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4 ...
-
94
“一会儿你要去无限月读做做梦吗？”
春野宗朔这个问法，轻松得过了头，就好像是在问我晚上放学要不要去同学家里做做客一样。
我没有回话，躲闪开他的攻击。
目前而言我也算是逐渐适应了右眼的疼痛和失去半边视野的感觉，也不会因此而影响到我现在的战斗。
毕竟我先前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是蒙着右眼生活战斗的，在我这对手并不想杀掉我的时候，也算是有了一个缓冲的时间让我来适应。
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一场戏弄。
他游刃有余地逗弄着我，每次在我以为我能够给予他“致命一击”的时候轻松地躲过，然后在我濒死的时候放那么一点水。
我开始怀疑我到底能不能在最后战斗中出力了。
就在我这么怀疑自我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的巨响。
我震惊地扭过头去，却见那神树不知何时被拦腰切成两半，缓慢地向下滑去，然后，更加缓慢地，被一个白衣白发的人……吸收了。
“啊，看来要到最后一步了。”春野宗朔这么感慨着，“哎，小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想去无限月读做个美梦吗？”
“你不希望我参与他们的战斗？”我咬牙道，“怎么，发誓要背叛世界的你，现在又来遵守世界意志的决策吗？”
“没有喔，只是觉得你去了也没什么必要嘛，你又没有轮回眼，羽衣那家伙的孩子打架，你去凑什么热闹？”
“那人家大筒木一家的闹着要毁灭世界，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我落在了地面。
不知不觉间我们打斗的地点一点点偏向了其他忍者调整休息的地方。
“小樱——你的眼睛！”井野惊呼着正准备跑过来，被我用手势拦截，还有些不甘地站在那里唤着我的名字，又喊着纲手的名字。
“啧，怎么这么多蝼蚁。”
春野宗朔漂浮在半空中，俯视着人群，似乎不太乐意的模样。
“跑！跑远一点！”我扭头对他们喊道，双脚用力跃至宗朔的面前，惊雷插进他的肩膀，他只是笑，没有闪躲，伸手按住我后颈。
我们在不断下落。
地面骤然裂开一道巨缝，并不如我先前开启的阴门那般，只是一道很深似乎不见底的裂缝，我们飞速下落，直到坠落进了忘川河。
友人的叫喊渐趋消弭，巨缝飞速合起。
“唉，你要是早一点掉下来的话，我就没必要那么粗暴了。”春野宗朔伸手拔出了惊雷，反递交给我，手心覆在了我的右眼上，一直缠绕着我的疼痛突兀地消失了，我还有些不太适应，下意识眨了眨眼。
但右眼的确还是看不见的。
看不见和被遮挡是也有着很明显的差别的。
“接下来应该是两个孩子和斑那家伙的对决吧，无限月读过会儿也该开始了。”
我听到这话后下意识动了动，却又被他按住。
“不可以出去哦，现在的你帮不了什么忙的，没有六道之力的你根本没办法打得过宇智波斑，说不定还会被你那曾经的队友嫌弃吧——这么说起来的话，你之前到底是为什么喜欢他啊？就因为脸长得帅吗？”
“现在是讨论我的感情问题的时候吗？”我有些无语。
“唉，的确不是，不过现在情况还是有点糟糕啊，灵格果然把你的情感削弱了。”春野宗朔似乎很头痛的样子，他钻出了河面，在我也钻出来之后才道，“好歹我也让你瞎了一只眼啊，你怎么连一点痛恨的情绪都没有？”
我抿着唇没说话。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肩：“别担心，在你暂时性地获得阴间的‘馈赠’之后，它就没办法进来了。”
我这才开口道：“没有痛恨的情绪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这倒让我有些惊讶。”他愣了一下便笑了出来，停顿了两秒才道，“不让你去掺和最后的战斗是有原因的，和辉夜的一战你要是上了的话，会暴露出你的死神之力并没有完全被我吸收的事实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有等待，等辉夜被封印，封印的那一瞬间，灵格试图吸收掉它的时候，就是我们击败它的最好时机。”
“唔，到时候还可以让那两个孩子上来帮帮忙，身为命运之子，灵格没办法对他们下手，”宗朔忽然顿住，“啊，无限月读开始了。说起来，你要是在上面的话，怕是也遂了灵格的意吧。”
我愣住。
“你那两个同伴，继承了六道的阴阳之力，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要他们两个还活着就能拯救世界。你那位宇智波的同伴多半不会在乎你和那个叫什么，旗木卡卡西的安危吧。灵格再一刺激，说不定你就直接自发性摧毁了自己的情感，成为它理想中那个死神了吧。”
我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当我现在，以一个不在场的冷静态度来想，自然是觉得佐助做的是正确选择——不解决无限月读，人类便会灭亡，分出心神去保护在场的我和卡卡西反倒会留出空隙。更何况佐助应该也觉得我不会死，大蛇丸多半已经告诉了他我的身份。
理智能理解，感性的话……
