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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绝境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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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平这个人基本上没什么优点,与此相反的是,身上毛病不少,因为书看得太多,太过于沉浸于书中,导致他脑子里所有的想法,比如什么做人的道理呀!人生的目标呀!等等等等,全都来自于书中。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阿平怪异的性格,比如说,胆小怕事的同时有着疯狂不要命的一面,胸怀大志确又有些不切实际,只会在一味的纸上谈兵;胆小怕事是因为过度谨慎,因为书中说“君子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而疯狂不要命只是因为一个理字,因为他认为凡事都讲一个“理”字;阿平脑子里装满了太多的大道理,总是想着干一番大事业,可偏偏他穷得身上连一个大子都没有,啥也干不了,所以他只能不切实际的在空想。话说到此,我们倒是可以确定一点,“阿平是一个庸庸碌碌,豪无作为的人,且还有点懒”。但可笑又让人悲哀的是,他本人偏偏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别人笑他笨,说他傻,认为他是一个没出息的人,可阿平往往回以轻蔑一笑,嗤之以鼻,固执的坚持着自已那虚无缥缈的理想。当然阿平也有优点,且也是他身上仅有,唯一的一个优点,那就是“重情”因此,这也决定了阿平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而性格也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
阿平惹到了不该惹,也不能惹的人,他弄瞎了张家小公子的双眼,这是一个弥天大祸,更要命的是,如果没有这个意外的话,不出年底,张家的小公子将会成为剑宗的弟子,虽说是外门弟子,但对于张家来说,将来很可能会是剑宗的正式弟子,与普通人比起来,那可是入了高高在上的仙门,以后将会是引领着张家走向更高层次的领头人,结果全毁在了阿平的手上。
阿平带着小花连夜跑了,可他没跑远回来了。因为路走到一半他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老娘和大哥还在哪个村子里,如果自已走了,张家将会把怒火发泄到自已的家人身上。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张家的速度之快,当阿平赶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都被一把大火给烧得干干净净,因为阿平一个人,牵连整个村子,张家在放完火走人的时候只丢下了一句话“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阿平!”与此同时张贴了捉拿阿平的悬赏令。
阿平刚进村,瞬间成了哪些失去家园的村民追打的过街老鼠,更多的人则是要捉拿阿平去领赏。幸亏阿平跑得快,再慢跑一步的话就被愤怒的村民打翻在地。
噩耗一个接一个,老娘在混乱之中被烧死在屋中,这让阿平痛不欲生,一切都只怪自已。大舅哥杳无音信,大嫂为了自保,反过来诬告阿平,甚至说了一堆无中生有的话,这一点,阿平倒是没有觉得意外,最让阿平愤怒的是,大哥被打了三十军棍之后,眼目前被半死不活的吊在边关城门楼上。
啊!阿平愤怒了,他在那一刻失去了理智,眼睛血红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大哥”
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又哪管得这许多,
正午时分,阿平远远的躲在边关外,他看到了吊在城门楼上的大哥,披头散发遮住了脸,生死不明,而下方则是一队士兵把守,阿平虽然愤怒,但仅有的那一丝理智还是在的,他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冲出去必死无疑。只能等,等一个机会。
烈日炎炎的炙烤之下,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很慢,阿平来得匆忙,身上什么也没带,此刻嘴唇干裂,浑身无力,口渴得要命。阿平再一想大哥,更加心急如焚,正常人都受不了这么炎热的天气,何况就这么被吊在那,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你要挺住呀!大哥。
太阳落山,天气又一变,从开始的凉爽到后半夜的寒冷,阿平就那么守在那,又冷又饿,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还好有小花在,她收集草尖上一颗颗的露水,并且不知从哪摘来了一些米粒般大小的红色野果,东西虽少,但聊胜于无,阿平吃下去之后感觉精神了许多。
午夜时分,城门守卫换防时间到,也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阿平出手了,时机把握得刚刚好。
在黑暗之中,城门口忽然间落下漫天的花朵和飞舞的蝴蝶,都是血红的颜色,仿佛天空着了火一般,说不尽的妖异之感,守城士兵从未见过如此景象,在被吓住的一瞬间,伴随着嘶鸣声,一只巨大的红色巨鹰扑击而下。
尽管这些士兵打过无数次的仗,但在这一刻还是被吓懵了,他们哪见过这样的景象,特别是那只凌空扑下的巨鹰,有一种凌厉的气势。
用尽全力的这三招,起到了关键作用,士兵们吓得屁滚尿流只顾逃命,可到这还没完,阿平手中紧握长剑,如长枪一般投掷而出,一声大喝:“去!”
