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
-
春城被赞誉四季有春景繁花铺满城，确是个游赏名胜地。宓笙和曲孤蘅稍适歇息后，在下午两点半走出酒店，打算前往春城的圆通禅寺烧香。她们还没搭乘到出租车，突然鸣笛大响，大批武警和公安特警赶来将这座春城最豪华的酒店团团围住。
迅速聚拢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宓笙和曲孤蘅面面相觑，莫名觉得和汪寸晖的事有关。
曲孤蘅打电话叫在城里瞎逛的两个男人回来，电话结束没十来分钟，靳少彦和敖应炬即现身且很快在人群中找到她俩，宓笙想商量被她老公拦住：“换个地方再说吧。”
他们仍是去圆通禅寺，不管怎样，汪寸晖身在险境，就算迷信也该到寺庙烧香拜个佛。
拜佛求过平安，敖应炬独自走掉去看寺庙风景，靳少彦带宓笙找个僻静的鹅颈椅坐，摆明不想被第三个人打扰他们夫妻，曲孤蘅识趣地同样自个儿在这座宝刹里走走。
宓笙的背包里有带少量水果和零食，她拿只蜜桔剥皮，把桔瓤递半给丈夫，若有疑惑道：“我感觉你像是故意将我们带离酒店附近，你是不是知道酒店为何被警察包围？”
“我和敖应炬报的警。”靳少彦吃着桔瓤说，宓笙惊讶：“你们在酒店里看见什么了？”
“保镖、东南亚长相的外国人、敖应炬舅舅的朋友，还有曾道森。”靳少彦接过可乐罐，一口气喝下半罐饮料，说出自己的看法：“可能真被敖应炬猜中了，汪寸晖就在滇省。
他们之所以紧急碰面大概就是因为曾家走的这招臭棋，汪家报警把事情摆在台面上，东南亚这位老板不想再搅和要撤，敖应炬舅舅那位朋友应该是曾道森请来做说客的。”
宓笙担忧：“可报警会否反而打草惊蛇？毕竟只是你的猜想，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恐怕非但不能奈何对方还是引起对方的警惕甚至仇恨，对汪寸晖反而更不利。”
靳少彦轻轻摇头：“我深思熟虑过，以曾道森的狂妄，他受不得汪家报警这种挑衅更不会因此妥协，若不及时将他控住，我担心汪寸晖可能见不到下周一的太阳了。”
宓笙想质疑曾家敢如此猖獗吗？细想想，她当认同地顾虑：“可是、可是阿彦，没证据不可能将他们困在警局多久，或许他们天黑前就能走出警局，汪寸晖的危险还在。”
“你当我们怎么报的警？武警和公安特警怎么会集体出动？”靳少彦再喝口乐可，说：“是敖应炬给他祖父打电话把事态说严重，由敖老太爷通知汪家，以汪家得到秘密线报在首都公安厅记档后由首都警方通知春城公安厅紧急出警，汪家人随后就会赶过来。”
“彻查？”宓笙思量片刻想到这两字，靳少彦把老婆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媳妇的肩膀，懒散中透着正经：“对，除非曾道森能够干净得不怕彻查，否则牢狱灾逃不掉的。我原本都在想等汪寸晖救出来后提醒你通知司尧辞防备，这下大概都没必要了。”
“能有那么轻易吗？”宓笙不看好：“不是还有位敖应炬舅舅的朋友吗？按你的猜测，这位既然能被请来做说客，那么他们必定休戚相关，至少有共同利益吧。”
“查到底呀，全部彻查到底，不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哪怕最终查到敖应炬他外祖家。”靳少彦调侃：“没看敖应炬装高深莫测都快把他自己装成佛像了吗？其实吧，也不算装，他这会儿确实心情不大好，他祖父问他，想过倘若真出事了他母亲将会闹成什么样吗？”
宓笙似带着揶揄意味将老公打量遍，莫名偷乐：“嗳，你都蛊惑敖应炬些什么了，居然能让他下这样的决心给他祖父打这么通电话？”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幸灾乐祸？”靳少彦谴责，宓笙撒娇：“哪有啊，说说嘛。”
“没啥，我就是劝他要么独善其身趁早给自己安排后路，将来他祖父死后任由他老娘把敖家败掉都不要理会；要么别再优柔寡断姑息养奸，趁着他祖父活着把他老娘彻底摁住。”靳少彦摊手：“很简单的两个选择，他又不是真不清楚他老娘到底什么德行？”
宓笙感慨：“前世的敖家是让人唏嘘，敖老太爷在2003年逝世，才过15年，2018年敖家就彻底败落了。我大舅说敖应炬的父亲最大的问题是太自负，他能力强更宠媳妇，他觉得他完全能解决媳妇惹出的任何麻烦，便从不加以管束，最后被老婆拖垮了。”
靳少彦赞同暗喻：“我家老头都说过，娶错老婆祸害三代，敖应炬的老娘活例子啊。”
宓笙敏锐察觉到异样而瞟他，靳少彦帅气甩头发：“我可没有影射你母上大人的意思，更没有影射你，但你的女权主义确实有碍于我们小家庭的亲密无间，我提议，我们家由我掌握一票做主权在我们有冲突时废除你的异议，请你做个懂事的老婆不要再争辩。”