世界意志要出手的话，自然会做得更绝一些，那时候必然会是一个“要么救我要么救鸣人”的死局，而佐助自然会选择鸣人。
在生死危机的一瞬间，感觉到被放弃的时候，或许真的会绝望吧。
——即便理智上你是清清楚楚地意识到，换作是你也会做出这个选择，但这一瞬间，你肯定不是毫无怨言的，只要抓住这一瞬间，世界意志就能完全腐蚀掉你。
嚯，那可不得是真正意义上的完蛋了。
估计等解决掉辉夜，下一集的名字就是《第七班大决战！与曾经的友人！》或者什么《拯救！失去情感的小樱！》。
“辉夜创造出来的空间流速和外面不一样，所以你也没有很多时间休息。大概不到五分钟吧，他们可能就打完了，在那之后灵格应该就会……唔，有点难形容，但反正就是你能感受到，蜘蛛网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昆虫，这种感觉。”
“这个比喻有一点神奇。”
宗朔耸了耸肩：“嘛，但到时候你就能觉得真的是这样，而你要做的，就是将蜘蛛网剪断。到它到时候会先注意到我，会以为我吞噬掉了你所有的力量，我们会先打一架，你就趁着它没留神去剪掉蜘蛛网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这个战略听起来很不保险。”
“唔，好像是有一点，不过我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你所对抗的可是一个世界的意志嘛。”
“那解决掉它，这个世界怎么办？”
“我会成为新的意志吧。”察觉到我不太信任的视线，他笑着点了点我的额头，“不用担心，我不会像它那样的，虽然我的反叛是打着追求更强大力量的借口，但只是想要自由罢了。谁会想做没有感情的机器呢。”
“那你成为新的世界意志的话……”我下意识开始思考，会不会这其实是一个局中局，春野宗朔安排那么多只是为了让我助他成为新的世界意志。
“就让这个世界顺其自然发展呗，我打算分出灵魂到处溜达去看看别的世界，拘在这个世界多无聊。”
我一时间有些无言。
算了，就算是一个局中局又怎么样呢，到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反悔的机会了。输了就是输了，是我技不如人太过天真。
所以在现在，我还是做好我答应过对方的事情。
“时间到了喔。”
话音未落，我便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震颤，只是眨了眨眼，下一秒啊我便出现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地方。
身边是佐助鸣人和卡卡西，后方是九只尾兽，而更远处则是历代火影与……一些魂体？六道仙人坐浮在空中，正慈祥地注视着我们。
“欸——小樱你刚刚在哪里呀？！我们刚刚封印了辉夜哟！啊……小樱你的眼睛！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啊——！让我来帮你把眼睛恢复吧！”
完全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鸣人几乎是一连声地吐出数句话，身上骤然亮起了金光。
“不用这么急。”我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伸到我的眼前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了他手中的黑色印记，那大概就是六道之力的凭证。
“欸？可是……”
“想先问您一个问题，”我转而看向了六道仙人，“一会儿您会出手吗？”
他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干涉，同样的，被召唤而来的灵魂也不能出手。”
虽然也算是料到了，但现在确定下来也还是有些失落。我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我的几位伙伴：“我接下来大概还有个瞎眼的仇要报，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吗？”
“肯定啊——！真是混账家伙，居然连小樱都要伤害！”
佐助倒是没应声，只是睁开了一直闭着的一只眼睛，露出了紫色的轮回眼。
卡卡西也没说话，只是朝我弯了弯眼，很明显也是要一起战斗的模样。
我闭上双眼，意识下沉。
当辉夜被封印的那一刹那，我和春野宗朔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瞬的松动，那是我身上的禁锢松动了——至于他面对着什么，我就不大清楚了。
而现在，当我闭上眼的时候，世界在我眼前展现出一副全然不同的样貌。
是细密的蓝色网络，像是由查克拉连结而成的，我身前身后的人心口跳动着的颜色不一的火焰，分出头发丝粗细的连接线。
终点在我。
而起点……
我睁开眼来，伸手格挡住破空而来的刀刃。
说真的，套路来两次也没什么用了吧。
佐助和鸣人反应也很快，佐助的手上骤然亮起白色的电光，而鸣人的手心也聚起了螺旋丸。
而这么被严阵以待的某位人这么开口了：“哎，羽衣你的孙子挺热情的嘛。”
众人：……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