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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鼠妖来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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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阿平早早赶到了张家庄园的牧场,才一打照面,法师便惊讶得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才一晚上不见,阿平身上的灵气似乎又浓郁了几分,刚见面之时,法师甚至感觉不到阿平身上有灵气,可才仅仅过了一晚,法师便已经能清晰感觉到阿平身上的灵气在体内缓缓的流动。
“你你,你究竟干了什么,怎么才一晚上不见,你的灵气聚集得如此之快”法师道。
阿平面对询问,脸上也是懵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道:“哦!真的吗!这个嘛。。昨晚我按照你教的方法,吐气吞纳,所以就有效果了”
其实阿平昨晚心急火燎的回到家,就只干了一件事,早早的便拥抱着小花吹灯睡觉呗!至于什么炼气吐纳的,早忘到了九宵云外。新婚燕儿嘛!这也倒正常,当小花体会到做人的乐趣之后,对于男欢女爱这件事也是乐此不疲,这一折腾就是一宿。天快亮时,阿平就起床了,别人折腾一晚,早就累得腰酸背疼,可阿平却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且兴奋无比,仿佛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又要走了,难道你就不能多待一会吗?”小花拉着阿平的衣角恋恋不舍。
此时的阿平踌躇满志,他对自己的人生有了远大的规划,他信心满满的安慰着枕边人。
“小花,你等着我,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做大官,会有很多的银子,会像张家那样有一个大宅子,这些都不算什么,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世人眼中的仙人”
小花则似乎没听到这些话一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阿平说道:“我怕!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陪着我就行”
“还有!昨天早上,你才刚走,大嫂就来敲门了,我躲起来没有出声,如果她再来敲门怎么办?”
“这个。。。也好,你就躲起来,尽量别和人接触,我就和他们说你出去了,等我有了钱,我盖一所大宅子,买十几个丫环照顾你,现在你先忍耐,不出天黑时分我就能回来,听话!”
阿平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了小花半天,然后给花盆里浇足了水,把盆放到了后窗台上,且用瓦片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朵红色的小花来,做完这些阿平便匆匆的出了门。
时间就是这样一晃过去了三天,再次见到阿平,法师可以确定的是,阿平的灵力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成几何倍的增长,虽然在这强者生存的世界里依然还显得渺小,但如此惊人的成长速度却是令人恐怖的。起初,法师只不过是一时心头发热,打算收阿平做个记名弟子,目的也是显而易见,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阿平会那么一两手,能起震慑作用便好,但接触的时间长了,法师越来越喜欢这个阿平了,当然!还有一点也是法师所看重的,身为读书人怎能不会写字画画呢?法师发现阿平在画画方面也是相当有功底,若是在平时,这个特长就是一个鸡肋,毫无意义,但此时遇上了法师,便有了存在的价值,能画且画得好也是一种优势,这也是第一步;其次,魔画的本身就是以自身鲜血为引,把灵力注入到画之中,然后控制画中物转变为真实存在的灵物,这是一种古老的法门;魔画一道,灵力越深厚,所画之物的能力也越是强大,但最难之处在于意识和精神力,精神力越是强大,可控的灵物数量也越多,而自身的悟性和意识的优劣也决定了所召唤灵物的形神状态是否能达到最佳,这多种因素的同时具备也使得魔画一道很难有所成,正因为此,魔画一门的门徒少得可怜。
说到此,法师很是自豪的提到了自己的师傅,擅长画蝙蝠,能瞬间控制成千上万的血蝠峰拥而出,就算是遇到一支上万人的军队,也有一战之力,因此被人称为“血蝠”
话峰一转,法师又再一次的提到了阿平身上恐怖的灵力增长速度,并且断定,如果你不是天资聪明的话,就是有所奇遇,或是吃了某种能提升灵力的奇珍异果或者是丹药,绝不会有第三种可能,这也是法师仔细推敲,和观察阿平后得出的结论。
阿平抓着脑袋想了半天,自己到底吃了什么呢?白菜豆腐,还是那碗掺了大半玉米粒的米饭,此外再也没有了!难道是。。。
