个有可能无意中谋杀了他所爱的人的人。

　　“至少我不需要担心你的爱情会把你引入歧途，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用一种有点忧郁的语气继续说，“尽管一直很困难，但你还是做了很多好事。尤其是对你学院里那些受人非议的孩子。”

　　斯内普带着无声的感激接受了话题的转移：“他们不是坏孩子。只是处在不好的环境下。”

　　邓布利多的眼睛又闪了一下。“和我们都熟知的故事没什么不同。”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突然对他刚才捅了老人一刀感到不太难过了。

　　“告诉我，西弗勒斯，”校长继续说，显然他没有注意到斯内普的坏情绪，“是不是你做院长时也同样具有影响力？

　　“其实并不，”斯内普嘟囔道，“我只能制定基本规则。这导致了过去十年来学院内部动向的变化。最后，我没能阻止食死徒从我们学院中涌现出来。”

　　“然而。他们不是坏孩子。”

　　“对,”斯内普赞同道，“他们只是感到孤独而误入歧途，尽管我尽了最大的努力。”

　　邓布利多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恢复了笑容。“但现在，或许你可以为他们做一些真正的好事，不是作为一个权威人物，而是作为一个榜样。”

　　“那是理想的结果。”斯内普冷冷地回答。

　　“如果你拥护正义的事业，让他们远离残酷的召唤，彻底的改变就会成为可能。”

　　年轻人干巴巴地苦笑了一下： “同样。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了。”

　　“那么，也许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把过去的不满放在一边。”邓布利多说，放下一切伪装。 “给年轻的莱姆斯 卢平做狼毒药剂。以身作则地领导你的事业。”

　　斯内普在这场游戏中已经待得太久了，不会再被这种明显操纵人心的把戏所左右。他从两句话之前就看出了这种趋势。 “我会考虑的。”斯内普回答道，对于这个道德难题，他并没有真正投入任何专门的思考时间。如果掠夺者卷入其中，如果帮助他们对眼前的任务或莉莉来说不是至关重要的，那么他们就可以受苦，因为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邓布利多向后靠在椅子上，他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愚蠢的光芒，笑容自信又满足。 “那我就等你的决定了。”

　　* * *

　　二月的天气突然晴朗起来。尽管霍格沃茨的雪有膝盖那么高，冷风却不再冰冷刺骨。星期五早上是变形术，这门课一周下来越来越难了。这些新的复杂定理是对莉莉能力和专注力的最好考验，但是这一天她的思维比平时更加混乱。

　　“-变形公式的修改。T等于W乘以C-“ 麦格的声音在莉莉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这一切都非常重要，她确信，而且她会在做家庭作业时后悔，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走神的冲动。

　　莉莉略微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像往常一样坐在后面斯莱特林们坐的角落里，眼睛盯着桌子，用他那种愤怒的书写方式写着笔记。

　　他似乎不存在任何集中注意力的问题。

　　莉莉觉得有点恼火。就在两周前，西弗勒斯还给她送了那条情感上模棱两可的信息，他甚至都没有礼节性地分享一下莉莉紧张的心情。她星期一来上课，休息不足，心里充满了对那天在课堂上见到西弗的恐惧。她整晚都在担心这一切对他们的友谊意味着什么，担心事情可能会发生什么变化。

　　事实证明，她白白失去了所有的睡眠。第二天早上，她和西弗一起上的第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术。她一边忍受着苏珊投向她的窃笑，一边担心地偷偷溜进教室。莉莉带着一丝紧张的微笑，直直地瞥了一眼斯莱特林学院的角落，在那里，西弗勒斯默默地向她挥了挥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有什么期待，但这似乎太……平常了。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魔药课来了又走，莉莉感到越来越困惑，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有点失望。虽然这一天开始的时候，她十分害怕面对一个她最难想象与之情感交流的人的痛苦坦白，但是他完全没有改变使她感到不安。

　　是她弄错了吗？是她对他的礼物想得太多了吗？

　　或者也许他的行为确实不同了，而她只是没有注意到。毕竟，在过去的六个月里，他改变了很多，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体现了他最好特质的西弗勒斯，一个不再被他最坏的一面支配的西弗勒斯。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她所不知道的。她现在忍不住想，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他对她的感觉。

