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零距离》糖果非糖

52、第52章

　　靳少彦是这样逃脱媳妇的胖揍的：“你现在连第一胎都还没有生呢，反正都是假设，你用得着这样较真吗？也许咱们生三胎就够，我就觉得概率很大，你还是要相信我的。”

　　宓笙勉勉强强暂停揍他，抱着软枕靠沙发里郁闷，靳少彦把她做的她那份下午茶甜品柠檬慕斯蛋糕递给她，识趣道：“我再煮两杯咖啡，我们去花园赏赏花晒晒太阳。”

　　“你自个儿去吧。”宓笙闷闷接过蛋糕，拿起小匙慢慢吃，靳少彦便拿遥控打开电视机，调到体育频道，然后从零食柜拿来薯片和可乐，再坐下后把腿架在茶几上，看球赛。

　　宓笙被他这德行闹得脑仁嗡嗡嗡响，右手握紧拳头又松开，抢过遥控关掉电视机。

　　靳少彦抗议道：“我看会儿球赛碍着你什么了，你就吃你的慕斯蛋糕好了。”

　　“你爸想让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姓靳？”宓笙再抢过可乐喝两口，还是商量点事吧。

　　“废话，咱们的第一个娃当然得姓靳，跟娘姓像什么样？”靳少彦理所当然。

　　“我想的是1998年生头胎，宓爱做我们的长女，如果我们的头胎必须姓靳，我就得在宓爱之前就生个孩子。”宓笙头疼，靳少彦奇怪：“你有什么困扰吗？现在才是1994年，你在生宓爱之前生两胎都绰绰有余，这样算，你26岁就能生够三胎了。”

　　“四年生三胎？！”宓笙抄起抱枕再砸他：“你知道对我身体的损耗会有多大吗？”

　　靳少彦郁闷地选择闭嘴，宓笙暂停攻击抬手按按太阳穴，指使道：“你做晚饭。”

　　“咱们还可以出去吃或者我给你打包外卖回来。”靳少彦不怕再被揍地建议，宓笙深呼吸把抱枕砸他脸上就往外走，懒得再看这混蛋，而这混蛋也是郁闷的都没心情看球赛了，趿拉着棉鞋去厨房，没找到能让他应付晚饭的菜后，他换双球鞋，骑自行车出门买菜。

　　靳少彦对于跑菜市场买菜倒没觉得丢脸更是驾轻就熟，平常他俩在家里做饭，不是他陪宓笙去买菜就是宓笙指使他单独去买菜，他对附近菜场哪些菜摊的菜新鲜都清楚得很。

　　买回来一把小葱、四只青椒、两颗卷心菜、四个西红柿、两根黄瓜、一袋莴笋和春笋，大袋鸡蛋以及两条鲜鱼和半只清理好的鸡还有三斤排骨两斤羊肉。不是他们晚餐吃得多，而是买菜的活计都是靳少彦做的，今天把明天的份买了，省得明天再跑菜市场。

　　把菜放厨房，靳少彦回书房看《战国策》，到准备晚饭的时间再去厨房洗菜做饭。

　　他厨艺还不错的，他老婆懒得做饭又不愿意去外面下馆子或者接连做饭几天后看他太悠哉不爽了都要指使他接过厨房，他不会下厨就逼着他学，反正不可能让他逃掉。

　　到饭点时，喷香的红烧鸡肉、清炖排骨春笋汤、醋溜卷心菜、青椒爆蛋准时端上桌。

　　夫妻俩和睦地吃过晚餐，宓笙泡杯红茶去庭前散步消食，靳少彦悲催地继续做家务。

　　“我想我在1996年底怀第一胎吧。”宓笙回到客厅里闲坐会儿，看他做好家务了，把他喊到客厅里来通知：“在1997年六七月份时停工待产，休两年，宓爱满周岁后再回公司，我三十岁时生第三胎；如果能生三胎就够自然最好，若不能，我35岁时再生一胎。”

　　“我们备孕时你就在家休息吧，而且按你的规划，你生下第一胎后没几个月就要急着怀第二胎？”靳少彦不同意：“你怪我不心疼你，那你还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还有，宓爱满周岁也就是你27岁，如果你打算三十岁时生第三胎，你29岁就得再怀，你非得趁这空档去工作两年图什么呀？何况两个孩子还那么小，何必费这劲儿？”

　　宓笙戳破他的意图：“你就想我怀孕以后彻底绑在家庭上是吧？”

　　“假设咱们生三胎是两儿一女，你24岁生第一胎，26岁生第二胎，三十岁生第三胎，你在家留到最小的娃送幼稚园，满打满算，最多也就十年吧。”

　　靳少彦有模有样讲道理：“只是十年而已，就算你三十五岁才开始做事业，你忙事业的时间还有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多，虽然我很希望你五十来岁就回归家庭安享清福，但最终肯定是按你自己的意思。相比奋斗事业的年限，给儿女们十年陪伴，不行吗？”

