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3 ...
-
93
我好像错过了很多剧情。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十尾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
它已经进化成了最终的形态，与我在回忆假象中见到的那棵所谓的神树一模一样。庞然，丑陋，树根盘错交缠，乍一眼看去能够给人们休息的空间没有多少。
不过在我身边的树根倒是没几根。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身边的忍者还挺多的。
“老天，你终于醒了。”静音呼出一口气，“要不是蛞蝓大人还在，我简直要怀疑……”
我支起了上半身，不是很意外地察觉到身体没什么力气。我的意识在过去历史中漂浮了很久，又或许并没有很久，但总之，意识与身体长时间的脱离，我大概需要这么两分钟来恢复。
“不用担心，”我从腰包里摸出兵粮丸吞下，“已经到这时候了啊……神树都出来了。”
“看来你对这个清楚得很？”纲手落在了我的身侧，她喘着粗气，“你这家伙，刚刚灵魂是又跑阴间了吗，怎么都喊不醒。”
我仰头望着花苞。
纲手解释了一句：“宇智波斑那家伙说，花会逐渐接近月球，当花完全绽开的时候，无限月读也就开始了。”
啧。
我咂了咂舌，感觉有些牙痛，抬头看着宇智波斑：“说真的，你没想过一件事情吗？”
“喔？”大概觉得忍者没有什么翻盘的机会了，这位也颇有耐心地站在那里，听着我说话。
“辉夜那个时期，可是没有月亮的喔。”
“——你想表达什么。”
“你是在宇智波一族的石碑上看到这些吧？”我顿了顿，“但是，你活得还不够久啊，你的年龄比起黑绝来说，也太过稚嫩了啊。”
是暴涨开来的杀气。
“中招了呀你们，从头到尾，黑绝的意志就只是为了借用你们的力量来复活辉夜，它压根不在乎你们理想中的和平世界。”我站起了身来，感觉四肢还是有些疲软无力，但也能够适应，“就算送走了我们，掠夺了我们所有人的查克拉和意识，下一个就是你们两个——”
我的语气轻快，动作也同样非常快速地，用惊雷格挡住了破空而来的刀刃。身后是同伴的惊呼，质问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是谁。
我侧过头去，大致是因为身在阳间的缘故，我这位老祖宗还是以白发赤眼的姿态显现。
“啊，你身上有了羽衣那家伙的气息，刚刚果然是去见他了吗。”春野宗朔手上突然出现了板砖，而就是板砖出现的那一瞬间，千手柱间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欸——板砖——！！是宗朔吗？！宗朔也被秽土转生出来了吗？！”
“可真让人伤心啊，柱间，居然是靠着板砖才认出我的吗？”
比起他此刻能够分心与别人闲聊，我是不得不全心全意格挡防御。虽说我还一直觉得我的近身格斗还不差，但和他比起来还真是差了一大截。
“不要插手哦，人类。”宗朔顺手牵制住了袭上来的纲手，“毕竟我是死神嘛，你们敢贸然动手的话，我会直接让这些影回归净土喔？”
“等等死神——？！死神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和小樱打在一起了啊？！”井野的声音响起，又惊愕又担忧，“这下我们不是没办法支援小樱了吗？！”
“哎，毕竟我和斑做了个交易嘛，帮他引领着你们进入睡梦中的世界。当然不包括你啦，小樱，我可爱的后辈，你的灵魂最好还是湮灭了比较好哟。”
我头一回知道我这位老祖宗这么话痨，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口渴。
我捂住被划破的肩膀，若不是我躲闪及时可能右臂就直接残缺了，他看起来倒的确是非常认真的姿态。
我扭头朝着友人们吼道：“别在这儿看我们打架啊，倒是继续去砍树啊你们——！”
“欸，小樱比我想象的还要正义得多欸。”春野宗朔还在唠唠叨叨的废话，我真的从没想到他这么能说，“我以为世界意志已经把你的情感剥离得大差不差了呢。”
我有些拿不准他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只能斟酌着开了口：“世界意志不会允许你这种叛徒存在。”
“哈？叛徒？”宗朔嗤笑了一声，“追求力量到底有什么错误呢？力量与身份又是谁在界定？大筒木羽衣那家伙能够成为天津神，只以为他的母亲来源于所谓的天上，而我就只能是普通的国津神？哈？他们也配？”
这么说着，春野宗朔的攻击也越发凌厉了起来。
我重重地摔在神树上。
还挺微妙的，其他人怎么都没办法对神树造成危害，要么是没法近身，要么是损害不了多少，但我这么一砸就砸出了个还不算小的坑来。