长剑向着大哥激射而去,方向差了许多,但剑到中途,轨迹却是有了些许改变。这一招是阿平临时起意施展的飞剑之术,虽然限于技不到家,只能微微的改变轨迹,但要割断绳子的话,倒也足够,最主要的一点,这一柄剑本就是小花本体脱落的一片叶子幻化而成,很轻很容易控制,眼下,只要愿意,在两人的合力操控之下,这柄飞剑却是能成一大杀招。
阿平早已在下方稳稳的接住了大哥。
“大哥,大哥!”一番摇晃之后,阿平怀中的大哥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阿平撕心裂肺的喊道
到了这一刻,阿平才发现大哥被人挖去了双眼,瞬间,阿平呆呆的看着,再接着却是哭了,阿平嘴里还在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切都是自已的错,因为自已的一时意气用事,竟然坑害了这么多人,害得大哥失去了双眼,甚至濒临死亡。
阿平前所未有的愤怒,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报仇”,在这之前,阿平并没有杀心,当日张家公子对小花的调戏,阿平的愤怒之下也只不过刺瞎了他的双眼,但这一刻,阿平彻彻底底的动了杀心,他怒了,如果可以,他要杀光张家所有的人,哪怕是搭上自已的一条命。
混乱只不过持续片刻,跑散了的士兵又慢慢的围了上来,似乎有人在调动人马,目的就是让阿平无路可退。
嗡!一声响,插在城墙上的剑突然飞转而下,目标是一个从暗中围上来的兵丁,剑指眉心,长剑晃动剧烈,可再也无法前进一寸。
小花此时突然出现在了阿平的身后,焦急的说道:“大哥哥你不能胡乱杀人!”
那飞刺眉心的一剑突然停止不前,原来是因为小花,是她阻止住了这一剑。
“走开!你不要管我,我要杀了这些王八蛋”阿平失去了理智,大声朝着小花怒吼道
“兄弟!”奄奄一息的大哥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用手扯住了阿平的裤脚。
“大哥!”阿平哽咽的喊着大哥的名字,跪在了那。
此刻的大哥清醒过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兄弟!你快跑,咱钟家就剩你一人了”
大哥在剧烈喘息之后,紧紧抓住阿平的手说道:“我不成了,不用管我,只要有命在,什么事都能做得成;照顾你大嫂,虽然她对不起你,但她她她。。。”大哥气力将尽,似乎这句话都快说不完了。
身后的小花突然间推了一把阿平,与此同时大喊道:“小心!”
一切都已太晚,一柄金色的小剑从阿平身上一穿而过,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就看见自已的腹下献血喷涌而出,这还是小花推了一把,因此才偏了这许多,不然的话就是胸口了。
“依我看,这不是御剑之术,你觉得呢?”
“嗯!不错,的确不是,最起码不是我剑宗的御剑之术”
“两位说笑了,这小小的贼子又怎会剑宗的仙术,这分明就是邪魔外道”
不知何时,城楼之上布满了弓箭手,在正中的位置站着三人,一位全身盔甲,腰别宝剑,另外两位身穿宽松长袍。
眼下这三人正旁若无人的说着话,显得很轻松,城楼下方发生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讲,只不过是在看戏罢了。
身穿盔甲之人便是这边关守城的大将军,张公子的父亲,另外两人则是剑宗的仙人。
两位仙人一样的服饰,头发也是一样的盘髻,但从外形上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就连武器都是不一样的。一人体格强壮高大,身后背着一把宽刃厚背的巨剑,此人目光冷峻,表情木讷,看似不善言谈之辈,但无形中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另一人则截然不同,个头偏小,身形精瘦,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须,目光闪烁不定,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此刻只见他右手端在胸前做掐诀状,有一巴掌大小的物体呈金色,如鱼般在指尖环绕游动,细看之下,这分明就是刚才袭击阿平的金色小剑,此人不得了,御剑之术灵活致此,达到了如臂使指的境界。
“乱民贼子,敢用妖术伤我儿,今日誓要将你碎尸万段!”城楼上的张将军声色俱厉的怒喝道。
到了此时,已无退路,自已又身受重伤,想跑都跑不了,阿平心里浮现出一个字“恨”只恨自已太过弱小,只恨自已无能,好!那就来个鱼死网破,拼了!
