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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很神奇的一点是，在这么个盲目乱闯的情况下，我们居然还能真的找到了佐助的踪迹。
鸣人的影分/身四处搜寻的时候说佐助和其他三个奇形怪状的人一起行动，引领着我们过去的时候……
迎面撞上了带土。
或者说“阿飞”。
以一种怪里怪气的语调说着什么我是晓的新人呀被鼬派过来阻止你们啊就不要往前走啦现在回去我就当没看见啦。
让人忍不住嘴角抽搐。
“你认识吗？”卡卡西稍稍侧过脸来，视线却没有离开面前的带土，“目前而言我们手上没有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那句“你也认识”还是没能说得出口，我一掐掌心，歪过脸吐掉口中的鲜血，觉得回去之后要补补血。
“……是你今天想要说的那个情报吗？”卡卡西视线一凛，缓缓将护额往上推，露出猩红的写轮眼。
“咦欸，小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嘛，”带土蹲在树枝上，语气更加轻快了，“是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什么袭击嘛~”
“……总之，这家伙是个很危险的存在，我个人倾向于他并不比鼬弱。”无视了带土“小樱居然这么夸奖阿飞我好开心啊”的怪叫，我调动着查克拉压下了波动，才继续开口，“总之，他很棘手……他这么烦的性格更棘手。”
“这样说也太伤人了吧？”带土……或者还是称呼他为阿飞比较好，怪叫着躲闪着来自于其他人的攻击，脚一崴的样子从树枝上滑了下来，怪叫声音更大，然后钉在了树枝下方，“嘿嘿打不到~”
……他原来有这么烦的吗？！
结果正常打斗都不像是在打斗，而是他单方面的戏耍我们。
每一次攻击都穿透了他的身体，偏偏他还装作一副好险刚刚躲过的模样上窜下跳，让人颇为无语且恼怒。
我一击未能击中便再没冲上去，心已经沉了下来。
他很显然不想与我们为敌，因为没什么必要，此刻也只是在逗弄着我们，拖延着我们，想必佐助和鼬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我掐住自己的掌心，尖锐的刺痛提醒着我即将面对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小，小樱……流血了。”雏田轻声提醒着我。
我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掌心，皱紧了眉。
单方面的玩耍直到绝的出现才停止。
是树枝上突然出现的猪笼草，我本来还没意识到是谁，只见两瓣叶子分开来露出来半白半黑的一张脸，他的身上有我厌恶至极的气息，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种厌恶是与对阴怨的恐惧不同的，只是纯粹的憎恶着这似乎不应该存活于世的存在。
“结束了，佐助赢了，鼬死了。”绝平静地说出这句与我们如同惊雷一般的话。
“哇~难以置信~开玩笑的啦~”带土以非常活泼的语气和夸张的姿势说完了这句话，语调一沉，比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声音还要沙哑低沉，“正如我所料。”
我看到猩红在他眼中绽开，身边的卡卡西也倒吸一口冷气。
带土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压迫感十足，让人忍不住战栗，我才发现那日他来找我的态度真的算得上……极其友好。
在我思考着他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像是有人猛地出现在我的身后，不远处的卡卡西反应极其迅速地冲了上来。
可是带土速度更快，我根本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眼前便一黑，失去了知觉，最后听到的还是鸣人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
*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周遭的环境已经变了。
后颈倒是不疼，应该不是被打晕的，大概是看到他的写轮眼那一瞬间便遭遇了幻术。
现在的地点是在海边，空气潮湿，我靠在岩壁上，一睁眼就看到几个人跟凹造型似的，有三人我不认识，但头发五颜六色的挺显眼；带土坐在岩石上，佐助站在海礁上眺望海面，大概是察觉到我醒了，他转过头来看我。
是万花筒写轮眼。
我沉默着与他对视，心中一片空白。
“看你的样子，鼬的灵魂已经不在了啊。”带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他俯下身来看我，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我此刻已经惊讶不了他居然知道这种事。
“宇智波富岳也不在了。”我扯了扯嘴角，“你开心吗，这世界上只剩下你们两个纯种宇智波。”