　　他诛心道：“你心急忙事业到底是我不能养家还是你的私心，难道你对儿女对宓爱的爱就是你必须要让女儿叫宓爱而根本不愿意全心陪伴他们度过个快乐的童年吗？如果你吝啬到为儿女付出十年都不肯，那你也别指责我不够爱孩子了，咱俩还是半斤八两。”

　　宓笙沉默了，握紧秀拳沉默过好几分钟，终是认同丈夫的提议：“好，按你的意思，但我言明在先，我最多生四胎；即使前三胎乃至四胎都是女儿，我也绝不再多生。”

　　“假如咱们前三胎都是女儿，生五胎吧，倘若真是五朵金花，我就认了。”靳少彦叹道：“我算算你三十岁以后如果还要再生四胎是怪伤身体，但生两胎应该没什么影响。”

　　“阿彦，你觉得生儿育女就像种土豆那么简单，你是真的不明白个中艰辛。”宓笙摇头：“生四胎和生五胎看似只相差一胎，实则有天壤之别，三胎和四胎之间的差距也是同理。

　　按我的心意，我是真的只想生两胎就好。是你想要儿子，还想要两个儿子，我才退让，但生四胎已经是我能退让的极限，我不会再退了。”

　　靳少彦真不能理解他老婆的想法：“多生一胎少生一胎能有多少差距又能有多少艰辛？又不是养不起，你生多少孩子我都能给你们最优渥的生活，有什么不能多生的？”

　　“假设是五个娃，拿最简单的说，今后学校老师叫家长和学校开家长会都由你出面，是你亲自去而不是你让你的秘书代劳；以后给孩子们辅导课业，哄孩子们睡觉也都由你做。”宓笙满含微笑注视他，诚挚道：“五个孩子，阿彦，我祝你好运。”

　　“……”靳少彦被噎得差点呛到，驳斥道：“笙笙，你这样就不讲道理了啊，你每天在家闲着，这些都是你的份内事，能轮得到我吗？我能有那个闲情吗，你别闹了啊。”

　　“看看，看看，这就暴露出来了，我每天在家闲着？！”宓笙够清楚他的德行才没冒火：“你对于我将来要做十年家庭主妇的认知就是我在家做少奶奶享清福闲得慌？”

　　靳少彦挣扎数秒还是宁可冒着再被揍的风险也不愿意违心：“事实上就是这么回事儿，虽然我不喜欢雇保姆，但到时候如果你想雇保姆，我肯定也不至于拦着。家里有佣人以后你就会更清闲，你只要带带娃能费什么事，你还不是在家闲着吗？”

　　宓笙比出青葱的食指：“一年，将来我生下第一胎以后你在家闲一年帮忙带娃，怎样？你在家也省得咱们再雇保姆，相比你要求我在家十年，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吧？”

　　靳少彦耐住脾性提醒：“明年，1995年我要做事业，我都已经答应你推迟两年了。”

　　宓笙善解人意地找台阶：“1997年金融危机，你可以装作遭遇重创萎靡一年。”

　　“啪！”靳少彦被憋怒得拍沙发而起，宓笙懒懒散散斜睨他，靳少彦憋屈地重新坐下，不妥协地哄老婆：“笙笙你乖，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劝我的时候你多大义凛然侃侃而谈？”宓笙看穿他这点伎俩地蔑视：“难道孩子们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吗？难道你事业停滞一年，你就不能给妻儿最好的生活了吗？遭到金融危机令事业受重创，你在家休整一年，1999年重新创业，有什么不能？”

　　靳少彦不怕死地火上浇油：“但教养儿女是你的责任，我们总该分工明确吧。”

　　宓笙忍住拍死这混账的冲动改握紧拳头戳他的死穴：“不要打断我，你有异议就憋着。第二，我收回我说的四胎，我就生三胎，即使生三胎都是女儿，我也绝不会再生。

　　我会留在家里十年让我的孩子们有个有足够母爱陪伴的童年，但我认为你做父亲该尽到的责任，你休想躲掉，倘若你跟我推脱，我就搞你的事业，反正我在家有足够的时间能搞你，我绝对不在意在我三十五岁你四十岁的时候我们俩夫妻都重新创业。”

　　“宓笙？！”靳少彦受刺激地瞪着这老婆，刚要发怒就被宓笙凉凉浇灭：“你想清楚，按你想把教养儿女的责任全部推给我的混账德行算，我生下宓爱，我们1998年就能离婚了。毕竟，如果家里有你和没你都一样，我还要你来做什么？”

　　“笙笙——”靳少彦悲催地想哄媳妇被宓笙甩掉：“要么1998年离婚，两个孩子归我；要么把你做父亲该尽的责任都担起来别再想着当甩手掌柜，就这两种，没得商量。”

　　宓笙撂下狠话就走，留下靳少彦忒嫌烦躁糟心地坐在沙发胡乱狂飙捶沙发踹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