阿平想到这些心里一片豁达,此刻反而是哈哈大笑道:“好无耻的张家,只会欺压弱小,蹂躏百姓;好威风的张大将军,哼!如果不是我杀了鼠妖,你哪来的今日之地位”
“放箭!杀了这满口胡言的贼子”张将军怒喝道,眼下要尽快杀了此人
等等!身背巨剑的仙人发话了,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声如洪钟,带着不容违抗的气势。
“你说是你杀的,有何证据?可有人见!”使金色小剑的仙人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阿平问道
“我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要何证据,如果要。。我这把剑就是证据”阿平坦然说道
张将军冷笑道:“二位仙师别听这小贼胡说八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读书罢了,怎可能杀得了化形鼠妖,此人姓钟,别人都叫他‘傻子阿平’读了几本闲书就一心妄想着要科举为官,嘿嘿!钟氏一族其祖上就是乱臣贼子,我堂堂乌氏王朝又怎可能会用乱臣贼子之后为官,我姑念他穷苦,不忌姓氏之嫌收留他,到后来,却不知他拜了哪个野术士学了这些邪魔外道的法术,还因此恩将仇报,弄瞎了我儿的双眼,此人该死一万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阿平听完这番话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已屡考不中,原来是因为自已的姓,原先心中那仅存一点的傲气也彻底熄灭了,没想到自已读书半生的志愿,到头来是个笑话,偏偏自已还不知道,自已果然是“傻子阿平”别人在一旁冷冷看着笑,可叹自已还一身的傲气!
哈哈哈哈!阿平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即将身死,信念破灭,阿平似乎忘记了疼痛,挣扎着站起了身,挺直了腰板,手指着城楼骂道:“好无耻的张家,好无耻的乌氏王朝,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在所有人都看着阿平说话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柄剑突然凌空飞起,悄无声息之间,已然快刺到了张将军的眉心之前,阿平往往能在绝境之中激发出无限的潜力,也就在刚才以说话作为掩饰之际,阿平的心神之力在一瞬间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无以复加的念头“杀”那一柄剑仿佛通灵一般,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疾刺而出。
你快我比你更快,不愧是剑宗的仙人,危机时刻一柄巨剑挡在了张将军的身前,救了他一命,而用巨剑挡下这一杀招的仙人面色也十分凝重,因为只有他知道,刚才这一剑速度奇快,如果不是因为自已多年以来养成的一种警觉,根本就来不及挡;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一剑刺来诡异得很,没有一点声响,在与自已的剑碰触那一瞬间,居然没有一丝的重量之感,能感觉到的只有强大的灵力。
张将军冷汗直流,差一点,再晚那么一点点,自已就血溅当场。
好快的剑!与此同时,冷汗直冒的还有使金色小剑的仙人,他扪心自问,自已在剑宗修炼多年,也没有将御剑之术施展到如此之快的地步。
“哼!放肆,有我巨剑师兄在,就凭你”话说同时,金色小剑脱手而出,直刺阿平而去。
“等等!”还是简单的两个字
“师兄!你这是何意??”
剑宗弟子都有一个传统,平辈之间很少直呼其名,每人都有一个号,而这个号算是对对方的一种恭维,同时也可能是彰显此人身上某一特点。就比如说眼前这两位,虽说是不同的师傅,但身背巨剑这位入门早些便做了兄弟,因为他擅长用一柄宽刃厚背的巨剑,招式势大力沉,近身战为主,以防御著称,便得了巨剑之号;另外那个精瘦的小胡子,为人机警狡猾,所控一把小剑,以灵巧著称,擅长远程偷袭,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所用的兵器是一把黄金打造而成的小剑,“金剑”之号由此而来。
眼下,金剑对阿平动了杀意,但却被巨刃师兄给阻止了,这一点,连张将军都没有想到。
巨剑看着下方的阿平缓缓说道:“无师自通便能凌空御剑,就连我剑宗弟子都有所不及,灵力之强,前所未见,这才是真正的人才。我不管你与张家有何恩怨,此刻只要放下这一切,愿意拜入我剑宗门下,我保你不死。。”
“什么。。这不可,万万不可,此人是作乱反叛的贼子,绝不能留” 张将军急急说道,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已花重金,恳求再三才请来的剑宗仙人会临时改变主意。
“哼!有何不可,别拿乌氏王朝来压我,我剑宗之人从来就不俱”此话一出口就毫不客气,根本就没给张将军留半分的颜面,因为巨剑从看到阿平展现出超乎常人的一面之时,就已经站到了阿平这一面,还有一点就是,在无形之中,这位师兄似乎对阿平有一种先天的好感,因为他和自已一样,身上都有一股子拧劲。
张将军此刻气得脸红脖子粗,可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在普通人眼里,乌氏王朝就是这片天,谁人敢冒犯。可张将军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这片天下虽说是乌氏王朝的,可真正的主宰却是剑宗,只不过他们不屑于管理罢了,严格来说,乌氏王朝只不过是剑宗的代言人。
“师兄不可,此人来路不明,且杀心太重,再说了,张将军一番好意邀请我等,又怎能出尔反尔?”金剑师弟在一旁表情严肃认真的劝道。
巨剑不冷不热的笑着问道:“嘿嘿!师弟恐怕是爱张家给的金子罢了,再说我可没答应要帮他做什么事,路过而以”
话峰一转,巨剑正色道:“此次我等有大事要回禀,若非你一再拖延,现下早已到了京都,你我修道之人,早已淡泊人世间的名得,以斩妖除魔为已任,又何必为了这黄白之物受人指使?”