“我倒很意外他的存在。”带土这么道，便直起了身来，让位给了缓步走过来的佐助。
他穿着立领白衣，拉链还是只拉到一半，露出大半胸膛。他的侧脸在夕阳余晖下莫名有一些圣洁，不似凡人。我稍一歪头看见不远处的红发少女像是紧盯情敌勇防恶狼那样看着我，莫名有些想笑，只能说他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挡。
“我父亲，又是怎么回事？”他哑声问道。
“阴阳眼，”我站起身来，一手扶着岩壁，一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某天突然能见鬼，见到了四代火影和你父亲的魂体。波之国的时候我偶遇了鼬，在你父亲的引导下我们稍微谈了一下，后来我大概也半猜出了真相吧……”
“可你从没想过告诉我。”他直接打断了我。
“你和他一样，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强迫我一个人吞苦果，却从来没问我愿不愿意。”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他。
佐助现在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以往我还能从他的眼神里猜测出些什么，可现在却只觉得他的眸底是一潭死水。
他缓缓拔出了身后的刀。
刀锋插/进我的肩头钉在了墙上，划破血肉的痛楚让我吃痛地低呼出声，却被他钳住了下巴，强迫我的视线对上他的。
“你总是在小看我。就像现在，你明明能躲得过的，不是吗？”
佐助的声音很低，带着气音，带着笑意。
”我咬着牙道：“我没有小看你。
他又低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我这句话。
“因为我一直拿你当朋友，我并不知道你突然知道真相会不会崩溃，我觉得鼬应该是做了万全准备的……我也在害怕，害怕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佐助稍微歪头看我，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贴我贴得极近，一手仍握着刀柄，一手钳制着我的下巴，是一种似乎要接吻的距离。可是他的神态却有着那么一丝讽意。
是一种“我还要听听你还能瞎扯些什么”的全然怀疑。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疼痛好像从肩膀蔓延到了别的地方，就连呼吸都像是在对我自己进行一种凌迟。
“那你希望从我这里听到什么。”我抬眼看他，语气是出乎我自己意料的冷静，“很久之前，忍校的时候，你说我不懂到底经历过什么，让我不要管你；现在你又说我懂又不告诉你。我说过旁人不可能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你自顾自地将自己定位成了一个复仇者，自顾自地斩断了我们之间的羁绊，现在你来质问我，什么道理都在你这边吗？”
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利刃，从喉口滑出来的时候都觉得钝痛。
“先背叛的是你，对我刀剑相向的也是你，”我顿了顿，觉得自己脸上大概是挂着和他一般的嘲讽笑意，“要杀我就快一些，你嫌麻烦的话我可以自己把脖子凑到你刀边上。”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掐着我的下巴咬了上来。
是真的在咬。
掐着下巴的手也在用力，箍得我生疼；牙齿也在用力，像是把我当做什么毕生仇敌来撕咬；只有抓着刀柄的手没有在用力，我甚至已经对这边的疼痛麻木了。
血腥味在唇舌之间弥漫。
他钳着下巴的手逐渐后移，抓住了我的头发，覆在了我的后脑勺，隔在了头与墙之间。
最后撕咬慢慢变了味，他的舌尖滑过了唇上被咬出来的伤口，滑过了我的齿间，就好像连呼吸都在被对方掠夺。
我开始腿软。
要命，被捅了一刀没什么反应，结果被这个捅我一刀的人给亲到腿软，说出去就有点丢人。
他的眼眸猩红，虽是写轮眼，可又像沁满了血。
他松开了我，可还是贴着我的唇，说话的时候唇齿开开合合，磨在伤口上有一些细微的痒和刺痛。
他道：“那时候你质问我，说我这样像什么宇智波。”
“可现在，宇智波真的就只剩下我一人了，樱。”
他的声音压得比以往更低，像是气音，似乎还带着颤，可再一回想又觉得平稳无波澜，就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你旁边不是站着一个宇智波吗。
但我没有把这近似于吐槽的话说出口，毕竟太不合气氛了。
他伸手覆在我的后颈上，即便先前似乎吹了很久的海风，他的手掌还是温暖的。
像先前我们还是队友互相安慰时的姿态，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下一秒就被直接打晕了。
……
我倒在他怀里，闭上眼前的那一瞬间，透过他肩膀看到那红发少女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很想把我撂开来亲身替代。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