　　然而，尽管她一开始非常确信他的礼物的含义，但他冷淡而疏远的举止已经开始削弱她对自己判断的信心。当她和他说话时，他不会微笑，也不会说任何出格的话。事实上，他也没怎么说话。他现在总是很少说话。不管是什么改变了西弗勒斯，它也没有让他高兴起来。

　　如果他的忧虑最终被证明是由于一种悲剧性的、得不到回报的爱……那么……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会处理的。差不多两个星期过去了，她甚至不能肯定是不是这样，再也不能肯定了。

　　就在昨天，她在图书馆里遇见了他，那么早，周围其他人都是过分好学的拉文克劳。常常能在这儿找到他。他显然是在学习，翻阅着复杂的卷轴，上面有难以理解的公式。还是十分平常。她一声不吭地把书扔到他的桌子上，这无疑使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 ” 莉莉问道，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尽管她对和西弗勒斯单独在一起感到紧张不安。

　　他僵硬的嘴唇上没有一丝微笑，但他的眼睛温和了一点：“炼金术。我在为今天晚上的课做准备。” 他的声音毫不犹豫，举止也没有任何不自然，至少和平时一样。

　　“想办法克服遇到的障碍？ ” 莉莉接着说，眼睛没有离开他。最终，他把目光转向别处，把目光投向他那复杂的卷轴。这表明他有些不适，或者他急于重新启用他勤奋好学的头脑。

　　“快弄明白了。” 他喃喃道，话就这么多。过了一会儿，莉莉再也无法从这次交流中获得更多的信息了，平斯夫人冲了进来，就像秃鹫对垂死之人的声音一样敏感，确保他们剩下的学习时间以一种更加安静的方式度过。

　　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至少与他送礼物给她之前相比，没有什么不同。

　　这就是在变形课期间萦绕在她脑海中的琐碎想法，它将宝贵的脑力迅速带走，而这些脑力无疑本可以更好地用于节省大量的自习时间。上完课后，莉莉叹了口气，麦格教授宣布了本周的家庭作业。毫无疑问，是两到四英尺的论文。今年的任务从来都不轻，玛琳发出的呻吟声告诉她，这次的作业甚至有四英尺。

　　当她周围人都开始收拾东西时，莉莉懒洋洋地把匆忙记下的家庭作业题目塞进包里，没来得及等墨水干透。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荒唐错误，于是抽出了羊皮纸，纸上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她叹了口气。看起来她这周要抄玛琳的作业题目了。

　　“你没事吧，莉莉？ ”玛丽担心地问道。

　　“嘿，你已经心不在焉一个星期了。” 苏珊接着说，她的关心因好奇而变得更加强烈了。

　　“我想，我还没从聚会的宿醉中恢复。” 莉莉耸了耸肩说，她希望这个动作看起来足够随意，不会引起更多的质疑。

　　苏珊薄薄的嘴唇上露出一个令人不快的知晓一切的表情，这种表情和莉莉那个八卦的姐姐太相似了。 “我觉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她用令人恼怒的抑扬顿挫的腔调说。 “相反，你是还没从派对的心碎中恢复过来。因为西弗~没来。”

　　玛丽抱歉地笑了笑，她太清楚苏珊的嘲弄搞得莉莉心烦意乱了。

　　“你说得对，苏珊。” 她突然回答，引起了她那个太过八卦的朋友的一阵震惊。 “没有他，我简直活不下去。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得为我那毫无意义的生活找点乐子了。” 莉莉带着那种安静的尊严站在那里，在她半昏迷地度过整个上午之后，她径直走到教室的后面去拦截那个巫师。

　　西弗勒斯正和他的前-食死徒朋友们一起离开，莉莉突然扑向他，挽住他的胳膊。 “继续走，不要问任何问题。” 莉莉咕哝着，一边把那个困惑的男孩拖过她那些目瞪口呆的朋友们身边。 “这样那个八卦的家伙就有得可聊了。” 当他们走出教室，走出其他人的听力范围时，她尖刻地咕哝了一声。\"

　　“你不喜欢的人，莉莉？ ” 西弗勒斯轻声问道。虽然他没有微笑，但他的眉毛上扬了，给黑眼睛似乎愉快地眨了眨。他斯莱特林学院的朋友们已经从他身边消失了; 他们这次领悟得很快。