巨剑声如洪钟,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让这尖嘴猴腮的师弟却是憋红了脸,好半天无话可讲。
虽说师出同门,但巨剑对这位爱炫耀张扬的师弟并有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看到他那把用黄金打造的小剑,更加让他觉得反感,这那还有半分修道之人该有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世俗小人的矫揉造作之态。因此,平日里两人无过多的交集。偏偏师门此次的任务却是把两人安排在了一起,细想一番,却也并非巧合,从两人的能力上来讲,一个稳重冷静,主近战防御;一个灵巧机敏,善于远攻袭杀,这两人的组合倒也相得益彰。
哈哈哈哈!阿平笑了,随后冷冷的回道:“前一分钟置我于死地,后一刻就能保我不死,好一个大气凛然的剑宗,掌他人生死,玩弄于掌指之间,哼!我不需要他人的施舍”
在大多数情况下,阿平算得上是一个懦弱胆小的人,他怕事,不敢担责任,但与此同时,在阿平内心的最深处,在他的骨子里隐藏着一种绝不低头的拧劲,只不过平时被他的理智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而以。
而就在今天,就在此刻,阿平把他这么多年来,所受的那些屈辱和折磨,全都爆发了出来,阿平看着城楼上方高高在上的那三个人,他热血沸腾了,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向任何人低头,哪怕是死。
阿平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缓缓有力的说道:“这一切都是张家的错,仗势欺人,颠倒黑白,视他人之命如草木,这个仇无解,也绝不会放下”
“哼!找死,给脸不要脸,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冒犯仙师”张将军愤愤的说道
“哎!你。。。何必呢?”巨剑叹了一口气说道,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从一开始,这位身背巨剑的仙人都是向着的阿平的,甚至还打算救他一命,可阿平太倔犟了,宁死也要他的尊严。
知道他的人则是摇了摇头,叹息道:“还真是傻子阿平”
“还有什么话好讲,且看我取他小命!”金剑说话的同时早已经出手了,这世间人和人的关系很微妙,有些人第一眼看到一个人就能产生好感;同样道理,有些人第一眼看到一个人,不问好坏就会觉得反感。
金剑师弟就属于后者,不!严格的来说,他只要一看到哪些普通的凡人就会很反感,尤其是哪些穷得要死的凡人,当然这之中,张将军要除外,因为他大把大把的给黄金了,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金剑此人很享受别人对他的阿谀奉承,虽然明知道哪些话是假的,但他听起来就是很舒服,这和他在剑宗之内的低头哈腰完全就不是一回事。金剑要杀阿平是必然,当他听见师兄有意要引荐此人入门时,心里便嫉妒加厌恶。在他的眼里,看到阿平这样的小人物就好比是自已某天捏着鼻子路过牲口棚,看到有一头猪在屎尿混合的猪圈里打滚一样,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头猪,居然还能进剑宗,而事事难预料,万一说不定他会有站在自已之上的那一天呢?这是他不愿见到的;阿平刺杀张将军那一剑,巨剑感受到的是强大的灵力,是一往无前的气势力;但在金剑看来,那超乎寻常,诡异无比的一剑,只有一个解释能说得通:阿平此等小人物可以忽略不计,但那柄剑绝非凡物,很有可能是通灵宝剑,如果是自已拥有这把宝剑,再配合上自已的天赋,情况又会怎样呢?那将会超越许多人,甚至更上一层楼。
行家一出手,立见高下,金剑的人品虽不怎么样,但毕竟出于剑宗,可不是阿平那种半吊子能比的,那柄小剑在黑暗之中神出鬼没,灵活无比,而阿平拼尽全力的抵挡也只能勉强护住要害,短短几招的交锋,那柄只有巴掌大小,看似不起眼的小剑已经在阿平身上又添了好几道口子,换做常人早已经流血不止,说不定早已支撑不住而倒地,可阿平依然还在抵抗,还在坚持。
哎!事情似乎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巨剑在心里默默叹道,但这又能如何,世间本来就这样,强者为尊,而弱者只能忍气吞声的趴在别人脚下,不自量力的反抗,后果只能是倒下,而眼前此人他还能坚持多久。
“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会有希望”阿平的脑中响起了一个细嫩的声音,是小花,不错!是小花在和自已说话
小花说的这句话刚刚大哥也曾说过,阿平在这生死之际醒悟过来“不错!只有活着才是希望,是自已太过莽撞了”
