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修窗户 ...
-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咬牙切齿的说：“这个是主人要我给你的。”】
——关键的地方，删掉。疯狂的食死徒只是因为找不到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才来找他的子嗣撒气。
【双目无神的安提亚·卡尼拿出了一个有些破旧的日记本：“斯图亚特，这是你的东西。是贝拉给你的。”】
——这里当然也要删掉。小姑娘就是单纯来看他顺便告别的。
【“我研究教育学，我认为这很有意思。至于两者是否一样，我认为为什么不呢？麻瓜和巫师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人，同样学习的人当然会有许多相似之处。”珍妮把书放好后，稍作清点：“一共二十一本，你能在半年内看完吗？”】
——哦，就是这里，这里需要增加一点东西。
【“我研究教育学，我认为这很有意思。至于两者是否一样，我认为为什么不呢？麻瓜和巫师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人，同样学习的人当然会有许多相似之处。”珍妮把书放好后询问他：“你能在半年内看完吗？”
斯图亚特跑下楼，数了数，一共二十一本书，里头还夹了一本日记本。他以为这是珍妮的东西，就没有开口提起，只是问：“为什么我要看这些？”
……】
这样才是一段完美的记忆。
做个好梦，斯图亚特。
……
自从回到这个家里，斯图亚特睡觉的时候就喜欢拿被子蒙头睡。
那种从头到脚被温暖包裹的感觉能让他舒适，像是回到母体中。
“Obliviate.”
他在好像听到有谁在耳旁施放【一忘皆空】咒，紧接着没多久，外面孩子们的一声盖过一声的争吵把他吵醒了。
斯图亚特皱起了眉。
你完全无法想象当你在睡梦中惊醒，睁眼后又发现被子里多了一个人时心里有多惊悚。
“睡得还好吗？”
斯图亚特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少年，半张着的嘴半天也合不拢。
这个黑发黑眼的男孩相貌英俊，五官端正，满脸正派的气息堪比魔法部对外发言人。他穿着校服，外头罩着一件袍子——斯图亚特认出这属于霍格沃兹，因为他看起来跟挂在爸爸衣柜里的级长套一模一样。他就那样躺在那里，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吓到你了？”
斯图亚特抿紧嘴，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汤米？”
“是汤米，十六岁的汤米。”汤姆伸直了腿，翻了个身，伸手拿起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床头的日记本，“还记得我说过的吗？这是个魂器，里面有我十六岁的灵魂。”
“但是我没想到你还能出现在我面前。”
“不能经常，但一两次还是可以的。”
“这有些不可思议。”斯图亚特接过他地过来的日记本，关于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
他从那段时空中回来，在日记本上和汤姆聊了两句就十分累了。他去洗澡睡觉，睡到现在，关于很多事也没来得及好好说……
汤姆似乎有点等不及，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他有很多话要说。
“知道吗？我等了你很多年，斯图亚特。”他看着斯图亚特，半阖着眼，声音里带着一些疲惫和愤怒，“但你是个骗子，你再也没有出现过。你违背了你的誓言，你玷污了你父母的荣誉，也欺骗了梅林。”
“我怎么会……”斯图亚特想都不敢想，“我明明答应你了，我不是会食言的人。”
汤姆不屑的“哼”了一声，“谁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来？或许是因为你蠢得连时间转换器都拿不到？”
斯图亚特没有辩驳，他现在心里难受极了。
他十分清楚，他与汤姆在此刻的重逢，对他而言只是一晚，对汤姆却是几十年的岁月。他无法想象自己真的会那么狠心……
他对自己的人格甚至都产生了质疑，“我真的没有吗？”
“不重要了，我早知道你有多狡猾，我也没有对你抱有太多期望。”汤姆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坐了起来。他看着明显比他小一号的斯图亚特，又有些志得意满，“反正我现在找到你了，我，单方面的实现了我的承诺。”
