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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无人的洞穴，不远处还有着我先前厌恶至极的绝的气息。
只是这回醒来并不是自然而然地醒来，而是被痛醒的。
是真的很痛，就好像抽筋断骨的感觉，有什么一点点地烧灼着我的神经，大概不到几秒我身上便全是冷汗，可我此刻也没有心力去管。
右眼已经烧到几乎没有知觉，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痛到麻木还是这种感觉遍布了全身，烧得我全身滚烫又冰凉，简直想自我了断了却一切痛苦。
为什么……是阴阳又……发生了什么吗……
五官都在流血，我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也分不清我此刻是不是也有在流泪，我颤着手打开了阴间的大门，隐隐好像看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的绝，不过也没多管，只是放任自己往下坠落，然后重重地砸进忘川河里。
在坠落的时候，我看到漂浮着的那些光点很奇怪。
它们的数量增多了很多，可又有很多在膨胀，化成了人形，却还是白光，缓缓地碎裂开成细碎的光点，逐渐消失。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的时候便直接坠进了河底。
忘川河突然汹涌了起来，其实它的宽度比不上什么大江大流，但现在波浪甚至是能冠上惊涛骇浪的形容。我漂在河里浮浮沉沉，溢出的阴气和血液被河水贪婪地吸收着，甚至是主动地掠夺着。
难受。
我闭上眼，是真的想直接在这里永久睡去，再也不需要忍受这种痛苦。
可偏偏越是痛苦思维便也越清晰。
会不会战争已经开始了……？
佐助大概是加入了晓，说不定能真的被带土煽动着要去毁灭世界了。
佩恩抓六尾应该也不会顺手灭掉一个村子，能引发这么大波动的话，怎么着也会是一个大村落甚至是国家吧……比如木叶。
我猛地睁开眼来，从河里湿淋淋地爬了上来。
发动战争会对我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吗？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河水，感受着血液还在不断地流出，觉得我迟早要失血过多死掉。
而这时，我看到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
……是波风水门。
「你果然在这里，怎么样，还好吗？」他颇有些担忧地快步走向了我。
我点了点头，想说话发现嗓子实在干痛，咳了几下咳出一口鲜血便好了很多，道：“我还好，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虚弱？”
「我当年将我和玖辛奈的查克拉封印在了鸣人的体内，当鸣人爆八尾的时候他就会见到我分裂出的灵魂。现在他见到了，所以我也快要变成其中一员了。」他指了指我身后的光点。
……所以因为灵魂的碎片在鸣人体内，剩下的灵魂的执念才只是木叶吗。
「我长话短说，佩恩袭击了木叶，使用了神罗天征将所有木叶绝大多数人屠杀，毁灭了木叶……别急，后来长门使用了轮回转生之术，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其他人的灵魂，所以大家现在都好好的，只是五代现在还在昏睡不醒，所以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结果没想到……」
结果没想到我反而是最惨的那个。
「你……」他似乎有些迟疑。
我心下颇为悲愤，又是呕出一口老血。
我宣布神罗天征和轮回转生之术被我列为和尸鬼封尽秽土转生一样让我痛恨的忍术。
「回木叶吧，你需要治疗。」波风水门叹了口气，弯下腰来轻柔地揉了揉我的发顶，「你辛苦了，小樱。」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去木叶。”我摇了摇头，往地上一瘫，“我身上阴气和阳气都在暴动，假如我此刻前往木叶反而会给木叶的平衡造成重负……不，不行，你说师父现在还在昏睡？村里的医忍都没有办法吗？”
「没有，她为所有受伤的忍者和普通人治疗消耗了过多的查克拉，现在还是昏睡不醒，团藏现在应该是在蠢蠢欲动了……只是不知道三代大人能不能压住他暂任临时火影。但是你……」
我咳了几声，站起身来：“我回去看看师父就会再度返回阴间，你……需要我让你保持清醒吗？”
「倒也不用，一个人的阴间未免太过寂寥。」波风水门笑了笑，「就拜托你了，小樱。」
话音未落，他便化作光点，融入群体中再也分不清了。
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来。