“我会凝聚大部份的灵力在这把剑上带你逃走,而我则会留下来拖延他们片刻”小花坚定的说道
“不!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阿平也同样坚定的说道
“不用担心,留在这的只不过是我灵体,你只要带上我的本体走,等我灵力恢复,自然还会出现,快!来不及了”小花催促道
“哈哈哈哈!你死定了”金剑大声笑道,下一次将会结束这一切。
突然间,狂风大作,沙尘被卷到空中如浪般涌动,一瞬间天地变色,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此刻谁也看不见谁,而城楼上的两位剑宗仙人也是面色大变,心里不尽骇然,这这这!好强大的灵力,居然能调动天地之势,不得了。
“不对!这这。。这不是灵力,这是妖气,只有法力滔天的大妖才能做到如此地步”金剑率先发现了这一点,说话声音都被吓得直颤抖。
巨剑虽然没有说话,但被金剑一点就通,他又怎能不看得出来,狂风大作之下,铺天盖地的沙尘以阿平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状正缓缓向城楼移动。
“小贼哪里跑!似乎有一个女子?不对!这不是。。。”金剑前言不搭后语失声叫道,在风暴之中,金剑仍然没有打算放过阿平,正当他准备有所动作之时,阿平居然御剑飞行,凌空而去,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阿平双手抓着剑被带走了,就在金剑愤怒的同时,前方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个人,但风暴太大,只能隐约之间看清是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子,再接着什么都看不到了。
金剑大喊的同时,巨剑已经跳下了城楼,顶着狂风,向着风暴中心大步走去,这肆虐的沙尘风暴并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妖女休得猖狂,看剑!”巨剑大声喝道,手中的剑在此时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朝着红裙女子砍去。
剑在空气中一划而过,什么都没有碰到。紧接着,眼前的红裙女子被一剑劈成了两半,消散在了空中,紧接着风暴慢慢停止,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守关城楼外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是虚影,上当了!巨剑师兄脸色难看,没想到眼前这一切只是虚幌一招,而阿平趁此机会逃走了。
“好一个阿平,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还有那柄宝剑,绝非凡物,怪不得金剑师弟会如此不顾一切的要杀了你,可惜!你偏偏和一个妖女搅在一起,不然的话,我还是会站到你这边的。”巨剑自语道
可笑!可笑!人都是站在自已的立场考虑问题,巨剑虽说不是一个坏人,但也绝非是一个好人,要真说起来,他顶多算一个自以为是秉持着正义,便视他人为草芥的自大狂罢了。如果刚才不是小花救了阿平,这位自以为心怀天下的巨剑师兄顶多不过看着阿平的尸体一番叹息:“哎!这就是你的命,也罢!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富贵人家吧!”
相反的是,金剑就是一个小人,从头到尾他就是奔着黄金去的,毫不掩饰,此刻阿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他在愤怒的同时,也更加确定了自已的心里猜测,那柄剑看似不起眼,但灵力却强大到能带人凌空飞行,这得是多么逆天的宝贝才能做到,同时心里也是一遍遍的在后悔,后悔错失良机,不然的话,那一柄宝剑就是自已的。
“张将军!点拨人马,随我杀了这妖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金剑不容人质疑,急急命令道。在风暴停止后,金剑第一时间便冲出了关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宝剑是我的,只有我这种人中龙凤才配拥有!”
巨剑静静的站在那,并没有打算去追,纵然是杀妖除魔,他也不屑于和金剑这样怀着杀人夺宝龌龊心思的人在一起,就在刚刚,他和金剑商量已定,巨剑负责回报事门,而金剑则是留守此处,不出早晚,剑宗的大队人马将会赶来。
就算不是因为此次阿平这件事,剑宗也定然会出动,只不过因为这次事件把时间提前了而以,因为在这关外无边无际的荒原中,有着一个凶险之地“迷雾森林”而剑宗和乾坤天早有布置,两个宗门联手的目标就是这迷雾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