小花!一瞬间,阿平想起了小花,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晚上,但这是阿平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且没有之一。阿平也就是通过小花,才知道做为人活着的意义在哪,那就是要有一个自己爱的女人,一个温暧的小窝,阿平为何会想到小花身上?因为严格意义上的说,小花只不过是拥有着人形的妖怪罢了!不管怎么说,从法师认定自己有灵力开始,也就是认识小花的开始,这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法师看着阿平呆呆的眼神,问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好好想想,你是否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吃过什么东西”法师有此一问,是因为这样的事情真实的发生过,有人曾在深山之中无意间吃下一枚不知名的果子,结果是从普通的凡人变成具有一身灵气的上等资质,后来因此机缘,成为一方强者。
阿平当然是不能说小花的事,人妖不两立,这是古往今来不变的铁律,所以下一刻,阿平回过神来之后,猛然的摇了摇头,“这个真没有”
好在法师没有深究,他用力重重的拍了拍阿平的肩膀,郑重说道:“在修炼一道上,虽然你资质平庸,但好在你有不可思议的灵力增长速度,且能画得一手好画,单这两点也足以入我魔画一门,今日我就要走了,如果不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定会带你去见师傅他老人家,但不出年底我会回来找你,你就安心在此修炼吧!只要按照我所教的去做,不出三月,你定能有所成”
临行之前,法师送给阿平一副保命魔画,且叮嘱道,不可轻易打开,三个月之内有一击之力,而阿平也因为法师的关系,得到张老爷的首肯,专职负责张家庄园护卫,专门对付鼠患,地位从原来的一个小小下人变成了指挥十多个人的领头。
这一天的晚上,阿平天还没黑便回到了家中,远远的便看见大哥在哪翘首以待。
“兄弟!你可算回来了,你大嫂让我在门口等你半天了,走走走!先吃饭,哦!对了,快叫上你媳妇,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也是连多一眼都没见过”大哥高兴的说道,自已的兄弟此番拜了仙人为师,且还成了张家庄园的头,这样的事情能不长脸吗?咱钟家终于是有翻身之日了。
阿平回到自己的小屋,没有见到小花,如果是换做前几日,早已经开门了。可这一回确是怪了,认凭怎么叫唤,却没人理会。阿平甚至把花盆端到了屋中,凑近了大喊,可依然没用,小花仿如睡着了一般豪无动静。这时候,大哥又在门外接连的催促,不得以,阿平只得且把此事放下,然后找了个由头说媳妇替人缝裙还未回来,接着便去了大哥家中,进了正屋才发现,原来大舅哥也在,一桌子好酒好菜,平日里上不了桌面的老娘,这回也是做了主位,只见得大嫂眉开眼笑的在一旁娘长娘短的献殷勤,大舅哥则是不住口的夸赞阿平终于是有出息了,虽然不是剑宗的弟子,但好歹也是仙人的弟子,以后前程将不可限量,酒过三巡。话说到了正题上,听完大舅哥的一番话,阿平也终于知道摆这次酒席的真正目的。
张府之中,要说起哪有油水可捞,哪里有肥差,却也是别有一番门道,此次阿平做了张家庄园的护卫头领,手下管着十多个人,其地位仅次于庄头,大舅哥便想攀阿平这门关系,到庄园里当个管事,哪怕就是做个管菜园的头头,也比在张府当小管事强,受气不说,还没好处可捞,而大嫂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思。阿平自打懂事以来,除了读书,头一次知道这些人情事故,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不笨,蒙头吃饭,吃完走人,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阿平喝了两杯酒,脚步踉跄的回到自己小屋,昏昏沉沉之中正要睡去,耳听得窗口刮起一阵冷风,小花已出现在了屋中,脸上也是一片潮红色,穿着一身粉红裙,单看样貌也是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小花!你去哪啦?你可把我急死了”阿平关切的说道
小花则是满脸的兴高采烈,嬉笑着说道:“大哥哥,你可别怪我,这几天你早出晚归,可把我闷坏了,今天下午我一个人实在憋坏了,便偷偷的跑去镇上玩,看看这是什么?”说话间,小花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阿平接过手上一掂量,深吸了一口气,咝!这锭银子五十两足足有余,阿平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遍,五十两银子意味着什么!如果是自己替人放羊的话,放一辈子都不会有五十两,大哥的新宅子前后只不过用了十五两银子,这其中还有向大舅哥借的五两。
“看看,大哥哥,够不够盖一所大宅子”小花满脸期待的问道
阿平从一开始的高兴之中回过神来,再看看小花,脸上通红,气息之中还带着酒气。
“这银子从哪来的?你你你!喝酒了,是不是醉了?你到底去什么地方?”阿平急切询问道。
