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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公子多情 ...

  •   张家庄园在一夜之间损失惨重,大群的羊被啃得只剩一堆白骨,庄园里的三十多人死得只剩十多个,这还是身强力壮扛得住的,对于张家来说,这是钱财和人员上的损失,还能承受,但战马被咬死啃食了近两百匹,这才是不可承受的损失,按照乌氏王朝的要求,月底之前张家要交出三百匹,此番却是不可能了。张老太爷在府里急得团团转,死了些羊没什么,就算是死了那么多人也不怕,大不了再找些来就是!关键问题是,到时候交不出战马,可是杀头大罪。
      “通知大老爷了没有?”
      “大老爷中午就到”
      “小少爷哪去了?”
      “小少爷他。。。不在府中”
      “哼!这个不肖孙儿,等他老子回来抽他一顿”老太爷气得直骂
      老管家在一旁劝解道:“太爷无须动怒,小公子年轻,心性不稳,加以时日,必能成大器”
      随后老太爷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都说虎父无犬子,可这,哎!算了,不提也罢,找人跟紧他!只要他不闯祸就行!”
      “是!老太爷” 下人应道。
      正午时分,张府热闹非凡,大批的兵丁站立在门外,张府之内两步一岗,十步一哨。
      大厅正中坐着两人,堂下则是老管家,还有从庄园回来的几人,这几人受伤不轻,身上都裹着白布。
      老太爷此时手抹胡须,显得冷静了许多,因为儿子回来了,而他才是张家的主心骨,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大老爷,乌氏王朝镇西郡边关守城的副将。
      大老爷手中端着茶杯,听了一番下人的仔细汇报,随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而老管家跟随张家多年,早已不是外人,在一旁道:“此事该如何?”
      大老爷来回踱步,缓缓说道:“我刚才去看了抬回来的鼠妖尸体,虽不是完全化形的大妖,但也绝不是简单的妖怪,能打死此妖者可算得上大功一件,至于战马,此事不急,还有几天时间周转,我已经派人四处去高价收购马匹,你们也尽力安排人去凑,到时候我暗中打点一番,管他是什么马,只要是马匹足数就可以,其他的好办,只不过是多费些钱财罢了!”
      “大老爷高明,如此一来,战马之事就算解决了,至于这。。杀化形鼠妖之功,当然是大老爷莫属”老管家呵呵笑着说道,似乎对此事该如何,早已了然如胸,只不过等着有人拍板而以。
      大老爷摸着嘴边的胡须,冷冷说道:“还有这个阿平,嘿嘿!有意思,没想到一个弱不禁风,只会读书的痴人居然能杀了这鼠妖,真是让人想不到”
      老管家此时很郑重的说道:“这个阿平能杀死鼠妖,万万是让人想不到的,但据下人禀报,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阿平被鼠妖的利爪在身上开了几个口子,血流不止,伤得很重,眼看着就要活不过当晚,可吊着一口气,居然又活了过来,真是不可思议!”
      “收他为徒的那个江湖术士呢?”大老爷问。
      老太爷回忆道:“当时鼠患成灾,剑宗的仙人又不肯管这等小事,不得已只好派人到街人张贴“招贤榜”,此人便揭榜上门,自称中原人士,路过此地,能除鼠患,观其气度不凡,且他在我面前施展了一些法术,我心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让他接了此事,没想到果真除了鼠患”
      管家捋着胡须缓缓分析道:“照我看来,这样的游方术士无根无脚,偶而路过此地,收阿平为徒或许是为了应付差事,随手施为而以,其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拿钱走人,眼下鼠患已除,这个阿平的话,还是不要留下活口为好,免得后患无穷”
      大老爷喝着茶依然没有说话,但看起来张老太爷颇为赞同管家的话,手摸胡须不断思量,心底里的算盘可是打得啪啪响,管家的话不无道理,眼下鼠患已除,这个阿平留着也没什么用,最主要的一点是,管家虽未明说,但阿平杀鼠妖一事,全城人都知道了,难不成真要让这老小子披红绸,骑着高头大马去领功,到时候说不定一步青云,飞黄腾达也说不定,不行?这莫大的功劳是我儿的,绝不能让他得了去,但万一这游方术哪天回来了怎么办,投鼠忌器呀!