“汤米，”斯图亚特忍不住心里的愧疚，他又想起昨天——对他而言就是昨天，昨天十岁的汤姆与他分别时通红的眼。他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这样对不起朋友，他起身抱住了他，“我很抱歉。你说的没错，我可能是个混蛋，但我会尽我所能去改，你能原谅我吗？”
“我暂时不想原谅你，不过我也不怪你。”回抱住他的汤姆拍了拍他的背，表情轻狂到有些自信过头：“我估计你跟我一样，进了霍格沃兹之后就被邓布利多防备着，所以才接近不了时间转换器。他总是那么讨厌，可他也阻止不了我们。现在我们在一起不是吗？我们可以自己研究。”
“说得对。”斯图亚特的心情重新变得愉快起来，他抱着日记本，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与老友重逢。
他现在很感谢珍妮，可他也有些想不通：“你怎么会出现在珍妮的藏书里？”
汤姆挑了挑眉，早知他有此问：“成功做完魂器后，我就把日记本藏在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知道吗？她这里有些书借自于霍格沃兹，我是想出来透透气才对她下了点小手段，谁知道她会把我带到你这里来。”
“这太奇妙了，”斯图亚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美妙的童话故事，“我想我现在欠了她一个人情。”
汤姆严肃的说：“你可不能跟她提到我。”
斯图亚特举起了手：“我保证，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你。”
汤姆轻笑：“你的承诺在我这里已经失去了可信力，先生。”
斯图亚特也笑，但两人很快被楼下的一声尖叫吸引了注意力。
斯图亚特下床走到窗边，看见外头的马路上有一群孩子在打架。有几个身体强壮的以数敌一，在欺负那个黑发灰眼的“小恶魔”艾伦·沙菲克，而刚才的尖叫就是他的跟班莱夫发出的。
斯图亚特打开窗户才听清楚，那些吵闹其实都是针对艾伦的恶言恶语。
“沙菲克，你就是个没爹的野孩子，你很快连妈妈也没有了！”
“魔法部的人会把你的妈妈也抓起来，因为她可能也是一个邪恶的食死徒！”
“食死徒之家——沙菲克，哈哈哈，这听起来真不错。”
“你也应该被抓起来，小食死徒！”
“你全家居然可以在阿兹卡班团聚，梅林啊，你真是太仁慈了。”
小脸气得通红的艾伦忙着把压在他身上的孩子踹开，根本没工夫去反驳这些恶语，大喊着“不是这样的”的莱夫也跟着加入了战场。
“你们才是坏蛋，放开艾伦——”
“滚开大个子，你再包庇沙菲克这个狗杂种，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斯图亚特揉了揉耳朵，忍不住说：“这些话被珍妮听到，她又要恶心得吐出来了。”
汤姆没好气的讽刺了一句：“哦，圣人珍妮。”
斯图亚特也跟着笑了一声。
这一片的居民似乎都去工作了，并没有任何一个大人出来阻止这场闹剧。
斯图亚特看了一会儿，看到艾伦一拳把比他还要高大的孩子拍翻在地上，就没有了兴趣。
正好这个时候家养小精灵在外面敲门：“主人，你醒了吗？”
斯图亚特回头，轻声介绍：“是我家的小精灵贝利，他同时忠诚于我和我的伯公。”
意思就是并不完全可靠。
汤姆眨了眨眼，立马回到了日记本里。
“进来吧，贝利。”斯图亚特笑了笑，探出身子去把窗户拉回来时，又看了一眼在继续鏖战的艾伦一眼。
黑发，灰蓝色的眼睛，还有雪白的皮肤。
——跟那天拿着时间转换器出现的青年一模一样。
斯图亚特心头一跳，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
贝利进来收拾房间，他也准备下楼，他拿起床上的日记本和魔杖——
“嗷呜。”斯图亚特猝不及防，被发烫的魔杖烫到了。
他下意识的松开手，那根复原的小巫师练习魔杖掉在地上，顿时炭化碎成了粉末。
斯图亚特惊呆了，“what the hell？”
见鬼的，无人使用的魔杖怎么会烫成这样？
小巫师练习魔杖虽然不是正规魔杖，可也是经过登记和严格把控的，甚至于在小巫师拥有自己的魔杖后，还得还回去。可现在，这根魔杖被他摔碎了。
他该怎么跟珍妮解释？
知道事情严重性的贝利立马站出来，“小主人不用担心，这不是您的错，贝利可以给小主人作证。”
“不……”
等等。
斯图亚特又想起来，摔碎了其实是好事，不然等还回去后他们用魔法回溯就能知道他使用过火焰咒——对，这样反而是好事，这样就没人知道这根魔杖跟他去过哪里，干过什么。它或许是经不住时空漩涡才会坏掉的？不，不要再想了，反正这跟他没什么关系。
这不能怪他，谁知道珍妮是不是给他选了一根假冒伪劣产品？
斯图亚特露出一个有些气急败坏的表情，开始演戏：“我要去投诉他们，这根魔杖差点把我的手烧起来！”
同样生气的贝利连忙让他的孩子诺克服侍斯图亚特穿衣服。
收拾好自己，斯图亚特在坐到餐桌上后，长吸了一口气。
托那根魔杖的福，他现在已经冷静的想了很多事情：
首先，为了杜绝解释，他还要继续装有手抖症。
