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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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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觉得冤枉极了。结衣的脸颊吻,想想就知道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但他天地良心就没被亲过一口。更别说做出那般罪恶的教学。
这边清光受到残酷且嚣张的碰瓷,而另一边结衣正抱着玩偶昏沉沉地听故事。
栗田口的刀剑们将一期围在中间。四只小老虎和狐狸阿鸣趴在大老虎身上。
一期的声音就和他本人一样温柔,“熊先生此刻很是思念在那座城里妈妈……”
结衣打了一哈欠,泪花出现在眼角。她揉了揉眼睛,有些困顿地靠在乱身上。
“熊先生知道外面很危险,他唯一应该做的事情就乖乖待在家里……”
结衣的眼睛越眯越小,到最后成了一条缝。
熊先生不能出……去……多喝水……勤洗手……出门……要带口罩……
结衣心心念着熊先生的安危,终于把眼睛闭上。
乱把食指放在唇间,他指了指枕在他腿上的结衣。一期做了一个OK的手势,站起来把书放到书架上。
乱抱起结衣将她放进早就铺好的被窝里。厚把垂耳兔小姐也一并塞进去,然后仔细地给结衣掖被子。而最近失宠的熊先生被秋田无情地放在椅子上面壁。
等到弟弟妹妹和叔叔都躺在被窝里后,一期一振才心满意足地把灯关上。喜得头奖的骨喰藤四郎极度贪婪地盯着结衣。不知为何今夜他太过清醒,没有一丝睡意。
粉扑扑的小脸,散落的黑发。还是个天真的孩子。
可能是厚把被子塞得太紧了,结衣觉得有些气闷,她开始胡乱踢被子。骨嗗不耐其烦地把被子塞回去。结衣被这种无法挣脱的感觉弄烦了,她委屈地哼哼唧唧。
梦里,结衣被一团黑线捆绑。透过石块的缝隙隐隐漏进缕光。
地面很脏全是些碎石,可是她不管不顾地挪动到那缕光前。血从身上流出,一点儿也不痛。
救救我!哥哥你在哪?救救我——
就在此时,结衣听见一个女孩声嘶力竭地呐喊声。
“求你们救救她!救救……”
不知何时结衣已经挣脱了黑线,她就像一个幽灵穿过石块来到女孩身边。
那个女孩双膝跪地,头低垂着好像是已经放弃。地面被她的泪水打湿。靛青色的头发沾着灰尘。其实女孩并没有放弃,她还在念叨着,“救救她……救救她……”但是那声音太小了,如果不凑近根本听不见。
结衣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上前抱抱她。可她的手却穿透了女孩的身体。
结衣只能微笑着蹲下来,趴在她的耳朵旁,“要幸福呐。不要为我感到难过,要努力地活下去。”
骨喰看着结衣发出一声呻吟,不由地眉头紧蹙。他连忙将碍事的垂耳兔扔到一边,将正在发抖的小家伙搂到怀里。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骨喰的温度,结衣的睡颜渐渐恢复到原本的恬静。
骨喰终于露出浅浅的微笑。他轻轻地亲吻结衣的额头。“不怕,哥哥永远在这里。”
你也在梦里见到火焰了吗?但这次不用怕,因为我会护着你跑出那片火海。
想到这里,骨喰打了一个哈欠也渐渐地有了睡意。
不知睡了多久,结衣顶着乱糟糟地头发挣扎地爬起来。看了眼四周,然后又低头看了眼身旁的骨喰,然后随意地抓了抓头发。睡衣早就被撩上去露出小肚子。
肚肚痛,外面黑是怪物。
结衣怕黑怕白大褂,这是连陆生都知道的小秘密。因此刀剑们才开始了美好的寝当番轮班。
小孩子尿意来了憋也憋不住。结衣捂住肚子,咬紧嘴唇。
养家很辛苦的,结衣是个乖孩子,不能打扰哥哥们的休息时间。结衣鼓足勇气把缝着两只长耳朵的帽兜戴上,踉踉跄跄地朝着门口走去。
骨喰早在失去怀里的那片温暖时就清醒了。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自家兄弟鲶尾捂着嘴。事实上,除了今天例常巡逻出任务的一期和鸣狐,大家都清醒的吓人。这样值得纪念的日子,只能真的累极了才会睡着吧。
结衣刚推开门就被鲶尾一把抱起。帽兜从头上滑落,她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骨喰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摸了摸结衣的头毛。
他们一伙人把结衣送到厕所门口,就很守礼地靠在墙边排排站。虽然他们是刀剑,但男女有别这个道理一定要让孩子清楚。
失去了小老虎的陪伴,五虎退明显有些不安。他拽着药研的袖子,打量四周。乌压压一片,只有月光照明。
明早他就要向长谷部先生提议安置小夜灯。才不是他怕,是担心小结衣。
忽然他的肩膀被戳了一下,五虎退有些生气,“不要这样子。”
但是他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幽深的走廊。五虎退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他要把那声尖叫憋回嗓子里。
他扯了扯药研的袖子,药研推了推眼镜凑过来。真拿胆小的弟弟没办法。要不下次带他们解刨青蛙。
“药研哥有鬼。”这声就跟蚊子叫似的。可不只是药研 其他刀剑也听得很清楚。
“是......是鬼女阿白。”
秋田抱紧身边的博多,他的小脸变得惨白。而博多也抱紧他的兄弟,哪怕他是爱财的霓虹商人也抵不住本国的怪谈。
结衣还没来本丸的时候。某天艳阳高照,石切丸给栗田口的大家们讲了一个他自认为很有趣的故事。
从前有位名为阿白的姑娘,虽然没有钱财但对神却极其虔诚。她每天都会采松针上的晨露以此供奉她所信仰的神明。
可是哪怕她如此敬待神明,厄运还是降临到她身上。
鲜血滋润了那颗松树,阿白受侮辱后被山贼脱去衣裳。头颅挂在树上正对着每日升起的太阳。而剩下的身体……
前田疑神疑鬼地念叨着,“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哗啦——
临近初秋,风更加努力地吹响树叶。爱染挂在树上的风铃在摇晃。一股莫名巧妙地冷意爬上刀剑们的身上。他们集体打了一哆嗦。
平野赶紧捂住前田的嘴,他摇了摇头妄图把石切丸留给自己的阴影忘掉。药研习惯性推了推眼镜,只是脸色有些发白。他心想:一期尼不在,就只能靠我了。
就在这时,结衣洗干净手从厕所里走出来。她原以为哥哥们站在左边就往那里看。
谁知却看到一道白影闪进拐角。
她指着现在空无一人的拐角,转头若无其事看向哥哥们,“那个白影是啥?”
“啊——!”
最亮的那声是药研的。但现在也没有哪把短刀留意到。
不过,结衣发现了。她眨了眨眼睛,心想:以后也要多陪陪药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