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次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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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亚特带着汤姆跑到了查林十字路，他甚至不给汤姆观察四周的机会，就一头抓着着他进了某间又小又破的酒吧。
酒吧里光线很暗，汤姆乍一进来有些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等他重新睁开后，正好看见对面有两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巫不怀好意的打量自己。他用直觉从这些人身上显然有别人于他人的衣服里判断出了真相：斯图亚特带他闯进了巫师的地盘。
可那又怎么样？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他的行为准则里从来就没有【迁就】这个词，他既然厌恶那种眼光，他就不会强迫自己忍受。
汤姆毫不畏惧的，把所有的打量全部恶狠狠的瞪了回去，“你早上就是来这儿了？”
“我来给你买袍子。这里不会有麻瓜来，所以你需要一件巫师的袍子。”
“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其实也该给自己买一件，你没察觉到你的衣服有些小了吗？”
“我带的钱不多，得省着用。”与之相反，对于别人的目光，斯图亚特采取往后躲的方式。汤姆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连头都不敢抬了。
这太夸张了。
“斯图，你现在看起来很像个小姑娘。”一旦有奚落斯图亚特的机会，汤姆就绝对不会任其错过。
“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可以暂时做你的妹妹。”斯图亚特一边随口敷衍，一边推着他慢吞吞的走到旁边。
汤姆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却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手：“为什么是妹妹？老实说，你是不是比我大些？”
斯图亚特讲了个只有他知道的笑话：“并没有，我比你小太多了，我跟你还差着辈呢。”
汤姆扭头看着他，斯图亚特立马朝他笑：“怎么了？”
汤姆伸手抓住他的兜帽前沿往下一扯，把他整张脸罩了起来，推搡着他的脑袋警告：“不准，说，我听不懂的话！”
“汤米，我要呼吸不了了……”斯图亚特“呜呜”挣扎着左右摇摆，差点摔倒。
“那是你活该！”冷酷的汤姆，毫不留情。
两个小子打闹的时候，酒吧的门又被打开了，这回进来的是个衣着得体的中年男人。
斯图亚特掰开汤姆的手，拉好帽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在中年男人从他们身边过去时，他看到了他袍子上的标志——属于波特家。
他毫不犹豫的连忙拉着汤姆跟了上去。
酒吧里的人只看了这里一眼就没有再注意了。
斯图亚特这么做是为了制造出外人眼里他和汤姆是这个波特的孩子的错觉。只是没想到，他们跟着男人去了走到后面的天井处时，后面又跟上来了几个人。
看样子都是要进去的。
这个看起来脾气不错的波特也不介意自己为别人服务。他拿出自己的魔杖，准确的敲击墙上的砖块，叩开了通往对角巷的大门。
汤姆屏住呼吸，还没从眼前这奇幻的一幕晃过神来，旁边就有人故意挤上来跟他搭话：“孩子，你们也要进对角巷？”
汤姆因为这个问题的愚蠢程度控制不住地扯了扯嘴角，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彬彬有礼，“是的，先生。”
那人又瞟了低着头往后缩，十分害羞的斯图亚特，“父母不在身边吗？”
汤姆昂了昂头，一点也没有露怯，“他们在里面等我们。”
斯图亚特故意小声说了一句：“妈妈说爸爸在魁地奇精品店给我们挑扫帚。”
波特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也听到了斯图亚特的话。他瞟了试图搭讪的男人一眼，故意朝他的方向靠了靠，把他挤走了，才朝汤姆他们伸了伸手，“请吧，先生们。”
“谢谢您。”汤姆看了这个好心人一眼，半点也不带犹豫的拉着斯图亚特率先跑进了这条鹅卵石铺就的长街。
新年即将来临，窄小的对角巷人来人往，他们很快就混进了人群里。
回头看了看不再有那种探究的视线，汤姆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几点疑问：“小孩子一个人来这里很奇怪吗？”
“很少有小巫师单独行动，”斯图亚特回答：“由于中世纪麻瓜的迫害，巫师的数量很少，所以在魔法界，小巫师天生受到保护。”
汤姆皱了皱眉，不知道又在嫌弃什么，“是因为开那堵墙必须用到魔杖，你才跟在人身后？”
斯图亚特惊讶他的敏锐，“对。而且一个好心的成年巫师能帮我们规避很多麻烦。”