　　“我的室友苏珊，没完没了地传流言蜚语。就好像又和佩妮一起生活了。”

　　他的薄唇绷得紧紧的，扯出一丝微笑。莉莉的心跳加速了。 “那么，我表示同情。”

　　“你知道，她去年搬走了。” 莉莉喋喋不休地说，“去伦敦学习某门课程。我现在放假的时候家里很平静。”除了那个夏天。她的母亲突然去世，佩妮又回来参加葬礼，她和西弗又不再说话了。 “你下次应该过来。我向你保证，没有佩妮盯着我们，我家里肯定要好得多。”

　　虽然他的表情没有改变，她还是感到他的胳膊有点紧张。 “没有什么比重新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更让我高兴的了。” 他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他的语调和消极的表情丝毫没有表现出他的心情。

　　呸。这让她很困扰。如果他能说出自己的感受，她就会更容易理解他。不再有谜语和猜测。再也不用坐在角落里琢磨到底是什么把他变成了这个奇妙的西弗勒斯。

　　“那么我们从这个星期六开始怎么样？ ” 莉莉突然提出，“你打算去霍格莫德吗？ ” 周末去那个小村庄的旅行大约每月发生一次，通常是在第一周的星期六或任何重要的日子之前。这个月是第二个星期六，就在情人节之前。

　　哦，天哪！ 莉莉突然惊讶地想。我希望他不会有错误的想法。

　　但是他阴沉的表情告诉她，一个浪漫的周末并不是他想到的第一件事。

　　“不打算。”他咕哝着，不安地笑了笑。

　　莉莉有些尴尬地领悟过来，她突然想起西弗勒斯从来不喜欢来霍格莫德。他在那里买不起任何东西，最后总是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等着她完成购物。仅仅过了六个月，这个事实就莫名其妙地从她的脑海中消失了。

　　“嗯……我也不去。”莉莉迅速地变卦了。

　　西弗勒斯扬起眉毛盯着她。 “莉莉。你是个级长。你有巡逻任务。”

　　“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到场。” 莉莉想到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女生代表蒂尔斯那里兑现她的恩惠，感到有点烦躁。那可能会让她很生气，但莉莉必须坚定。她希望现在就把她和西弗勒斯之间的事情解决了，而不是在又一个星期糟糕透顶的课堂表现之后。 “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守护神课程重新开始。”

　　这引起了他的反应。西弗勒斯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扬起的眉毛突然低垂在他黑色的眼睛上方。他在凝视。也许在凝视她的眼睛，就像莉莉也在注视着他。

　　“你还想再学？ ” 他问道，话语中带着难以置信和希望的色彩。就是这样，他的情绪又回到了她的勘测范围里。

　　“嗯，我从来不想停止我们的课程。” 莉莉几乎是轻率地说,“生日派对忙得不可开交。然后……好吧。” 她太慌乱了，没有去找他。 “家庭作业。事情很快就变得很艰难，不是吗？ ”

　　西弗勒斯的脸上再次呈现出茫然的表情。 “我真的没注意到。” 他干巴巴地回答。

　　“不管怎样，星期六，我们再试一次。” 莉莉开玩笑地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身体,“但是，我要提醒你……在我翘课的三个星期里，我似乎已经……几乎忘记了一切。你得重新教我。”

　　使她宽慰的是，他似乎一点也没有生气。 “我会帮你复习的。”

　　莉莉笑了。这就是她所爱的西弗勒斯。她从小就认识的那个善良可靠的男孩。但是却是如此的不同。他没有用那种不耐烦的愤怒来对付她在实践中的失误。虽然他几乎总是愁眉苦脸，从不微笑，但他比她远离的那个西弗勒斯更让人向往。那个西弗勒斯的愤怒和占有欲与日俱增，使她几乎无法忍受。

　　看起来这六个月的分离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哦，莉莉！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一个欢快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莉莉停下脚步，松开了西弗勒斯的手臂。这种伪装是为了苏珊，不是为了莱姆斯。

　　“你脸色不错，莱姆斯。” 莉莉微笑着向他打招呼。一周前的满月对可怜的狼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即使在经历了一个周末的卧床休息之后，他在周一早上的课堂上也几乎无法振作起来。