      就在老太爷犹豫之时,管家似乎早已经猜透他在想些什么,呵呵笑道:“以前曾听游方术士说起过一些奇门异术,据说在身体中融合一些秘宝能保人不死,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这个阿平的尸体上仔细搜检一番,或许能揭开他不死的秘密也说不定;至于他的家人,据我了解,老娘是个瞎子,大哥是个杀猪的,都不中用,他还有个大嫂和大舅哥都是贪财的,只要说他死了,再打发点钱财就行”老管家一番分析下来,丝丝入扣,没有纰漏。
      老太爷这下倒是点了点头也“嗯”了一声,颇为赞同,对于张家来说,死个下人根本就不算什么,眼目前只要能让自已儿子领到这个杀鼠妖的头功才是大事,其实最关键的还是老太爷听到了不死之秘,换做以前他会觉得是个笑话,但现在的话由不他不相信,因为眼前的这个阿平能重伤之下而不死,本身就很蹊跷。
      “不可!”大老爷终于发话了,摇头回应道:“还是不可,此游方术士,就算他不是剑宗之人,我们也不可轻易得罪,也包括跟他有关联的阿平,此人动不得,相反!咱们尽量给予好处拉络他,另一方面,要派人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为何?小人有些不解?”管家问道
      大老爷脸色凝重的说道:“修道之人的世界你们不懂,乌氏王朝又算得什么,这天地间有的是奇人异士,哪怕是一个游方术士也深不可测,他们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容易能得到的”
      “好!一切全凭我儿做主”张老太爷也发话道。
      时间足足过了三天,阿平才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浑身没劲,连坐起来都费力,胸口疼得要命,好在是有人照顾,再看自己的胸口,裹着纱布。
      阿平想了半天,才记起发生过的事。
      一旁照顾的人不住的惊叹道:“果然是仙人的弟子,居然还能活过来,要是换做别人早死了”
      阿平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他的那盆花,所幸还在屋中,可却不见了小花,时间过去了六天,在阿平浇水晒太阳的精心照料之下,小花终于是醒了过来。在鼠王那一役中活下来的人并不多,因此,小花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的人注意。
      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阿平因为灭鼠王有功得到了张家的犒赏,随着阿平的风声水起,大舅哥也如愿以偿的做了张家庄园的管事,连庄头都要敬上三分,大哥也在张家的帮助下在镇西郡守城里开了一个猪肉铺子,大嫂则当了老板娘,因为闲的关系,越来越胖了,这一切都得益于阿平。
      但只有阿平心里最清楚不过,自己能身聚灵气,能得到法师的赏识,能在关键时候用剑杀了鼠王,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小花,是她在暗中帮助自已,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自己将死之际,小花耗尽了所有的灵力,注入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救了自己一命。阿平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早先对于她的那点恨意,也忘到了九宵云外,但阿平是那种不善于表达的人,只能是默默的把话藏在心中。
      其实还有阿平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边关的守城副将,也就是那张家的大老爷,因为除鼠患有功,终于是坐上了守城大将的位子,而张家因为护持战马有功,也得到了朝廷的奖赏,给予了更多的资源和权力,但这些事情背后的种种秘密并没有人知道,即便是有人知道又能如何,没有谁会去咸吃萝卜淡操心关心这些,而阿平呢?自已死里逃生,又当了护院庄头,对他来说,老婆和事业都有了,还有什么不能知足的呢?;另外一件事则是张家的小公子,也就是那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居然在这次剑宗选拔之中,因为身有灵气而被收为外门弟子,这一点连他的老子张将军和老太爷都没有想到,因为他张家几代人里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天才,而哪些遭受张家欺凌的穷苦百姓更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许多人心里恨恨的骂着“老天无眼,这样的酒囊饭袋居然也能入仙门。