“你怎么确定他是好人？”
“我从他衣服上的纹饰得知他是一个波特，波特家都是好人。”
汤姆不知道他的这种自信从何而来，他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可你为什么要躲着？”
说话间，汤姆伸手扯掉了斯图亚特的兜帽。
“别这样，汤米。”斯图亚特慌张的把帽子戴好，他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松了口气。
他发现了汤姆表情中的不满，但他无可奈何。他压低了声音说出部门事实，“汤米，你要相信我无意瞒你，我这样做是因为我的眼睛。你知道我的瞳色很少见，巫师界人又很少，这么多年下来，只有斯拉格霍恩家的孩子才会有我这样颜色的眼睛。要是被人看见，他们指定会认出我。”
“那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是一个斯拉格霍恩不是吗？”汤姆说完又觉得不对，既然是，为什么他要躲着？而且还委屈自己待在麻瓜界的破旧孤儿院。
汤姆也不肯相信他是为了自己，他知道斯图亚特是什么人。
他不免猜测：或许他是什么私生子？他的母亲正是一个法国人。
汤姆看着斯图亚特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探究，“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你为什么不回家？”
斯图亚特抿着嘴，半晌后有些丧气：“我的家不在这儿。”
现在的斯拉格霍恩家不会有他的存在。
他把汤姆往前面推了推，脸上又露出轻松的笑容：“嘿，别想太多了，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带你来这儿是来找快乐的，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欢迎来到对角巷，汤米。”
汤姆对他的故作轻松有点生气，他推开旁边挤过来的人，用不是很好的语气嘲弄：“狭窄，拥挤，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你为什么不和我去逛逛呢？”斯图亚特笑了笑，拉着他就往旁边的魁地奇商店挤过去。
汤姆隔着橱窗看着里面摆的展示品扫帚挑了挑眉：“这是飞天扫帚？”
“嗯，有机会你一定得试试，骑着扫把飞行的感觉简直妙极了。”斯图亚特伸手比划着，“等你学会飞行，就能打魁地奇了。”
汤姆抱着胳膊，样子有些敷衍：“看起来是还不赖。”
斯图亚特带着汤姆一路逛下去，直到进了弗洛林冷饮店他的脸色才稍微好起来。
“我给你定了一个蛋糕，现在还在制作，可能还要再等会儿。”斯图亚特一边递给他一个冰淇淋一边说：“试试这个，虽然现在天气不适合，但是吃一点儿应该没什么问题。”
汤姆拿勺子舀了一口，嘴里融化的甜味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斯图亚特观察着他的表情，看到他确实有享受到才放下心来，继续说：“我身上没带什么钱，只能简单的给你庆祝一下。等下回有机会，我一定给你一个更棒的生日礼物。”
“这没什么，”汤姆不是很习惯庆祝这种东西，“继续带我逛逛这里吧，我觉得它很有趣。”
“当然。”斯图亚特已经习惯把他的命令当成请求，还没把盒子里的甜品吃完就率先跳下了椅子。
因为有汤姆这位初次来客，今天在对角巷的活动更像旅游而不是逛街。斯图亚特带他进了每一个地方，事无巨细的跟他说着自己知道的一切。他们中午用定好的蛋糕垫了肚子，后来又去买了费力拔烟火。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奥利凡德魔杖店。
但这一次斯图亚特只是简单的给汤姆介绍了一下。
“等你过两年收到霍格沃兹入学通知书后，可以再来这里挑选你的魔杖。”他干巴巴的说。
汤姆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但他只是挑了挑眉，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
总的来说，这一天，两个人过得都还算愉快。
过了新年，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只是越接触那个魔法世界，汤姆的心就越发不安。
在1937年1月21日，这个斯图亚特来到伍尔氏孤儿院的日子为期一年的早上，科尔夫人迎来了一位新客人——一位衣着得体的绅士，他自称克莱本，是斯图亚特·莫罗的亲人。
老实说，在斯图亚特来到这里足足两个月还无人问津后，伦敦警方和科尔夫人都已经放弃等待他的家人。但由于生性善良，他们并未苛待这个孩子，尤其是科尔夫人。她虽然不能再从政府拿到多余的拨款，可她仍旧对斯图亚特一视同仁。
她是个拥有美好品质的平凡人。
她在多次对克莱本进行例行问询，并仔细查看他在□□u部门办的手续后，才同意他见斯图亚特一面。
“如果那个孩子对您的态度与您说的情况有任何不同……”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夫人。”