　　“亲爱的莉莉，看到你的微笑就好多了。” 那个油嘴滑舌的狼人继续说。

　　莉莉翻了翻眼睛，做出一个恼怒的微笑。“别这么说，莱姆斯。我有伴了。”

　　但突然间，她身边没人了。莉莉转过身来，发现西弗勒斯已经走到走廊的一半了，他的肩膀紧张地蜷缩着。一丝悲伤刺穿了莉莉的心，她意识到，尽管西弗勒斯经历了那么多变化，但有一件事情始终不变。他憎恨狼人，这与那个可怜的被诅咒的男孩无关。无论西弗对待詹姆的方式变得温和了多少，都不会延伸到莱姆斯身上。

　　这就是西弗勒斯现在最丑陋的地方。也许，这仍然是一个进步。

　　“啊，斯内普把你迷倒了？ ”莱姆斯同情地问道。

　　“老实说，这样比你想象的好多了。”莉莉坚持说。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了。”

　　莉莉得意地笑了，感觉到紧张的情绪逐渐散去。 “这真的很复杂，莱姆斯。他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不是朝坏的方面。一点也不。朝着可能的最好方面发展。但是……”

　　“你觉得他像个陌生人？”那个沙色头发的男孩提供了一个说法。

　　“更像他9岁时的样子。在所有这些来自同龄人的压力和关于纯血的胡扯影响到他之前。”莉莉笑着承认道，“我想，考虑到我知道他是一个纯血至上的混蛋已经很久了，这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可是现在我一跟他说话，他就使我紧张起来。”她毫无抵抗地坦白了。莱姆斯总是很好说话。

　　她的朋友兼级长同伴挑了挑沙色的眉毛，问道:“但你现在更喜欢他了？”

　　“没错”。莉莉点了点头。

　　“那么一切都会好的，莉莉。这就是陌生人和朋友之间的界限。既然这是个好得多的斯内普，我敢肯定，与第一次见面相比，与他交往的时候会少很多痛苦。”

　　莉莉哼了一声，发出那令人难堪的、不怎么淑女的笑声。“别这样。我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个好人。”

　　“那就是似曾相识了，我敢肯定。”莱姆斯友好地笑了笑。

　　这正是她所希望的。轻松回到他们简单的关系中。当他是她最好的朋友时，他给她的生活带来的只有惊奇和欢乐。莉莉轻松地笑了笑，无言地感谢这位冷静善良的掠夺者的鼓励。她突然想到，在他们岔开话题之后，他还没有告诉她他找她干什么。“哦,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噢是了。”莱姆斯咧嘴一笑。“我给你带来了明天巡逻的行程表。”

　　莉莉脸上灿烂的笑容变成了内疚的苦相。

　　* * *

　　掠夺者！诅咒他们，和所有他们走过的地方。

　　斯内普轻快地大步穿过走廊，尽量远离那个讨厌的狼人。莉莉对这个卑鄙的家伙自然地笑着，斯内普心里不禁颤了一下。她不仅仅是他的莉莉，她从来都不是。相反，他被迫与那些卑鄙的掠夺者分享她。

　　斯内普皱起眉心，走进熙熙攘攘的门厅，朝楼梯走去，楼梯上挤满了吵闹的孩子。上午的休息正在进行中，他们的急切心情无疑不是出于什么建设性的原因。斯内普瞪着路上的两个赫奇帕奇学生，悄声朝图书馆走去。至少他的变形术论文可以完成了。显形的原理对于西弗勒斯来说已经是一个经过反复实践的领域了。这个作业大概不会耗去他超过一个小时。

　　这就给了他留下了一天的时间，也许是练习炼金术的一天。他没有更多的作业要做，他总是在一两天内完成作业，除了魔咒。他已经养成了把魔咒课作业放在最后的习惯，这样他就可以找个借口跟莉莉呆在一起了。老实说，现在想来，这听起来真可悲。

　　至少莉莉答应了明天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那是他终于不必拼命找借口的时候。

　　斯内普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让虚弱的涟漪触及他坚硬的外壳。又是守护神课。是她提出了这个要求，但他怀疑她提出这个要求并非为了其内在的意义。那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他们曾一起探索未来是否有可能在一起。