小花根本就不知道阿平问这些意味着什么,反而很高兴的说道:“我今天去镇上,本来要去吃糖葫芦,后来碰见一个什么公子,他说只要我肯陪他喝酒,他就给我银子!然后我跟着他去了哪个你说的什么男女找欢乐的地方,还有你说的这个酒,虽然不好喝,但却越喝越兴奋”
阿平话听到这,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你的支吾了好半天却是说不出一个字,阿平眼睛血红,脸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大声的喝斥道:“你说,你是不是跟他。。。跟他。。。”
“你说睡觉呀!是呀!我跟他睡觉了,没想到做人这么快乐”小花张嘴就说出了这两字,这可是阿平半天都难以起齿的两个字。但小花却是那么轻松的就说出了那两个字,因为在她认为,这可能是人类交流的一种方式,喝个酒,睡个觉,还能有大哥哥最想要的银子可拿,何乐而不为呢?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犯了做人的大忌,尤其是做为一个女人的大忌,人类的世界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简单,尤其是男女之事,最让人难以启齿,不可说,不可讲,但却是最重要的事,而阿平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和小花也说得太少太少,主要原因,还是难以启齿。
“你你你。。你这个□□,啊!!”阿平在这一刻崩溃了,银子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拼命的用脚跺!
“你怎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阿平在这一刻疯了,整个人的疯了。
也就在这一刻,小花呆住了,她头一次见大哥哥生这么大的气,连这么大一锭的银子都扔到了地上,她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阿平踢门而出,也不分方向,疯了似的向前奔跑,途中也不知道自已跌倒了几次,一身的灰土,脸上摔得鼻青脸肿,他一个人跑到荒寂的草原上,对着星空大声的吼叫“啊!。。。”月光照得四周一片惨白色,阿平的叫喊引得一群狼也跟着嚎叫起来,整片草原就剩下阿平愤怒白嘶吼了,对于男人来说,老婆和别人睡了,自已活脱脱就是乌龟王八蛋,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平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你别扔下我”不知何时,小花来到了阿平的身旁。
时间在平静之中过了很久,阿平看着小花那憔悴的面容,心在一瞬间却是软了,他一厢情愿的把小花当成了自已独有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可触碰,这也是所有男人一致的想法,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小花她是妖,并不是人,更加不是一件东西。阿平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纠结当中。
“走吧!回去”
两人一夜无眠,阿平在歇斯底里的愤怒过后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覆水难收,就让它过去吧!不然你还能怎样,说来说去,小花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更不懂得人世间的礼法,又怎会知道人类的情感如此之复杂,岂是几句话能讲明白,怪只能怪自己遮遮掩掩的,没有和她说清楚男女之间那点事,再者,这几日自己忙,确实冷落了小花,她又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且不甘寂寞。
阿平在心里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找理由安慰自己,再一次很耐心的和小花说了一大堆的话,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生中只能爱一个人,且只能和一个人上床睡觉”
“男人和女人真的能爱一辈子?”小花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却不服气的问了一句。
“这是世人的一个标准,也是一个美好的愿望”阿平无奈的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阿平带着小花出了门,准备搬到张家庄园去住,这也是他想了一晚上之后做的决定,小花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迎头便碰上了大嫂,自从昨晚开始,大嫂的脾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远远的便凑了过来,满脸堆笑的打招呼:“阿平兄弟,这是要出门呀?哟!我这也是头一次细细的瞧,你这小媳妇生了一张好俊俏的脸蛋,福气呀!福气”