科尔夫人对他的无比自信不做评价，她神色如常的伸手敲响了斯图亚特的房门，“斯图亚特，你的访客到了。”
已经得到这个消息的斯图亚特轻声说了一句：“请进。”
他盯着门，在看到克莱本进门的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是一个巫师。
克莱本以跟斯图亚特单独说两句话的请求支开了科尔夫人。
之后，他关好门，上前两步，对斯图亚特的态度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恭敬：“先生，我想您能猜到我是什么人，并且相信我，对吗？”
在他开口的同时，他的后颈处泛起一圈蓝光——一头西伯利亚雪狼形态的守护神卫从那处出来，它跳到斯图亚特面前围着他跑了几圈后，再度消失不见。
克莱本对此的解释是：“那是您知道的那个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用来取信您的小咒语，具有时效性。”
斯图亚特当然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守护神卫。
他甚至已经猜到了一些事。
他看着克莱本开口，语气冷淡：“我需要做什么？”
克莱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怀表递给他，“打开这个，顺时针转两圈，您就能回家。当然，只能用一次，作用也只在于您。”
斯图亚特把怀表抓在手里看了看，“我想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处置孤儿院里的麻瓜？”
“说处置太夸张了，先生。”克莱本笑了笑，“我会温和的，模糊掉他们关于您的记忆，您大可放心。”
“有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孩子，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个巫师。”
“好的，我会略过他的。”
斯图亚特吸了口气，问道：“走之前我能见见他吗？我需要跟他道别。”
克莱本怎么会拒绝这个理所应当的要求？“您稍等。”
斯图亚特低下头，他一听到克莱本关门的声音就忍不住捂住了脸。
梅林在上，虽然他一直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是原谅他，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汤姆。
他会生气吗？
当然，可他在知道事实真相后应该能理解。
没有人能比汤姆·里德尔更了解斯图亚特。
他进屋子的时候面色还算平静，那时候斯图亚特正在摆弄他来时穿的那件衣服。
在汤姆看来，他就是在收拾行李。
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也没什么难做到的。他故意挑了一个与这没什么相关的话题，“科尔夫人说下午会有理发师来给我们修剪头发。”
斯图亚特摸了摸自己长到下巴处的头发，突发奇想，“我以后打算试着把头发留长，你觉得怎么样？”
“应该还不错，反正我是看不到了。”汤姆走到他的床边坐下，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你要回去了？”
“是的，”斯图亚特注意到他紧握的双手，知道他还是紧张的，马上抬头看他，“但是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汤米。”
汤姆在眨眼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些失望，“谁知道【很快】是什么时候？随便你吧，反正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留下来。”
斯图亚特有些为难，“我要离开，是因为我不属于这儿。”
汤姆发出一声冷笑：“哼，说得是，没有人属于这里！”
斯图亚特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里有歧义，连忙道歉，“抱歉，汤米，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汤姆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不是很耐烦跟他继续做纠缠，“别说那些废话，给我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现在，马上。”
“我想给你，可是我暂时没有。”
“你刚才还说想要再见到我？”
“当然，汤米，我一直有件事情瞒着你，我现在想告诉你。”
那何止是一件？汤姆有些阴沉的看着他，“你觉得这很有意思？”
“不是那样，”斯图亚特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巧克力蛙，“你看看这个，好吗？”
汤姆对面前这个五角型盒子不自觉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斯图亚特介绍：“巧克力蛙，是一种巫师界流行的糖果，内附有巫师卡片，介绍著名巫师及事迹，贡献。我主要想让你看看卡片。”