　　这是不可能的。西弗勒斯不会骗自己。但莉莉想过这种可能性……令他宽慰。只有像莉莉这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善良。

　　“让我爱上你。”她曾这样要求他。他心甘情愿地答应了。一个她已记不起来的诺言，但他正在竭尽所能地履行它。

　　他把包含了她记忆的那个瓶子送给了她，那瓶东西被施了魔法，变成了他心中那个生物的形状。他尽量使自己显露感情。他几乎是尽其所能地向难以接近的莉莉吐露心声。最后，他得到的只是一个有点神经过敏的朋友，每当她以为他没在看她时，她就会向他投去评估的目光。

　　现在，斯内普对未来唯一的希望就是成为莉莉生命中的一小部分，在她的存活中找到宽恕。如果她的命运让她和别人在一起，那就这样吧。他最终会接受的。只要不是波特或那些该死的掠夺者。现在他所能要求的最多就是每隔几天有一段时间和她呆在一起，只为了感受她的存在所带来的安慰。沉浸在希望的幻想中。

　　斯内普无法停止从他愤怒的嘴唇里发出的那声抱怨的叹息。他该转移注意力不去想这些。也许今天下午就需要进行沉浸式的炼金术练习。他不得不让自己陷入试验和失败的挫败感中，那次失败导致了一种新魔咒的产生。这是一项乏味的工作，需要他全神贯注，需要他完全沉浸其中。

　　有个问题一直阻挠着他施咒。他有可能同时平衡两种活跃的咒语，他有必要的精细控制，但他缺乏的是在整个过程中保持同等比率魔力的能力。结果，在他的转化过程结束时，物品的产量总是令人失望地低。

　　斯内普认为需要做的是把一个过程按顺序插入到另一个过程中，这样两个过程都不需要争夺他的注意力或魔力。他最初使用了停滞咒将基质以液体的形式悬浮起来，但是这使得后来的微变形咒的应用变得十分迟钝。那些停留在静止状态的分子拒绝为新加入的咒语而改变。

　　不，那样做是不对的。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几个世纪以前，炼金术肯定早就发生了变化，因为毫无疑问，许多聪慧的男女巫师都像他一样无法很好地施展无杖魔法。这并不简单，但如果有可能的解决办法，他就会找到它。

　　斯内普在一楼停了下来，内心挣扎是按原计划完成变形课的作业，还是屈服于诱惑，直接爬到七楼，专心研究咒语。如果能在一件令他沮丧的事情上取得些许胜利，那将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感受类似于他创造神锋无影时感受到的那种邪恶的骄傲。驱使他的不只是卢修斯的提议。他自己也急需证明他能做别人不能做的事。他有一些有价值的本领。他是有价值的人。自我价值的宣泄。

　　斯内普的手更紧地抓着扶手，眼睛顺着移动的楼梯往上看。一个沉默的人向他不安的灵魂哀求。他早已屈服于自我厌恶，接受了自己没有什么优点的事实。他所拥有的唯一的品质就是他的创造性和强大的头脑，即使这也没有给他带来什么。

　　但他不需要他人的精神支持了。他不再是一个处处需要重申和鼓励的孩子；他是一个成年人，痛苦但脚踏实地。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了。

　　斯内普咬了咬牙，从一楼的楼梯上走下来，踏进走廊，在他开始实验之前，他要先完成自己的责任。这是他穿过走廊时的计划，而不是他听到的从走廊那头传来的尖叫之后，当然也不是看到那个从他身边飞奔而过、冲向混乱源头的金发狼人之后。

　　“级长!借过!”卢平一边喊着，一边穿过朝另一个方向涌来的人群。

　　一个来自南亚的斯莱特林小姑娘从他身边跑过，西弗勒斯抓住她的胳膊肘拦住了她。“发生了什么事？”他用严肃的命令口吻问道。

　　她一看见是斯内普，脸上的恐惧就消失了，这是一种他还在慢慢习惯的奇怪反应。“我们学院的那两个七年级。”她迅速地说道。“他们袭击了我、皮帕和与我们一起学习的拉文克劳。”

　　斯内普咆哮道，“带我去看。”

　　“就在大厅的正上方，经过图书馆。”那姑娘指着路，突然小跑起来。“就是那个格兰芬多级长要去的地方。”