      小花大伤元气,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依然没有恢复,那盆红色的小花萎靡不振,花苞合拢,叶子都黄了。而阿平一个月来精气神越来越好,一开始他醉心于研究飞剑之术,可不管怎么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当日战鼠王,如果不是那一剑之功,自已根本就活不到今日,当然这其中也有种种的巧合,首先是鼠王的毫无戒备和自已的偷袭成功,但想来想去,阿平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因素,那柄剑是小花脱落的本体叶片所化,轻若无物,本来就不是凡物,阿平在一瞬间暴发的强大精神力,再加上小花全力的配合,快如闪电般,一击刺中要害,这也是那只鼠头人身的妖怪万万没想到的;虽说在剑术上没有什么起色,但阿平在这一个月里也没有白白浪费时间,他在魔画一道上也终于找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正如法师当日所说,修炼一途以灵力为根基,利用自身的灵力拓展出无限的领域,千变万化的法术,就比如那乌氏王朝的剑宗,大月国的乾坤天,大同小异,但都是以灵力御器为主,各有所长;魔画门则是以画为媒介的召唤之术,所画之物与心神的契合度决定了它的威力大小,自已还没见过的师傅老人家所画的蝙蝠,黄法师自己所画的猫都有着很高的契合度,而阿平除了灵力修炼之外,所要做的就是画出一种与自己有高度契合的召唤兽来。
      此后,阿平除了吃饭和干必要的事之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画画之中,以往他要是这么做的话,会被同辈的读书人视为不务正业,现在不同,不会再有人笑他是在瞎混,更不会有大嫂喋喋不休的漫骂;小花则是惊叹于阿平的一双巧手,一支不起眼的毛笔,蘸了黑漆漆的墨之后,居然能画出这么多美丽的事物来,阿平那间房子里贴满了各种各样动物的画,有小猫小狗,有羊有马,有想像中画出来的龙和虎,但可惜得很,不管滴了多少血,都没有哪怕一次的成功召唤过,阿平甚至画了成群的老鼠,更加不会成功;这世间往往有那么一些人,干正经事一分都不会,但只要一做起些无关紧要,歪三斜四的事来却头头是道。阿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抱着定要成功的决心去画,结果都失败了,可就在某一天,当他实在是失去了耐心,无聊之余便画瓦盆里那朵红色的小花,没想到的是,一次就成功了,阿平心神震动,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神融入到了画中,融入到了自己亲手所画的那朵小花上。
      起!随着阿平一声大喝,画中那黑色墨汁所渲染的小花跃然而出,在空中变成了一朵带着血红颜色的花朵。随着微微的风动,花朵在空中打着转,隐隐的散发着红光,短短的几分钟,这一切又都消失了。
      成功了!阿平哈哈大笑,这一回我终于成功了。而小花本人则是在一旁看得直拍手叫好“平哥哥真历害,真棒!”
      月末,阿平又足足花了五六天时间,在此基础上加以改进,终于是创出了自己独有的一个召唤术,整整一幅画的花朵。阿平打开卷轴的那一刻,融入了自己全部的心神和灵力,随着一声大喝“满天花舞”只见得空中飞舞着数不清的花朵,都在团团打转,漫天都是血红色的花朵。
      其实,在阿平的内心深处,他最想画的是小花本人,也因此尝试过,但失败了,人非草木,又岂是一杆笔,几滴墨所能呈现出来的呢?虽然她有时候会犯傻,会做出一些与人类女子格格不入的事情来,但那些在阿平的心里早已成为了过去式,和自己朝夕相处这么久,有了割舍不下的感情,最重要的一点是,和这样一个有着绝美容颜和曼妙身材的小花在一起,阿平随时都有着忍不住鼻孔喷血的冲动。
      哎!女人呀!分明就是男人的克星。
      阿平最终掌握了魔画的关键决窍,心之所想,画中有情,只有把自己心中最想的事物画出来,并且倾注所有的心神,魔画方能成功。而阿平最喜欢的莫过于是哪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充满温馨气息的东西。
      俗话说一通百通,接下来阿平又延续第一式的方法创出了第二招“蝴蝶飞舞”初始能同时召唤出十多只蝴蝶在空中飞舞,在多次练习之后,数量达到了三十多只,最历害的一次,同时也是阿平的极限,满天花舞和蝴蝶飞舞同时呈现,在夜色之中漫天的花朵随风飘荡,而蝴蝶在其中穿梭飞荡。小花在一旁看得呆了,这是她一辈子都没看见过的景象,这简直就是能迷倒所有女孩的绝世神术呀!