其次，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在昨天晚上的那一分钟如果哪里——对此，汤姆提议教他【大脑封闭术】，斯图亚特欣然接受。
再来，他要好好的试探一下艾伦·沙菲克。
邓布利多很伟大，也确实是现在最强的巫师，他不该质疑他的能力。他猜测，那天晚上出现在他家的人或许就是未来的艾伦·沙菲克，艾伦或许是获得了邓布利多的许可才能破开邓布利多的禁制——谁知道呢？
他得自己验证一下这个想法。
今天就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还记得吗？今天是珍妮开庭受审的日子。她不会来。
斯图亚特吃完早饭，借口出去喘气，让贝利把院子里长凳上的雪清理干净了。
而后他穿好棉衣，戴着能遮挡住耳朵的毛线帽出门后，走到篱笆门前。他试着伸手推门，还没摸到，就被一道很强的力量弹了回去。
确定禁制并没有问题后，斯图亚特坐在了长椅上。
艾伦与那些孩子们的混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反正斯图亚特等了没多久，那家伙又活蹦乱跳的出现了。
他戴着棒球手套在斯拉格霍恩家门口跑过。
没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这一次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球。
斯图亚特一直在看着他。
他也知道斯图亚特在看他。在第七次从斯图亚特面前跑过时，艾伦控制不住地冷哼了一声：“哼！”
斯图亚特趁着这个机会跟他搭讪：“你不累吗？”
艾伦停下来，夸张的左右看了一圈，“哦，你在跟我说话？”
斯图亚特被他幼稚的行为逗得发笑：“你已经在我面前跑来跑去了七次左右了。”
“你还数了？”艾伦撇了撇嘴，“你真无聊。”
斯图亚特往椅背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训练，”艾伦举了举带着棒球手套的手，指着旁边的高坡说：“我要不停的在这里训练自己的耐力和速度。”
斯图亚特点了点头，他对此有所耳闻，“为了麻瓜的游戏。”
艾伦不屑的嗤笑一声：“好玩就行，我管他巫师还是麻瓜。”
因为年纪小，家里又没有人给他灌输过【巫师比麻瓜高贵】的思想，艾伦·沙菲克从来没有别的纯血身上那种觉得自己就该不一样的傲慢——这点是斯图亚特都不具备的。
他刻意的瞟了一眼曾经被他砸坏的窗户，“玻璃修好了？”
对斯图亚特而言，这过去了很久，他也不再生气，“这很容易。”
艾伦因为他这个用此拧起了眉，“容易？你害得我被关了两天禁闭。”
斯图亚特朝他笑：“那是你罪有应得。”
艾伦生气，“哈？你可真欠揍。”
斯图亚特挑了挑眉，装作起身，“我要进屋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因为歉疚，艾伦说了一句：“如果你无聊，可以出来跟我们玩。”
话音刚落他就又后悔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巴子，“我可不是在对你释放善意。”
斯图亚特觉得大概小孩都有点口是心非，他摇了摇头，解释：“谢谢。但是我的家庭教师不在，没她允许，我出不去。”
艾伦不懂之间的逻辑：“为什么？”
“为了保护我。”
“你是什么宝物吗？”
“当然，”斯图亚特点头，无比自信，“我是斯拉格霍恩家最珍贵的宝贝。”
艾伦掐着脖子做出想吐的样子，“你可真恶心。”
他又问：“你家有驱逐他人的禁制魔法？”
斯图亚特笑：“你还不算笨。”
艾伦插着腰，有些骄傲：“小爷家也是富过的，我当然可以见多识广。”
斯图亚特点头，予以赞同，回身时故意说了一句：“你今天早上跟人打架时看起来也挺酷的。”
那对他而言是很不堪的经历。
一想到他被人那样侮辱的样子被看到了，自尊心极强的艾伦当时就有一股火气直冲脑门。
“喂！”
斯图亚特只听到艾伦一声喊，然后他们家的玻璃就又被这个小兔崽子拿球砸破了。
“哐当——”的玻璃破碎声，别样清脆。
他满脸怒容的回头，艾伦跳着朝他做鬼脸：“讨厌鬼，有本事你出来打我啊，略略略。”
斯图亚特被他幼稚的举动气笑了，“你永远别想再得到你的球了，笨蛋！”
“我的球……”想起刚才的谈话，意识到了什么的艾伦变了脸色，“不，别这样，斯拉格霍恩！”
斯图亚特懒得管他，重重的关上了门。
艾伦暴躁的把自己的头发抓成鸡窝，“啊，我真是蠢爆了——”
斯图亚特去看了看被砸坏的玻璃，又气又觉得好笑。
他确实是故意招惹沙菲克，可他也没想过沙菲克这么不经逗，说砸就砸。
贝利这回学乖了，直接先用魔法把碎片转移，免得扎脚。他嘀咕着说：“看看这个小恶魔做了什么，我要去跟沙菲克夫人告状，我要去跟霍拉斯主人告状，沙菲克家不适合住在这里，小恶魔就是个捣蛋精……”