　　“他对此无能为力。”斯内普咆哮着，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似的，一声巨响从角落里传来，卢平的身体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扔到墙上，就在那个吃惊的女孩面前。

　　斯内普两大步绕过墙角，魔杖对准了两个七年级的准食死徒。特拉弗斯和威尔克斯回望着他们，惊讶而又嚣张，被他们下过咒的拉文克劳女生呻吟着，都躺倒在走廊里。其中一个女孩对着一把从头顶上剥离下来的美丽的棕色卷发抽泣，另一个半清醒地躺着，她的鼻子和脸颊上长满了脓疱。

　　“看来我不能相信你们俩会为了我们学院的利益克制自己。”斯内普怒道。

　　威尔克斯发出一阵粗野的冷笑：“什么，你以为你能单独对付我们吗，斯内普？这次没有什么该死的学院团结能支援你。”

　　那个斯莱特林女生抓起魔杖，准备踏入走廊，但斯内普用左手微微做了个手势，让她往后站。被低估是件好事。特拉弗斯和威尔克斯确实不知道这一点，斯内普想要一个清醒的证人来见证接下来的事情。“我在这里。一个对两个。”斯内普冷笑道，他的魔杖纹丝不动。“无论如何，给我一个教训吧。”

　　“该死的学院叛徒!”特拉弗斯咆哮着，发射了一个无声咒。斯内普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它扫到一边，下一个咒语同样如此。他在走廊里慢慢地前进着，细细品味着两个七年级学生在走廊里步步后退时眼里流露出的恐惧。威尔克斯被一个拉文克劳女生的身体绊了一跤，幸亏斯内普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他才重新站了起来。从他的眼神判断，他知道这一点。斯内普希望让他们感受到一股力量的冲击，让他的对手们在他还没有给出致命一击之前就知道他们输了。

　　这打击了他们的自尊和斗志。从碾压他们的灵魂开始碾压这场战斗。

　　胜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是一场不容置疑的令人满意的胜利。一个以最具讽刺意味的方式从他那里偷走的胜利。该死的掠夺者拥有不断出现在斯内普最不希望他们出现的地方的能力。

　　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从拐弯处钻了出来，他们的魔杖已经举平了，似乎指望每个人都看到他们所站的位置。

　　“昏昏倒地！”两声巨响从背后把威尔克斯打倒了。即使是出其不意地袭击敌人，他们也会选择联合攻击一个目标。

　　特拉弗斯吼了一声，转过身来，对着毫无准备的布莱克无声地发了一个咒语。几乎没有搏斗，这个鲁莽的劫掠者就在一片混乱中倒下了。值得赞扬的是，波特没有退缩，而是回击了特拉弗斯。尽管特拉弗斯的技术并不高明，但他的攻击范围之广、威力之大，是波特招架不住的。

　　斯内普不情愿地叹了口气，从大厅那头发射了一个昏迷咒，轻而易举地从背后把特拉弗斯打倒了，真叫人尴尬。这不是他想要的胜利。几乎可以预料，劫掠者会想办法把它毁掉。

　　“谢谢，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的。”波特一边收起魔杖，一边傲慢地说。

　　“我也能!”斯内普回怼道。

　　戴眼镜的掠夺者挣扎着从混乱中解脱出来之后，开始跪地照顾他中咒的朋友。“我并不是怀疑你，但莱姆斯在你身后，而你看上去也不像打算马上去帮他的样子。顺便问一句——彼得，他怎么样了？”他在走廊里叫道，促使斯内普转过身来。那个矮胖的老鼠脸，很快就会变成叛徒的人，跪在他失去知觉的朋友身边，摆出一副关心朋友的面孔。

　　“他只是流了点血，詹姆。”那个泪眼汪汪的男孩回答，“但他没有醒来。”

　　“那是因为他中了昏迷咒。”斯内普嘟囔着，大步走下走廊去查看伤员。

　　有些姑娘直起了身子，大多数身上还留有被人打过的痕迹。“普利亚。”一个被魔咒搞得晕头转向的斯莱特林女生呻吟着，那个带他来帮忙的斯莱特林女生跪在她旁边。

　　斯内普大步走了过去，用魔杖扫过那个斗鸡眼女孩，嘴里念着反咒。驱散这些轻微的、几乎无害的咒语是小菜一碟。不管他们认为自己多么邪恶，他们没有能力施放任何有杀伤力的咒语。

