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合理嫖到鼬神的方法》壹亿

161、第 161 章

　　自来也在废弃工厂里找到了一口窨井。

　　从这个地方可以进入雨隐村的地下排水系统，可惜井口已经被铸铁封死了，自来也趴在地上，从锈迹斑斑的井盖表面揭下了一张隐秘的符纸。
　　他随即结印喝道：“乱狮子发之术！”
　　暴涨的银白长发丝丝缕缕扣住铁盖的缝隙，伴随着牙酸的“吱呀”声，井盖居然被活生生地掰开了。

　　自来也自觉万无一失，便轻快地拍了拍手，说道：“走。”
　　鼬指了指摔在旁边的铁盖——被贴在井盖另一侧的符纸在外力的破坏下已经燃烧殆尽。
　　自来也：“……”
　　自来也：“快走快走，只要我们比他跑得快，他就逮不到咱们。”

　　两人顺着铁梯进入下水道。
　　脚底是浓重的黑暗与潺潺的流水声，空气中浮动着某种腐烂物质的味道，鼬从忍具包里拿出照明棒，挂在腰间，看清了四壁砖墙上布满的青苔。
　　爬了大约有五十米，他们终于来到了地底。

　　雨隐村排水系统的工程量未免太过巨大，半椭圆形的隧道结构，两侧是供人行走的吊梯、中间则是水渠。顶部一盏盏照明灯沿着分岔交错、纵横八达的通道没入远方的黑暗，光影交错间反射钢铁的寒芒。
　　这是一座足以支撑起全年两千毫米降水量的钢铁迷宫，伴随着轰隆隆的震荡与轻鸣，湍急的水流不断冲刷着金属四壁，溅起点点银白的水花。

　　鼬抬手，鸦群消无声息地挥动翅膀飞向远方，又在每一个岔路口分散开来。透过它们的眼睛，一张粗略而庞大的地图在鼬的脑海中寸寸描摹清晰。
　　“目的地在七点钟方向，大概一千五百米。”自来也提醒说。他的声音在开阔的隧道里碰撞回荡着。
　　鼬点点头，很快规划出了一条最佳行进路线。

　　两人掠过吊顶窄道，经过最后一个转角，前方的光亮忽然变得柔和起来。
　　那不是白炽灯的光线，在隧道尽头，细细长长的竖直钢管取代了金属四壁，顶部被凿空了，钢管一直往上延伸出四五十米远，抬头就能看见四四方方的灰色天空，昏沉天光倾斜而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
　　破空而来的风声，一张张纸片从井口落下，带着柔软又锋利的弧度，像是簌簌落雪在半空中翻飞，最后包裹成一具人形的实体。
　　女人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纸贴的面容显得苍白又冷漠。

　　“没想到能在这种场面下重逢啊。”
　　嘴上说着没想到，自来也却并不觉得诧异。这一路他们闹出的动静委实不小，所指向的目的地也很了然。自来也继续笑眯眯地说：“施术的手段更加犀利了，也变得更漂亮了呢，小南。”

　　小南对他的调笑充耳不闻，她只是静静看着他们，桔色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自来也的笑容跟着消失不见了，他的语气很低沉：“佩恩到底是谁？长门和弥彦呢？”
　　“这跟老师没有关系。”小南一边说着，围绕她旋转的纸蝴蝶在这一刻组成了身后巨大的雪白的羽翼。

　　鼬总算知道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的纸翼天使是从何而来的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小南为什么会管自来也叫作“老师”。
　　或许正是老师这个称谓触动到了某些隐隐作痛的东西，这是鼬第一次看到抛去表面上假不正经的面具的自来也，他的眼底淌过悲伤与愤怒，隐隐露出了雄狮的爪牙：“你觉得这样就能变成天使么？变成这样的形态有什么好处么？”

　　“这只是神的命令。”小南歪歪头：“我要杀掉你们。”

　　无数羽毛从她的翅膀上脱离——明明是薄薄的纸，飞行而来的声势却像锋利的手里剑。无数被空气激流包裹着的纸片好像是要切割掉所有挡路的东西，鼬结印喝道：“豪龙火之术！”
　　汹汹腾空的火焰抵挡住了大部分攻击，自来也的□□油弹紧随其后，小南的折纸黏上油性物质后便难以分散了，自来也身后的银色长发不断暴涨，最后牢牢锁住了半空中的女人。

　　“长门和弥彦他们怎么样了？”自来也问道：“死掉的传闻果然是假的么…拥有着轮回眼的佩恩就是长门吧？”
　　小南敛下眼，淡淡地说：“所以事到如今，您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为了什么？”
　　自来也没有应声。
　　小南笑了笑，突然说：“您一定想着，当时如果按照大蛇丸说的那样杀掉我们就好了吧。”
　　“我从未想过这样的事。”
　　自来也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感到很悲伤。我教会了你们如何在乱世中生存下去的办法，之后偶尔会听到你们的名号。你们在几场纷争中扬了名，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如今久别重逢不是坐下来好好喝一杯，而是对我大打出手，真令人心寒啊。”
　　小南露出一个凉薄的表情：“老师根本就不了解在那之后的我们。”
　　“我确实不了解。”
　　自来也皱起眉：“但这就是成为晓的理由么？”

　　“——的确如此。那是我们通过自己得出的答案，自来也老师。”

　　鼬在男人说话的那一刻就锁定了敌人的方向，那名拥有波浪纹路的眼睛的男人消无声息出现在小南身后，眼底一片冰冷与死寂之色。
　　佩恩。

　　不过这个佩恩与他往常见到的佩恩似乎有所不同，长相与发型皆有所不同。但来不及细想，佩恩已经结印喝道：“通灵之术！”
　　似布满黑色蝌蚪的巨大圆形符文在墙壁上浮现而出，伴随着浓厚的白烟，赤红的螃蟹探出脑袋和爪子，口中呼啦呼吐出泡沫。

　　自来也和鼬被逼退到了管壁上，铺天盖地的泡沫也洗刷掉了小南身上的□□油。她张开翅膀停在了佩恩的身边，以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低低道：“有把握在这里击杀他们么？”
　　“没有。”
　　佩恩冷静地回答：“在不暴露秘密的情况下，没有。即便亮出了底牌，他们也很有可能带着情报成功脱身。”
　　“所以，逼退他们。然后立刻进攻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