      假若当初姓黄的法师在场,看到这一幕,也会惊叹得合不拢嘴,自己入魔画门六年之久,召唤不过九之数,而阿平一个初入修炼之门的人,居然能同时召唤上百之数的灵物,这得是需要有多大的法力和心神之力才能做到的事
      那一晚,所有人都看得呆了,从没见过如此华丽景象,在漫天花朵和蝴蝶飞舞之中,在场所有人的心在那一刻都被融化了,浑身暖洋洋的,如沐三月春风一般。
      “真是笔下生花呀!”
      “真乃神人也”
      “历害,历害,如此仙术,从未见过”
      听着众人的称赞和恭维,阿平飘飘然,忘乎所以。两术同时施展的一瞬间,居然能让人陷入恍惚和莫名的亢奋之中,这一点也是阿平万万没想到的功效。
      看着高兴得蹦蹦跳跳如小孩子一般的小花,阿平想到了与鼠王的激战,想到了自己的无能,想到了小花救自己一命。
      不好!阿平在这忘乎所以的一瞬间,后背发凉,脑子里却是突然警醒过来,自己所创的这些招式,除了好看,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攻击力。
      哎!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呀!阿平在这一刻清醒过来,自已差一点就误入歧途,看样子不能再做这些无用之事了。
      阿平在脑子里细细的盘算,自己还喜欢什么,可惜时间不等人,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由自己掌控,张家小公子的突然到来打乱了这一切。阿平虽然是在为张家做事,但他只见过张老太爷和老管家,和这个张家小公子并无任何交集,也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他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就像小花是阿平的媳妇,庄里的人都见过,除了夸赞长得水灵之外,也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论。这世上坏人终归是有的,你侵占了别人的利益,别人就会记恨你,在暗地里瞅着你,等待着复仇的机会,这一切阿平都不知道。祸端起于大舅哥身上,仗着阿平的身份做了张家庄园的管事,此人本就是市井中厮混长大的,又在张府多年,对于那些吃拿卡要的捞钱门道了如指掌,此番终于是得了一个肥差,岂有不狠捞一把的道理,偏偏大舅哥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人德性,一朝得势便谁也不放在眼里,不经意间便得罪了许多人,尤其是庄头,吃了亏还不敢说话,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阿平在什么也没做的情况下,却是被人惦记上了。庄头暗中打好了算盘,只要扳倒了阿平,一切都迎刃而解决,在无意之间,他发现阿平的媳妇“小花”居然是个美人胚子。庄头是多年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小花的与众不同之处,虽然脸上刻意抹得脏兮兮,且衣服穿着也有些不伦不类,远看之下,和要饭的小乞丐差不多,但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是掩盖不了的。
      全守城的人都知道张家小公子好色无比,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遭了他的毒手。眼下正值春分,打猎旺季,庄头在小公子身旁献殷勤,一帮男人在一起,三句话不离女人,庄头就此把话一引,眉飞色舞的说到了庄园里有一农家女,貌美如花,但却有意避开了阿平是他男人这一节,再说着说着,整个镇西郡的边关守城都没有如此绝色的美女。
      小公子心一痒痒,带着一批人,打马而来。在庄头的引领下,正好就看见了坐在屋前洗衣服的小花。事有凑巧,小公子一眼就认出了小花,这不就是那个让自已魂牵梦绕的小娘子吗?那一晚消失不见之后,小公子为此郁闷了好些时日,今日突然见到岂有不激动高兴之理。
      “小娘子,我找你找得好苦!”小公子一冲上来就紧紧抓住了小花的手,完全不顾染了一身的水渍。
      小花猝不及防之下,却是没有挣脱对方的拉扯。
      下一刻,小花也认出了眼前之人就是那晚的公子,小花本来就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在阿平三番五次的说教之下,才知道了一些人世间的礼节,就比如现在,让一个陌生男子抓住自已的手,是很无礼的。
      “是你!”小花惊慌的说道
      随后,小花看着眼前的张公子,眼睛里是满满的真诚,缓缓的说道:“我已是平哥哥的妻子,今后再也不会和任何男人有过节,谢谢你那晚给我的银子,但平哥哥是不要,我这就拿来我还给你,以后我和你再无一丝的关系”