斯图亚特打断了他，“好了，贝利，去把锤子拿过来吧。玻璃还有吗？”
贝利点头，“有的，贝利上次多买了几块，因为那能优惠一点。”
小诺克兴奋得跳了一下，“诺克知道在哪里，诺克去拿。”
斯图亚特左右看了看窗框，又把门打开了。
还在门口的艾伦一看到他出来就大喊：“还球！”
斯图亚特挑衅得朝他挑了挑眉，“我说了，如果可以，你就自己进来。”
“我又不是不敢进来！”艾伦推了推篱笆门，火冒三丈，灵活的一跃，翻了上来，“别把我当成傻瓜，斯拉格霍恩。”
在斯图亚特惊讶又理所当然的目光里，他跑进了院子，停在了门口的台阶前，“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就算是安娜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现在，能把球还给我吗？”
斯图亚特用一种相当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你还没有给我道歉。”
“我——”本来想嘴硬的艾伦想起前两天被关禁闭的恐惧，缩了缩肩，低着头小声的含糊着：“我错了，斯拉格霍恩先生，我不该砸你家的玻璃，我为我的过错感到抱歉。”
“那么，我原谅你。”介于他的识相，斯图亚特十分大度的决定不计较。
不得不说，从高处去看沙菲克低头的样子，还是挺赏心悦目的。他回头看到小精灵把工具都拿来了，又临时提议：“和我做个生意？”
艾伦鼓了鼓眼睛：“什么？”
“帮我把窗户修好，这些都给你。”斯图亚特不仅拿出了他的球，还往他的手上放了几块金加隆。
“有钱就想驱使我？”艾伦龇了龇牙，嘴上这么说，收钱的动作却不耽误。他把球收好，转头又问，“我要怎么修？”
斯图亚特笑了笑，把他带到了破掉的窗户面前。
艾伦把脱掉的棒球手套放到一边，从外面看了看，又跑到房子里看了看，研究一通后拿起了锤子。
“你可真笨，这明明很简单不是吗？”
靠在旁边，斯图亚特歪着脑袋看他熟练的砸钉子。
“为什么不让小精灵用魔法修？”艾伦从刚才斯图亚特指点他的那两句明白他不是故意想折腾自己。
斯图亚特托着下巴答：“这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父母亲手置办的，他们没用魔法，我也不想用魔法。”
艾伦点了点头，他能理解：“你很爱他们。”
“谁不爱呢？”斯图亚特耸了耸肩，他看艾伦十分认真，便打算去给准备点喝的。
他冻得通红的脸颊和耳朵实在太招眼了。
斯图亚特泡茶的时候，一直在脑子里思考那天突然出现在他家的青年：
【“不管你现在能不能听懂，答应我，你绝对不要碰那本日记本，当我求你了。我不想你变成那样，我不想。”】
他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他未来跟沙菲克是很好的朋友吗？
他会因为汤姆做出让亲朋好友伤心的事？但是据现在所知，汤姆很好，不是吗？
斯图亚特转头去看艾伦，试图将这两张脸对上。
他又想起了那个青年艾伦还这么问过：【“我给你修过窗户了吗？” 】
是的，你现在正在给我修窗户呢。
艾伦搬起玻璃架到窗框上，在尝试着把它嵌进去的时候，对上了斯图亚特的目光。
他笑了一下。
斯图亚特也朝他笑了一下，然后端着茶壶走了过去。
艾伦继续拿着小锤子做着固定的工作，斯图亚特不得不承认，他不做那种让人讨厌的挑衅表情后，看起来无敌乖巧。
软趴趴的黑发塌在头顶，看起来手感很好。
看到窗户固定得差不多了，斯图亚特敲了敲玻璃。
艾伦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收起了锤子。
他趴在窗台上，朝玻璃哈了口气，又拿了个小瓶子往上面喷了什么。
斯图亚特以为他是在清理窗户，可当那些喷在玻璃上时，却变成了一朵又一朵的鲜花绽开。
他心中惊奇，连忙把玻璃打开了。
盛放的花儿消失，取代它们出现在斯图亚特眼里的，是艾伦阳光得让人能真正觉得心里温暖的笑容，“哈哈哈哈哈……”
活泼可爱里又带了几分狡猾：“别着急啊斯拉格霍恩，我可没想把我一手装好的成品毁掉。”
“我没那么想，”斯图亚特耸了耸肩，“进来喝杯热茶吗？”
艾伦有些犹豫，他回头看了一眼，“你的家庭教师还没回来？”
斯图亚特笑道：“她现在正在跟威森加摩的人纠缠不清呢。”
“哦，”艾伦说起这个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低沉下来，“那还是算了吧，多谢你的好意。”
他去把棒球手套捡起来，跳了两下，“我回去啦！再见。”
“再见。”斯图亚特看着他小跑一段后直接翻出了院子，关上了房门。
他确实没想错。
不知道是为什么，斯图亚特第一次闻到了宿命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修窗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