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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大概和我的特殊能力有关吧。”我指了指眼睛，“我的这双眼睛能够见到鬼魂，也能够凭借着我的能力自由地来往阴间和阳间。”
“能，能见鬼……？”鸣人圈圈眼了。
“我见过佐助之后一直陷入了昏迷状态，前不久刚刚醒来，大概是因为佩恩袭村吧，大批量的人类突然死亡又复活对我造成了最直接的影响，所以我刚刚一直泡在忘川河里，在见到四代大人之后知道师父陷入昏迷了，我才着急地赶了回来，不过我也不能在木叶呆太久，过会儿我就得回阴间了。”
鸣人似乎有些不太能理解，但还是很快提炼到了重点：“所以你身上的血味是因为受到了佩恩袭村的影响？”
我看着他湛蓝的眼眸突然失去了说谎的能力，只能干巴巴道：“因为忘川河是血河，我没什么事的……”
“那你为什么要回阴间……”
因为我家忘川河突然成精了。
“有些事要处理，一个人的生与死不能这么被突兀决定的，佩恩这一手操作虽然尽可能地减少了木叶的损伤，但是却极大地破坏了阴阳的平衡。”
“所以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卡卡西沉声道。
我一下卡了壳。
四双眼睛都盯着我，就连纲手也侧过头来看着我，眼里写满了“编你继续编”几个大字。
“……就只是流了点血……好嘛，也不是很少，但反正比起师父来我还是活蹦乱跳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理不直气不壮，只能扯开话题，“总之，佐助的追杀令你们打算怎么办？”
鸣人没回答，他伸出手紧紧抱住了我，头埋在了我的肩膀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有些惊讶，但还是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
卡卡西叹了口气，也算是跳过了这个话题，道：“接下来要在铁之国举办五影会议，还没正式召开，所以三代大人也还在村里，大概是在和团藏扯皮吧。佐助的追杀令我们还没想好，大概率是跟在木叶的队伍中去见雷影吧。”
“我应该休息几天便能恢复一半，之后我会坐镇村内的，”纲手在静音的搀扶下坐起身来，也还是半倚在她的身上，她的声音依旧虚弱无力，但却很坚定，“佐助愿意加入晓的话，是知道了当年鼬的事情吧？”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目前而言并不是很需要担心外患，晓大概率要对五影会议出手，等解决了这个之后估计才会着眼木叶……木叶大概会是他们第一个想要解决的村子吧，毕竟加上佐助，晓里面现在有两个还是三个宇智波。”
话音未落，我和他们露出了同样的震惊姿态，只是我在震惊我居然能够不受阻拦说出这句话。于是我想再接再厉抓紧时间透露情报，一个“宇智波”刚出来又是喷出一口血来。
……我觉得世界意志在玩我。
“还是不让你说？”卡卡西皱着眉蹲下来看着我。
鸣人手忙脚乱地替我擦去了嘴边的血，一手揽着我的肩，扭头看向卡卡西，慌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卡卡西老师？！”
“没什么，一个封印罢了。大概在一些事情发生前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们相关事实，我还以为压制松动了呢。”
我觉得有些累，便放任自己往鸣人身上一靠。他身上阳气可重了，靠着还蛮舒服的。
“那……”
“不用担心，我会建议老师将团藏带上的。”注意到几人惊愕的注视，纲手轻咳了一声道，“这种时候团藏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他不会对老师动手的，相反还会尽力保护老师，因为老师活着对他是最好的局面。”
我一想觉得也有道理，点了点头：“正好冤有头债有主，佐助可以尽情报仇了。”
纲手大概是太过疲累，说完又躺了下去，还不忘开卡卡西玩笑：“当火影真是伤身劳神，卡卡西不如我把火影让位给你吧？”
“您别开玩笑了。”卡卡西有些无奈，又看向我，“冤有头债有主……又是指的什么？”
“这个回头让老师给你们解释吧，他毕竟也算是当事人。”纲手又道，“小樱你要先回阴间吗？将阳气度给了我你应该在阴间会舒服一些？”
我摇了摇头：“再过一会儿，鸣人身上阳气重，我靠着舒服。”
鸣人脸噌地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
卡卡西倒是在笑：“自来也大人书里写的‘吸人阳气的精怪’现在可找到科学依据了。”
我翻了个白眼：“等会儿就去吸你的。”
只是开了句玩笑活跃了下气氛，卡卡西又问道：“阿飞带你走后，对你做了什么吗？你肩上好像有伤？”
“没有，他需要我活着；把我留在那里可能是想要之后来找我吧，绝好像也在那里监视我，但是没想到佩恩袭击木叶把我给……”差点说漏嘴了，我从腰包里掏出两块樱令递给卡卡西和鸣人，伸出手指来引领着他们两人的阳气缠绕在上面，“如果需要找我的话往上面滴几滴指尖血就好了，舌尖的也行，心头也可以但没必要，只有你们能召唤出我。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前往找佐助，因为目前而言阴间的事情更重要一些，抱歉。”