      小花还是太单纯,本以为只要事情说清楚好,可张家小少爷好不容易逮着日思夜想的小娘子,又岂是还几两银子就能打发。
      放手!小花冷冷的说道,挣脱开来转身正要进屋,却看见阿平站在门口,脸色通红,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当然是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此刻!阿平的胸口犹如有一万把尖刀刺进了心脏,是那么的痛,那一晚发生的事,他就当是做了一个恶梦,想把它忘了,可惜得很,眼下却是又被血淋淋的拎了出来,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我说呢!原来是个婊子”
      “就是!看着样貌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没想到是。。。”
      “全都给我闭嘴!”小公子恶狠狠的骂道,
      接下来没人敢再说话,四周静悄悄一片,阿平就那么呆呆的站着,好半天。阿平当然知道事情并不是别人所想的那样,小花本就不是人类,她并不知道在人类世界中所要遵循的哪些道德标准和做为女人该有的什么贞洁情操。小花刚才对着张公子所说的那一番话,在别人看来,那分明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为了钱出卖自已,事后又假惺惺的做作一番表情。但阿平心里最清楚不过,小花那一番话是发自真诚而说,并非做作,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知道怎么防备别人;张公子也感受到了小花的真诚,因此才怒斥,叫他们闭嘴。
      阿平深吸一口气,迎着阳光,缓缓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对着张公子深深的施了一礼,说道:“在下阿平,在贵府庄园做事,这是在下刚过门不久的妻子‘小花’她年纪尚幼,不懂礼节,以前种种过往有得罪之处,还望张公子略饶一二,这五十两银子现还予公子”说着话的同时,阿平从怀中拿出了那一锭银子,双手奉上。
      张公子起初脸色一变,看起来有些失落,但随后冷笑道:“嘿嘿!你的女人,凭什么,就凭你是我庄园中的一个下人吗?再说了,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小花这个名字更本就配不上她。说吧!你要什么,开个价,几千还是几万,就算是你要这个庄园,我都可以不计代价拿来给你,但她。。。我要定了”
      “你!。。。”阿平瞬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张公子完完全全就把阿平这个人给忽略了,连正眼都没看一眼,仿佛眼前就是空气,更别说那锭银子,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小花,一分一秒都没有离开。
      “小花就是我的妻子,绝不会跟任何人走!”阿平咬咬牙,坚定的说道
      “对!我是平哥哥的妻子,不会跟你走的”小花站在阿平身后,也很干脆的说道。
      “大胆!你知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这可是张家的小公子,在这边关的地界上,还没有人敢说不! ”庄头在一旁帮腔道,趁着这个机会,他当然是跳了出来。
      “跟他有什么好,哼!这个阿平只不过是我们张家养的一条狗罢了,你跟了我,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张公子满脸红光,迫不及待的说道
      小花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不”
      “我张宏飞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喜欢你不单是因为你的美貌,而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热切的喜欢过一个人,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我!我可以给你一切,哪怕是你要我这条命都可以,真的!” 张公子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真诚,眼睛紧紧的盯着小花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是那么期望的想听到那句话“我愿意!”