“你确定没有拿零食讨好我？我不吃这套。”汤姆带着怀疑打开了盒子。里面的青蛙在盒子开盖的时候就活了过来，它在鼓了鼓腮帮，直接跳了出去。
他拿起了盒子下面的卡片。
斯图亚特在看到下面的卡片是邓布利多之后，庆幸之余松了口气。
汤姆冷静的前后查看，略过上面白胡子老头的画片不说，他看到卡片上写着：
阿不思·邓布利多，现任霍格沃茨校长
被公认为当代最伟大的巫师。
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
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
汤姆抢过卡片，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1945年？”
“是的。”
他自己思考了会儿，才拽着卡片问他：“这是什么预言卡片吗？”
斯图亚特摇头，“它在商店里随处可见。”
汤姆翻看着盒子，他找到上面的生产日期（1981年10月）后，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所以你在去对角巷的时候根本不敢抬头，是因为现在或许连你的父母都没出生？你来自未来？”
斯图亚特惊讶于他的思维，“是的，我故意没提这点，我觉得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往。”
汤姆撇了撇嘴，“我可记得你说过和我差着辈的话！”
“那只是个小玩笑。”
“这太疯狂了——你还有哪些事没告诉我？”
斯图亚特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斯图亚特·斯拉格霍恩，出生于1972年5月18日，因为时间转换器的乱流才来到这里——这是我隐瞒的第一件事；杀吸血鬼的那天晚上见到的守护神卫，我认识，这是第二件。我保证，只有这两件。”
汤姆的记忆渐渐复苏，他尝试过生气，但一想那又有些没必要，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那头守护神卫来自于谁？”
“我并不确定具体是谁，我只知道爸爸跟我提起过，斯拉格霍恩家的孩子，第一个具象神卫肯定会是雪狼，这跟我们的眼睛颜色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你？你能来到1936年，说不能就能去1935年。”
“大概？那头神卫让我觉得既亲近又熟悉。”
斯图亚特现在仍在隐瞒——因为这确实不是能说的话。他十分确定那头守护神卫来自自己，甚至他在最开始猜测到神卫可能来自于自己后，就再也不着急从孤儿院离开了。他相信未来的自己会在最合适的时间帮他做出选择。
汤姆仔细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通，他在心里止不住的点头：这样所有事情就能说得通了——斯图亚特确实不得不走。
不过他有种感觉，他就算现在走了，也不会离他太远。
这是他的直觉，也有点预言之类。
汤姆喜欢这种感觉，但他仍有些疑惑。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斯图亚特跟汤姆提到过时空转换器，他听得懂所谓的时空乱流。可那么长的岁月那么多的地方，为什么会是1936年？为什么那么巧他会出现在伍尔氏孤儿院？
这很巧合，巧合得牵强。
“我想，”斯图亚特看着他，明黄色的眼睛好像天上穿透乌云的那缕光，“或许就是为了遇见你。”
汤姆听见自己的心跳了。
他插着腰，转过身笑，“斯图，你可真是习惯性的油嘴滑舌。”
斯图亚特抿了抿嘴，想解释什么，汤姆突然回过身，交握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他把下巴压在他的肩上，生来从未有哪句话说得这般情深意切，“斯图，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斯图亚特能体会到这句话中的分量，他也反手抱住了他，“你也是我最亲的兄弟。”
“不准忘记我。”
“我向你保证。”
“那不管用，我知道你有多狡猾，除非你向你的父母保证。”
“我以我父母的荣誉起誓，绝对不会忘记汤姆·里德尔。”
“再向你的梅林起誓。”
“斯图亚特·斯拉格霍恩在此向梅林起誓，绝对不会忘记汤姆·里德尔，会永远把他兄弟。”
这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重的承诺了。
汤姆这才有了点真正的安全感。后退一些，他控制不住的两眼通红，泛起泪光，“1972年5月18日，我会永远记住你出生的这天。你不准骗我，你必须来找我，如果在1980年之前你还没有来找我，我就去找你。我会在你不认识我的时候，好好教训你。”
“不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斯图亚特让他放心，又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本来就像送给他的怀表，“汤米，这是我父亲最好的朋友送给他的礼物，我父亲去世前将它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我，我现在转送给你。”