“呵呵！”宓笙要笑不笑：“看来你白日梦做得不轻，我允许你做争辩。”
“念在佛门清净地，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很想跟你讲道理，请你保持住咱们的友好。”靳少彦摆副高谈阔论的派头：“明年，我们结婚满两年，我打算1995年要孩子、我们至少生对儿女两个娃，不过分吧？难道你想儿女出生后就把孩子们扔给保姆带吗？”
“你的事业是事业，你的梦想是梦想，我的梦想和事业就是泡沫？”宓笙不咸不淡笑，靳少彦镇定：“我提醒过请你保持住我们的友好，女人在事业和家庭之间没有平衡的捷径，你想要事业就必须要以牺牲陪伴儿女为代价，你非得对自己的亲骨肉那么狠吗？”
“我们当然有平衡。”宓笙冲他狠笑：“只要你把你想办五六七八家公司的想法缩减到办一两家公司，你我绝对能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儿女，难道你非得对亲骨肉那么狠吗？”
靳少彦憋住再微笑，夫妻俩眼神斗得火花四溅，僵持两分钟，他准备进攻时，敖应炬带曲孤蘅找过来说：“四点半了，我想坐公交车，转趟公交车后找餐厅吃晚饭差不多了。”
夫妻俩顺畅地休战，收拾东西，一同离开圆通禅寺。
宓笙和曲孤蘅走在前面，曲孤蘅几度欲言又止，来到最近的公交站点，宓笙还没问，曲孤蘅就拽着她悄悄耳语：“你有没有觉得敖应炬不大对劲儿呀？”
“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宓笙本想劝同学莫多想，转念想反倒像欲盖弥彰就算了。
“对呀，他从来没坐过公交车，突然闹着想坐公交车肯定是受刺激了，可中午时他还好好的呀。”曲孤蘅怀疑：“靳少彦有没有跟你说他们在城里瞎逛时遇到什么事了？”
宓笙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真不知是否该提醒：你有男友？真嫌尴尬得算了，半真半假编道：“好像是接到过他母亲的电话，大概跟他母亲有关系，具体不大清楚。”
曲孤蘅再度欲言又止，最终叹息声没再多说什么。
宓笙自背包里取出乘公交车的小额硬币派给他们仨，有公交车来，他们四人走进车厢，乘趟公交车坐到终点看过小半个春城，就近找家餐厅用晚餐，华灯初上时返回酒店。
灯火阑珊，夜间的春城有静谧和流动交融的美，靳少彦陪着老婆在房间阳台看夜景。酒店房间敲门声响起，他去开门，敖应炬拎着啤酒瓶径直进来，靳少彦真觉得不想计较不行：“你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不合适吧？”
宓笙从阳台走进屋中，得体道：“我去找孤蘅，你们聊吧。”
未想，靳少彦反而拉住老婆：“算了，你留着看电视，不用搭理这家伙。找曲孤蘅没准更挠得她心痒痒，不要多事了。”他把电视机打开再给媳妇拿包零食：“自己玩吧。”
宓笙哦声，捧包薯片坐在床头看电视，靳少彦问那碍眼的：“你到底行不行啊？”
敖应炬坐在床尾灌啤酒：“祖父刚刚打电话给我，问我希望我父母离婚吗？”
靳少彦挨在老婆身边尽扯风凉话：“你祖父快八十岁的老太爷还挺会异想天开，我觉得你老娘就是把敖家败干净，你爹恐怕都舍不得对你老娘不好。”
“如果你是我，你怎么答？”敖应炬闭闭眼自嘲，继续灌啤酒。靳少彦利索极了虽然这答案不着调：“换我~我就对你祖父说，如果我爹没救了，你就放弃他，栽培我吧。”
宓笙推他下，靳少彦轻哼哼瞪眼老婆，夫妻俩这点更像秀恩爱的小动作没影响到某人，敖应炬沉浸在伤心中苦涩：“事不关己才这样洒脱吧，你若要选择时你真能做到吗？”
“你这样黏黏糊糊，你最后自尽真是不稀奇。”话落，他就再被推下，靳少彦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是这种黏糊的德行，你将来走到自杀，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你想要两全，可你还有吗？你就两条路，委屈自己或者不委屈自己，你还黏糊，图啥？难道是想求良心安稳或者想向父母邀功想让他们正视你疼爱你吗，你幼不幼稚？”
敖应炬没接话，自顾灌啤酒，四瓶啤酒灌下，他摇摇晃晃离开回去自己的酒店房间。
汪寸晖是在隔日黄昏时在春城一座废弃的仓库里找到的，公安厅的特警们找到他时他已是奄奄一息的模样，当即送往市医院救治。
靳少彦他们都还在春城，收到消息后立时赶往市医院探望，此事的波及和影响更是出人意料的大，中央紧急成立专案组，严重打击国内尤其是通过滇省流入的毒品走私。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44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