与此同时,边关的守城之中,张家府上,此刻张家的小少爷正在大发雷霆,杯子摔碎一地,连桌子都给掀出了门外。
“一帮饭桶,养你们何用,连个弱不禁风的小娘子都守不住!统统给我说,人跑哪去啦?”小少爷怒喝道。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腰挎短刀,半跪地上,一脸委屈的说道:“少爷莫怪,我等几人昨夜守在门外,确实是寸步不离,至于人为何突然不见了,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哼!分明就是你们只顾着喝酒赌钱,小娘子跑了你们都不知道”小少爷恨恨的骂着。
“依我看,少爷无须动怒,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我等帮你再找一个不就成了?”其中一人出主意安慰道。
“你懂个屁!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女人,没有一个能赶得上昨晚的小娘子,哎!真是好销魂的一个美人儿!!”说着这话,小少爷沉浸到了美好的回忆中。
跪着的中年人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是默默的骂道:“切!你就一个十六七的毛头小子,能活多少年”
“回禀少爷,小的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堂下跪的人之中有一个半大小子说道,此人刚进张府不久,以前在外面吃喝玩乐,打混多年,颇知一些门道,因为这个,近日很受小少爷看重。
“快讲!”小少爷催促道。
“昨夜小人去树丛中撒尿,突然间刮过一阵冷风,抬头却发现空中飞来一锭银子,嗖一下就过去了,当时小人以为是自已酒劲上头眼花了,没太在意,但现在细细想来,那飞出来的方向正是你的房间。而那个小娘子连门都没有出,人又偏偏不见了,我在守城之中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娘子,早些年我也见过这样离奇的事,再加上这小娘子出现得有些凑巧,因此我怀疑她不是人,是鬼!”
“呸!放你娘的屁!给老子远远的滚!”少爷一听这话,气得跺脚直骂。
“还女鬼呢?你要不要说是狐狸精,这座城可是有仙人的阵法守护,少给我找借口,我不管,就算你们把整个城翻过来,也定要给我找到小娘子,听见没有!全部都滚”
其实小少爷还有嘴里没说出的话,昨晚他确实给过那个小娘子五十两银子,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说罢了。
阿平带着小花在张家庄园就这样住下了,他是法师的弟子,且是得到张老爷首肯,专职庄园除鼠患,底下十几个看家护院都要听他号令,这一切的地位提升,使得阿平早已不是当年哪个任人欺负的阿平了,最起码,吃喝不愁了。但这之中,也总有人不服,不就是一个哪来的乡间野道,会点旁门左道的法术,居然连收的一个弟子都这么嚣张,不服归不服,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多年的小厮混出来的,个个都精着呢!没人会说什么,但私底下的小动作,使跘子却是一刻也没停止。紧接着,阿平入住庄园的第二天,屁股都还没坐热,祸事却是来了,当天晚上,在谁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黑压压的鼠群大军又再一次来了,这一次没了法师,没了管家带队的一批人马,谁人又能挡得住,平日里喝酒赌博很大声,气宇轩昂的那一帮看家护院,这会才听到动静就早跑了,庄园里只留下一帮喂马放羊,种地做工的老弱妇孺。不过没出一刻钟,这些跑了的人又全都惨叫着逃了回来,因为整个张家庄园都被老鼠包围了。
鼠妖大军停了下来,在这之中走出一个人来,径直走到了阿平的住处,在灯火的照耀下,阿平才看了一眼就吓得直吸冷气,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鼠头人身,站立的妖怪,且还穿着一身不伦不类完全不搭的衣服。
“嘿嘿嘿嘿!敢杀我的子民,今晚一个都别想走”这一阵尖细的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之中回荡。
能化形的妖怪!这不得了,这是一只鼠王,阿平此时想起了法师曾跟他说起过,妖怪想要化形,那必须是修炼千年,有大法力才行。
阿平心里一阵阵叫苦,他到底是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个人形鼠妖,说不定连法师都对付不了,偏偏自己连入门的魔画都还未学成,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阿平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对策。突然间,他想起来了,自己怎么这么笨,不是还有一副法师留下来的魔画吗?
阿平打开画,赫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猛虎。
“鲜血为引,听我号令,去吧!”