汤姆接过，摩挲着怀表盖子上刻着的“To Raymond.”，用力的点头，“我会小心收好的。”
晃头时，眼泪滴在了斯图亚特手上。
眼泪炙热的温度好像烫进了他的心里。
斯图亚特控制不住的发抖，想说更多。
“我得告诉你，来接我的这个人，会把除你之外，孤儿院里所有关于我的记忆模糊掉。”
“我明白，我以后不会再在别人面前提起你。”
“小心邓布利多，汤米。”斯图亚特看了一眼还被汤姆抓在手里的卡片，忍不住提醒：“他……他充满智慧，也不好糊弄。你以后去了霍格沃兹，要是想做什么事，一定得小心避开他。你还记得斯莱特林吗？我跟你说过的，霍格沃兹有四个学院，我觉得你一定会去斯莱特林，我家里都是斯莱特林，我以后也会去斯莱特林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是我的伯公，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他是个很好的人，你要是能让他喜欢，会对你有帮助的。”
汤姆轻笑：“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斯图亚特学着他的样子勾起嘴角，“人若想变得伟大，总得去做别人不能做的事。”
汤姆拿脑袋撞了撞他的额头，“没有人能比你更懂我，斯图。”
斯图亚特也磕了他一下，“我们亲如兄弟，不是吗？”
汤姆看到斯图亚特双眼里的泪珠摇摇欲坠，伸手盖了上去，“你这样子真傻。”
“几十年后见，斯图。”
随着门被不轻不重的关上，斯图亚特再睁开眼睛时，汤姆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告别的话已经说得太多了，是时候断开了。
他整理好情绪，检查了一遍东西都有带上后，打开时空转换器，顺着唯一指针转了两圈。
汤姆低着头站在门口，等到一阵风吹过，他再开门时，房间里再也没有谁的气息。
现在，一切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他回去了。
斯图亚特在那段光圈中坠下时，有一段时间是没有意识的。当他昏昏沉沉的从时空裂缝中被钻出来，一头栽在地上时，他险些昏死过去。
不过这回总比上次要好，斯图亚特虽然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可身体反馈出来的，最严重的反应也不过是耳鸣而已。等耳鸣的症状慢慢舒缓，脑子里不在嗡嗡作响的他这才听见家养小精灵在着急的喊他。
“小主人，小主人？”
斯图亚特张了张嘴，却感觉不到自己在说话。
他被小精灵贝利扶起来坐到椅子上，过了很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生了什么，贝利？”
贝利带着他的妻儿睁着一张要哭的大眼睛，声音变得委屈，“小主人消失了，又突然出现了。还好小主人出现了，不然贝利，贝利……”
斯图亚特被它们吵得有些头疼，“安静一点。”
小精灵们赶紧闭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斯图亚特把脑袋仰在沙发坐垫上，看着墙上的挂钟出神。他其实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是几点过去的了。但是照贝利所说，他好像也就消失了几分钟？
时空转换器有这么神奇吗？
他想研究研究，可被他抓在手里的一次性时空转换器在他回到家后便化成了齑粉。
这可难办了。
斯图亚特有些头大地抓了抓脑袋，可他的头发一入手却是短的，都不能很好的抓起来。
虽然想到什么，斯图亚特当时就跑去量了自己的身高，称了体重。
他并没有长高8cm，也没有胖12磅。
他还是九岁时的模样。他身上的袍子再合身不过，被他掰断后藏在口袋里的练习魔杖也恢复如初。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他的手抖症好了，爸爸送他的那块怀表也不在了，他口袋里没有金加隆，巧克力蛙也只剩一个。
这些都能证明：他在1936年到1937年的经历，全部都是真实的。
而且，他还有汤米——
斯图亚特摸着被他之前塞在沙发坐垫下的日记本，抱以十分忐忑的心情将其拿了出来。
他打开没有什么内容的页面，拿羽毛笔蘸了墨在上面写到：“汤米，我送给你的怀表你有好好珍藏吗？”
纸张上先是有个墨点出现，过了一会儿才冒出来一句话：“我早丢掉了。”
斯图亚特只是看着这句话就能想象到汤姆别扭的表情。
他忍不住笑了。
是的，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汤姆·里德尔。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一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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