　　詹姆波特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把魔杖指着一个从猪鼻子里发出抽泣声的女孩。“不要试图改变她的容貌，”斯内普低沉地说道，“把那些伤留给专业的人吧。”

　　“我就是专业的。”波特傲慢地回击，并且说到做到。他用魔杖一点，让那姑娘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斯内普眯起眼睛，突然想起掠夺者是一帮非法的阿尼马格斯。他们必须知道如何消除人体变形的伤害，因为他们自己就有胡乱施法的倾向。

　　“把其他人抬上担架。”斯内普吼道，惹得詹姆波特和仍然晕乎乎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幸亏医疗翼就在这一层，才使受害者们不必把赌注押在这些莽撞的格兰芬多所提供的帮助上。然而，斯莱特林的姑娘们都立即按照命令行动起来。即使是稍微有点晕头转向的皮帕也能够施展魔法。如果她们知道那个咒语，她们不可能低于五年级，但他早已不记得她们是谁。

　　“谢谢。”皮帕紧张地笑了笑，然后她和她的朋友普丽娅把伤员带向走廊尽头的医疗翼。

　　“我想我也应该向你表示感谢。”波特出乎意料地哼了一声，把剩下的三个姑娘装上快速变出的担架。

　　“我没有为你做任何事。”斯内普反驳，把昏迷的特拉弗斯和威尔克斯放在他自己变出的担架上。

　　波特回了个令人恼火的自信笑容。“但是你帮助了莱姆斯。对此我很感激。”

　　“我没想帮他。”他再次怒道。那个金发白痴被那个笨手笨脚的布莱克用担架抬走了。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愚蠢的狼人认为他能做到的事震惊到了斯内普。他真的认为他的级长身份能保护他不受攻击吗？

　　波特耸了耸肩，轻松地施咒举起身后的三架担架，这可不像是一个学生的水平。“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你帮助了莱姆斯。我还是很感激的。”

　　“我不在乎。”斯内普咆哮道，两个掠夺者带着各自的担架，平静地从他身边走过。像往常一样，那只老鼠什么忙也没帮上，跟在他那些更强大的朋友后面，抽着鼻子，用怀疑的目光瞅着那个孤独的斯莱特林。

　　波特走到拐角处，在拐弯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斯内普，脸上带着恼人的傻笑。“我们不再是敌人了，记得吗？”说完他就走开了。布莱克跟在后面，向他投来憎恶的目光。没用的小彼得加快了脚步，免得让自己一个人留在突然变得空荡荡的走廊里。

　　* * *

　　新的降雪覆盖了冰湖倾斜的堤岸。在那个寒冷的星期六早晨，莉莉已经尝试了两次，然后终于听到了西弗勒斯靠近的声音。

　　“呼神护卫! ” 她喊道，一层白色的浓雾从她的魔杖里溢出来作为回应。莉莉得意洋洋地咧嘴笑着，转向那个走近的男孩。

　　”你的守护神变得更强大了。” 他用干巴巴的声调说。 “你选择了哪种记忆？ ”

　　“是我第一次成功使用魔杖的记忆。” 莉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刚从对角巷回来，带着我的新魔杖和一书包学校的书。拿出书堆上最上面的那本书，翻到第一页。漂浮咒。一小时之内我的枕头就飘起来了。” 她脸上洋溢着回忆的喜悦和骄傲。

　　西弗勒斯走到她身边，保暖咒融化了他脚踝周围的雪，他的脸就像她期待的那样僵硬。 “你的魔法给你带来了简单的快乐。” 他喃喃道，“我想这并不奇怪。”

　　“这就是刺激咒语生效的原因吗？ ” 莉莉带着淡淡的微笑问道: “简单的感觉？ ”

　　“这会带你走一段路——”斯内普回答。

　　“但不是全部。” 莉莉接上了他的话。她对自己明显的进步感到兴奋，但这种兴奋渐渐消失了。

　　西弗勒斯转向她，脸上带着歉意。因为他是一个说话总能令人沮丧的人。 “简单的快乐之所以不起作用，是因为它们对你没什么影响。”