此刻我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这忘川水毕竟来自于我的血液，某种意义上应该还是能给我提供一点帮助的。我心念一动，水面上便卷起一股细小的水流欢快地缠上了我的手臂，五官确实是停止流血了，也不知道我刚刚是顶着怎么样的惊悚样子跟波风水门聊的天。
身体渐渐有了力气，疼痛也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我蹲下身来洗了把脸，用干净的纱布擦干。虽然这河水也不太干净，但聊胜于无。
也不知道我外表哪里表达出了对河水的嫌弃，它居然生气了，又泼了我一脸水，然后在我的无语中绕着我转了一圈吸干了我身上的所有水分，又附在了我身上。
……不是，这种操作有什么意义啊？
然后下一秒，我身上的衣服就变了。
通体是红色的，准确说是血红色的，不过好像也没有要褪色斑驳的迹象，我就暂且按下“是不是被我的血染红”的怀疑。是我平时常穿的宽袍长袖，连腰带都变了式样，更加精致了一些，最中间还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块翠玉，惊雷竟也变化成了武/士/刀的形状别在了腰间。
我的头顶缓慢浮现三个问号。
忘川河上漂浮起许多细小的泡泡，白光下变幻着形状拟出几行字：
「你先前穿得太寒酸了。」
「身为阴间之主，你要好好地去找那些蝼蚁算账，随随便便来了又走，他当阴间是他家吗？！」
最后那个感叹号几乎是前面的字的四五倍大。
我头顶的问号缓缓变成了十个。
「你要不要变成白头发？我觉得你前任的白头发很有气场，你这个太秀气了。」
它又这么问我。
不是，所以，所以……你又是谁啊？！
「啊，我是忘川河的意志呀，」泡泡很欢快地组成了各种字词排列，还在上下跳动，「刚刚吸收了足够多的能量所以才能催化出自己的意志~你应该早一点催化我的呀，这样我才能给你帮助。」
我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那你先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去解决一点小事情就回来找你，好不好？”
「好呀好呀，你快点回来。」
泡沫欢快地破裂了。
更头痛了。
我低下头来看着惊雷，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我拿树枝劈捅砍习惯了，突然给我“进化”成了武/士/刀的模样，长度和重量都不一样，还不能藏在袖子里，这不为难人吗？
但我也来不及多管，开了阳门便直接落在了阳间。
这是一个帐篷。
纲手躺在被褥中，紧阖着眼昏睡不醒，静音跪坐在她身边，而鸣人似乎在嚷着什么，很生气的模样，卡卡西已经转身看向了我的方向，手已经放在了腰包上。
“啊，是小樱啊……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血味？唇色和脸色也好苍白，哪里受伤了吗？”
“啊，很重吗？”我嗅了嗅袖子，觉得自己大概是闻习惯了，没什么感觉，走到了纲手身边，“我没什么事，师姐，你能详细告诉我师父做了什么吗？”
“你真的没事吗？看你这样很像失血过多啊……”静音颇有些担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见我摇头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情况，“她用通灵之术召唤了蛞蝓，把所有的查克拉都分在了蛞蝓上面，所以现在……似乎只能等她查克拉恢复了。”
“我刚刚见了四代大人一面，他说得不太清楚，所以现在三代大人接手了吗？”我蹲下身来双手覆上查克拉，一手放在纲手的额头上，一手覆在她的丹田处。
在鸣人“等等我老爸是怎么回事啊”的大喊中，卡卡西冷静地开口：“不用担心，三代大人掌控了全局，没有让团藏接手……但是佐助的追杀令还是下了，这是大名和雷影的一同施压。”
“佐助又做了什么事？”我觉得我昏迷的时间内真的错过了蛮多，“雷影的话，是八尾的哥哥？佐助把八尾砍了？”
“具体并不清楚，但八尾的确是被晓捉走了，佐助似乎也加入了晓……现在就只剩下鸣人了。”
医疗查克拉消耗了一半，纲手却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不只是查克拉耗光的原因，不然的话静音应该也能把纲手给救醒……而且她现在也不是老年人的状态了，所以理论上和查克拉无关。
我咂了下舌，左手仍是覆在她的额头上，右手覆上了她的心脏，缓缓地输入了阳气。阳气注入量不能太多，一方面外面阴阳还是极度不平衡的状态，二来我本身阳气也不是很够，因为才从阴间出来，我本人也算是从生死之间走了一遭。
既然三代主持了大局，师父只要醒来就可以了。
纲手嘤咛一声睁开了双眼，似乎有些茫然地注视着我，好几秒才道：“啊，是小樱啊……”
我有些力竭，往后一仰，被早有准备的鸣人接住了。
“你还好吗？”鸣人皱紧了眉，“你身上的血腥味……真的好重啊。”
“啊……”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他这么问道。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