      一时间,四周静悄悄的,别人不知道张公子是什么人,但张公子的那帮手下最清楚不过,张家的小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一个纨绔子弟,除了玩弄女人,从来没干过正事,只不过眼下大家都心照不宣而以,在他们看来,张公子现在神情和与往比起来确实有些不同,但顶多就是演戏演得太投入了罢了,一个浪荡子弟还能有真感情!说出来就是天大的笑话,所有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你走吧,我的心中只有大哥哥!”小花很坚定的说道
      张公子听到此话,心里算是彻底的凉了,由期望转为愤怒,再接下来瞬间反脸了,只见他咬牙切齿的大声喝道:“哼!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不愿意的话那就给我抢!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再碰见,都看清楚了,不许伤到小娘子一根指头,然后把那个什么叫做阿平的怂货给我宰了”
      “欺人太甚!”阿平嘶吼道,混乱中,紧紧的护着小花退到了屋中,纵使手里拿着宝剑,可架不住对方人多,且阿平本就不会使剑,几个人一哄而上,还没等阿平反应过来,早已被人踢翻在地,小花也被人架出了屋。
      阿平从地上爬起来,手中拿着画,冲到屋外大声喝道:“放开小花,你们别逼我!”此刻阿平彻底的疯了,他决心不顾一切,那怕是豁出自已的命。
      嘿嘿!庄头冷笑道:“有本事来呀!你只不过是拜了一个什么野术士为师,会耍些中看不中用的小伎俩而以,而我们张公子可是刚刚拜入了剑宗,而且还是正式的弟子,要说起家世,我们张大老爷除鼠患有功,并且杀了化形鼠妖,现如今可是升为镇西郡的守城大将军”
      张公子从一开始就站在那,一步都没动过,这样的事还用不着他动手,可心里也有一丝不快,这个人说话好生厌恶。可他哪里会想到庄头说此话的玄机
      阿平一听此话,却是一下子知道了许多事,没想到自已死里逃生的为人卖命,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哈哈哈!好卑鄙的张家,好一群无耻小人,你们真是长了一双狗眼”
      阿平狂笑之间,接连祭出了两副画,只见得漫天飘落的花朵和蝴蝶在飞舞,这一幕一下子镇住了许多人,连张公子也瞪大了眼睛在看,“这是什么法术?”
      庄头则不然,他早先便已看到过,大喊道:“这是唬人的把戏!没一点用,大家伙齐上”
      “是吗!”阿平恨恨的冷笑道,也就在这些人愣神的一瞬间,阿平抽出了第三副画,此刻的阿平打算孤注一掷,咬破舌尖,一大口血喷在画上,歇斯底里的喊叫道:“以我鲜血为引,给我出来!”
      画被奋力一扔到了半空之中,忽然之间,刮起了一阵风,只瞧得凭空出现了一只血红的鹰,一声嘹亮的鸣叫回荡在风中。
      关键时刻,终于成了,阿平成功的召唤出了一只巨大的鹰,因为在阿平的心底,他最希望的事,莫过像鹰一般翱翔天际。
      啊!一声惨叫,首当其冲的便是帮腔的庄头,在他被震耳欲聋的鸣叫的给吓得一愣神之际,巨鹰俯冲而下,一双利爪划过他的脸颊,带着血丝的两颗眼珠被挖了出来,庄头黑洞洞的眼眶鲜血喷涌,痛得在地上左右打滚。
      张公子本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主,巨鹰的凶猛气势早把他给吓瘫了,这会,那还有刚才不可一世的神态,站起身抱头便跑,可惜腿直打抖,没跑两步,一个趔趄狗啃屎又摔倒在地,不多一会,双眼也被挖去。
      一个也别想跑!阿平疯狂了,紧紧的咬着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挖掉你们一双狗眼“
      平哥哥,平哥哥!直到小花的声音出现,阿平的心神才收了回来,浑身冒冷汗,瘫在地上,感觉像是翻过了几座山,用光了所有的气力,再瞧眼前,人早跑光了,只剩下庄头和张公子在地上翻滚嚎叫,远处也有两人痛得直叫唤。
      冷静下来后,阿平知道此番闯下了无法弥补的大祸,此地不能待了,草草收拾了一些东西,带着小花离开了张家庄园,天地之大,何愁没有去处,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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