　　“不好意思。” 莉莉扬起眉毛，对她的朋友说，“我施咒的能力可不是对我没什么影响的。”

　　“当然不是。” 他急急忙忙地答道，语气小心翼翼。他似乎已经无法分辨她是在开玩笑了。莉莉脸上闪过一个微笑，让他明白她在开玩笑，他明显安心了不少。

　　“你需要一段对你重要的记忆。” 他继续说道，“尤其是现在的你。虽然我确信施展基本魔法的能力在当时是令人兴奋的，但是现在它对你来说却没有什么用处。”

　　莉莉撅着嘴做鬼脸，把脸缩成一团。 “这种说法对我而言没什么帮助。我发誓你说的话简直让人发疯。”

　　“想一些能给你目前的生活带来快乐的事情。” 西弗勒斯用一种有帮助的、耐心的语气说道。

　　莉莉突然笑容满面，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我对你感到很高兴! ” 她说，看着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我相信你回到我身边可能是我快乐的记忆。”

　　西弗勒斯点点头，无声地鼓励她试试。

　　莉莉转向湖边，回忆起几个月前西弗勒斯向全校宣布与食死徒决裂的情景。那种震惊，夹杂着怀疑，还有那无可否认的美丽的希望之花。

　　“呼神护卫!”她喊道，用熟悉的画圈动作挥动着魔杖。这次的雾霭很浓，很浓，而且消散得很慢。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走的路是对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试了一次。这一次，在她的脑海里，她和他一起拥抱。那一刻，她找到了他，他向她证实了他的话。她终于真正相信她的朋友回来了。

　　“呼神护卫!”她再次召唤，这一次，咒语有了前所未有的反应。雾在她面前聚集起来，不再松散，不再无形，而是合并成一个淡淡的形状。还没等它完全成形，雾就消散了，仿佛被湖边的微风吹散了似的。

　　莉莉对这一结果所感到的欣喜逐渐消失，变成了震惊。因为她守护神的形状即使模糊也很明显。

　　“牝鹿？”她深吸一口气。“那是头牝鹿，是不是？”

　　“你怎么看出来的？”西弗勒斯冷淡地回答，但他拒绝与她对视，使她觉得他根本是在掩饰这件事的重要性。

　　莉莉把头发披在肩上，让飘逸的秀发垂下来遮住她突如其来的不适感。那是头牝鹿。她越来越有把握了。

　　这也正是西弗勒斯所期望的。

　　她的守护神是头牝鹿，就像他的守护神一样，至少他是这么说的。她其实没见过。

　　“我能看看你的守护神吗？”莉莉突然问道。

　　一丝紧张落在西弗勒斯的脸上。“你知道那是什么。”他咕哝道。

　　“不,我不知道。”莉莉坚持，“我只知道你告诉我你的守护神是头牝鹿。”还送了她一个美丽迷人的样品。如果他们的守护神是一样的，这意味着什么？

　　她知道她怀疑什么。

　　“给我看看。”她坚持道，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在搜寻着什么。西弗勒斯退了一步，他的黑眼睛蒙着一层阴影，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焦虑，几乎是恐惧。

　　“不。”他说不出话来，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你的是头牝鹿。你在说谎吗？”莉莉不肯让步。

　　西弗勒斯看向别处。“没有。”他咬牙切齿地说。他的否认听起来像是对莉莉的坦白。让她震惊不已又心脏狂跳的坦白。

　　“但。如果我的是头牝鹿……而你的也是头牝鹿……”她故意拖长句子。西弗勒斯依然拒绝抬头与她对视。“这意味着什么，西弗勒斯？”

　　难道这意味着……？

　　他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副羞耻的怒容。

　　“这意味着什么？”她又坚持问道。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心头小鹿乱撞。我为什么还要问？

　　我为什么要逼他回答？

　　“西弗勒斯。”她喘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希望从中得到什么，也无法阻止自己。“这意味着什么？”

　　最后，他睁开了眼睛。那双黑眼睛以不可思议的缓慢速度抬起，迎向她。他脸上不再有那种焦虑的表情。

　　“这意味着……”他低声说，声音深沉而平静。“我爱你”。

　　* * *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Dun dun duuuuuuun!
吨 吨 口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