刹那间,天昏地暗,一只血红色的猛虎出现在了阿平的前方,震天动地的吼叫,鼠群出现了一阵不小的混乱,但就在这一刻,鼠头人身的鼠王也是一串吱吱的乱叫,混乱的鼠群安静了下来。
“哼!小道尔,看我破你”鼠王冷笑着,下一刻鼠王的身躯不断变大,胀破了衣服,最后的身形和猛虎一般大小,两只前爪不断伸长,变得细长而尖利,轰!山摇地动,两只猛兽砥砺在一起,不分上下。
初始,阿平的灵力足够强,能撑得住,但时间一长却是越来越不行了,毕竟精神力不够强大,这是阿平的短处。
结果,时间一长,血色猛虎在鼠王的利齿之下消散在了空气中,阿平一口鲜血喷在地上,魔画最大的弱点便是,当召唤出来的灵物被对方消灭,便会遭到反噬,轻则吐血,重则神魂错乱,具体会如何,就要看所召之物灵力的强弱和本人的精神力了。
好在此画是法师所画,阿平遭到的反噬很小,只是吐了一口血。但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这副魔画果如法师所言,只有一击之力,阿平又喷了一口血在画上,想再一次召出猛虎,可惜!完全不管用。
“小的们,全给我上,你们可以尽情吃个饱!”
一时间,惨叫声连起,剩下不多的这一群人为了能活下来,拼命的反抗,可鼠群如潮水一般滚滚而来,更本就挡不住。
危机时刻,从房间之中飞出来一物,落到了阿平手中,低头一看,这不就是自己遗忘在房间角落里的那顶草帽吗?这还是小花当初天热的时候送给自己的。
“草帽?有何用?”阿平愣在了那!这时脑子里传来小花的声音“不要慌,集中精神,心中所想可变为实物,我会聚集所有的灵力在此物上”
心中所想,可变为物,既然剑宗最强,那就化作剑吧!阿平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剑。
果然,手中的草帽向前伸展,化作一口长剑,刃口闪着光,阿平拿在手中,感觉剑上传来一阵寒气,随后精神为之一震。
“杀!”阿平吼叫着冲了上去,这种时候,不拼就是一个死,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之中,可惜的是,阿平根本就不会用剑,更别提什么武艺,只是仗着灵巧的身手,拎着长剑当菜刀一般乱劈乱砍。
鼠王何等机灵,不断后退闪避,它眼睛放光,紧紧的盯着阿平手中的长剑,再下一刻,眼睛看向了屋中,似乎发现了什么,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机缘巧合,会在此碰上了天地灵物,这东西!我要了。
阿平没有习过武,更不会用剑,就算手中拿的是一把绝世宝剑,对于他来说,和菜刀也不会有多大区别,鼠王看着眼前胡乱挥舞剑的阿平,心里的最后一丝谨慎也是放松了,这样一个笨得要死的人又怎能伤到自己。
下一刻,阿平整个人在一击之下像石头一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身前鲜血喷涌而出,没想到一直在躲闪的鼠王,速度何奇的快,电光火石之间,那双利爪如一排刀刃般自下而上从阿平的身前斜斜划过。
“哈哈哈哈!我从未见过这么笨的人,你这是在找死!”鼠王大笑着冲了上来,伸出爪子,一把抓住阿平,像拎小鸡一般拎到了半空之中。
此刻,阿平伤得太重,感觉整个人散了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阿平的眼里死死盯着地上那把剑,虽然身体不听使唤,但脑子里却是异常的清醒,这种时候,也只有那把剑能救自已,一瞬间,阿平感觉身上的灵力在流动,在自已心神的调动之下汇集一处;下一刻鼠王却再也笑不出来,那柄长剑突然之间凌空飞起,在自已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噗一声响!刺入了自已的胸膛,这是它至死都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这个看似笨得要命,跌跌撞撞的小子还留了这么一个后手。
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个是鼠王,在一番挣扎嘶叫之后彻底断了气,它至死都不会想到,自已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另一个是阿平,浑身沾满了鲜血,气息微弱,不知何时,那柄长剑又紧紧捏在了他的手中。
鼠群随着鼠王的死也在夜色中慢慢散去,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屋前时候,地上一片血迹,还有无数老鼠的尸体,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人的。