一时间我甚至都忍不住在想，假如我多砸几回神树是不是就能倒下来了。
当然我也清楚，这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春野宗朔的力量。
他或许找到了什么压制神树的方法。
一个分神，他便完全压制住了我。
一手掐着我的脖颈，而右手所握的刀，刀尖也贴近了我的右眼。我忍不住开始战栗，冰冷的带着阴气的刀尖，与我的阳眼贴得太近了，即便我的理智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你不要害怕，不要颤抖，但就是克制不住。
刀尖插进了右眼。
疼。
太疼了。
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了眼球，在那一尖端，我不知道我的右眼还在不在，但反正我的视野缺失了一块。
说真的，我之前还想着写轮眼怎么这么好挖，现在看来我的眼睛更好挖啊。
我听到鸣人惊恐地唤着我名字的声音，好像也听到了谁在往这里赶来，稍微侧过头去，发现左眼的余光处多出了好几团尾兽。
……看样子，他们的战果不错啊。
“你居然还有余力去关注别人，是不够疼吗？”
他轻声道。声音很轻，带着些愉悦，像是看到了什么很精彩的喜剧。
我尖叫出声来。
比起尖锐的刀尖刺入眼球的那种痛楚，更疼的是好像在把什么东西在从我的眼球，或者是从我的身体深处，从我的灵魂根部拔出来。
太痛了，这种感觉。
我感觉我是一株植物，有什么在很暴力地把我从土壤中连根拔除，不管我的根部有没有因此受损，甚至不管我有没有因此而断裂。
好痛啊。
为什么……这么痛啊。
我以为我的知觉会开始涣散，可我现在无比清醒。
清醒地看着一枚小小的泛着白光的碎片从我眼中浮出，融进了他的额心。
他拔出了刀，皱着眉看了我一会儿，说了声“这样好丑啊”，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便觉得右眼上覆上了什么。
似乎血止住了，疼痛也在减弱，慢慢变成了勉强可以忍受的程度，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打湿了后背，短短一瞬间有了劫后重生的感觉。
只是右眼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大概率是瞎了。
倒也不是很意外。
“不要过来喔。”宗朔的声音更加愉悦了，“我不太想和你们动手，只要你们和我发动攻击的一瞬间，历代火影会直接消失，唔，而且，现在的你们和斑勉强还有一战之力，加上我的话，那可就真的直面死亡了哟。”
“小樱——！”似乎是鸣人在喊着我的名字。
“不要……过来啊……”我哑着声音道，疼痛几乎是剥离了我的所有理智，我费了好大劲才迫使自己开口，道，“去……你们的战斗，这里……只能有我……”
他似乎又唤了一声。
“走啊——你们的恶战，你们即将面对宇智波斑……那很棘手，不要管我。”
“啧，伟大的友情，无趣的人类。”他这么感慨道，“喔，他们真的走了，放弃你了，会难受吗，小樱？”
他松开了手，我便滑坐在地上，闷闷地咳了好几声，用医疗查克拉治疗自己，也没什么多余的力气说话。
“唉，你该向那些宇智波学学，他们被挖眼可淡定了。”
抱歉这我一辈子都学不了的。
“唉，你可真无聊。”他嘟囔着，“我还是去找斑吧。”
我拉住了他的衣角：“……不，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喔？看来我还是太怜香惜玉了点呀。”
你可不是太怜香惜玉了。
你这简直是泄洪。
我忍着痛继续攻了上去。
这场战斗的确是在作秀，是演给不知在哪里可又无处不在的世界意志看的。
春野宗朔需要取回在我眼里的他的灵魂碎片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我也需要找个明面上的理由来绊住他，也来绊住我自己，不让我有机会去干涉这场最终之战。
即将到最后了，我们不能够让世界意志有一丝半点的怀疑。
不然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话是这么说，我眼睛还是好痛啊。
也不知道他刀尖消过毒没有。
我吐出一口血，惊雷在我手上再度变成武/士/刀的形态，阳气汇聚在上。
由于阳眼已经被破坏了，我身上的阳气开始四散开来，被我凝聚在了刀刃上。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战斗，不过也是自然，我以前阳眼也没瞎过。
啊，还是好疼啊。
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9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