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 1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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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与佩恩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女人微微颔首，便径直轻飘飘地踩着钢铁管壁掠出井道了。
追还是不追。
鼬仅仅迟疑了一个眨眼的时间，巨大的红螃蟹便张牙舞爪地吐着泡泡冲来。
自来也反应迅速，刺猬般的头发顺着它坚硬的外壳分岔又交集，宛若无数条盘曲缠绕的银白长蛇，在收紧的刹那，被五花大绑的螃蟹“嘭”得化作白烟散去。
也是在烟雾的掩盖下，数丈长的银发不退反进，丝丝缕缕从隐秘的角落袭去，将佩恩严实地裹住了。
“你想做的事情怎么可能给战乱画上休止符？”自来也咆哮道：“利用人们对数以亿计同胞死亡的恐惧来抑制战争……因为世界像个小孩子所以要教会他伤痛。到底谁才是小孩子？”
一旁的鼬抿了抿嘴角。
这是他产生焦躁情绪的细小表现——二十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手起刀落，千万别在打架的时候多嘴。
他悄悄点亮了写轮眼。
“小孩子？”佩恩垂下头，眉宇间依旧笼罩着古水般的漠然。即便在被敌人禁锢的情况下，他的姿态仍高高在上，好像是怜悯众生的神袛。
“这个世界成长、思考、进一步朝安定的方向前行，就必须神的帮助。”他说：“我就是那个信奉和平主义的神。我会教以世界真正的伤痛。”
自来也讥讽道：“你变得很会说笑了呢，长门。”
“说笑？”佩恩歪歪头：“这可不是说笑，老师。”
最后一个字扭曲在风里，被银发缠住的男人“嘭”得变成了一块木桩，等再次出现时，他已经站在了一只匍匐于管壁的巨大通灵兽的背脊上。
但也几乎在同时刻，一簇簇妖异的黑火无声无息地从通灵兽脚下燃烧蔓延。
所到之处均化为灰烬。
佩恩蹙起眉——表情第一次有所变化，他意味不明地看了鼬一眼，便向上飞掠，竟在融入黑暗的瞬间突兀地消失不见了。
“隐身？”自来也喃喃自语。
他一边说着一边结印，泛着淡淡莹光的结界一寸寸扩大膨胀。然而感知结界还未上升过半，一道黑影便破空而来，那是只长着三个脑袋的地狱犬，腥风涌动间隐隐可见荆棘般的嶙峋牙齿。
鼬：“豪火球之术！”
自来也也结印喝道：“通灵之术！”
伴随着滚滚白烟，在鼬和自来也的脚下，庞大的赤红□□拔地而起，它手持三叉戟朝地狱犬奔去，第一个照面便牢牢钉死了它的脖子。
鼬正对上地狱犬的眼睛，那双流淌着兽性的金眸宛若黑暗中亮起的明灯…渐渐地，那双眼睛一分为二交错成重瞳。
鼬心中微微一跳。
很快，地狱犬的身体以脊柱为中线自行剖开，被三叉戟钉死的粗大脖颈也分裂了，它灵巧地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变成了两只。
自来也叫骂：“这是哪里找的怪物！”
“抱歉。”身旁人低低地说。
自来也疑惑地看着鼬，“哈”了一声，没有搞清楚他的脑回路。
鼬是在向他的迟钝反应表示歉意。本来一分力能够解决的事，现在要五分。
——霎时间黑羽漫天飞舞，鸦群蜂拥，团团簇拥着其中一只地狱犬；鼬逆着光影瞬身、再瞬身，两把手里剑交错闪动，直直劈斩另一只地狱犬的要害，在它因伤势过重而动作凝涩的分裂瞬间，开启了瞳术天照。
恐怖的黑火虽能把地狱犬烧得干干净净，但它的施术时间略慢于通灵兽的动作速度，所以需要限制其行动。
很快，剩下的那只地狱犬也消失无影了，鼬抬手，黑鸦们在半空盘旋片刻，便四散开来，带着寻找敌人的命令朝头顶的稀薄光亮涌去。
鼬这才闭了闭眼…眼睛有些酸涩。若换做曾经，连续释放三次天照的后果是他不愿想象的。
“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佩恩到目前为止只使用过通灵术。”一旁的自来也扣着下巴道。
“不仅如此。”鼬保持着闭眼的动作：“这个佩恩的长相与晓组织首领‘佩恩’的长相有所差异。再者，趁你们聊天的时候我观察过了，他体内的查克拉回路与常人不同，每一条路径的起点与终点都是身体各处的钢钉。”
自来也挑起眉梢：“你是说……？”
鼬点点头：“我怀疑我们刚刚见到的佩恩只是一具分| 身、傀儡、或者别的什么操控物。”
自来也认同他的说法，又接着说：“还有一处疑点，小南为什么会撤离？我以为，他们并没有自大到以为一具傀儡就能杀死我们两人。”
“第一，小南躲在暗处准备偷袭。第二，他们并没有抱有解决我们的想法。或者说，没有在此时此地解决我们的想法。他们在拖延时间，甚至……”
鼬突然顿了顿：“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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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水系统的另一侧，有处更为开阔的、以钢铁为大地的空间。这里原是雨隐村众多储水库中的一个，穹顶极高、仰首不见顶。厚重而冰冷的金属壁里嵌着白炽灯，映得整个地界明亮又惨白。
四周安静极了，空气连同时间似乎都被封冻起来。当人站在中心抬头眺望时便会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管风琴里，一呼一吸间都带着钟鸣般的庄严。
坐在高处吊梯上的男人也带着同样气质的威严。明明是一张略显阴柔的年轻面孔，那双叠满整圆的紫色眼睛里却违和地充斥着太森与不可违逆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管道的震动声打破了死寂。尽管声音轻微，但远远近近回荡开来，竟有种万马奔腾的气势。
佩恩抬起下颚，目光锁定在左上方的通风管道出口处。
……率先冲出来的居然是一只看似无辜的小小的□□。但佩恩没有任何轻敌的念头，他召唤出一条长相狰狞的畸形蝾螈，在其舌头舔到□□的瞬间，浓重的白色烟雾陡然从场地中央爆开。
佩恩目光停顿住了，巨大的风压搅动着白烟，六柄手里剑自上而来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向他偷袭来。
自来也：“成功了吗？”
他打了个滚从□□嘴巴里爬出来，灰头土脸地问着鼬。鼬是从储水库西南角的通道口进来的，他们兵分两路，计划了一个成功率不大的开场战术。
果然。
鼬遗憾地摇摇头：“没有。”
高台之上，佩恩的左右方，竟又出现了两个拥有着相似眼睛的橘发男人。
自来也叹了口气：“猜测是正确的啊。”
鼬眨了眨眼，道：“很不幸的是，这三个人里似乎依旧没有他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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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见天日不分时间的地底不同，木叶一如既往地迎来了破晓的阳光。
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空高远得近乎澄澈。
第二批巡逻兵已经整装待发了，他们将以北门为起点，接替夜班的工作继续沿着村子的地界巡查一周。
年轻的队长最后检查了一遍忍具包，便跳上高墙，喊道：“都打起精神来！中午去吃烤肉吧！”
下面的人纷纷鼓掌起哄，嚷着要班长请客的台词。
吵吵闹闹间晨风拂过，他们的头顶有木兰花飞出。花瓣在风中晃晃悠悠，飘向了面眺忍村的火影壁。
巡逻班队长分了神，他的目光顺着白色花瓣的方向滑出。
在晦暗不明的朦朦光亮中，历代火影们的面容显得格外沉寂而肃穆。
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出发！”
作者有话说
第162章 第 16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