“你说什么抱歉啊，”鸣人收好了樱令，朝我咧开了嘴，“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把佐助带回到你面前的。”
他似乎迟疑了两秒，又道：“你之前说……见到了我老爸……”
我抿了抿唇。
其实就好像佐助说的那样，我其实明明一直知道他们的亲人是爱着他们的，陪伴着他们的，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
我甚至都没主动告诉过他们我能力的事情……
虽然后者可以说是三代他们要求的隐藏，但是不是也意味着……我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我真正意义上可以信赖的同伴呢？
于是我道：“对不起，鸣人。”
“等等等等你为什么要道歉啊这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啊……就……就……”
“四代大人一直以来，都以灵魂的状态陪伴在你的身侧，所以他是看着你成长的。”我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低声道，“他很爱你，会每天半夜给你盖被子，会陪着你每天深夜练习。只是他不能和普通的父亲一样，说一声我爱你。”
“我其实很早就想告诉你，但是阴阳眼的事情我不能透露给其他人，所以，很抱歉，鸣人，我瞒了你这么多年。”
鸣人没有说话，他的身体细微地在颤抖，好几秒才伸出手来，用力地环住了我的腰。
他埋在了我的肩上，没一会儿我便觉得那里似乎湿了一块。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的老爸老妈……很爱我，我的朋友老师……也都很爱我……”他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的。
“其实我……也能感觉出来的……”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努力想平静下来，可好像又做不到，“那么多一乐拉面优惠券，冰箱里的牛奶从来都是新鲜的……我知道，其实还有很多人在偷偷照顾着我的，但我还是好高兴啊，小樱，我有家人，我的爸爸妈妈是最伟大的忍者，我的爸爸还是四代火影，我真的好高兴啊，小樱……”
我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只能轻轻应了一声：“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你再见到他的。”
“不用啦。”他直起身来一抹脸，朝我笑道，“这会对你造成影响的吧，等我死后再去见他吧，我会告诉他，你的儿子足够优秀，是木叶的英雄，是木叶的七代火影！”
*
我返回了阴间。
忘川河见我回来特别激动，哗地又溅了我一身水花。不过很神奇的是，我头发和衣服都没有湿。
我看着水珠化成的泡泡不停幻化成不同的字形，看得我眼睛都要瞎了。于是我斟酌着开了口，问道：“你有人形吗？”
「也不是不可以~」
水幕在我面前化作了一个白发的……少年。
是白色细碎的短发，发梢还沾着水珠，只是头发并不潮湿；连眼睫都是白色的，长得让人嫉妒。眼眸则是好看的金色，熠熠的，专注地凝视着我，然后他朝我绽开了一个温和的笑。
「嗨，小樱~」
是清脆的女声。
我默然。
下一秒便听少年，不对，少女道：「啊，好像是缺个孟婆是吧？那我以后就叫孟婆好了！你之后要找我的话就去奈何桥上找我。」
她转身指了指那座狭窄的桥。
我：……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奈何桥。
不是，孟婆怎么说都是一个老奶奶吧？你长着个少年样，说话是个少女音，名字是个老奶奶？这也太人设杂糅了吧？
「啊，还有孟婆汤……要不然就拿忘川水兑点水好啦，内服失忆外敷伤身，多好。」
……也不至于这么随便吧。
我揉了揉眉心，深呼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道：“不如这样，孟婆汤是忘川水里熬煮彼岸花，具体分量你来把握，到时候过桥的人……灵魂，如果又想不喝孟婆汤直接过桥的就把它推忘川水里物理净化好了。”
「欸……要让讨人厌的灵魂进我身体啊……」少女不满地撇了撇嘴，「算了，小樱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我喜欢小樱。净化好它们之后就送它们去做彼岸花的花泥，也算废物利用了，哼。」
也别说这么令人想歪的话啊……
我头更痛了，稍稍弯下腰来揉了揉她的发顶：“回头正式开始‘运营’的时候，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喔。说起来，你要不要给自己取个小名？我总不能也叫你孟婆吧？”
「小樱是樱花的话，那我就是桃花好啦，就叫我小桃吧~」她蹭了蹭我的掌心，道，「我会维持住高冷外表的，区区凡人是不配和我说话的！」
……我更担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